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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長白山上,雪紛紛地下,一扇隱藏在茂密雜草中的青銅巨門內(nèi),一個男子靠在墻上,他低著頭,像是睡著,又像醒著。
杭州西湖旁的古董店
“唉……”這已經(jīng)是我今天第117次嘆氣了。
旁邊可愛的小萌萌抬起頭看著我,“老板,你又怎么了?”
我趴在桌子上,無趣地將不倒翁推了一次又一次,“到底什么時候,才到啊!毕胪暧痔ь^看著日歷發(fā)呆。
王盟沒說話,再次趴下睡覺。
安靜了好一會兒
“天真,天真你給爺滾出來!”一個巨型胖子從門外闖了進(jìn)來,我頓時嚇了一跳,有些生氣,破口就罵,“死胖子,你他媽的想砸了小爺?shù)牡臧?!”這胖子也不知怎的往這兒跑,他不一直都守著云彩嗎?
胖子一見我生氣了,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癝orry,小天真,你怎么還有心思在這里,今天幾號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這幾年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再也沒什么心思記日子了。
胖子一手拍在自己臉上,“哎喲我的媽呀,你個吳邪,今天816!你還要不要接他了?!”
我一愣,腦子里全是胖子說的幾個數(shù)字,816,816,8,16?
“快快快快,你快整理一下,我們得馬上出發(fā)!”胖子把我推出了門,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魂不守舍地往家跑。
胖子撐在桌子上,對王盟說“小萌萌,我告你啊,今日一去你老板也不知啥時候能回來,你幫著點哈!
王盟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聲,他不太清楚老板的那人是誰,但他知道那個人對老板特別重要。
胖子點點頭,說了聲再見也就離開了。
機(jī)場
“呦,吳邪,來了啊。”黑瞎子一見我來了,勾手環(huán)住我脖子。我從他眼神里看出了狡猾,還有那什么……
“滾你的,小花,把你媳婦兒帶回去!蔽倚χ鴮ν媸謾C(jī)的粉襯衫男子說。
這下瞎子不開心了,“誰是媳婦兒,他是我媳婦兒!
“尼瑪,瞎子你怎么說話的?嗯?”小花幾步走過來,拎住瞎子的耳朵,不服氣地說。
“好好好……”瞎子看上去很疼很疼,但他臉上卻是洋溢著幸福。
我看著,說實話吧,我是有點羨慕他們,可以在一起,打情罵俏。
“好了好了,別眼紅了,馬上你也能見到了!迸肿拥氖峙牧伺奈业募纭
我有點不自然,“喂喂,誰,誰眼紅了?小爺我,我是替他們感到害臊,大庭廣眾之下,羞不羞……”我還真有些心虛。
說完了,那兩人也俏完了,小花紅著臉咳嗽了下,拎著包準(zhǔn)備上飛機(jī)。
我抬頭看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
等著我,我來了。
在天的那頭,門內(nèi)的他,微微抬起了頭。
——————長白山青銅門前 8.17——————
“天真……”眾人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我端著鬼璽,心里百感交集,如果待會兒見到的是他,我該怎么辦,如果是,不可能!可是,他忘記了我,又該怎么辦……想著想著,我似乎不太愿意去面對了。
“吳邪,我們尊重你的選擇,不管你選擇什么,我們都站你這邊!毙』ㄓ脠远ú灰频难凵窨粗,我點點頭,尋找著哪里有放鬼璽的孔。
“這里!毕棺优赖揭豢脴渖,看到了一個孔,我抬頭,好高……
“來,這樹挺牢的!焙谙棺右皇掷∥,我借著他的力馬上一跳,看著那孔,準(zhǔn)備待會兒起跳把鬼璽推進(jìn)去!1.2……”我數(shù)著,鼓足勇氣。
“天真,小心吶!”胖子朝我喊著,我盯著那孔,“呀!”我如同灌籃選手,一跳,
“轟!”突然,那門開了,我驚呆了,我人還在半空,鬼璽還沒進(jìn)去,怎么,門就開了?
塵土起,我的視線模糊了,只聽見胖子、小花還有瞎子在叫我的名字。
接著,我感覺自己沒摔到地,而是一雙手,很有力的手,接住了我。
我頓時也不知是沙子進(jìn)了眼還是怎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小哥!”
“啞巴張,你出來了!
胖子和瞎子的稱呼讓我認(rèn)準(zhǔn)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悶油瓶!
