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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一次見到你,好像是在升學(xué)后的第一次軍訓(xùn)。
我進了教室就埋頭坐在了最靠大門的那個位置,連抬起頭掃視教室布局的膽子都沒有。我坐在座位上整理著學(xué)校要求的入校以來第一批作業(yè),無聊地憧憬著未來。這時,我聽到原本還算比較安靜的教室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歌聲,音調(diào)里雖然有著還未褪去的稚嫩,但是還是不錯的嗓音。至少是在我的概念里。我并沒有因為好奇而轉(zhuǎn)過頭,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嘆了一下很好聽。
后來軍訓(xùn),我累成了一只仿佛在陽光下奔跑了幾公里的哈士奇,教官一說休息就癱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直吐舌頭!昂伲好嗎?”雖說熟悉卻也并不怎么熟悉的聲音從我后上方傳來,我把頭仰起,看到了倒著的你。大概是因為正值午后,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就在你的背后,與你那燦爛的笑容一起直直地撞入我的瞳孔,再由我的視網(wǎng)膜和視神經(jīng)傳到了大腦。
“好暖和……”我不禁低喃出聲。
“?你說什么?我剛才沒聽清……”你摸著后腦勺,抱歉地朝著我笑笑。
“沒事……謝謝關(guān)心!蔽覕[擺手,把下巴收回,揉搓著已有些酸的脖頸,遞給了你一個客氣的微笑。
“你沒事就好。不過不舒服的話,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你在我身邊坐下,校服的襯衣不知怎么的在你身上卻給我?guī)砹艘环N新奇的視覺沖擊感。
“……我會的!逼婀,是因為還沒緩過來嗎?怎么覺得心跳好像……還是有點快……
“嘛,反正以后是同班同學(xué)了,先做個自我介紹好了!蹦銓⒃旧w在頭上的毛巾一把扯下,笑著朝我伸出了手,“我叫楊騏,楊樹的楊,騏驥的驥,你呢?”
“白澤辰……”我伸出手與他的手握住,象征性地搖了兩下。
“白澤……神獸同學(xué)?”你壞笑著打量了我?guī)籽,“下凡來探察民情的么??br> “滾滾滾你才神獸嘞!Σ( ° △°|||)︴”我一巴掌糊了過去,“你才是妖怪吧?老實交代自己是老楊樹精還是小馬駒?”
“呃……被發(fā)現(xiàn)了(⊙o⊙)……”你故作驚恐地雙手環(huán)胸,一副良家婦男在街頭被惡女調(diào)戲的模樣,“我其實……”
“是人妖!蔽乙試烂C臉打斷了你的話,然后先忍不住地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神獸你太過分了,我明顯就是正常的男生!╮(╯▽╰)╭”你乘我不備,突然伸手剝?nèi)チ宋沂`著頭發(fā)的橡皮筋,“你才是人妖吧,男孩子還留這么長的頭發(fā)……”
“……小七你再說一遍?”我囧了。
“我剛才說,你才是人妖吧男孩子還留這么長的頭發(fā)。”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沉默了三秒,突然站起身,然后把你按在地上開始撓癢癢:“人妖七你白癡啊我是女的!”
“……啊咧咧咧咧咧咧你的名字這么漢子居然是女的?!別撓別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你在地上掙扎著。事后我吐槽你說當時好像一條喝了敵敵畏的大青蟲,結(jié)果換來了你報復(fù)性的揉頭。
那天的軍訓(xùn)還是照常進行,我也成了你的朋友;蛟S說是,朋友之一……
可以說我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但是平時大家都三三兩兩地去做什么的時候,落單的那個一直都是我。也可以說我的存在感和我的日常表現(xiàn)完全不符,屬于那種我不與老師對視老師都會忘記我這個班委的類型。
所以即使是生物課的室外實踐,他們也都是寧可違背老師所規(guī)定的“不準奇數(shù)一組”,寧可冒著被老師抓到的風(fēng)險興高采烈地下了樓。我沉默著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站起身開始收拾筆記本和書,準備下樓。有點冷……是因為早春的原因么?倒春寒?鬼知道。
緩步走出教室,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剛準備掏出鑰匙把門鎖上,卻被你的一聲大呼給硬生生地頓在了原地:“等一下等一下!神獸求別鎖門我有東西忘了!”
