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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本朝許多有名的人,不過論朝堂論江湖,齊王爺苗阜也算得上能提一句的。朝廷之上,他為人剛直不阿,鎮(zhèn)守西北大門這么些年也有赫赫戰(zhàn)功。江湖之中,那也要給青鳳山些臉面,沒事別去觸霉頭。不過大家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傳奇的當年和現在的事業(yè)。
照理來說天家的人自有貴胄之氣,文雅也好,威嚴也罷,都是人中之龍,咱們齊王的氣質,哎呀,提起這個估計得有一半以上的朝臣跟著陛下一起扶額長嘆,剩下一半哭倒在地高喊對不起列祖列宗。齊王的氣質,是一身匪氣,因為旱煙抽多了,說起話來沙啞得很。連號稱“軍痞”的飛將軍都說自己跟齊王比他就是個文人,這主要跟齊王幼年經歷有關。人家原本也唇紅齒白跟畫兒一般的小皇子的,結果先皇師爺有個山人弟子,號小山師的,看上人家小皇子,直接給帶回青鳳山里,那小山師巧不巧的是個山大王(別以為所有的山人宗師都是隱士),在外放養(yǎng)了幾年之后,文文靜靜的小皇子成了壓寨大王,等到他從已經被他平定的西北綠林回到朝堂的時候,就是一身綠林匪氣了。
這是當年的傳奇,如今也是一樣的傳奇。
齊王這次回朝沒多久又回到他那西京鎮(zhèn)守去了!安26就被發(fā)配邊疆了啊。”這是他們秦大管家的話,被身邊將官們一陣吁,“明明是少年壯志,大管家盡胡說!”
“哼哼!碧珟熞紊鲜帜脮鴥缘那嗄昀湫α藘陕,眾人抖了抖都安靜了,一哄而散該干嘛干嘛去了。
這冷笑的青年也是齊王爺被世人茶余飯后閑聊的一部分,不過這回不用扶額。提起他們倆那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人家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舉案齊眉夫唱夫隨,此人正是齊王爺敬重寵愛護在心尖尖兒上的齊王妃。
這位說了!這王妃怎么是個男的。亢俸!人家那可是先皇認可,上了名冊的!
話說齊王還是皇子阜的時候,當年他皇兄,也就是當年的太子如今的萬歲,那年剛封儲君又娶太子妃,雙喜臨門;实郾菹麓笱缛撼,談笑間皇帝陛下發(fā)現皇子阜一直纏著他哥不放手,就把人召過來:“阜兒,不好好吃東西你干嘛呢?”
十歲的皇子阜天真地回答:“兒臣問皇兄,什么叫成親。”他趴在皇帝陛下腿邊,仰著頭看著他老爹,“哥哥說,就是把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一生一世都綁在一塊兒。父皇,兒臣也要成親!”
皇帝陛下逗他:“你個臭小子才多大?你和誰成親去?”
皇子阜一扭頭,指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聲聲!我要娶聲聲!”
滿堂鴉雀無聲!目光在圓頭圓腦的皇子阜和被點名的,禮部侍郎家的小公子王聲身上來回打量,這什么情況?!
也不管大人們的心思!皇子阜蹦下御座,跑到僵化的王侍郎身邊拉起王聲,王侍郎趕緊陪笑,一把拉住兒子:“殿下……您再考慮考慮?”