他還是那樣,容顏依舊年輕,可我,已經(jīng)……
我從他懷里跳出來,看著他,突然身子一顫,他身上,散發(fā)著迷茫與淡然,我突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悶油瓶……”我嘴中吐出幾個字,他抬起頭看著我,這種感覺,就如同十幾年前,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
“你是,誰?”
果然,我瞬間崩潰了,眼淚流的更洶了,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突然感覺這十年來,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在傻等,等這么久,到底是,為了誰?
小花過來扶住我,胖子不可思議地上前,“喂,小哥,你沒開玩笑吧?我誰。俊
悶油瓶看了眼,搖搖頭。
“臥槽!怎么又失憶了!”胖子生氣地一跺腳。
黑瞎子嘆了口氣,“那我呢?”
悶油瓶再次搖了搖頭。
我苦笑,只能說一句,“我叫吳邪,你好,張起靈!闭l能知道這9個字我是如何說出來的,
我看到他聽到這幾個字時,身體震了震,我以為他想起了什么,可……這是不可能的。
“小哥,我來跟你介紹,你叫張起靈,我是胖子,戴眼鏡的是黑瞎子,粉襯衫的是解雨臣,而那個哭的,是你失憶前最重要的人,吳邪!”胖子咬緊牙關(guān)地說著,又是那么有力道。
悶油瓶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淡淡地點頭!昂昧耍艘步拥搅,我們回去吧。”小花看了眼,打破了寂靜。
我走到悶油瓶面前,把背包里的保暖衣幫他披上,“我們回家吧!蔽铱粗⒅难劬,想讓他明白我對他無敵意,是真的,只想帶他回家。
他猶豫了好久,我?guī)缀跸牍蛳虑笏耍靶√煺,快點,馬上又要暴風(fēng)雪了!”胖子走了幾步看我沒跟上,轉(zhuǎn)頭又朝我喊了句。
我緊張地看著悶油瓶,也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馬上要暴風(fēng)雪,你也不想死對吧,跟我走!”我二話沒說,拉起他,幾步跟上,他也沒掙扎,我心想他應(yīng)該是默認(rèn)了。
還好我們在暴風(fēng)雪前搭上了回家的車。
我看著遠(yuǎn)處的長白山,又看了眼靠窗閉眼的悶油瓶,又嘆了口氣,“人是接回來了,可是,心呢……”小花聽見了我說的,遞給我一杯熱水,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可我真的喝不下,拍了拍悶油瓶,“喝點熱的暖暖身子!彼麤]睜眼,搖了搖頭。
我尷尬地收回,直接從窗戶里倒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惱火!拔艺f吳邪同志,珍惜水資源OK?”開車的瞎子調(diào)侃道。
“哼,別煩我!蔽野驯蛔舆給小花,縮在角落埋著頭,我不喜歡哭,又不是女生,可我真的忍不住,第三排就我和悶油瓶,胖子早在第二排那位置睡著了,瞎子和小花又在聽音樂,小聲哭一會兒,應(yīng)該沒事吧。想著想著,酸澀的感覺布滿了全身,隨之,眼淚也流了出來,浸濕了衣服。
吳邪此時可能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一雙眼睛,從他把水倒出去時,就一直悄悄注視著他。
“哎呦我滴媽呀,這天真也真是的,小哥還沒倒,他就先倒了,什么事!迸肿涌粗约汗粗娜,小哥沒身份證不能坐飛機(jī),所以他們當(dāng)即就選擇坐車,誰知剛到杭州,這天真童鞋就暈了。
“我們把他送哪兒去?”小花也扶著吳邪。
胖子想了一下,“送他新裝修那屋子去,他買那套房子不就是為了小哥回來一起嗎?現(xiàn)在回來了,他也該用用了,不過我是沒去過!
黑瞎子噗嗤一笑,“這新房不知還成不成新房,主人都忘了給誰?”說完,拍了拍小哥的肩,小哥拍掉他的手,看著四周,他好像來過……
“喂,小萌萌,你知不知道你老板的新房在哪兒?”胖子問著電話那頭的王盟。
“嗯,XX街XX小區(qū)XX號,老板沒事吧?”王盟關(guān)切地問了句。
胖子看了眼吳邪,“事兒是沒有,就是心冷了許多!