“人妖七您老能別喊我神獸了么……”我一臉黑線地一掌糊了過去。
“我還沒抗議你叫我人妖呢,話說七什么的是什么鬼?”你沖向自己的座位,一邊亂翻一邊不滿地抱怨道。
“這是昵稱,也姑且可以說是愛稱吧?”我遲疑地挑挑眉。
“愛稱?!”你的動作一跌,隨即擺出一副嬌羞的表情,“矮油~臣妾消受不起啦~ o(* ̄▽ ̄*)ブ”
“……滾!”我敲了敲木門,清脆的敲擊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教室,竟格外的好聽,“你丫快點!”
“好的好的,臣妾遵旨~”你玩世不恭地夾起課本,一溜煙地跑出了教室。
我輕嘆口氣,鎖好門,卻又看到了折回來的你:“又有東西沒拿?”我揚起眉,稍稍有些煩躁。
“沒啦,只是剛才就有點在意了……你的搭檔呢?”你笑嘻嘻地沖我揮揮手中的課本,還是笑得一臉賤兮兮的。
“沒有。”我垂下頭把鑰匙拔出來,扭動把手再三確認門以及鎖好以后,轉(zhuǎn)身快步往樓下走。
“唉?不是說必須偶數(shù)才能組一個組的么?”你追上我的步伐,疑惑地盯著我,活脫脫一只企圖通過觀察來找到答案的獵犬。
“鬼知道啊,真是……”我皺著眉,煩躁極了。
你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隨后也一聲不響地跑走了!胺凑呀(jīng)習(xí)慣了……”我喃喃自語著垂下頭,雖然步伐從未停下,語氣中是自己也未曾察覺的落寞。
驀地,我卻感到身后傳來了一絲清風(fēng)。伴隨著到來的,還有身后的一個熊撲:“神獸神獸我們一組吧?”
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人妖七你好重我要摔了要摔了還有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一組吧?”你眼睛閃著Kira★Kira★的光,我眼神躲閃著把你的臉大力推開:“人妖七很熱啊你先下去!”
“誒?很熱么?”你疑惑地爬了下來,呆頭呆腦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你的搭檔呢?”我繼續(xù)向前走,仿佛剛才你只是向我發(fā)出了邀請。雖然是很不符合實際的邀請。
“啊,我跟他說讓他先和另外幾個人去啦!蹦愀谖疑磉叄覀冎g是最親近的一步之遙。
“人妖七你蠢么?奇數(shù)組是會被老師拍死的吧,你這是在坑隊友哦?”我斜睨了你一眼,故作嫌棄地說道。
“所以我又拉了一組給他們呀,那組剛好三個人,奇數(shù)加上奇數(shù)不就是偶數(shù)了么?”你伸出手揉亂了我的一頭黑發(fā),“生物學(xué)霸,學(xué)渣求勾搭~”
“人妖退散!”我將手中筆蓋呈打開狀態(tài)的筆尖抵在他的下巴隔空五毫米處,微瞇起眼,一臉的中二。
“呃……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臣妾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臣妾自始至終都對皇上忠貞不渝啊~”你一臉哭腔。
“恢復(fù)正常吧,變態(tài)!蔽页料履樢徽婆脑谀泐~頭上,你輕揉著額頭咧開嘴,笑得頗有些無奈:“好啦好啦,知道啦!
