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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阿眠女王最近很不開心。
原因很簡單,竹馬金木研神經(jīng)太粗!
“阿研,咳咳……聽說啊,巨蟹座的女孩子最溫柔體貼了呢!北九醭猓
“好像是的,書上說巨蟹座是水象星座,是居家愛家好典范!苯鹉狙姓J真的科普著。
“……”女王我忍!
第一回合,阿眠女王,敗!
阿眠女王故意拉著小竹馬逛街,在走過第八個蛋糕店時,阿眠女王瞟了一眼裝潢考究的蛋糕店,又收回眼小心的瞟了一眼身邊絲毫沒有注意到的小竹馬:“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總想吃甜食呢……阿研你陪我買個蛋糕吧!”
“你喜歡就好。”金木研寵溺的笑著。
“……算了!
第二回合,阿眠女王,。
“阿研,今天有人給我郵寄了一份禮物,是伏地魔夫人莉婭維爾曼的項鏈,據(jù)說里面還封印了一只夜騏的靈魂呢!”
“……阿眠,你是一個讀過書的知識青年,不要相信這些可以歸為封建迷信的東西!苯鹉狙蟹畔率种械摹逗谏窖蛑选,語重心長的教育小青梅。
“……再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阿眠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引得桌子上水杯里都搖晃了幾下,嚇得角落里專心進食的大兔子爪里的胡蘿卜都掉了。
順便一提,那只兔子,名叫阿歸,是阿研送給她的禮物。不過阿眠總覺得每次阿歸啃胡蘿卜時總盯著阿研,嘴巴里還不停吧唧吧唧。
……她到底是對著胡蘿卜流口水,還是在覬覦阿研呢。
哼,反正阿研一定是女王大人的!
金木研被阿眠的舉動驚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眠女王就“哼”了一聲,驕(ao)傲(jiao)的甩了一把頭發(fā)轉(zhuǎn)身沖出了房間。
明明是本女王的生日啊……金木研你要是敢不追出來,就準備被本女王流放寧古塔吧!
第三回合,以女王大人霸氣的奪門而出告終!
此時正是艷陽高照的夏天,一向怕熱的阿眠沒動動腦子就沖出來了,一路狂奔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錢包都沒帶。也就是說,眠女王連去買個冰淇淋都是奢望。
不,本女王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熱死在東京街頭呢!
所以女王大人一臉鎮(zhèn)靜的走進一家冰淇凌店,正準備讓這些凡人恭迎女王駕到并且自覺上供冰淇淋時,突然聽到了一道驚喜的女聲:“阿眠!”
誰?難道認識本女王?可是本女王不記得自己聽過這個聲音啊?!
眠女王茫然的抬起眼,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著青色長裙的溫柔妹子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眠女王淡定的問著:“你認識我?”
妹子用力的點點頭:“我怎么可能不……不,我當(dāng)然不認識你……”妹子自覺失言,話說了一半又改口。
她當(dāng)是騙阿研呢!阿眠女王認為自己果然承受了這個年紀所不應(yīng)該承受的機智與帥氣,竟然能一眼看破這個女人的謊言!眠女王賞了女子一個“你特么是大圣派來的逗逼么”的白眼。
“好吧。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女子也知道阿眠并沒有相信自己拙劣的謊言,輕輕笑了一下,眉眼間卻有散不去的憂愁:“我是來救你的。”
救她?阿眠呵呵了:“咱們還是說說剛才的問題吧!
女子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認識你。”
“我是誰并不重要……”
“我不認識你!
“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來救你的……”
“我不認識你!
“你都沒有注意……好吧,我叫阿歸!迸哟鞌〉牡拖骂^。
眠女王挑挑眉:“我們家有只又懶又饞又不愛讀書疑似每天都對著我竹馬流口水的兔子也叫阿歸。”
阿歸:“呵呵!碧孛茨阏f的那只又懶又饞又不愛讀書疑似每天都對著你竹馬流口水的兔子就是老娘!
“不論你肯不肯,你都必須相信我,”阿歸正色道:“我集齊了全群的信仰之力才打破了次元壁,目的就是帶你回家!
“帶我回家?我明明有家!”眠女王不屑的反駁。
“是嗎,”阿歸笑著說:“你自己認真回想一下,你的家到底在哪?”
哼,本女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不就在……就在……不!怎么可能!為什么女王大人記不起自己的家在哪里?!
