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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達(dá)以上,戀人未滿
謹(jǐn)以此文,獻(xiàn)給我最愛的瓶邪。
無論如何,你們都一定要幸福。
——前記
——吳邪篇——
從青銅門那里回來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
吳邪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床上的人,已經(jīng)整整十年沒見了,那個人還是以前那樣,頭發(fā)倒是長了不少,在用玉璽打開那扇門后,黑色的東西差點嚇得他以為禁婆又出現(xiàn)了。
想起一個星期前的場景,吳邪就有些想笑,那時他設(shè)想了無數(shù)再次相遇的場景,也想過十年未見,小哥會不會出事,但沒想到,真正的見面居然那么的......令人扶額。
“馬勒戈壁的!禁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沖動的胖子直接一把火就燒上去了,在發(fā)現(xiàn)頭發(fā)什么的并沒有像想象的那樣離開后,他們才發(fā)覺不對,立即撲滅了火,然后才在一堆黑色的頭發(fā)里找到了那張他們十年未見卻依舊留在心底的臉。
胖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當(dāng)時也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的將那個人背起來,或許是太緊張的原因,還不小心將那人的頭在石頭上磕了好幾次。
面對那個人,他永遠(yuǎn)不可能淡定,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道上人人談之色變的小三爺。
嘴角微微的彎起來,吳邪用手碰了碰床上人的額頭,然后幫那人整理好這些天來看他的人送來的東西,無論是禮品還是水果什么的都統(tǒng)統(tǒng)扔到了柜子里。
指望他懂得怎么分類整理這些東西么,大男人的那里懂得這些,自從小哥離開后,為了收拾老吳家道上的爛攤子,他忙得前腳不見后腳的,怎么懂得這些東西怎么放,能不讓房間過于凌亂都不錯了,至于找個女朋友幫自己收拾什么的,你覺得一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長期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么,道上那些女的又不是太過強(qiáng)悍就是心眼太多,他也就懶得找女人什么的了。
腦海里不停的浮現(xiàn)著小哥離開后自己發(fā)生的那些事,吳邪隨手拿了個橘子坐在小哥的床邊,又開始了這一星期來常做的功課。
“小哥,這都一星期了,你為什么還是沒醒呢?是因為那天不小心摔得的原因么?”雖然是他的錯,但是小哥也太沉了,不小心摔了幾下應(yīng)該沒問題吧,而且小哥的身體經(jīng)檢查不是沒問題了么?那幾個不小心摔得血塊不是消了么?
“小哥,西安那邊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墓,我那天和胖子他們?nèi)チ艘淮,沒怎么出事,倒是隊里跟了個初次下地的小家伙,有點笨手笨腳的,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我,都是一樣冒冒失失的,不過再下幾次地,估計那家伙就和我一樣習(xí)慣了吧,你走后我下了不少斗,現(xiàn)在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遇事就躲在人后面的人了!碑(dāng)初的自己總是躲在小哥身后,用憧憬的眼光看著身前那個擋在自己面前顯得無比高大的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成別人眼中那個高大的人了,那個小家伙眼中的光芒,似乎和曾經(jīng)的自己有些重疊。
“小哥......”
輕聲訴說著十年來的事,像是要把這十年來發(fā)生的事都說完一樣,眼里的盈滿淚水,強(qiáng)忍著不落下,這么多年,接受了老吳家后,道上那些人欺他年輕氣盛,背地里鬧出了不少事,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得咬牙吞進(jìn)肚里,自己的親信下一秒都可能背叛自己,隨時都要小心背后的軟刀子,但是面對這個人,還是忍不住露出了許久都未露出的軟弱,仿佛一只刺猬,毫無防備的將身上所有的刺收回,將柔軟的肚皮露在外面。
心底總有個聲音告訴他,面前的這個人是值得信任的,就算是任何人都會背叛他,只有他不會,無關(guān)愛情,這只是一種信任,比愛情更深厚的感情,至死方休的追隨。
“小哥,你什么時候會醒來呢?醒來后,會像以前一樣失去記憶么?”
輕聲低語完最后一句話,吳邪將剝開的橘子皮扔進(jìn)垃圾桶,轉(zhuǎn)頭的那一瞬間,聽到一聲輕的幾乎聽不到的喘息。
身體顫了一下,幻想了那么多次小哥醒來時的場景,當(dāng)幻想成真的時候,卻有些不敢置信。
仿佛過了很長的時間,吳邪才僵硬的轉(zhuǎn)過身,看向床上那個人,有些虛弱,那雙黑色的眸子卻不像之前是閉著的,只是緩緩地眨著,里面全是茫然。
瞬間,吳邪有些不祥的預(yù)感,那個最可怕的事實,貌似又發(fā)生了。
“你是誰?”
我了個大槽,悶大爺,你敢換句話不,每次醫(yī)院里醒來你就這句話,敢有些新意么?
時隔十年,很久沒炸毛的小三爺,再次因為張起靈的一句話炸毛了,文藝什么的,遇到重度失憶癥患者那就是浮云啊浮云啊,尼瑪,十年未見的重逢都不能好好地么,老天你有沒有眼了啊。
——張起靈篇——
“張先生,這是您的出院賬單!