“嗯……”我快步走出了長廊。
“唉唉?!神獸你是要拋棄我么?QAQ”你在我身后驚呼著我的“殘忍”。
“人妖七你快點啊!嘖……生物再不及格我就不幫你了。”我向后招招手示意你快點過來,嫌棄的語氣仿佛是在處理什么麻煩的事物。
“神獸你果然是世界第一亞撒西(P.S:“溫柔”的日語)~”對此我只在心里默默感嘆你怎么這么像我家的那只大型犬。
“解剖蝗蟲?!說好的是解剖龍蝦的呢……”你頹廢地趴在生物實驗室的解剖桌上,孩子般不滿地捶著桌子。
“蝗蟲啊……”我坐在與你相隔三張桌子的實驗桌上,一人把玩著解剖剪刀,聽著老師的講解。目光偶爾掃過我身邊原本應(yīng)該坐著卻因為請了病假而缺課的搭檔的座位,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表示一個人做解剖什么的……雖然平時也是我主刀搭檔圍觀。
聞著并不好聞的福爾馬林,我在教室中各種“啊好惡心它還在動啊怎么辦”的尖叫聲中淡定地剪開了自己的解剖盤中那只肥碩的蝗蟲的側(cè)腹部,然后把口器已及解剖好了的軀干按照老師的要求擺好。果不其然,滿分。
“神獸你真的是女的么……”你趴在我的背上,懶懶的語調(diào)簡直就是一只曬著太陽的大型犬。
“人妖七你這人妖是在羨慕嫉妒恨么?”我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從桌上撿起水筆和筆記開始認真地標記、修改。
“啊啊啊都說了我不是人妖了啦!你這筆記狂魔神獸!”你幽怨地騷擾著我的馬尾辮,小媳婦的語氣險些讓我把口中的水噴出來。
“人妖七你再動就下去……”我殺氣騰騰地看著因為你的晃動而導(dǎo)致手抖以至于寫錯了的筆記,咬牙切齒地說道。
“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饒了臣妾吧TvT……”
“都說了再晃就下去了啦!”w(Д)w
“終于考完了啊,累死了……”你打了個哈欠,又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說……人妖七你能不能別老是趴在我身上很重誒!”我捧著筆記,重復(fù)著不知道多少次的抱怨。
“神獸你借我靠一會兒了啦……”你像是沒睡醒一樣,呼出的熱氣擦過我的耳垂,癢癢的。
“你準備升學(xué)去哪所大學(xué)?”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挑起了這個最近非常熱門的話題。
“唉?神獸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你有些詫異地抬了抬頭,卻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還沒定呢……你呢?”
“毫無疑問是A校啊,畢竟這是我家二老念叨多年的理想鄉(xiāng)呢。”我鼓起臉頰,想起家里那倆逗比父母就不得不一肚子的窩火和無奈。
“欸?這樣啊……”你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隨后伸出食指,戳上了我的臉頰,“好軟,神獸你的臉果然手感很好!
“……人妖七你過來今天我不把你的臉捏腫一圈我就不姓白!”(#‵′)凸
“哈哈哈來呀來呀,我才不怕你嘞~”你吐著舌頭靈巧地跑到了我的前方,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無力。翠綠色的梧桐葉映襯著陽光,向路過的人們展示著它們的活力,知了的聲音孜孜不倦地充斥著炎熱的道路,卻意外地沒有了以往的躁熱。我努力地奔跑著,朝著你的方向。
跑了一會兒,我們都已滿頭大汗!俺员舭?”你拉起我的手,指著街角的那家已陪伴了我們六七年的小賣部,“我請客。”
我點點頭,目送著你跑到小賣部熟練地挑了兩支鹽水棒冰?粗衽_老板老練地扯著皮的你,在原地的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長高了不少,褪去了少年稚嫩的你已變得成熟,也不再是原來那個會將我錯認成是男孩子的小孩了。
是不是之后,我所珍視的這關(guān)于你的一切,也都會改變呢?
我有些不安,直到臉頰上被貼上了一個涼嗖嗖的東西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
“神獸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你把棒冰塞入我手中,又把自己手里的那根拆封好塞入口中。
“人妖七,如果……我是說如果哦,”我猶豫地握著棒冰,“如果我們畢業(yè)了,還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嗎?”
話一問完我就后悔了,這無厘頭的問題就連是我自己也吐槽不能。但是你卻很認真地回答了我:“當然啊,一輩子都可以的。一定!”
