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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兇猛
篝火熊熊,所有人都在尖叫慶賀。
阿圖娜擰眉看著面前擺放的烤肉,烤肉只灑了些許泛黃的鹽巴,但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已經(jīng)是難得的美味。
現(xiàn)代色香味俱佳的食品已遙不可及。
阿圖娜如今只是原始部落里的小人物。依靠母親存活,F(xiàn)在,母親盯著她遲遲不動的手,神色已顯得不滿。
并不是她看不起這肉,矯情。這里條件很差,餓死把個人并不罕見。物質(zhì)匱乏哪有選擇的余地。
但這肉,是戰(zhàn)俘的肉。是人肉。
阿圖娜的品質(zhì)不如何高尚,但她還是有底線的。
她寧肯去吃帶著腥氣的草葉,也不愿吃這樣的所謂美味佳肴。
這意味著道德徹底淪喪。
一旁阿圖娜的小妹妹安吉莉拉已經(jīng)吃完她的那份美味,努力的吞咽著口水,還是不敢從這位姐姐的‘虎口奪食’。
“給我拔些草來吃。這些換給你。”
阿圖娜見她那垂涎欲滴的樣子,順?biāo)浦蹖⑺尳o小妹妹。
安吉莉拉屁顛屁顛的跑走了,不一會兒就給她抓來許多草,還搭配了兩顆朱紅的果子。
這里消息極為閉塞,森林中野獸兇猛,老虎的體型比上輩子在動物園里見到的要龐大至少兩倍。
她不確定自己是穿到深山老林里,還是干脆到茫茫宇宙中不知哪個角落。
草上滴答滴答著水滴,帶有些許泥土。
阿圖娜惆悵了一會兒,胡亂將草塞進嘴里咀嚼。
安吉莉拉一臉滿足的吃完姐姐的那份烤肉,肚子飽脹,心滿意足。
“去看看!去看看,阿圖娜!”
怕什么來什么。母親凝視著圍繞篝火狂亂跳舞的一群人。阿圖娜手里拿的果子一個不小心便掉到地上。
這里類似母系社會!俺赡辍钡呐涌梢噪S時向她們愛慕的男子發(fā)送信號,招他們到家里來,直到受孕才和他們分開,獨自生產(chǎn)。往復(fù)循環(huán)。
阿圖娜是不想跟這里的人扯上關(guān)系的。
他們完全不知道清潔身體,身體臟,牙齒黑黃,吐氣似乎都帶著臭味。
何況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也太差了,一個不好就要喪命。
但她不能老靠著母親,母親也不可能老庇佑著她。
“再等等!卑D娜說。
但無論如何,讓她委身于這里的人,她實在接受不了。
就在人們其樂融融時,噩夢降臨。
阿圖娜親眼看著母親的胸口被類似長矛的東西穿透,哀嚎聲立刻從各處響起。
那東西是投射過來的,一旦命中就會在人身體上留下一個個血洞。
原始部落的競爭最為兇殘,阿圖娜眼前一黑。
她們這里很時興將俘虜綁起來,用刀片一塊塊的割下他們的肉,放在火上烤,聽著俘虜?shù)陌Ш浚睦飬s越發(fā)興奮。
她覺得自己也離死不遠。
她撲倒在地上,拉起身邊的一個尸體覆蓋在自己的身體上,心中怦怦的跳動。一片混亂。
在她的眼中,這些原始人都沒什么腦子。整天只知道烏魯烏魯?shù)拇蠼校巧桃膊辉趺锤,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她的辦法,有不小的成功的把握。
“還有沒有殘余的人?大巫師?”一道清晰的聲音。
阿圖娜對此不屑一顧。她認(rèn)為巫師都是騙人的家伙。
“好了?旌昧。只有一個余黨!蔽讕熒n老的聲音隨后道。
沒有腳步聲。她的偽裝便被掀去,下一刻,一雙陰毒殘暴的眼睛對上她的眼睛,那人手指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以恐怖的力道將她提起。
他身上的臭味很正,令她難以招架。
……就快要丟掉性命了,還有什么難以忍受的。
“等等!蹦俏讕熭p咦一聲,男子立刻放下她,留下頭暈?zāi)X脹的阿圖娜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觀這女人命運,該做王的女人!
巫師用粗糙的手指抬起阿圖娜的下顎,驚訝道。
原始人也存在觀相之說?
