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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橫炮絕望的看著面前的廢墟,這是他和他最重要的人一起守護(hù)的故鄉(xiāng)。不遠(yuǎn)處那個熟悉的身影了無聲息的躺在那里,紫紅色的能量液打濕了他身上的裝甲 —— 他死了,他再也不會站起來微笑著喚他的名字了。
——為什么我的家鄉(xiāng)被毀滅了,我的哥哥被殺死了,我卻還活著呢?一個小小的咳嗽聲驚醒了絕望中的橫炮,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一地的尸體里爬了出來——那是一個幼機(jī),幼機(jī)趴在地上狠狠的咳嗽幾聲后就四處張望著尋找什么一樣,直到看到不遠(yuǎn)處的黑色TF,他才露出了純潔如天使一般的笑容。
“爸爸……媽媽……快起來啊……那些壞蛋他們跑了~!”
小小的孩子跑過去,推搡著倒在一起的兩個TF,臉上的表情也從欣喜漸漸變成了木然,悲傷。他不斷呼喚著再也不會醒過來的爸爸媽媽,聲音稚嫩卻悲傷得難以言明。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驚略了么嗚嗚嗚……”
“媽媽你快起來啊……”
“爸爸不是說好帶驚略出去玩的嘛……騙子……嗚嗚嗚嗚……”
“爸爸媽媽你們?yōu)槭裁床焕眢@略……嗚嗚……”
小小的孩子,哭得那般傷悲。橫炮癱軟在地上,這偌大的城市里居然只活下了他和那個孩子么?他用武器撐著身子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走到那孩子的身邊。
“別哭了……”
他笨拙的安慰著這個小小的孩子,之前見過飛毛腿哄孩子的他有樣學(xué)樣的哄著這個小男孩。他伸手擦掉他臉上的清洗液,帶著繭子的手輕輕擦過孩子柔軟的面頰。
“橫炮大人……。”
孩子仰起臉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覺得這個孩子像極了飛毛腿。橫炮嘲諷的笑笑,也許是因為飛毛腿的死讓他太傷心了,居然看一個普通的孩子都覺得像他。
“乖,別哭了!
他單手拉起這個孩子,蹲下身直視著孩子金色的光學(xué)鏡,“你叫驚略是么?” 驚略點(diǎn)點(diǎn)頭,乖巧的看著他。雖然依然不時抽噎一下,但是這個孩子卻努力讓自己不哭。
“驚略……這個城市里……只剩下你和我了……”
他的火種一陣劇痛,這個他一心一意守護(hù)的城市居然只剩下他和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了么?往日的繁榮安然不復(fù)存在,現(xiàn)在這里就是一片人間地獄,帶著末世的荒涼。
“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么?”
呵——
從夢中驚醒過來的高大tf猛地睜開光學(xué)鏡,他揉了揉太陽穴后冷冷地譏笑一聲,然后再次開始看辦公桌上高度驚人的數(shù)據(jù)板。聲波看著手里已經(jīng)處理了一半的數(shù)據(jù)板,沉默的放到他的桌子上后轉(zhuǎn)身離開。
“聲波……你說TF會做夢么?”
高大tf突然出聲詢問,他金色的光學(xué)鏡透出一股攝人心魂的嘲諷。
“……這不符合邏輯!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本來他應(yīng)該回答不會的,但是看到他睡夢中皺成一團(tuán)的臉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高大tf揉了揉額頭后露出嘲諷的笑容,“也對啊,這不符合邏輯!
“不要想這么多,驚略!