皇帝陛下跟著皇子阜下來,聽見這句立馬嗆聲:“怎么著?阜兒還配不上你們家公子啦?”王侍郎欲哭無淚:“臣不敢高攀……”
苗阜哪管他們大人干什么,他拉著王聲,軟軟地說道:“聲聲,咱倆成親吧。”
王聲面無表情,其實內心已經艸了,他與皇子阜同歲,是皇子們的伴讀之一,也就比皇子阜小了幾個月,可比沒頭腦阜成熟多了,不過他脾氣不好,這會兒看著皇子阜就是一頓罵:“苗阜你腦子被馬踢了?我是個男的!你是個皇子!成哪門子的親。!”還在爭執(zhí)的皇帝陛下和王侍郎被他驚的齊齊低頭看他。
苗阜倒是習慣了,一點也不介意地拉著他的手安慰:“這有關系嗎?聲聲你放心,我一定要和你綁在一起。”他摸摸王聲的臉,“聲聲別拉著臉了,笑一個!呀,不笑痦子都不精神了!蓖趼暤伤谎郏骸熬湍憔!”王侍郎原來還挺開心自家兒子被選中做皇子侍讀,也沒聽說過自家穩(wěn)重的兒子和皇子相處模式是這個樣子的,這不敬是要殺頭的。
皇帝陛下看著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打了個酒嗝,大手一揮就來了句:“王公子如此年紀就博學多聞穩(wěn)重賢良,與我阜兒倒是天生一對,而且阜兒與他情投意合,朕看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了!按照皇家規(guī)矩,入了皇室族譜的正妃名字里要加上夫家的排號的,阜兒的是宏字,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聲抿著嘴看著這個跟苗阜一樣神智有問題的皇帝陛下,只得跪下回道:“回皇上,小的名王聲!
皇帝陛下扭頭對禮部尚書說道:“賜宏字,你們去寫吧,阜兒旁邊加上正妃王聲,等他們大一些,阜兒封王開府再行嘉禮!
滿朝皆驚!皇后不顧儀容地站起來把皇帝拉回去,王侍郎癱坐在地涕淚橫流,拉著他上司禮部尚書的手說大人你可千萬不能寫啊!萬歲那是醉酒之言開玩笑啊!那邊眾大臣也炸了鍋,還等著以后跟天家攀親戚的怎么可能讓皇子落入他人之手!皇帝陛下不耐煩了:“怎么了怎么了!朕說的話不算數了還是怎么?這婚事又沒什么問題!就這么定了!戶部記得把婚書改了!不許再吵了!”
結果,就只有皇子阜一個人高高興興的繼續(xù)這美好的夜晚了。
其實第二天皇帝陛下也忘了這事兒——也沒全忘,就會埋怨皇后為啥不拉住自己,皇后氣的沒理他,等著禮部尚書把寫族譜的折子,冊封的折子遞上去又提醒他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蠢事,可昨天大戰(zhàn)群臣的是他,金口玉言的也是他,咬咬牙,皇帝陛下朱筆一揮批了“準”。
天真無邪的皇子阜繼續(xù)他美哉悠哉的生活,跟著太傅讀書,有聲聲陪著;跟著師傅習弓馬,有聲聲陪著;沒有儀容了會被聲聲敲,以前太傅看見還呵斥王聲不可對皇子如此,過了昨天太傅也不管了,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聯絡感情,他老人家很傷眼!
皇子阜的美好生活沒持續(xù)多久,就被小山師看上抓到西北土疙瘩的青鳳山里去了,而且還臨時被抓走的,小山師連告別的時間都沒給他留,站在皇宮房頂沖皇帝陛下交代了兩句把哭喊著要找聲聲子的苗阜抓走了。這一走就是十二年,每次苗阜偷偷要找聲聲都被小山師半路抓回去,剛開始跟被抓小雞崽兒一樣的苗阜為了逃離他師傅的魔爪,脖子一擰也用心學,先把老東西的手藝學干凈了,看他還能攔著自己!這一下就過去的十年。等苗阜打得過小山師了,又被他師傅下了套,說王聲在翰林院修完書已經去國子監(jiān)教書了,苗阜不混出點名堂怎么配得上聲聲,于是又開始統一西北綠林,好把聲聲娶回山上做壓寨夫人。又過了兩年,西北五省綠林都稱青鳳山為總瓢把子,他哥太子剛好登基,讓他趕緊回來。等苗阜馬不停蹄的回到京師,受封齊王,打算迎娶聲聲,卻被告知王聲做了幾年國子祭酒如今游學去了,行蹤不定。這下給苗阜氣的,土匪脾氣上來,把他哥當今圣上罵了個狗血淋頭,圣上聽了兩句也憋不住,兩個人開始對罵,他哪里罵的過一口黑話方言扯著秦腔罵人的土匪,氣的直接暈了過去。等苗阜撒了氣之后拍拍屁股說幫哥哥守西北大門去,下回來給哥哥帶好吃的就走了。什么哥哥放心,犬戎和匈奴那鱉孫絕對有他打著,哥哥絕對不受他們欺負,皇帝感動了下,可又受不了他這粗言粗語,感慨了下他可愛的小弟哪里去了就讓人趕緊滾了。