……
她驟然受到禮遇。
這命格應(yīng)為極好的。
所以,那首領(lǐng)模樣的男人才會放低姿態(tài),不再勉強她。
甚至在她表現(xiàn)出抗拒的樣子時,完全尊重她的意見,給她建造一草屋,只讓人每日遠遠的送飯,自己甚至不出現(xiàn)。
但阿圖娜討厭這一切。她知道,這日子維持的不會太久。她現(xiàn)在身體尚未發(fā)育的完全成熟,那男人才會等著。誰知道他有幾分耐性?
阿圖娜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沒有決定權(quán),命運也不知會如何。
她雖然對原始部落歸屬感著實不高,但,這里的母親也養(yǎng)了她幾年,還是有感情的。
……雖然,她對他們行事作風(fēng)多有不滿。
但她絕不想和劊子手生孩子。
野蠻、粗鄙,暴力。
阿圖娜喜歡的是那種和風(fēng)霽月的美男子。而不是烏魯烏魯?shù)某艉婧娴脑既恕?br>
她平日里怏怏不樂的發(fā)呆,覺得生命沒有了意義,幾乎是在混吃等死。
直到一天清晨,她出門取食歸來,正看見一人躺在森林中濕潤的土地上,雙目死死閉著,嘴唇慘白。
幾縷陽光穿過樹木繁茂的枝葉,投射到他身體上,幾乎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環(huán)。
吸引她的并非是別的,只是他身上穿的一套白袍。
那白袍質(zhì)地上乘,觸感極佳。這男子的膚色白皙似雪,根本不是原始部落里人們的古銅色的皮膚。
這不是原始人,這是……現(xiàn)代人!
起碼是來自比這個地方先進許多的地方的人。
阿圖娜的心在那一刻悸動不已。并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自己,自己可能脫離這里。她沒有理由不興奮。
……就算機會渺茫?粗@個人,這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人,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我必須救他,不惜一切代價!’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里生根發(fā)芽。她覺得自己那顆早已死寂的心重新恢復(fù)了活力。
她將男子一步步拖回了小草房,期待的看著他。
太陽悄悄降落到地平線下頭。男子依然昏迷著,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她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
‘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嚴(yán)重的傷口才……’
懷著這樣的憂慮,阿圖娜猶豫著,將手伸向男子的衣襟,沉思片刻,雙手去解男子的腰帶。
那腰帶看起來好解,她幾番努力也沒讓它稍微松動。心頭一怒,拿了塊尖利的石頭,一下下的向著那腰帶砸。
沒砸?guī)紫,一股力道阻止了她?br>
那男子不知什么時候清醒過來,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阿圖娜,正是他伸手阻止了她。
雖然那股力道不大,阿圖娜心里油然生出了尷尬,默默停手。
和原始人待久了,她都變得野蠻不少。
“姑娘此番是干什么?”
此人出聲帶著厭惡,阿圖娜當(dāng)即愣住,立刻狂喜。
這人說的并不是原始人的烏魯烏魯?shù)恼Z言,卻是她上輩子學(xué)過的日文!
“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口!卑D娜組織語言說。她已經(jīng)沉浸在喜悅中不能自拔,雙眼晶亮的問:“你是日本人?”
男子眉頭皺著,并沒回答她的疑問。
“……你是……天皇的子民?”無奈,阿圖娜換了個說法。
男子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那你可曾聽過我的故土……東土大唐?”
阿圖娜也記不清日本和中國是什么時候開始互相知曉的,揣測道。
男子本就身體虛弱,腦海里還閃爍著她頭腦里一串串的模糊雜亂的訊息。他對照思考許久才明白她這番中文日文參半的話,再次點頭。
阿圖娜喜上眉梢。哪怕回到這里的唐朝也比在這個原始部落里強百套。
這里的巫師是真的,那唐朝的修仙豈不是也有可信度了?說不定她回到祖國還能見到幾個仙人。
她心情好了,覺得來日方長,也不急著問男子問題,一門心思幫助他早點養(yǎng)好病。
當(dāng)即將蘸著鹽巴的幾塊烤肉送到他面前。想身體好就應(yīng)該吃些肉類。
這些肉都是不明物,她不敢吃,但反正他不知道,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承上。
男子并沒接受她的好意。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問了他幾句話之后就狂喜亂舞,狀似瘋魔。
但他很肯定,世人表現(xiàn)出善意,必定別有所圖,表里不一。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阿圖娜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人會幾手仙術(shù)。
她很好奇他是不是修道人士。但她從不多問,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guān)系。
男子的病一直沒見好,終于有一天,阿圖娜坐不住了。
因為她來月事了。月事代表著生理的逐漸成熟,那些送食物來的人朝她看的每一眼,她都在心里發(fā)抖。那個日子,應(yīng)該不遠了。
“你有沒有辦法回到……故土!彼龁柫诉@句話。
“無!