“?”王盟蒙了,什么叫心冷了許多。
“掛了哈,晚些再聚!边@都凌晨幾點了。
5人打車到了吳邪新買的別墅
話說吳邪什么時候這么有錢,這還得說是他幾年前在路旁救了一位老人,老人是頂級的富豪,老人一口氣給了吳邪200萬+一套廢棄的別墅,加為什么會給吳邪這么多呢,因為老人無妻無子,自己這把年紀(jì)也差不多了,自己也用不掉,他也將吳邪認(rèn)了孫子,所以這一大筆先作為回報給了吳邪,等老人死后,老人其他的遺產(chǎn)也全部轉(zhuǎn)到吳邪名下。
雖然別人都說吳邪這幾年變了許多,都不配天真這一詞,但又有誰知道,人變心不變,再怎么經(jīng)歷時間的變幻,吳邪的心依舊是天真與善良。他并沒動老人給的錢,反而自己出了100萬買下了這套別墅,老人當(dāng)時也嚇了一跳,但一看吳邪堅定的表情也就收下了。
所以這棟別墅吳邪又花了190多萬裝修,比買下還貴,總共花了大約300萬,由此,他賬戶那頭除去老人的200萬,也所剩無幾了,他又重新開始工作了。
“我去,這還指紋開鎖!吳邪也太高科技了吧!”黑瞎子一看門上沒鑰匙孔,仔細(xì)研究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是高科技。
胖子鄙視了吳邪一眼,端著他到門前用他的手摁上去,結(jié)果沒反應(yīng)。
“嗯?這什么情況?”小花驚訝了一下,低頭思考。
“難道……”黑瞎子意味深長地說道,瞟了眼小哥,胖子和小花也看向靠在柱子上看天空的小哥。
小哥低下頭,為什么所有人都看他?他不認(rèn)識這里,也不可能有這里的鑰匙。
“啞巴,你過來!焙谙棺诱辛苏惺,小哥沒過去,冷冷地看著他。黑瞎子又說了句,“你不過來我可不保證吳邪會不會死在這里!边@話一出,小哥猶豫了一下,幾步走了過去。
“把無名指放在這里!焙谙棺诱f著,小哥做著,果然,“咔擦。”一聲,門開了。
胖子嘖嘖了兩下,“這小天真夠浪漫的哈!
小哥最先走進(jìn)去,突然腳邊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一緊張,把小刀亮了出來,黑瞎子一見刀光,連忙制止他,“小花,開下燈!
小花打開手電筒,摸索著,“沒有啊!眳切斑@小子搞什么,開關(guān)搞哪去了?
“來來來,給我!焙谙棺幽眠^手電筒,照了照一直移動的某樣?xùn)|西,手在上面摸索了幾下,屋子里一下全亮了!
“他娘的,這又啥呀?”胖子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一下全亮了,他還有些不習(xí)慣。
黑瞎子起身關(guān)掉手電!案呖萍。”目送那個東西離開客廳。
“這屋子裝修的,奢侈!毙』ǹ粗切┮巫雍妥雷樱际羌t木,旁邊花架上還有著古董,超大號的液晶電視機(jī)掛在畫滿藤蔓的墻上,別墅一共3樓。
胖子把吳邪放到沙發(fā)上,累得倒在搖椅上。
小哥看著四周,不知道這是哪一出,不過,好像,不危險……
“嗯?”黑瞎子低頭,什么東西在撞他,“怎么又是你?”是剛才那個東西,此時那東西頭上有一個盤子,盤子上有5杯水。
小花也走了過來,“不錯啊,還會做這個,吳邪到底怎么弄到的,我也去買一個!
“這吳邪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去醫(yī)院?”他們剛才為什么不直接去醫(yī)院呢,因為他們這身上一身灰,又有些因為摔了弄出的傷,肯定會被懷疑的,那就完了。
小哥聽了,走到吳邪旁邊,蹲下把脈,房間里瞬間安靜了許多,“貧血!敝皇莾蓚字。
一聽不是什么疾病,幾人松了口氣。
“我去弄些糖水。”小花剛要走,就被黑瞎子攔住了。
“不用了,這就是糖水!焙谙棺又噶酥改菛|西弄來的杯子。
“小哥,麻煩你給天真弄一下!
小哥拿過一杯,給吳邪喂下。(此處別想歪)
沒一會兒,吳邪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看著天花板,腦子里就一個問題,這兒,沒見過啊……腦子迷迷糊糊的。
坐起身,小花他們怎么都在啊,我們好想去接了悶油瓶,然后上了車,然后,他暈了?