有苗阜和他的青軍坐鎮(zhèn),西邊確實安寧。一平定下來他就更著急找王聲,可十幾年沒見他也不知道聲聲現在長什么樣,離開京師的時候苗阜去向他岳父岳母王侍郎夫婦打聽了下,也沒什么下落,只得回長安在做打算。生活一安逸苗阜就喜歡聽個小曲吟個詩作個對,雖然他是個土匪,可也是文藝的土匪,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家聲聲從小最喜歡讀書,還喜歡說書,雖然每次他陪著王聲去茶樓聽書基本都是睡覺。吟詩作對本來是個文雅的事情,可到了他這里,就變了味兒了。
要說西京長安什么最出名,得有三樣——好吃,涼皮羊肉泡;好戲,秦腔吼的震天響;好樓,這個樓,是青樓。呃,別想歪了,此青樓非彼青樓,卻也有關系。這青樓是齊王苗阜開的,集結了全國各地說書唱曲兒的名嘴。有老先生,傳統的段子百聽不厭;也有新鮮的包袱砸的脆響;也有那個青樓的姑娘,黃鸝百靈般婉轉的小曲兒三日繞梁不絕。剛開始說齊王收管了全國所有青樓妓院朝堂之上罵他的折子跟飛雪似的,后來發(fā)現苗阜只是用青樓姑娘們生活所迫學習的技藝,犯了錯的苗阜直接嚴厲處置,等長安青樓立起來,文人墨客常來這樓里吟詩作對,還有不少人慕名而來,盡興而歸。雖然他有點不務正業(yè)劍走偏鋒,一個軍功在身的王爺弄這個被不少人詬病,可在文人心中地位卻很高。
苗阜自己大家只知道他是直屬齊王負責青樓的班主宏齊,有時候也上臺表演,可給他量活的換了好幾個了,愣是沒一個能拉住他的,弄得他的搭檔也很尷尬。
這天他剛從外頭巡邊回來,又一次沒找到王聲,憋著氣到樓里訓一圈,管家大秦一看他就迎上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爺你要聽哪個?”
“聲聲找到了?哦,沒找到。”
大管家噎了一下:“沒有!
苗阜斜了他一眼:“講。”
“壞消息是你的搭檔臨時有事今天來不了,好消息是老爺子給你找了個量活的,說是老爺子的弟弟平安師的徒弟,平安師親自介紹來的!
“哦?師叔什么時候收了個徒弟?你去叫來我倆先試試!
大管家不一會兒把人帶來:“宏聲,這是我們這的一個藝人,宏齊,你們倆試試!泵绺吩跇抢镏浪驱R王的就那么幾個,主要是他長得吧,丑了點。小時候在山上磕著,結果下嘴唇磕出來一塊,成地包天了,他哥都認不出來了。人們也沒見過齊王,印象中還是個英武俊氣的王爺,哪兒能跟眼前這位,呵呵,聯系到一起呢!長得和小時候也不太像。
苗阜上下打量一眼宏聲,秀氣文雅的書生,看著順眼,就是不知道拉不拉得住信馬由韁的自己。結果試了一會兒苗阜就叫好,趕緊把當天要用的活拿過來跟宏聲對了起來,等到晚上上了臺,兩個人配合得出乎意料的好,臺下老小笑倒一片,苗阜也激動的在臺上直蹦噠,這宏聲量活瓷實穩(wěn)妥,不灑湯不漏水,聲音表情都到位,苗阜一扭頭就看見他笑瞇瞇的看著自己,最重要的是,自己一脫韁,他能把自己拉回來。興奮的苗阜被興奮的觀眾吆喝著返場,他當時就唱起了“送情郎”。下了臺就聽大管家說今天場子里的熱鬧空前鼎盛,苗阜心里一美,嘴里哼起了“天上掉個林妹妹”,美得在自個兒屋里轉起了圈。宏聲不動聲色,看著他在那發(fā)神經,那瞇著眼一瞪,把苗阜驚了一身的冷汗,呆若木雞地盯著人家,直勾勾的眼神把一旁站著的大管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剛打算給他家爺提個醒,這廂發(fā)神經的苗阜就把人宏聲撲倒在地,嘴里還高喊“聲聲!我的聲聲!”砰的一聲讓大管家覺得自己的背都疼。
被撲倒的宏聲疼的齜牙咧嘴:“你給我滾下來!”苗阜忙直起身,不再壓住他,可也把人圈在胳膊里:“聲聲!哎喲我可找到你了!我家聲兒男大十八變,長得真好看!這美人痦也秀氣!”秦大管家吐槽,沒看出來他家王爺還真不要臉的調戲別人。
“哪像你啊,怎么成地包天了?越長越難看了!焙,不,王聲嫌棄地看著他,“是你找的我么?你就窩在青鳳山當你的山大王,你盡找小娘子了吧?十三年來音訊全無你找我?你找個球!一見面認不出我不說還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有你這樣的賈寶玉嗎?一如既往地不要臉!”