這干脆利落的回答無情的擊碎了阿圖娜心中的希冀。那雙眼睛告訴她,他是真的連一點辦法也沒有。
男子倒是心中很平靜。他一直在想這個女子對他表現(xiàn)善意的目的,如今總算真相大白。
無論這個女子是崩潰大哭,還是對他切齒痛恨,或者有什么別的反應(yīng),于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新鮮。
阿圖娜也的確崩潰了一陣,她悲哀的感覺這個男子的身體似乎比最開始的時候更虛弱幾分。
如此下去,她不但失去回去的希望,連著一位難得的“老鄉(xiāng)”也要丟掉。她終于振作起來。
“竟然如此,在這個鬼地方只有我們二人算是老鄉(xiāng)了……所以更要好好活下去!
阿圖娜開口,這是她頭一次對這個人介紹這里的情況:
“這里是原始人部落。這里的人茹毛飲血。部落間戰(zhàn)勝者會分食俘虜肉,性情殘暴野蠻!煤灭B(yǎng)身體吧,這里很危險。我叫阿圖娜!
男子并未得到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心中有些詫異。
“麻倉葉王!
……阿圖娜心中尋思著這個略顯熟悉的名字,然而年頭太長,許多記憶早已斑駁不清,只有放棄搜索這個名字。
無論怎樣,能見到半個老鄉(xiāng)也算是意料之外的喜事了。阿圖娜的生命中還是滲透進了一縷陽光。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里,哪怕遇到一個日.本人,起碼在道德價值觀上和她保持著一致性,已經(jīng)是足夠高興的事情。
竟然這個鬼地方注定出不去,逐漸熟悉之后,阿圖娜索性也就和他講了自己所生活的年代的事情。
本以為能看到對方大驚失色的她,只看見了對方猶如深潭般的眼眸。心情有些失望。
畫風(fēng)不對啊。古人聽見現(xiàn)代人講汽車不是應(yīng)該又驚又恐的覺得那是“生著幾個輪子的怪獸”么?為什么他接受的毫無壓力啊?
一直以來,都是她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的生活。在過去的生活,在原始人部落的生活,對方偶爾應(yīng)承幾句,倒顯得挺專注,卻對自己的過去只透露了只言片語。
他從不吃阿圖娜送給他的任何食物,日子慢慢過去,那件白袍卻沒染上任何塵埃,仿佛時光靜止。
同時,無論阿圖娜怎樣的想著方法,他的身體日復(fù)一日的衰弱。
就算這樣,在這個地方,阿圖娜只是和他說說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她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遇到可以正常交流的人了。她情不自禁的在交流中對他產(chǎn)生了深深的依戀。
阿圖娜喜歡的是一塵不染的美男子,在這里的原始人完全不符合她的審美,整天烏魯烏魯?shù)慕校褚蝗函傋印?br>
就是在現(xiàn)實中,這樣的美男子對她的吸引力也很大。何況在這個孤苦無依的地方。
麻倉葉王也是在偶然的時候意識到這個叫阿圖娜的“現(xiàn)代姑娘”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她看向他的時候臉蛋紅彤彤,會別過視線,神態(tài)變得忸怩,腦海中飄過一串串亂碼。
他并不關(guān)心這里的一切,只要肉身腐朽,憑借他掌握的能力,進行轉(zhuǎn)生,他自可以重返“故土”。所以,他放任身體的腐朽。
但,一向都被人厭惡、懼怕的他見到這個叫阿圖娜的姑娘每時每刻的注視,心中感到很別扭。
而且這個女孩的思維方式和他見過的人不同。
她的思想包容,知識面寬廣,從言語中判斷她過去的生活必然多姿多彩。
她會在原始人部落里了卻此生,也著實運氣背。