——都是沒有未來的人,想那么多干什么
驚略在一天天長大,他長得越來越像飛毛腿——幾乎就讓橫炮認(rèn)為他和飛毛腿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了。
但是驚略的性格也越來越像他了。
爵士常常戲稱驚略這是物似其主,但是他這么說完以后下場一般都很慘不是被橫炮暴揍一頓,就是被驚略一個過肩摔摔出去。
驚略在快速長大,在這段時間里他用盡一切手段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他的裝甲越發(fā)厚實,身材也越發(fā)高大。幾乎比橫炮還高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怕,大型軍用車的本體讓常常與霸天虎作戰(zhàn)的戰(zhàn)士多少有些不喜
博派大部分都是民用機(jī),驚略的父母一定都是霸天虎或者中立者
他們常常在背后議論那兩個越來越相似的TF,每次被驚略聽到都會引發(fā)一場械斗。這個孩子在打架方面無師自通,下手狠厲毫不留情——絲毫不在乎于他戰(zhàn)斗的是霸天虎,還是同伴,
——他只對橫炮溫柔
別人把他扔出去,他會讓對方付出雙倍的代價。橫炮把他扔出去,他會在事后可憐兮兮的求安慰。別人打他,他會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把對方送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橫炮打他,他會抱頭狼狽的逃竄。
橫炮就是驚略唯一的死穴。
戰(zhàn)場上,有橫炮的地方總能找到驚略。橫炮打High了總是會忘了背后還有敵人存在這件事,但他從來不會因為這個受傷——因為他的背后有驚略,驚略把他的背后守得一絲不漏。
對于驚略來說,橫炮就是他的一切
“像驚略閣下那樣的也會有喜歡的人么?”
“怎么會呢——誰能配得上那么強(qiáng)大的驚略閣下?”
“也不一定啊,不然為什么驚略閣下從來不和別人拆卸?”
“也許只是因為他有潔癖?”
“哼,那天驚略閣下累得誰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我去送文件,聽到他呼喚一個人的名字了呢~”
“啊。?是誰是誰?!”
“好像是汽車人那邊的,叫——”
“你們湊在這里做什么?”
冷厲的聲音,仿佛北極終年不化的冰雪一般,冷進(jìn)了骨子里。
黑色裝甲的高大TF站在不遠(yuǎn)處,拿著數(shù)據(jù)板冷冷的盯著他們,目光森冷而尖銳。TF們嚇了一大跳,但都乖乖的留在原地垂手聽訓(xùn),畢竟在工作時間開小差本來就是大忌。
“還不快去各干各的。俊
隨著黑色TF一聲令下,眾TF鳥飛獸散。
一邊的紅蜘蛛露出了興味盎然的表情,“我說驚略,你該不會真得喜歡上了博派汽車人里的一個吧?”驚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CPU正常的TF都不信。”
然后便大步離開這里,只留下紅蜘蛛在背后跳腳
“驚略,你不可以那樣對雙胞胎,他們是隊友——”
“他們不是我的隊友!”橫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驚略打斷了,驚略抿著唇下顎線條冷酷。他一字一頓的說,“他·們·不·是·我·的·隊·友!”
“我真正的隊友,只有你,橫炮!
“只有你,才是我承認(rèn)的TF!
驚略的性格越發(fā)類似他和飛毛腿,繼承了他的小暴脾氣和莽撞以及飛毛腿的冷血。如果上一場戰(zhàn)役不是擎天柱最后相助,大概雙胞胎就要折在里面了。
——而當(dāng)時就在他們身邊的驚略,卻不肯施以援手
橫炮擔(dān)心著驚略,他難以想象這個孩子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希望這個孩子好好的
“橫炮……你現(xiàn)在有空么?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鐵皮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當(dāng)知道橫炮和鐵皮在一起時,驚略的反應(yīng)出乎了當(dāng)事人雙方的意料
驚略整個人都驚呆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兩個TF,然后抿緊了唇合上面部裝甲變回載具形態(tài)離開了基地。橫炮擔(dān)憂不已,但考慮到貼皮的話還是沒有跟出去
晚上,他想和他談一談
“沒什么好談的,那是你自己的事。”驚略坐在椅子上,扭過頭去看起來一臉不在乎,但那雙緊緊攥起的手已經(jīng)告訴了橫炮答案。橫炮溫和的看著他,“如果你不高興,你可以跟我說!