苗阜腆著臉:“我特地為你建的這青樓!還搞大了聲勢,就為了把你吸引過來!你看,你這不是來了么!”
大管家覺得自己的心碎了,敢情你建青樓不是為了籠絡天下文人志士,發(fā)揚曲藝事業(yè),是為了找王妃立地標來了!巧了寸了,沒過多久這人還真來了!他看著還在地上傻笑的兩人,喜氣洋洋地說道:“王爺,王妃,你們不覺得地上涼么?”
王聲這才發(fā)現大管家的存在,一張臉刷的紅了,把苗阜掀開到一邊去,苗阜狗腿的爬起來給人揉揉背,順便把大管家哄出去,這才把人抱在懷里。許久沒聽見說話,王聲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涼涼的流過什么,心里一酸,把腦袋埋在苗阜肩窩里跟著哭起來,把這多年的委屈,氣惱,擔心思念,還有重逢的喜悅,一股腦兒的發(fā)泄出來。
怎么就有一種苦守寒窯十八年,今日夫妻重相見,只怕相逢在夢間的苦逼感。
“紅日當頭,非是做夢。”苗阜與他一般心思,雖一別十三年,可兩人的感情卻只增不減,就剛才那活使得,默契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的。苗阜一邊笑一邊流眼淚,才細細問他這十三年光景。自他被小山師抓走,什么口信也沒留下,王聲第二天找不到人也慌了,不然他哪敢攔著御駕質問皇子去向,皇帝陛下看著這個他親口承認的兒媳婦也很為難,因為他也不甚清楚,只好安慰他苗阜是被他師祖的山人弟子抓去閉關,學成之后自會回來,讓他安心。知道沒什么危險,王聲稍稍放了心,他爹娘看他這和小皇子一般的心還有皇帝送來的名冊,嘆嘆氣趕緊造人后繼香火去了。誰知十年音訊全無,忽的有一天,一位自稱是苗阜師叔的人找到在國子監(jiān)的王聲,說了苗阜的去向也說了小山師扣著人不讓下山的消息。王聲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平安師也喜歡他,就收了他做徒弟,文治武功傾囊相授。又過了兩年,苗阜平定西北五省,王聲一聽也覺得自豪,便跟著他師傅平安師四處游學,這才讓回到京師的苗阜撲了個空,回到長安就立起青樓,一心在這守株待兔把人勾引過來,一年后,王聲終于說服故意帶著他到處跑的平安師來到長安,苗阜也終于等到這一天,把人盼了回來。
苗阜王聲一致認為,他倆這師傅拆散有情人這點實在是太不人道了,雖然一身文武藝都是他們傳授的。
當天苗阜帶人回王府,見過一眾將官,就讓大管家去準備婚禮,他先在長安小辦一場,回京再大辦一場。他是一刻也等不住了,一邊吩咐去請岳父岳母,一邊跟他哥說有空就來沒空就算了,又把皇帝氣暈了,氣歸氣,可也不敢耽誤,好說歹說讓苗阜王聲把婚期定在一個月后,然后吩咐禮部趕緊準備必備的東西,再親自陪著老侍郎一家去長安。
婚禮的地點就定在青樓,這一個月苗阜王聲就在青樓演出,大家都特別喜歡他們,一聽這天是他倆成親的大日子,樓上樓下都站滿了人;实劬G著臉坐在主位,王侍郎和夫人這些年看著大兒子對皇子阜的思念早已習慣,此刻正笑瞇瞇地看著臺上,穿著大紅長褂的苗阜正對著臺下,他左手邊穿著同樣款式的王聲笑瞇瞇地看著他。