他加速身體的腐朽。
阿圖娜的心理狀態(tài)像是溺水瀕死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她看著老鄉(xiāng)的身體衰弱,心里的絕望緩緩升騰。尤其,她對對方還有了不能言語的感情。
在麻倉葉王的身體衰弱到了很危險的程度的時候,他估摸自己還有十幾天就要脫離這個世界了,終于可以避開那種怪異的眼神,心里緩緩松了口氣。
他是不能帶著誰一起走的。何況,若是在“故土”,阿圖娜看著他的眼神,也只會充滿恐懼、厭惡,那樣,和其他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靜靜的躺著,不發(fā)一言。
阿圖娜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糟糕,被獨自剩在這個世界上的恐懼,對未來的惶恐,暗戀的人將要死在面前的痛苦交織成一片大網(wǎng),她被捕捉,無力反抗。她沒有改變的能力,只能承受。
阿圖娜紅著眼睛沖出了草屋,她想要找到“藥”,但她很清楚這里糟糕的醫(yī)療條件。
一個白天,到夜幕降臨,阿圖娜才帶著紅腫的眼睛回到了小草屋里。
她一看見“老鄉(xiāng)”,淚水便滾滾而落。她洗了澡,半濕的黑色的頭發(fā)披散開。
她的腦海中又是一串串亂碼。
她緩緩的走向了衰弱到?jīng)]有反抗力量的麻倉葉王。
這女孩的神態(tài)不對。但麻倉葉王的心里很平靜,人的心里無非就是那么幾個選項。
她開始解他的腰帶。
沒有陰陽術(shù)的支撐,腰帶很快被女孩解開。
麻倉葉王在仍舊清醒的大腦里思考,很快,他想要開口阻止。不知她要干什么總之不是好事。
很可惜,他的嘴唇開合了幾次,終于發(fā)覺自己說不出話。女孩就在他的目光下,略帶羞澀的一笑,用一條布條蒙住他的眼睛。
臥槽,現(xiàn)在的女孩都如此生猛?姑娘你要對一個垂死的病人做什么?
無論是誰都會有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
#簡直驚恐#
引以為豪的陰陽術(shù)捍衛(wèi)不了他的貞操。
……
不管過程如何,大名鼎鼎的陰陽師被一個前【現(xiàn)代人】,現(xiàn)【原始部落女孩】給□□了。
麻倉葉王帶著幾乎崩潰的神經(jīng),靈魂渾渾噩噩被轉(zhuǎn)換到了靈界。他提前十幾天邁向了死亡,但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他漸漸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用陰陽術(shù)收拾了幾個不開眼撞上來找死的鬼物,突然心里有些空虛。
那些在女孩眼中出現(xiàn)的羞澀仿佛轉(zhuǎn)換到了另一個人身上。身體中多了很多不屬于他的情緒。
譬如,臉紅心跳。
以至于他推算了一番阿圖娜的靈魂去處,正好和他轉(zhuǎn)生的地點吻合。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老鄉(xiāng)的身體不見了。不知去哪了。
強迫別人阿圖娜一點也不感到高興。對方的抗拒她看的明明白白,但還是不管不顧的無視了他的意愿。但她沒有辦法,她是真的沒什么辦法。她總要在進行那無法預(yù)料的未來之前,給自己留些什么。
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想了很久。心如刀絞。
她終于決定該走了,畢竟,有些東西,應(yīng)該埋藏在心底,偶爾想起。她在這里每分每秒都感到極度痛苦,所以該走了。
她對每日給她送飯送菜的人說:“我要見見他。”
對,竟然遲早都要面對那樣的命運,躲避是沒有用的。
“很好,我的女人,你總算想清楚了!