不知道為什么,卻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我沉默地撕開包裝咬下一口,明明應(yīng)該是咸中帶甜的味道,到我嘴里卻意外的甜。
后來畢業(yè)了,同學(xué)們互相瘋狂地歡呼著。有人群魔亂舞,有人拿著美工刀在桌椅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有人讓其他人在自己的校服上用馬克筆簽名,有人甚至還慫恿留著地中海發(fā)型的老師同他們一起跳舞唱歌。
我鼓著掌,時不時地大笑幾聲。你在人群中同他們一起互動著,耀眼得仿佛就像是一個無時無刻都散發(fā)著熱能與光能的太陽。
“楊騏同學(xué),我喜歡你!”一個女生的聲音從音響中傳來,幾乎是瞬間性地就讓全班都安靜了下來。不,應(yīng)該說是全校,因為這是校園廣播。隨即,全校都爆發(fā)出了起哄聲:“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你被簇擁著走向了廣播室,臉上是靦腆的笑容。我跟著圍觀的人群一起鼓掌,嘴角卻僵硬得就連一個祝賀的微笑都扯不出來。
“什么啊……”我生氣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緩解肌肉的僵硬,“朋友被表白了,我居然連欣慰的笑一下都做不到……”真是,最差勁了。
“他來了他來了!”“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起哄的聲音不斷,人群基本都已隨著這股大流涌向了廣播室。
我暗自慶幸還好廣播室離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教室隔了不止一點點,不然我現(xiàn)在肯定連走出教室都不可能做到了。
幾乎走光了人的教室,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冷清。
起哄聲還是這么嘹亮,即使是隔了這么遠的距離。我覺得胸口悶悶的,便走出了教室,坐到了跑道邊上。風(fēng)輕輕拂過校服的衣角,我將前不久剛剛剪到齊肩短發(fā)的發(fā)絲撩到耳后,抱著膝蓋,無助地感嘆著即使是盛夏也不能只穿單衣呢,你看,還是會冷的……
“那個……”你的聲音在校園廣播里顯得有種說不出的磁性。我縮起手腳,抱緊自己,企圖讓自己感到暖和一點。
“謝謝凌曄同學(xué),但是我……怎么說呢……”你的語氣里透出了些許無奈和苦惱,我閉上眼,腦海中已然呈現(xiàn)出了你臉上這時候應(yīng)該所掛的表情。跟你相處得久了,你的一顰一笑我都記在了心里,我該為此感到自豪么?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只是,當時的你不知道罷了……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了,我想你也不會接受這種模凌兩可的戀情的吧?祝你找到適合你的、愛你的人!
“誒?”我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有喜歡的人了?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不過我也充其量只是你的朋友,普通朋友,沒資格知道的吧……
“唉?楊騏同學(xué)很溫柔呢!蹦莻女生的話中是滿滿的可惜之情,“那可以請楊騏同學(xué)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嗎?我想大家應(yīng)該也都很想知道的,方便講講嗎?”
“我怕被拒絕啦……”
“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起哄聲換了個口號,但是音量卻絲毫不亞于之前的那一撥。
“你們怎么能這樣呢?我們好歹同年級了三四年了好嗎?”你的語氣像是在撒嬌,最后仿佛妥協(xié)般的,你繼續(xù)說道,“她啊,是個很沉靜的人呢。即使被班里的人忽略了也完全不會抱怨,只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完成任務(wù)什么的。她很喜歡記筆記哦,她幫我記的筆記都已經(jīng)被我這個癡漢全部珍藏起來啦\(^o^)/~”
“她的名字很有特色。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還經(jīng)常說我好像她家養(yǎng)的那只大型犬。她一直都用板磚機。她很喜歡給各種自己的私人物品起名字,雖然都很詭異,但是很特別哦。她很喜歡吃鹽水棒冰和豆沙。她雖然不小,但是抱起來好舒服的~啊,我估計她已經(jīng)聽到了欸……怎么辦怎么辦要被拒絕了TvT……”
“楊騏同學(xué),給她打個電話吧。我相信她一定不會拒絕你的。”女生的聲音再度傳來。
“打電話!打電話!打電話!打電話!打電話!打電話!……”起哄聲還是括躁得讓人哭笑不得。
“好吧,那我打個電話好了……”說著,廣播里沉默了幾秒。
“嗡——”我從校褲口袋中掏出不斷震動著的手機,看著那串被我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來電顯示,我沉默地按了接聽鍵。
“喂?”你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廣播也不甘示弱地將你的聲音撒向校園的各個角落,“聽得到嗎?”
“……嗯。”我短短地發(fā)了一個音節(jié),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也從廣播傳入了我自己的鼓膜內(nèi)。
你居然開了免提……
“你應(yīng)該還在學(xué)校里吧?”