“這哪兒。俊蔽铱粗行┗ǖ漠嬅,自己眼睛怎么那么痛啊。
胖子一巴掌拍在我肩上,“你他媽的問我們,你自己的房子問我們?!”說完,頭上感覺倍砸了下。
我似乎被砸醒了,對哦,難怪覺得眼熟,“那不對啊,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私闖民宅!”我明明記得沒告訴他們地址和開門的方法。
“去你的,吳邪,你夠浪漫啊,開門竟然必須有小哥,認(rèn)定了小哥跟你一生啊?”小花調(diào)侃地問。
我臉有些紅,看向發(fā)呆的悶油瓶,可現(xiàn)在,怎么一生呢……“阿陽,你過來!睂χ棺幽_邊的機(jī)器人說道。
“阿,陽……”瞎子說了句,又看了我一眼。
我站起身,一看鐘已經(jīng)凌晨兩點半了,肚子餓死了。蹲下身,在阿陽身上檢查了一下,嗯,質(zhì)量還不錯,老頭沒騙我,“去廚房準(zhǔn)備些吃的!闭f完,阿陽便往廚房走了。
三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還會做飯!”
我嘆了口氣,“不算會,只會弄些面而已。”這家里許多都是有智能控制的,阿陽相當(dāng)于一個控聲開關(guān),只要對他下達(dá)命令,他就可以通過智能傳到某個家電,讓他工作。
“今天你們就住這里吧。待會兒吃完后再睡覺,衣服我有一些,胖子你的讓王盟早上送過來!蔽矣行┢,不是人,是心。
“好!比它c點頭。
我看著悶油瓶,開口,“小哥,你以后就住這里吧?”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為了他買的,十年前我告訴他只要十年后再見到他,他就會永遠(yuǎn)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會大膽地將大門的裝修成只有他能開的。
悶油瓶沒說話,“小哥,你都看到了,只有你才能打開這門,你如果不在這里,你讓天真以后怎么回家。簩Π?”胖子在旁邊念著。
“對啊,小哥!毙』ㄒ舱f著。
我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想著這會不會沒希望了。
悶油瓶看了我一會兒,和他對視時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眼中,還有不確定的神色,我眼中帶著懇求,只希望他能陪在我身邊,我養(yǎng)他一輩子都不要緊!
悶油瓶終于點了點頭,我興奮地一拳打到胖子身上,胖子一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滾著圈,“謀殺啊,救命,小哥我被你媳婦兒打傷了!救命!”
我一聽媳婦二字,又對著他踩了一腳!芭肿幽闼麐尩脑俳o我亂說!”
“哎呦哎呦,踩到你隱私了不好意思。”胖子翹著蘭花指嬌滴滴地說道。
“吳邪,面來了,我去幫忙。”小花看著阿陽一次只能端一碗面,跑到廚房去幫忙。
沒一會兒,面全了,我們幾個如狼似虎地跑過去拿起筷就吃,餓好久了,終于吃到熱的東西了,而悶油瓶愣了一會兒,才端起一碗緩慢吃起來。
正當(dāng)我們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門響了,我朝著屋子喊了一聲,“阿陽開門!”
胖子白了我一眼,“懶,這點路都不肯走!
“不是我不肯走,是我打不開那扇門!边@門除了阿陽和悶油瓶,除非炸了,不然打不開。
“咦~~”三人惡心地看著我,我瞪回去。
“吳邪,吳邪在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我一聽,連忙跑過去。
“劉爺爺,這么晚有事嗎?”我走過去,外面是鄰居劉爺爺。
劉爺爺從身后拿出一個信封,“這個是一個人讓我交給你的,他沒說他是誰,他就是說只要看見這屋子亮了,就讓我來給你!
說完,劉爺爺把信封給了我以后就離開了。我關(guān)上門,若有所思地拆開信封,坐到位子上。
“什么東西?”胖子湊過來,我把他推了回去,里面有一張紙,是信,我把它讀了出來:
“吳邪,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你一定從長白山把張起靈帶了回來。首先,我恭喜你,你成功地把他帶了回來,但我如果沒猜錯,他一定什么都忘了,包括你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你真的愛他,我相信你一定會再次開始和他交流。接著,我是告訴你,這青銅門今后都不會再開啟,這個秘密也將由我來帶走,所有的一切,都會在我這里畫上句號,那個‘終極’也再也不可能被外人知曉,所以,你們好好過,不要問我是誰,也不要再接著調(diào)查,他回來了,就好了,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吧。
祝你們幸福。
2015.7.17”
我讀完,這是1個月前的信。
“終于結(jié)束了!焙谙棺訃@了口氣。
我該慶幸,自己沒有去做任何啥事?戳搜蹛炗推浚奸g的惆悵似乎也散開了,我微微一笑,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
大約3點半,我看著他們是真的累了,起身,“帶上你們的東西,我?guī)銈內(nèi)シ块g。”
“真的好累,我一定要睡到明天3點鐘!”胖子揉了揉眼睛,拿起自己的包。
我把阿陽放到充電區(qū),摸了下它的頭,“你給小爺我好好休息吧!