她被幾個女人細心的打理一番,送到首領(lǐng)面前。首領(lǐng)的笑容帶著猙獰。
她不喜歡他那帶著污漬的黑黃的牙齒,但她更不喜歡面對丑惡的自己。
當(dāng)夜,她和首領(lǐng)在一起。
首領(lǐng)有很多女人,感覺到她對他碰觸的厭惡,他只碰了她一次,便沒有動作。
但接下來他的攻占有如神助,一路披荊斬棘消滅了好幾個氏族。
同時,阿圖娜的肚皮也仿佛吹氣球般的鼓脹。
首領(lǐng)將她視為福星,高高的供起。
阿圖娜害怕自己會因為難產(chǎn)而死,這是她面臨的唯一難題。按現(xiàn)在首領(lǐng)對她的尊敬來看,就算之后她拒絕他的親近,他也不會勉強。
她既期待又恐懼的孩子終于降生。
阿圖娜看著他的眉眼,心里確定那并不是首領(lǐng)的孩子。
首領(lǐng)見這孩子不像他倒是沒什么話說,他日日派人守衛(wèi),圍得四周密不透風(fēng),他的手下不可能叛變,他倒是覺得這是他的孩子,沒有懷疑阿圖娜。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直到首領(lǐng)變成了大首領(lǐng),孩子也可以到處奔跑玩耍。
就是那個孩子總是指著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地方,偏執(zhí)的說有人。
首領(lǐng)當(dāng)這孩子是上天賜予的珍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阿圖娜對首領(lǐng)還是蠻厭惡,只是沒之前那么深刻。
直到有一日,阿圖娜在睡夢中感到身體不斷的顛簸,猛地張開眼,坐直身體,看見了淡粉色主調(diào)的學(xué)習(xí)桌。
……現(xiàn)代。她回到了現(xiàn)代!
不再是茹毛飲血的生活,不再處處危機,需要仰仗他人鼻息!
雖然再也見不到她的兒子,但,阿圖娜心中的欣喜遠遠勝過了痛苦。
她對于前兩世的記憶模糊了不少,很多關(guān)鍵點都混淆不清。
她是中國人,叫李麗思。
她現(xiàn)在是個普通的學(xué)生,在美國念書,她背上了久違的書包。太興奮了,太幸福了。阿圖娜簡直迷醉。
雖然開始的時候功課跟不上,沒過多久,她就跟上了教學(xué)進度。
她學(xué)會像小女生一樣梳精致的發(fā)型,戴桃心形狀的可愛發(fā)卡。
她終于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她變得常常會看見“莫名其妙的東西”。
阿圖娜遭遇了人生的第一場“被告白”。一個日本男生在放學(xué)后的路上用抑揚頓挫的語氣訴說對她的戀慕。
阿圖娜想了想,同意了。
雖然不愛他,但是,這個年紀(jì)的女孩不都需要戀愛的滋潤么?
她交的幾個朋友都有男票了,她也應(yīng)該有一位男票。
一天,阿圖娜和新交的男朋友達也君在街上手拉著手走,突兀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還沒怎么說話,男朋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大吼:“麻倉好!”一邊很是激動的沖上去。
哦呀( ⊙ o ⊙)!
阿圖娜兀自尷尬了一會兒,她唯一對不起過的那位老鄉(xiāng)貌似和這位重名,觀察神態(tài)容貌也頗為相似。
□□了別人還留了個孩子什么的。
阿圖娜并不想像個瘋子一般的站在這,悄悄后退了幾步。
她的男朋友身影瞬間消失掉。阿圖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來不是好事。
但,想來對方對她應(yīng)該沒什么興趣。
“呦~好久不見。”本該無視她走掉的人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對她招手。
“……”她似乎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阿圖娜沉默不語。
“阿圖娜!
這名字像是炸雷一般轟炸了她的耳膜,她強自鎮(zhèn)定下來。對方表情挺柔和的,應(yīng)該不是來興師問罪。來敘舊?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阿圖娜也裝不下去,尷尬的看著他說:
“好久不見!
阿圖娜已經(jīng)刻意遺忘了過去的很多事情,但她也不知道怎么會認(rèn)出對方。她見到他,第一時間便想起了和現(xiàn)任男朋友接吻的時候她的感覺……還是兩廂情愿的好。
接下來,和首領(lǐng)的一夜,之后的許許多多的事情也紛紛想起。
糟糕透了,阿圖娜心里暗罵。她又想起了她乖乖巧巧是個溫柔漂亮小男孩的兒子亞伯。
她并不知道對面的人可以透視他人的心靈。
世人的心思易變,所以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才會忘記了之前的愛慕,轉(zhuǎn)而投向了別人的懷抱,帶著孩子一起。世界上的事情是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的。
“我以為你會厭惡我。”
阿圖娜說:
“你的心胸很寬廣。……再見。”
她猶豫了許久,雖然對對方仍舊有著不能抑制的心動,但打心里并不想和靈異什么的扯上關(guān)系,因而轉(zhuǎn)身走了。
等了許久的人腦中似乎發(fā)出了什么斷裂的聲音。
第二天,一個叫娜娜的女孩子醒了。
從變成原始人的噩夢之中。她來自中國;秀敝锌匆娏松倌隃嘏男σ狻
“你醒了,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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