“嗯,有事么?”
“你也都聽到了吧?”陳述句語氣的反問句。
“聽到了!
“你就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么?虧我還這么膽戰(zhàn)心驚得在這里告白。”
“我應(yīng)該有什么反應(yīng)?”我不確定地開口。
“那我再說一遍,你聽好了……”聽筒對面?zhèn)鱽砹松詈粑穆曇,“白澤辰,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
我的心臟幾乎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許久,我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哦!
“誒?!反應(yīng)好冷淡……o(╯□╰)o”你用平時對我說話的語氣說道,“難不成你有喜歡的對象了?”
“嗯!
“誰啊……(;′Д`)”
“我喜歡的人啊……”我深吸一口氣,頗有種孤注一擲的感覺,“我喜歡的人,就在剛才跟我表白了!闭f完,我掛掉了電話。
…… ( ⊙ _ ⊙)
Σ( ° △°|||)︴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表憦卦葡龅臍g呼聲在靜止了三秒鐘后猛然爆發(fā)。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進行一個活動吧!”女生的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大家全體出動去找白澤辰同學(xué),如果被哪位同學(xué)先找到了的話,那位同學(xué)可以向他們提出任意一個要求哦!相反如果是楊騏同學(xué)先找到了的話……就讓白澤辰同學(xué)答應(yīng)他的一個要求吧!大家同意嗎?那么,大家請不要大意的上吧!”
“哦哦哦!!”
我抹去頭上的黑線:“這怎么看都是我吃虧啊喂……”
教學(xué)樓里傳來了瘋狂的震地聲,我沉默地站起身,然后轉(zhuǎn)身就跑。雖說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這一號人,但是畢竟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在那里!”廣播里的某表白失敗的凌曄同學(xué)明顯聲音里就是那種有了新玩具的興奮感,“大家快去操場!白澤辰同學(xué)在操場哦,不快點她馬上就要跑出校區(qū)啦!”
丫這位同學(xué)把監(jiān)控室也給霸占了校長真的不管么?!O__O"…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在一個街角。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之前我和你一起吃棒冰的小賣部的那片區(qū)域。
“嘿,神獸小姐,找、到、你、了、哦~”你那熟悉的語調(diào)從我身后傳來,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人妖七你怎么這么快?!”
“媳婦兒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了啦~(づ ̄3 ̄)づ╭~木馬~”
“滾,誰你媳婦!”
“你就是啊~就是你啊~不是你還是誰啊~”
“把那堆波浪線還有這個奇怪的稱呼給我去掉!”
“遵命,老婆大人~”
“……人妖七你想死就直說!
“我不會想死的啦,怎么能讓你守寡呢對吧?我會心疼的啦……”
“……”
“好啦,我是認真的,”你收斂起了之前隨意的語氣,嚴肅的表情讓我都不禁跟著嚴肅了起來,“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
跟你大眼瞪小眼地瞪了許久,我把視線錯開,慌張得有些語無倫次:“知知知……知道了啦!”
“嘻嘻……(*^__^*) ”你猛地撲了過來,又是一個熊抱,“說好的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的來著?”
“那個不是我答應(yīng)的好嘛?!”
“不管了啦不管了啦,答應(yīng)嘛……”
“唉……說說看!蔽曳鲱~。
“去A大以后我要當著全校的面宣告你是我的,好不好?”
“我才不要被燒死……”我默默地嘀咕了一句,“算了,隨你鬧吧!
“太好啦~”你笑得十分燦爛,“神獸,我發(fā)現(xiàn)我好喜歡你啊……”
“人妖七你別老是說這種話了啦,不害羞嗎?”
“完、全、沒、有~話說……神獸你不該跟我說一句話的嘛?”
“什……什么話?”(O_O)
“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哦……”(╯▽╰)
“知道了啦……”我想我的臉一定紅得堪比晚霞了,“我也……喜歡你啦!”
“唉唉,好滿足好滿足(ˉˉ)再說一遍好不好嘛木馬~(づ ̄3 ̄)づ╭~”
“走開啦人妖七!。。。!”
“誒誒誒~~~再說一遍嘛~”……
屬于我們的故事,似乎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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