頓時,整個客廳都暗了下來,二樓的燈亮了。
“小花,你和瞎子這間,以后,這都是你們的!蔽野岩话谚匙交給兩人,指了指門上的兩個字“黑花”。
“吳邪你!”小花還沒說完,就被黑瞎子拉了進(jìn)去。
我挑眉,小花祝你明天起的了床。
“天真我房間呢?”我把鑰匙給他。
“旁邊的一間,這里隔音效果很好,你安心睡!蔽议_玩笑地說了句,胖子點點頭,“想得真周到!
我目送他進(jìn)房,嘆了口氣,胖子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幸福呢?
還有一個悶油瓶,我看著他,當(dāng)初想得太簡單,以為他就和我一個房間了,現(xiàn)在,“小哥,你今天委屈一下,和我一起睡吧,明天我再把房間整理一下,可以嗎?”
悶油瓶點點頭,我打開房門,里面是淡淡的白色和藍(lán)色為主調(diào)。
我想再次嘆一口氣,突然悶油瓶抓著我,盯著我,我嚇了一跳,這悶油瓶子不會想殺了我吧!我還沒對他做什么!
只聽他開口“你真的是吳邪?”
我一愣,“我去,張起靈你腦子沒問題吧,小爺我不是吳邪那誰是?!”破口就罵,有沒搞錯,小爺我本來就氣,這人還問這么個讓人氣的問題。
“我和你,失憶前,是什么關(guān)系?”悶油瓶看著我,問。
我臉一下紅了,低下頭,“如果我說,我們以前,是戀人,你信嗎?”
“我信。”
“。俊蔽乙幌绿痤^,眼中不知覺流出了眼淚,這個人,明明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可是,我卻不能擁抱他。
悶油瓶退后幾步,“我不知道為什么,有一天我,醒來,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只是石壁上,都刻滿了字,我尋了好久,所有石壁上,都是相同的兩個字,吳邪。我想這是不是一個人,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胸口都刻了字,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吳邪一定有什么不同于別人的地方,不是仇敵就是特別重要的人!
我聽著,眼淚不曾干過,原來,我在悶油瓶心里,還是挺重要的。
“可是,這有怎么樣,你都忘了我了,現(xiàn)在的你,對我和胖子他們的感覺肯定都一樣,這讓我,該怎么辦?”我說著,強行讓他愛上我?我做不到,我可以殺人,也可以打架,但我不想逼他愛上我,這對我和他都不好。
悶油瓶突然抬起頭,眼中依舊是淡然,“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起過去!
我想了好久,“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
十年都等了,還有什么不可以呢?
“謝謝!睈炗推奎c點頭。
“好了,你快去洗吧!蔽野阉瓦M(jìn)衛(wèi)生間,教他了一些高科技,就退了出來,我翻了下衣櫥,找出一些他可以穿的衣物,在門口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走了進(jìn)去,誰知,悶油瓶赤裸著上半身褲子也……我震驚了一下,“衣服方這里了!鞭D(zhuǎn)身關(guān)上門,悶油瓶胸口的字,一股幸福感襲來,同時,我好像又能感覺他刻那些字時是有多痛,“不能丟下吳邪”有這6字,我就很幸福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一個黑色的盒子拿出來,這個是悶油瓶走得時候給我的,說如果下次見面他把他忘了,就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按著上面的做。
我一想這盒子要怎么才能開,拿來了榔頭往上砸,可是砸不來,只能端著它去找胖子。
“胖子,開門!”
我喊了聲,里面的人應(yīng)了聲,沒一會兒,他穿著褲子來開門了,“什么事?你這啥呀?”
我解釋了一下,他點點頭,“你讓小哥試試,這些條紋,好像需要什么東西才能弄下去,你想想,小哥有什么最有用?”
我們倆陷入了思考。
突然,一只蚊子飛過來,我們一拍手,“血!”
