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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Rein[司南]
自渥魯高夫帶領伯克組織離開后徹底冷清下來的修道院好像變成了由尤里·伊法諾夫為首的新潮流隊的私有財產。
“這不是挺好嗎，我們還賺到了。”波里斯·古氏涅佐夫說。
“是啊�！庇壤锲沉艘谎鄄ɡ锼寡鲱^面對著屋頂的臉，對方睜大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透出祖母綠瑩瑩的光。
*
被照耀的彩繪玻璃在光線不足的院內異�；窝�。尤里·伊法諾夫正站在彩繪玻璃前漫無目的地發(fā)呆。
眼睛好不容易適應那刺眼炫目的光之后，聽到波里斯的聲音而轉過頭去，反而覺得昏暗的院內簡直是一片漆黑。波里斯走近了以后尤里才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對方好奇地看著他，話語里多半有些調侃的意味：“怎么，終于準備放棄陀螺轉行做個修士了？”
“哼，是啊�！庇壤镏匦聦⒁暰�轉回之前停留的地方。余光里波里斯走到他身旁與他并肩站在一起，瞳孔里映出彩繪玻璃上身著白袍的瑪利亞。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真的要當個修士�。俊彼坪跏前延壤锏脑挳斦媪�，波里斯盯著彩繪玻璃，又望向尤里，看起來有些困擾，“不玩陀螺了？”
“你在想什么，我們可不是BBA�！庇壤锉换锇榈脑捯萌滩蛔⌒α诵Γ瑒傁肷焓纸o波里斯的肩膀來上一拳，就聽到波里斯自言自語的一句：“當然不是，他們解散了。”
“是啊�！鄙斐龅氖钟质栈貋�，維持著雙手抱胸的動作，尤里看見波里斯扒了扒自己淺灰色的頭發(fā)，又摸著鼻子，欲言又止的模樣。
*
“那家伙還好嗎，我說火渡凱�！辈ɡ锼箚�。
“報紙上不是天天看得見嗎，那小子好得很，正式接手他家的財團了�！�
時間舊遠的木長椅上黑漆已脫落，潮濕冰冷的水汽附著在于上，隨著尤里一同坐下去的波里斯感受到了穿透厚重衣物傳來的涼意。
“哦……那木之宮龍？”
“你可以看看明天的體育新聞�！�
“那么，那個，金李呢？”問出這個問題時，波里斯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啊，不知道。”
“他沒上報紙嗎？”
“不知道�！�
“哦�！�
“怎么？”
“想到之前和他的比賽，覺得應該去道個歉。結果沒找到機會，所以�！辈ɡ锼惯�沒有找好接下去的措辭。想不到該接著說什么，干脆放棄了。
同樣沒想好要回應伙伴什么的尤里·伊法諾夫面朝著院內最明亮地方閉上眼睛，彩繪玻璃的殘像還停留在視網膜上。
“那就去找�！�
*
平時幾個人交流不多，突然想說點兒什么的時候只覺得語塞。
事實上也沒什么要說的。借著透進來的幽暗月光，大家聚在一起咀嚼作為晚餐的面包和干酪。氣氛有些不尋常的沉悶。每個人都有所感覺卻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點破。
波里斯沒把舊報紙翻完一遍便煩躁地丟開，和賽爾凱討論起了去中國需要多久之類的問題。
雖然之前只是半真半假地提了一句“那就去找”，但尤里沒想過波里斯真會打算去找住在深山老林的BBA隊前隊員。
賽爾凱以一只手撐著臉，因難以理解波里斯的問題而顯得缺乏興致。
“搞什么，你要去找？”
“也許會去。”
“好吧，隨便你。那你是要離開這？”
“不，不離開�！�
反而是對此感覺好笑的伊旺插了一句：“波里斯這家伙竟然會想道歉，真稀奇�！�
“喂，伊旺，想打架嗎�！�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相比起以前來，”尤里咬了一口面包，“這幫家伙變得活潑不少�！�
舊報紙上的是火渡財團蒸蒸日上的消息，尤里只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去管它。
“火渡凱倒是愈發(fā)沉默了。”
“你要去中國的話，順路去日本看看。”
“但這不順路啊�！�
波里斯的回答讓伊旺抹了一把臉，試圖撫平即將抽搐的眼角。
“尤里是叫你去看看火渡凱�！�
“哦，懂了�！�
*
清潔過后的彩繪玻璃在陽光之下透出更加鮮亮的色澤，瑪利亞今天依舊煥發(fā)著光輝。
“說那么多，最后波里斯這家伙還是哪里都沒去�！焙唾悹杽P在庭院里練習的伊旺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小腿觸到掛著未干雨水的草葉的一瞬間波里斯被戳到痛處而氣惱的聲音同雨水的冰涼一起被感知。
“你這小子不也計劃著要去哪去哪最后還在這嗎�！�
專心于對戰(zhàn)的賽爾凱望向兩人，發(fā)現自己正被注視著的波里斯突然說道：“對了，賽爾凱你也一樣。”
“確實�！币镣操澩�。
“找死嗎你們兩。”
*
“你們安靜一點�！�
“嘿，嘿，尤里修士，你就沒想過去哪嗎？”
對于波里斯的調侃無動于衷，打算走開的尤里·伊法諾夫剛邁出一步便聽見熟悉的鐘聲。繼而是被驚動的鳥拍打翅膀的一陣小小的嘈雜。
“這里就足夠了�！�
白樺林灰白色的樹皮與灰白色的云融為一體，波里斯用力地呼吸了一口冷而清新的空氣。
“我也覺得這里很好。”
還有名字是新潮流的俄羅斯隊。
*
“反正是為了新潮流而不愿意離開吧�！�
“伊旺，你這句話說大聲點尤里就要殺人了你信不信�！�
“不信�！�
“不信你試試？”
“你還是留著自己去試吧，波里斯�！�
“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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