“大家都知道我是咱青樓的班主,不過不知道我為什么建這個樓。原來我和我相方小的時候,他喜靜我鬧騰,晚飯吃罷他總拉著我去樂賓樓聽書,哎,我們家聲聲最喜歡就算看書聽書了!小時候說長大了就開一家茶樓,請五湖四海的說書人來說書唱曲兒。這不是低下的行當,這是百姓安居,物阜民豐,大家樂呵生活的樂閑事。聲聲說,到那時,他要好好把封神演義說上一遍。到今天,我們青樓,終于匯聚了各地的名家,也在長安有了一席之地,有了大家這滿樓上下的好朋友捧場,最重要的是,我和聲聲,分別一十三載終于站在一起!各位親朋好友賞臉,來參加我和聲聲的婚禮,”他轉頭看了一眼王聲,王聲伸出手拉著他,“這青樓是聘禮,我苗阜愿與你王聲,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愿我們青樓,青云直上,曲故情長,鴻升百尺,鶴舞千年!”
底下的人炸開了,一起鼓掌,大家高喊著青云直上,鶴舞千年!
王聲依舊笑瞇瞇地看著身邊的這個人,一身江湖氣地沖臺下拱手,一回頭,兩個人相視一笑。
臺下有那起哄的,直呼著讓來一段!“來段送情郎!”
苗阜一瞪眼:“爺們兒今天成親!把我的郎送走了哪行!”
臺下哄笑起來!愈發(fā)的熱鬧:“送情郎!送情郎!送情郎!”
看看王聲,苗阜扯開布頭甩了甩,底下頓時安靜了。
一不叫你憂來哎二不叫你愁啊
三不叫你穿錯了小妹妹滴花兜兜哇
妹妹滴兜兜 本是那銀鎖鏈兒啊
情郎哥滴兜兜哇是巴拿馬滴鍍金勾呀咿呀咿得兒喂
小妹妹妹送我滴郎啊 喲喲
送到那大門兒東啊
正趕上那個老天爺刮起了東北風啊
刮風啊不如下點兒那小雨兒好啊
下小雨兒留我滴郎多呆上兩刻鐘呀咿呀咦得兒喂
小妹妹妹送我滴郎啊 喲喲
送到那大門兒南吶
打囊中我就掏出了兩錠銀元寶吶
這一錠給我滴郎交上那買路錢啊
這一錠也給我滴郎買上兩根兒旱煙桿呀咿呀咦得兒喂
小妹妹妹送我滴郎啊 喲喲
送到那大門兒西呀
一抬頭我就瞧見了有一個賣梨滴呀
我有心給我滴郎買上那一兩個呀
又想起他身子虛吃不了這涼東西呀咿呀咦得兒喂
小妹妹妹送我滴郎啊 喲喲
送到了大門兒北呀
一低頭我就瞧見了八人大花轎呀
原來是我滴郎,今日娶我過門啊
要問一聲臺下的,都給我隨禮沒呀咿呀咦得兒喂
臺下的笑成一片,還有人回了句沒隨,苗阜瞪過去:“那個人,大管家,找他要禮錢去!”
皇帝看著他們這臺上臺下的一通鬧,捂著臉想:回到京城,必須按皇家禮數辦!苗阜要是敢唱送情郎,他就打斷苗阜的腿!
——end——
插入書簽
【說在前面的話——我也對喵汪下手了,大家心中的他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相偕相伴,哪怕虐了,也是情深誼長,心底永存。佳作很多,并不是說萌RPS有什么,其實也是反映了他們感情好,大家真心喜歡他們。不過不論是因為什么契機喜歡,過了度就不行,弄的汪都風聲鶴唳了,萬一以后汪真的不拉喵了怎么辦?現在都不怎么接觸了好么?
心底的愿望是真美好,但也是要有觀眾的自我修養(yǎ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