悶油瓶的血可是寶貝。
“可是,悶油瓶如果不愿意怎么辦?”我擔(dān)心的是這個。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安还茉鯓佣家囋嚕譅斘艺J(rèn)為小哥愿意!
說完,我被推了出來。
我低頭走回房間,發(fā)現(xiàn)悶油瓶已經(jīng)洗好了,他看著我,我把盒子放在桌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小哥,你累了先睡吧!闭f完,便走進(jìn)衛(wèi)生間。
小哥看了眼盒子,又看著床柜上的照片,上面的,是自己,旁邊的不正是吳邪嗎,自己和他,真的是戀人?可他們,不都是男的嗎?但是,那個解雨臣和黑瞎子,也不都是男的嗎?他真的是越來越想知道自己失憶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快天亮?xí)r,別墅中的人們才剛剛?cè)胨,張起靈也不知為什么,在吳邪身邊,他可以睡的著。黑瞎子也不知道,在解雨臣身邊,他才能感覺自己沒有失去任何一樣?xùn)|西。
——————第二天中午————
不得不說,我是被餓醒的。
看著旁邊的悶油瓶,就感覺自己滿足了,不會再失去什么,只要有他,我就有全世界。
我用輕了不能再輕的腳步移到樓下,把阿陽從充電區(qū)移下,“啟動黑夜模式,二樓!蔽艺f了句,阿陽綠色的燈變成了紅色,大約10秒后,我看見二樓的窗戶都啟動了變色,變成了黑色,這才松了口氣,去一樓的衛(wèi)生間把自己理了一下,然后讓阿陽開門,自己出去買些東西。
其實吳邪不知道,小哥在他出門的時候就醒了。
小哥看著桌上放著的衣服,心里還是挺別扭。
洗漱好的小哥坐在那黑盒子前發(fā)呆。他雖然丟了很重要的記憶,但這個盒子總讓他感到熟悉。不知從哪找來一把小刀,他想都沒想就在手指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從他手指滑進(jìn)盒子的條紋上,沒一會兒,所有的條紋都注滿了鮮血。
“咔!”
盒子裂開了,里面有一張紙。
小哥翻開一張,他有些震驚,這是給自己的信?
但他冷靜了一下開始看,
“張起靈:
不要震驚,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只是失憶前的你。我寫這封信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記住,自己不是一個人。
你一定忘了一切,別擔(dān)心,這些我都經(jīng)歷了不是一兩次。我在遇到吳邪之前,完全迷路在自己的世界,我一直在尋找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我終于找到了,這個世界和我的聯(lián)系只有吳邪了,可我卻不能一直陪著他,因為十年一輪回,過了十年,我又會忘記他,我曾經(jīng)問過他,如果自己又失憶了,他會怎么做。他當(dāng)時也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我會找你,把你帶回家。’我就想失憶的自己會不會跟他走,所以我做了個決定,等我進(jìn)了青銅門,我一定要把這個人刻在心上。失魂癥治療的方法我一直在尋找,只有一點線索,在杭州最西邊的林子有一個巫師,她應(yīng)該知道方法,我去過,可我沒時間了。盡管也許你并不記得一切,但請你好好對待吳邪,不愛他可以,但一定要陪在他身邊,保護(hù)他,如果離開他,今后如果想起一切,你會,后悔的。
失憶前的你張起靈 ”
小哥看著信,那確確實實是自己的筆記,不會有錯的,那么自己,真的愛著吳邪,嗎?
樓下
我看著幾個大包裹擺在門口,一定是是王盟送來的行李,我這才想起我打不開這門!裝修前怎么就這么作死,真是夠蠢。
我還在想該怎么辦,阿陽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大掃除,悶油瓶還在睡覺吧,誰來給我開門?突然,門開了,我被拉進(jìn)一個人懷里,頓時蒙了。
“小,小,小哥?”
“帶我去個地方!睈炗推康穆曇艉孟癫皇亲蛉漳敲词柽h(yuǎn),地方,我可以帶他去哪兒?
