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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城的故事
夏天某個涼爽的周六下午我坐在露天咖啡館休息,迎面走來兩位女郎,細瞧之下發(fā)現(xiàn)其中個頭稍高的以為竟是闊別10年的小學同桌,我一直覺得她很美,從小一頭及腰長發(fā)愛護有加,甜美親切的笑容。今天她和閨蜜出來逛街正好碰上了我;貞浲拢俏覀儼嗟膭趧游瘑T,當年的她總是笑嘻嘻地向我秀她的美手,指甲圓潤粉紅,好看極了。不久我們便決定去她家玩玩。
走過充滿回憶的母校附近街道,我忽然轉進左手邊的書店,告訴她們在前面慢走。店里坐著一位老人,里面沒有書柜,桌上陳列著最近的書。鮮紅書皮的黨章,中小學生最愛的知音漫客,韓國男星封面的雜志......
出來時,我和她們在轉角最后一望,她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我連忙追上。
走進轉角,仿佛是另一片世界,老舊的水泥墻皮的房子,交錯擁雜的電線,混石子的起伏水泥路面積起多年未盡的塵埃泥土,一切都是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老式舊城的樣式,多少年未曾見過,習慣于現(xiàn)代都市的人總不免在其間愣神。
道路兩邊是各種小店,還有露天擺的攤,可未曾見到一人行走在街上,我便顯得突兀了。左前方不遠處有一只狼狗在低頭小憩,眼眸半睜,我往前走不免要路過它。天,我最怕狗了!
忽然,我干脆的傾斜上半身,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飄離地面約一米,朝前面的下坡路勻速飄過。狗開始是覺得有東西飄過,圓睜雙目小跑過來似乎想抓住我,可是我沒動,只是在全身平動,大概夠以為我非活物,便又趴回去。
松了口氣,來到坡底。眼前的房屋變成了紅磚墻,斜頂瓦片,房屋樣式各不相同,其主人隨性建的,站在低矮的紅磚圍墻外,思考主人是否知道胡晚茵(我同學)這個人,主人隨意一瞥,并未理我。只好前進,幾家皆是如此,人們顯得冷漠又怪異。
我只好在這些毫無規(guī)章建設的地方亂轉,忽然,我遇見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她熱心地要給我?guī),主動拿著我的包在前方領路,我只好拿著手機跟隨。
夜?jié)u黑,烏云密集,轟隆聲不斷,她走的太快,我忙亂中開手機中的手電筒功能照過去,并呼喊她停下,詭異的是人已無聲地撐傘走遠,奔出我的視線。我的包還在她那呢!大雨突降,不好亂走,想來是遇到騙子,我有點生氣,決定追蹤,迷路無果。
在之前的聊天中得知,她叫胡夢溪,長得與晚茵幾分相似。到處打聽這個人,終于有人給我指示出她的家。
夜晚,五六層高的舊樓,第四層外延伸一片,是隔壁樓的屋頂,我踩在上面,監(jiān)視那屋。這里說是她家,大門未閉,小女孩不在,可她把東西放在門口了。我觀察到屋里有人在看電視,便偷偷將東西拿出,走人。我得去找同學了!
天亮,雨停,街上很多人,抬頭一幢方塊格式的樓房出現(xiàn)在眼正前方,窗口依次排列,毫無美感可言,真可厭。走上街道想問知不知道我的同學,一時嘴誤,問成了胡夢溪。所問之處人皆噤聲不語。輾轉幾次無果。
某小巷出口處,一孩童嬉戲,旁邊有奶奶看護。男童大膽與我玩耍,聊天時奶奶告知我胡晚茵的住處,我卻已無心再去拜訪。只余對胡夢溪的好奇。迎面走來一小女孩面容酷似,但年紀對不上,失望地搖搖頭。
就這樣走吧,回去告訴男友這里的事,可她究竟去哪了。就當是做了一場恍惚的夢吧,沒有結局。
幾天之后,我又夢見那個女孩。其實我曾故意漏去一片記憶......那天晚上,小女孩死了,死于□□,她那早逝的母親也是死于□□犯之手,同一個人,那個在屋里看電視的男人。而那晚,我轉身離去,忘掉了一切。
人性冷漠,人的生活就像是一場悲喜劇。一個小偷子,一個老瘋子,一個苦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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