阿歸看著阿眠突然變得煞白的臉色,繼續(xù)道:“到現(xiàn)在,你還是沒有察覺到這個世界,其實并不是你的世界嗎?”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世界,我明明……在這里啊。對……對了,我還有阿研!”阿眠慌亂的回答。
“你被困在這個世界,是因為有人壓制了你的記憶并囚禁了你。在這里,除了有關(guān)于他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清楚,”阿歸認真的說:“而那個人,就是你的阿研!
“無稽之談!”阿眠有些生氣了:“阿研怎么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這個女人是有精神病嗎?本女王才不會相信呢!
“說實話,其實我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只又懶又饞又不愛讀書的疑似每天都對著你竹馬流口水的兔子!卑w看著阿眠的眼睛:“他太強了,我不能在他面前強行帶走你。幸好在我來找你時,雞雞塞給我一個據(jù)說是從她兒子火神那里拿來的黑子光環(huán),我才能隱匿住自己的氣息不讓他發(fā)現(xiàn),F(xiàn)在,就是能帶走你的最好的時機。”
“我憑什么相信你。”阿眠故作鎮(zhèn)定,其實手心里早就冒出了汗。
其實阿眠也開始懷疑了,因為和阿歸說的一樣,她是真的除了阿研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不論是家人,朋友,還是同學(xué),在她的記憶中都是模糊不清的。她的記憶中,除了阿研,還是阿研。
阿歸依舊笑著:“其實你自己最清楚真相,不是嗎?”
“假如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你,為什么要來救我?你說的雞雞,還有那個送項鏈的人……你們究竟是誰?”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是誰并不重要。如果你想知道,就和我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一切都會清楚明了的!
“那阿研為什么要囚禁我?”
阿歸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回答:“據(jù)我們猜測,是因為你總是在文里虐他!
阿眠:“……呵呵!
突然,阿歸臉色一變:“不好,他來了!”
“誰?”
“金木研!”阿歸臉色越來越凝重:“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我,咱們就永遠走不了了。我先回去再找阿夜她們借點瑪麗蘇光環(huán)什么的,你自己保護好自己,一定要撐到等我回來!”阿眠還想說些什么,就見阿歸搖身一變成了一只圓滾滾的大兔子,一下子蹦起來消失在半空中。
“……”眠女王無語了。
而就在這時,眠女王的身后傳來了溫和沉穩(wěn)的聲音:“終于找到你了,阿眠!
阿眠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轉(zhuǎn)過生的那一剎那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女王范:“哼,找本女王干嘛?”
“別生氣了,我?guī)闳ヒ粋地方。”金木研走近,揉了揉阿眠的頭。
“哼!惫们蚁茸尡九蹩纯此陕。
金木研拉著眠女王的手上了公交車,投了幣后,又帶著眠女王找到兩個空位置坐下。金木研還特別細心的把靠窗的位置讓給了眠女王,因為眠女王坐公交車時喜歡看窗外轉(zhuǎn)瞬而過的風(fēng)景。
眠女王趁著金木研發(fā)呆時側(cè)過臉看他干凈的面容。明明是一個青澀的還沒被染上顏色的大學(xué)生,更是她記憶中對她最好的竹馬,她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囚禁什么的聯(lián)系在一起。
她真的不能想象!
公交車嘈雜的街道,里面彌漫著香煙與汗水的空氣,和穿過車窗的強烈的陽光,一切都讓阿眠不舒服。阿眠不安分的在座位上扭了扭,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么了?”金木研察覺到阿眠煩躁不安的情緒,睜開眼轉(zhuǎn)過頭關(guān)心道。
“阿研,你就沒覺得有什么應(yīng)該對我說的嗎?”阿眠嘆了口氣,認真的說著。
金木研呆滯了一下,又笑起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呢……不過,一切還是等到了那個地方再說吧。”
阿眠閉上眼,不再與他說話。就這樣,兩人一路沉默。阿眠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過去多久,阿眠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了金木研的肩膀上,鼻尖縈繞著屬于金木研的帶著淡淡沐浴液香味的氣味,讓阿眠不覺心跳有些加速。而此時金木研也低下頭,看見阿眠剛睡醒時迷糊的樣子,干脆伸出左手將阿眠摟在懷里:“睡醒了?馬上就到了呢!
阿眠能感覺到金木研透過衣物傳來的體溫,她沒有說話,只是從金木研的懷里掙脫,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眼神瞟向窗外,就是不看他。
金木研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情緒,但他也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
雖然金木研一直說快要到了,可直到夜幕降臨,公交車依舊向著不知名的遠方開著。阿眠終于又發(fā)現(xiàn)了不合理之處,這輛公交車……似乎從來沒有停過?