“說?有什么用?”驚略露出了嘲諷卻難過的笑容,“反正你們都在一起了,我反對還有意義么?”
“但是……橫炮,我愛你!
“是對戀人一樣的愛!
驚略又受傷了
當(dāng)聲波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驚略已經(jīng)被送到了擊倒那里,他看起來有些難以言明的蒼白與痛苦。看到站在一邊的聲波后,驚略抿了抿唇,“長官,日安。”
他厚實的黑色裝甲都沒能擋下那一記能量炮,也許是因為他從來沒對那個TF設(shè)置過防備。聲波覺得,也許這件事沒他想的那么簡單了……也許需要一個契機(jī),讓驚略徹底忘掉那個TF
“你確定要這么做么,聲波?”擊倒看起來有些擔(dān)心,驚略算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但是相比起被威震天干掉,還是強(qiáng)拆更劃算一點(diǎn),不是么?
“……符合邏輯。”
擊倒嘆了口氣,任由聲波走進(jìn)了病房。
不多時,病房里傳來了憤怒的吼聲以及噼里啪啦戰(zhàn)斗的聲音。然后是柔軟的喘息與若有若無的呻吟與尖叫,以及青年帶著哭腔的軟軟的哀求。
罷了,要是這樣能讓驚略走出那個人帶給他的黑洞,倒也無妨。
聲波上線,打開了光學(xué)鏡
黑色裝甲不可一世的小TF被他拆了個七凌八落,軟軟的身體安靜的躺在他身邊,臉上還帶著淚痕。他伸手探進(jìn)小家伙的對接孔,從里面取出了那個不斷震動的東西——也許是昨晚上折騰狠了,就是這樣小家伙也只是軟軟的嗚咽了一聲依然沒有上線。
當(dāng)時為什么要叛變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但是驚略依然會在戰(zhàn)場上下意識尋找橫炮的蹤跡,不動聲色的護(hù)著他。聲波和擊倒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和他說了好多次了,可是他從來都不聽。
驚略深深地愛著橫炮,從未改變。
“驚略……你不可以任性地把隊友留給霸天虎!
橫炮心里有些煩躁,這個孩子如今越發(fā)不著調(diào)了。驚略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喝著色彩艷麗的高純,不愿搭理橫炮一般低著頭。一股邪火涌上橫炮的CPU,“你到底怎么了,驚略。俊闭f著一拳打中了這個孩子的臉
驚略這次終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擦掉身上的高純,聲音沙啞而蒼涼,“吶,橫炮你老實告訴我!
“透過我,你在看誰?”
橫炮的表情一瞬間空白,他沒想到過這個孩子會知道他和飛毛腿之間的那些事。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傷口被揭開后措手不及的刺痛,但瞬間就消失無蹤。他愣了許久才問,“是誰告訴你的?”
“……我聽爵士他們閑聊的時候知道的。”驚略的光學(xué)鏡微微發(fā)紅,他死死地盯著橫炮,聲音冷酷但又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脆弱,“橫炮,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從來都只愛那個叫做飛毛腿的TF,從來沒愛過一個叫驚略的TF?”
“……是!
鬼使神差一般,橫炮說出了那個錯誤的答案。他想告訴這個孩子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的聲帶卻好像完全不聽使喚了,讓他說出了那么傷人的話,那個錯誤的答案會橫亙在他和驚略之間,一輩子。
驚略的臉一下子蒼白了。
他的眼神里,翻涌著近乎絕望的疼痛
“……我知道了!
驚略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不是還活著。
他剛消失的那段時間,橫炮發(fā)了瘋一般的找他,但卻仿佛石沉大海,始終了無音訊。那段時間,是橫炮最艱難的一段時間,哪怕是飛毛腿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痛苦——飛毛腿死的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所以其實并沒有那么傷心,但是驚略,卻是被他害成這樣的……
再次見到驚略,是戰(zhàn)場上。
那個熟悉的黑色裝甲的TF站在威震天身邊,目光森冷的看著他。這對師徒隔著大半個戰(zhàn)場默默對視,意味不明。
戰(zhàn)斗開始,所有人都默契地把驚略留給了橫炮。
“……為什么?”橫炮其實有很多話想對這個孩子說,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只憋出了這樣一個傻的問題。
驚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惡意的笑了起來,“為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
“那我就告訴你,橫炮!