“好。”
悶油瓶幫著我把行李搬進(jìn)去。
正好,小花、黑瞎子還有胖子都下來了,“都1點半了,天真有吃的嗎?”胖子伸了個懶腰,拍了拍他的肚子。
“在桌上!蔽衣唤(jīng)心地回了句,看著地圖,悶油瓶剛才說的最西邊的林子,那里好像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人,不過,巫師好像就不一定。
“吳邪,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小花優(yōu)雅地吃著面包問。
我看了眼悶油瓶,“去找東西。”
“什么東西?”瞎子也湊了句。
“找記憶!蔽抑皇钦f了三個字。
“那爺?shù)酶銈內(nèi),免得你倆跑了丟下爺一個人,多孤獨!迸肿訚M嘴油地說道,我惡心地朝他瞪了一眼。
“什么時候去?”
“先得去找一個人!
“咱們一起去!”
——————————
杭州西邊的林子
“你他媽的確定是這里?”胖子看著黑暗無盡的林子,大白天的怎么這是黑的。
我點頭,打開手電筒,跟著悶油瓶。
小花也跟著黑瞎子跟上我們。
“臥槽,你們都倆倆成雙,那胖爺怎么辦?!喂,等等爺。 迸肿右贿呑咦炖镞不停地碎碎念。
我看著四周,沒有半點兒屋子的影。突然,一只手拍在肩上,我顫了顫,轉(zhuǎn)過頭,一看原來是悶油瓶,這才松了口氣。我奇怪地看著他,他眼睛瞥了眼左邊,我看過去,他奶奶的!剛才一片空地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屋子!
“走!睈炗推孔哌^去,我急忙跟上,完全沒在意后面的三個人。
悶油瓶推開木門,嗞啦的聲音更為這黑暗添加了恐懼。
屋內(nèi)只有兩根蠟燭,微弱的燭火好像下一秒就會熄滅。
我大量四周,家徒四壁,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沒有,這是給人住的嗎?
突然,一個黑影從里面走出來,悶油瓶警惕地把我護(hù)在身后,這感覺和以前下斗時,一樣,心中不免酸酸的。
“誰?”那黑影問。
“我們是來找巫師的!蔽一卮稹
“我就是!焙谟皫撞阶叩阶雷优宰,借著手電和燭火,我看清了她,是個女人!而且,很漂亮。黑色的頭發(fā)被一根簪子固定在腦后,身上穿著一件旗袍,手上還戴著戒指,臉上畫著妝,有些震撼,這個人,是這里的巫師?!
“那個,我們就是來問一下,你知道怎么治失憶嗎?”我看著她拿出一根煙在蠟燭上點了會兒,放進(jìn)嘴里。
抽了一口,她才開口,“失魂癥?”
我點點頭。
“十幾年前也有個人來找我,問我這個,你們怎么這么確定我會幫你們?”女人瞇起眼睛看著我們。
悶油瓶突然開口,“不確定!
“呵,你就是那個失魂癥的人,你怎么還記得這里?”女人又抽了口煙。
悶油瓶沒再說,“算了,這林子盡頭有個洞,洞不深,那有個祭祀臺,把這個拿去,”女人把頭上的簪子拿下,把簪子上一顆珠子扯下給我,“把這個珠子混著佛像手中的水吃下去,12個時辰會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愿意就試試看。12時辰過了,取你體內(nèi)三分之一的血讓他喝下去!迸伺^散發(fā),卻依舊有一種美感。
我看著手中的珠子,心中特別興奮,這樣,悶油瓶就可以想起來了。
“謝謝你。”我看著女人。
女人卻笑了笑,“提醒你們,半個時辰不回去,就永遠(yuǎn)回不去了,這林子3000年才出現(xiàn)20年,今天,是20年的最后一天。”
悶油瓶一聽,拉著我走了出去。
女人把抽完的煙掐滅,“你不是說不插手張家的事情么?”角落里一只貓?zhí)顺鰜恚脚送壬,女人閉上眼睛,“不忍心,幫我做件事情……”那貓聽了,點頭,跳了出去。
我跟著悶油瓶一路到了洞口,一路上出奇地順利。
“吳邪,你想明白了嗎?”悶油瓶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我。
我奇怪他怎么這么問,“當(dāng)然!
“24個小時你會很痛苦!彼麌(yán)肅地皺眉,抓著我的肩,盯著我。
我搖頭,“長痛不如短痛,你認(rèn)為讓我一生都看著你一次一次忘記我痛還是忍24個小時痛?”
他沒說話,我知道他沉默=默認(rèn)。
他拉著我走進(jìn)洞,沒2分鐘,就看見了祭祀臺。
祭祀臺不過是一個石頭上,放著一尊金色的佛像,佛像手中真的有水,我捏著手中的珠子,拿出一個杯子舀了杯水,剛要喝的時候,悶油瓶又抓住了我的手,我朝他瞪了眼,“不還有你嗎?再說,小爺我哪有那么弱!笨此砷_,我把珠子放進(jìn)嘴里,喝了一大口水,這么一咽,哇靠!這他媽的什么水,苦死小爺了!