白色衣服的人將厚厚的一疊紙塞進(jìn)他的手里,在那一瞬間,他有些茫然,然后就看著身邊那個人快速的將那疊紙搶了過去,一臉不爽的跟著那個白衣服的人走了出去,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在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只有這個人,潛意識告訴他,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在黑暗的世界里度過了太長了時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溫柔的聲音不斷地傳來,身體像是被什么束縛了一半,無法動彈,只能聽著那個人在那里慢慢的講述著那些事,一種沖動促使著他努力去掙扎,終于,他睜開了眼睛。
剛蘇醒的身體乏困無力,睜眼睛都要廢太多的力氣,看著站在床邊的那個人,熟悉的輪廓,空蕩蕩的大腦讓他下意識的問出了那句話,“你是誰?”
于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那人臉上有些扭曲有些糾結(jié)的表情。
然后就是一陣雞飛狗跳,那個人叫來了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停地放在他的身上運作著,嘀嘀的聲音吵得耳朵發(fā)疼,但是疲憊的身體無法支持他醒太多的時間,迷迷糊糊的,他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
那個人沒有來。
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直到看的眼睛有些發(fā)酸了,才舉起手打算揉一揉有些疼得眼睛,可惜剛一動,手上就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雖然不是很疼,卻讓人很難忽略,低下頭,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東西,白色的液體通過管子慢慢的進(jìn)入自己的身體里。
就是這個東西么?
舉起手來沉默的觀察了一會,微微瞇起眼,用另一只手將管子強(qiáng)行扯了下來,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東西。
強(qiáng)悍的體質(zhì)讓他在睡了一覺后力氣恢復(fù)了大半,用手支持著自己坐起來,在下床的那一瞬間,腳狠狠地拐了一下,許久未走路,腿使不上力氣,差點跌下床,咬牙撐著走了幾步后,他終于站了起來,雖然走起路來還有些拐,卻比剛才一下地就差點軟倒在地好多了。
慢慢的扶著墻走到房間的角落,打開的窗子能看到外面隱隱約約的樓房,將手扶在窗臺上,清涼的風(fēng)讓他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從窗子向下看去,旁邊的下水管,光潔的地面格外清晰。
只有十幾米而已,這個高度,我可以跳下去。
大腦里迅速分析出了下去的各種方法,下意識的,他微微傾了傾身體。
房門突然被推開,在下一秒,他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只是那個聲音里帶上了驚惶,然后一股巨大的力氣將他拉到了一邊,“小哥,我知道你不喜歡醫(yī)院,但是你不要突然就跳樓。!”
我不是跳樓......沉默的看著面前一臉氣急敗壞訓(xùn)斥著自己的人,他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是誰?我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要照顧我.......
太多太多的問題浮現(xiàn)在心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執(zhí)著的想要尋找一個答案,但是滑到了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是誰?”
緩緩地開口,干啞生澀的聲音有些難聽,問出了從蘇醒的時候就在問的那個問題,無意識的抓緊了面前人的手,緊緊盯著那個人。
僵硬的動作維持了許久,久到他覺得自己耐心都快消失的時候,他聽到了那個人的回答。
“我是吳邪,是......你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lián)系。”
在那一瞬間,他聽到了心防崩塌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在腦海深處浮現(xiàn)。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fā)現(xiàn)。
我來做你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
零碎的記憶閃過腦海,他忍不住抓住了面前的人,抓的牢牢地,吳邪,吳邪是我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不能放手,不能。
周圍似乎都靜寂了下來,抱著這個人的時候,他感覺到的是從未有過的安心。
閉上眼睛,感覺到那個人慢慢回抱著自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上浮了一個弧度。
——吳邪篇——
第一次被人用力的抱住,那個人還是自己曾經(jīng)憧憬的人,吳邪愣住了,然后看著死死抱著自己的那個人,在猶豫了一會后,回抱住了那人。
第一次看到悶油瓶這家伙會有這樣的表情呢,還真是......賺到了。
輕輕地拍了拍那個難得軟弱的人的背,然后吳邪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這人居然又睡著了。
臥槽你睡著也放過小爺啊,你是沒有睡著吧沒有睡著吧,抱這么緊難道你要讓小爺當(dāng)你的抱枕呢,搞毛線啊,小爺現(xiàn)在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啊啊啊。!
文藝不過三秒,吳邪又炸毛了,但是卻認(rèn)命的給自家手下打了個電話,然后艱難的將兩個人都扔在了病床上,視線在那人的臉上慢慢的一一掃過,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窄小的病床上兩個青年一起相擁著,在這一刻形成了最美的畫面。
十年后,我來帶你回家。
——番外——
有些現(xiàn)實,是不得不面對的,在張起靈出院后,吳邪帶他去的,不是自家那間鋪子,而是理發(fā)店,因為胖子的那把火,小哥現(xiàn)在的頭發(fā)很好看,雖然吳邪幫他剪掉了那些燒焦的部分,但是以吳邪的技術(shù)......小哥那頭很長原本應(yīng)該很飄逸的長發(fā),被剪的和狗啃了似得,小哥自己沒感覺,但是吳邪在看到的時候就想捂臉了,至于胖子,在做了那么牛逼的事后,你覺得他還敢往小哥面前靠么?
“吳邪!
“小哥你不要緊張,這只是剪頭發(fā),你不要沖動啊啊!”
面對著一臉嚴(yán)肅地用兩根黃金手指夾斷剪刀的小哥,吳邪毫不懷疑他不阻止小哥的話,小哥會把理發(fā)師那纖細(xì)的脖子當(dāng)粽子擰斷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失憶的小哥是大殺器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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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許久后的一篇練筆文,不喜請勿噴,O(∩_∩)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