“我會加入霸天虎……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的錯!”
少年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卻帶上了無法洗去的哀慟與痛苦
“——我恨你!”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該明白的
若是沒有愛,又怎么會有恨呢
驚略若是不愛極了我,又怎么會那么恨我?
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我只想把他擁進(jìn)懷里告訴他其實我愛你
……可惜沒有如果
兩個領(lǐng)袖都十分默契的決定了在今天決一死戰(zhàn)
聲波站在驚略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進(jìn)來吧。”驚略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卻帶上了些許溫柔。他看著聲波走進(jìn)來,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個笑容是那么珍貴,聲波近乎貪婪的看著。這是驚略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的,近乎愛意一般絕美的笑容。
他們靜靜的擁抱在一起,享受著最后的幸福
——最后一站,一觸即發(fā)
也許,這便是生離死別
戰(zhàn)爭進(jìn)行到白熱化了,雙方爭得死去活來——也許這便是最后一戰(zhàn)了,他們怎么能不爭不奪呢?
還是各自對上了各自的老對手,驚略依然和橫炮拼。
拼著挨了一記能量炮驚略一刀逼退橫炮,橫炮瞅準(zhǔn)這個機(jī)會猛地一炮直擊驚略的火種艙——就在那一刻,他卻看到了紫紅色的能量液從驚略的胸口涌出,然后他的能量炮擊中了驚略的火種。
那個TF宛如折翼之鳥一般猛地栽倒在地,努力了幾次都沒爬起來。橫炮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如果剛剛驚略沒有逼退他,那么那束激光就會擊穿他的火種……可是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他親手害死了這個孩子!。。。。!
“驚略……驚略……?”
他抱起他,顫抖著聲音一邊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救護(hù)車。戰(zhàn)場因為他們而暫停了下來,所有TF默默地看著那對立場相悖的TF抱在一起。
“不……你要活下去……”
“驚略……對不起……我那天并沒有說實話……我不是那么想的……”
“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對不起。。。!”
橫炮懷里的TF咳嗽兩聲,反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我還是無法防備你,橫炮,可我已經(jīng)不那么愛你了!
“我不是那么愛你了……”
“真得……”
他的臉上流露出孩提時代特有的愛嬌,他對著走過來的聲波伸出了手,直到他用力握住他的手。似真似假的抱怨道,“ 我不喜歡強(qiáng)拆!
腐蝕性的激光開始侵蝕他的裝甲,他有些不高興,推開兩個TF不讓他們靠近,“你們不要過來……”
“不準(zhǔn)看……”
“我好累……我要睡一覺……”
“誰都不要吵醒我,說的就是你們,紅蜘蛛和擊倒……”
“對了……除了聲波,誰都別來陪我……我只要他……”
擊倒露出了一個苦笑,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沒能把這份喜歡說出口。這份喜歡,隨著驚略的死,變成了一錢不值的塵土。
后來聲波去找驚略前跟橫炮說了這么一段話
“他其實更喜歡你!彼粗鴻M炮,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絕對不會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情敵,“不然他不會要我下去陪他,而不是你。”
“不,你錯了……”橫炮苦笑起來,“他其實更愛你,不然怎么會連死都離不開你?”
“我愛你,橫炮,是像戀人那樣的愛!
“透過我,你在看誰?”
“我會加入霸天虎都是你的錯!
“我還是無法防備你,可我已經(jīng)不那么愛你了!
“我不喜歡強(qiáng)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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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橫炮而死,可在最后一刻,我想我還是愛著你的。
不要回頭,不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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