剛剛意識到這點,就聽見旁邊金木研說:“到了。”話音剛落,公交車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O聛砹恕?br> 眠女王:“……”
金木研牽著阿眠下了車,阿眠試圖掙脫卻沒有成功。下車后阿眠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片荒郊野嶺,朦朧的圓月嵌在天空,四周一片夏蟬的嘶吼,無端的給靜謐的夏夜添了幾分陰冷。
阿眠有些害怕,轉(zhuǎn)過頭想乘坐剛才那輛公交車離開這里,卻讓她悚然一驚——那輛公交車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阿眠絕望了,果然是不能活下去了吧……他還是忍不住要干掉自己了吧,就因為自己曾經(jīng)在文里虐他?
就在阿眠胡思亂想時,金木研突然轉(zhuǎn)過頭,輕輕的說:“噓,快看!”
阿眠僵住了,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然后,阿眠就看見有幾顆螢黃色的星點從半人高的草叢里冒出來,一個星點冒出來,一個星點又沉下去。星點越來越多,不停地在他們身邊穿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明忽滅。而小星點越來越多,讓阿眠眼花繚亂,最后竟匯成了一片星點的海洋,阿眠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踩死那些小星點,而空氣中濕潤的青草的味道更是給這個夏夜添上幾分愜意!生活在繁華都市的阿眠記憶中從沒有見過這樣震撼人心的場景!
當(dāng)然,這不包括她“失去”的記憶。
“這是……”阿眠喃喃著。
“這是生日禮物啊,”金木研伸出雙臂抱住阿眠,在阿眠的耳邊呢喃著:“你不是一直在暗示你的生日快到了嗎?我怎么可能忘掉呢……”
阿眠眼眶有些濕潤了:“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螢火蟲對環(huán)境的要求極高,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螢火蟲就是天然的環(huán)境檢測器。東京怎么也算是世界上發(fā)達城市之一,一定程度上環(huán)境污染什么的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這是阿眠突然依稀記起幼時曾見過的那一片璀璨又不失柔和的漫天流螢,也遠遠及不上這里。也不知道金木研是花了多大力氣才找到這里,而自己剛剛的舉動……他一定很傷心吧?想到這里,阿眠心里竟有些后悔。
金木研更加用力的抱住阿眠:“也沒什么……所以阿眠,不要離開我好嗎?”
“可是你不應(yīng)該囚禁我!”
金木研的臉色一片煞白。
“你為什么就不能考慮我的感受!一個人怎么會甘愿被另一個人囚禁呢?即使是以愛之名!
金木研垂頭喪氣的說:“對……是我不該這樣做……”
金木研曾在夢中見過阿眠。
阿眠是一個總是自稱女王的軟妹子。很多人都喜歡她的小說,而她也很高興能把快樂帶給大家。他一時好奇也就讀了讀,發(fā)現(xiàn)她的小說男主角就是他……而且,他還被這個狠心的后媽虐的半死不活……
這個人真是奇怪呢。他是這樣想的。
一個夢怎么會這么長呢?他一直在那里,看著她從花季少女,到成熟圓滑,再年華逝去,再子孫滿堂,青絲終成白發(fā),直到永遠的閉上眼。
不!她怎么能就這樣從此和冰冷的墓碑為伍呢!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啊!
執(zhí)念化為冰冷的如鋼絲般的線,將她的靈魂緊緊纏繞,他就那樣,把她囚禁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不死不休。
“可是……阿眠……我真的不想你離開呢……”金木研喃喃著,眼眸里翻起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風(fēng)暴。
“阿眠……留下來吧……”
阿眠閉上眼,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句:“你為什么不問問我?”
金木研一驚:“你是說……”
阿眠笑著說:“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金木研激動全身顫抖:“阿眠……”
阿眠點點頭:“所以你必須時時刻刻奉我為女王!家務(wù)活你全包!還得負責(zé)賺錢養(yǎng)家!敢出軌就給本女王凈身出戶……”說到這里,金木研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又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哼,所以說本女王是收了一只會黑化的忠犬么?嘁。
就在這個次元之外,阿歸在電腦前咬牙切齒的噼里啪啦的打下一行字:“同志們!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當(dāng)然,金木研是那棵白菜。
可還能怎么辦呢?只能祝眠女王永遠能使喚這只忠犬了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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