“嘶!”下一秒我就覺得頭好痛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刺腦子,真的好痛,悶油瓶都怎么搖搖晃晃了?完了,這就是生不如死嗎?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吳邪!”小哥一把上去抱住吳邪,看著吳邪皺緊的眉頭,額頭上的汗如雨下,牙齒咬著的嘴唇都出血了,整個人全部縮在小哥懷里,雙手死死地抓著頭發(fā)。
這時,整個山洞搖晃起來,小哥暗道糟了,1個小時快到了,抱起吳邪往外面沖。
洞內(nèi)的佛像裂開了,山洞塌了,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廢墟前,嘆了口氣“唉,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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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爺,在想什么?”黑瞎子看著陽臺上竟不在玩手機(jī)的解雨臣。
解雨臣嘆了口氣,“吳邪和張起靈……他們……”幾年前,他們一起去了林子,可是,當(dāng)三個人醒來時,都已經(jīng)在別墅里,而吳邪和張起靈,卻不知道跑哪去了,想回去找的時候,那里,只剩下了施工的人,那片林子,完全消失了。
“放心吧,我覺得,他們絕對不會走的,而且,會回來!焙谙棺觿傉f完,解雨臣的手機(jī)響了。
“喂,胖子!苯庥瓿妓麄儸F(xiàn)在在北京,胖子自從那以后也回北京了,他對解雨臣說那天在林子里,他看見了云彩,云彩警告他:如果再不回去娶妻生子,她就不等他了,自己先去投胎,被云彩這么一說,胖子悶了2天,終于結(jié)束了他的執(zhí)念,他說要開始重新生活,好好活著。
“小花啊,你快快快快……”
解雨臣一聽胖子啥情況,“快什么?”
“快買機(jī)票回杭州!”
“啊?”
黑瞎子湊上去一聽愣了下,難道!
兩人扔下手機(jī),隨便扯了幾件衣服,解雨臣對他手下交代了一下,幾乎是飛得兩人就到了機(jī)場。
杭州西湖旁
兩個人拉著手漫步在湖邊,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容。
“小哥,下次你跟胖子說吧,我耳朵都快聾了!眳切鞍咽謾C(jī)收進(jìn)口袋,揉了揉耳朵。
張起靈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不要!
“去你的,不過,我們真的回來了。”吳邪看著熟悉的一切,不禁感嘆道。
“嗯……”張起靈不自覺握緊了吳邪的手。
晚上
別墅
胖子、小花、黑瞎子站著,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的兩人。
胖子最先開口,“咳咳!吳邪同志、張起靈同志,由于你們莫名失蹤3年,本官判你們把3年前發(fā)生以及3年里的是事情全部說清楚。”
黑瞎子還參了腳,“你們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牽動千萬群眾的心!”
吳邪咧咧嘴,千萬,哪來的千萬,不就這幾個人。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3年前,張起靈抱著吳邪沖出來時就被打暈了,再次醒來時是在那間破屋里,還是那個女人,她笑著說他們成功了,但這命是她給的,所以需要他們留在那“報恩”。說是報恩,其實就是幫她煉制丹藥,那女人直到他們走時才告訴他們,那女人叫卿琉玖,是那林子的主人,同時,是張家第一任當(dāng)家的,秘密夫人。
“哦,原來如此,那,你的記憶!焙谙棺涌聪驈埰痨`。
“恢復(fù)了,但……”
“但什么,你他娘的快說!”胖子不耐煩地吼道。
“但是他的一半血都給了我,我把血也給了他,所以,我們就等于同生死了!眳切盁o所謂地說道。
“這好事啊,祝你們白頭偕老了~”
我看了悶油瓶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白頭偕老都不夠啊~
夜晚
吳邪躺在床上,好久都沒在這舒適的床上睡覺了。張起靈躺到吳邪身邊,對著他的嘴唇親了口,吳邪的唇角微微上揚,往張起靈懷里埋了埋,盡管他已經(jīng)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但他的那份天真卻依舊在他身上散發(fā)著。
張起靈抱緊了懷里的人,他此生,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該如何,他只知道,他要呆在吳邪身邊,永遠(yuǎn),陪著他,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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