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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掃除
伊澤去探險的時間并不固定,不單單是指出門的時間,也是指回來的時候。有時候他會提早回家,但更多的時候是延后回家的日期。
這天,他難得的提早回到家了。
「塔?」他打開家門,尋找著他的刺客,通常以塔隆的能力,在伊澤拿出鑰匙開門之前,他就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而這次卻沒有。要不然就是他在忙(或者是睡懶覺,這是從伊澤那學(xué)來的壞習(xí)慣),要不然就是……
伊澤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找到塔隆,忍不住嘆了口氣?磥硭拇炭褪浅鲩T去了,沒想到他難得提早回來,卻可能要獨守空房啊……
伊澤看了一下時候,覺得現(xiàn)在睡覺有點太早了,就心血來潮的打算打掃一下家里。雖說他們不會把東西到處亂丟亂放,所以家里并不算亂,但畢竟是兩個大男人一起住,其實也乾凈整齊不到哪里去。
伊澤先是把客廳打掃乾凈了,然后跑去收拾書房。
走進(jìn)書房,他第一樣注意到的是書桌上的一堆紙。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一封又一封沒有寄出的信。
每一封信上的話語都少得可憐,基本都只有一句話,而出現(xiàn)的最多的句子是「在外小心點」,然后是「什麼時候回來」。伊澤耐心的把每一封信都看完了,他注意到這些信的日期是一天一封,而且全都寫好了收件的地址和收件人的名字:xx遺跡伊澤瑞爾收
伊澤瑞爾在外探險的時,只有塔隆知道他的準(zhǔn)確位置(除了凱特琳,這位神奇的女警長總是能把他找出來),伊澤習(xí)慣了寄那一封又一封不會有回應(yīng)的「家書」回來,卻沒想到原來是塔隆回應(yīng)了而沒有寄出去。他小心翼翼把信收好準(zhǔn)備離開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個信封是空的,他到處找了找也沒看到,反而看到了垃圾桶里有一張皺巴巴的紙,如果是平日的話,他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今天他看完了桌面上的信以后就變得特別好奇了,心里像是有只貓在用爪子撓他一樣,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
他把那張從垃圾桶里撿起來,在桌面上鋪平,紙上的字被涂得幾乎看不見,可以想像得到寫信的人在寫完這一句話以后,馬上就把紙涂得亂七八糟的,然后揉成一團(tuán)丟進(jìn)垃圾桶里的那個樣子。伊澤仔細(xì)的看了許久,才看清了上面寫了什麼。這張紙上也一樣只有一句話,卻是前面的信里都從未出現(xiàn)過的一句話:我想你了。他又看了看寫信的日期,是今天。
伊澤看著信,心中百感交雜,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情在他心中翻滾,又甜、又溫暖、令人熱淚盈眶,又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塔隆不擅於表達(dá)感情,在一起了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他其實早已習(xí)慣了塔隆的從不回應(yīng),反正他知道塔隆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就好。只是……有時候他還是會覺得有點可惜。而現(xiàn)在……他知道了塔隆其實并不是從不回應(yīng),只是不習(xí)慣直率的表達(dá)自己的情感而已,他中心的感動幾乎要滿溢出來。
「咔啦……」
從門口傳來了鑰匙的碰撞聲,伊澤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回到客廳開門。
「咦?你怎麼提早回來啦?」站在門外的人是瑞文,她看著伊澤瑞的出現(xiàn),一臉不可思議。她一身酒氣,一只手拿著鑰匙,另一只手則支撐著另一個一身酒氣「睡美人」。是的,塔隆喝醉了。
伊澤很自然的接過他的刺客,讓瑞先看好塔隆,他去煮醒酒茶。等他碰著熱騰騰的醒酒茶出來之后,就輪到瑞文就不好意思的開始解釋了她是怎麼拐跑別人老婆的(X并不)。
她說她在晚上約了塔隆喝酒,塔隆也答應(yīng)了---這沒什麼特別的。問題就在於,塔隆不知道為什麼的喝得特別起勁,她沒多想就和塔隆一起喝了幾瓶烈酒。她自己倒是沒怎麼醉(當(dāng)初在軍中養(yǎng)出來的好酒量),但塔隆就醉得厲害了,畢竟他一向不太碰酒這種東西的,於是瑞文就把他給送回來了。
解釋完以后,瑞文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了,就在她出門以前,她說話了:「伊澤瑞爾,作為他的青梅竹馬,我可以告訴你,他真的很愛你,但也許他不會說出口。你既然敢向馬庫斯家那兩個女孩宣戰(zhàn),還成功和他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的對他,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fù)他了,有你好看的!」說完,她也不聽伊澤的回答,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伊澤聽著她的威脅,忍不住笑了,他愛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fù)他呢?當(dāng)然床上的「欺負(fù)」不能算。
瑞文離開了沒多久,他覺得醒酒茶也涼得差不多了,於是就把塔隆叫起來,讓他把茶給喝了。
塔隆喝了醒酒茶以后整個人清醒了許多,但當(dāng)他看清楚眼前的人以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敢痢翝桑磕阍觞N提早回來了?我不是醉到出現(xiàn)幻覺了吧?」
伊澤聽著塔隆難得這麼傻的問話,忍不住笑了!覆皇腔糜X,我難得提早回來了!挂翝煽此∵是呆呆的樣子,便一把摟過他脖子,閉上眼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刺客的額頭上,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說:「我回來了!
通常沈默都是尷尬的代表,但在他們之間的沈默卻成了醞釀情感最佳的土壤。幾秒,也許是幾分鐘之后他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親吻對方,并不是舌吻,就只是普通的親吻而已,他們互相啃咬著對方的唇瓣,就像是想將對方吞吃入腹一樣的親吻。
良久,他們停下了親吻,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笑了。伊澤用力抱緊了他的刺客,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呢喃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得發(fā)狂…!」
塔隆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慢慢的濕了,他從凱特琳那知道伊澤自從看著自己的雙親在他面前死去以后就不曾再哭過了,對於年下的戀人,他對伊澤的印象是堅強(qiáng)而樂觀的,有著與外表以及年齡不乎合的成熟,他從沒想到伊澤會突然就哭了 。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對於自己第一次被伊澤如此明顯地依賴著這一件事,他不知所措地回抱著年輕的探險家,顫抖著開口了:「我……也是……」
他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臂一下子收緊了,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也不掙扎,只是靜靜的等著他平伏自己的情緒。
良久,年輕的探險家終於冷靜下來,揚(yáng)起一個笑容,對塔隆說:「走吧!」塔隆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什麼?」伊澤在他耳邊曖昧的說了一句:「一起『睡、覺』去……」塔隆聽著從耳朵開始泛紅。難得沒有抵抗,就任由伊澤拉著他走向臥室。
---請相信作者我在寫完三十題以后會把肉補(bǔ)給大家……
第二天,塔隆在伊澤的懷里醒來,看著自己身上各種青青紫紫的痕跡,忍不住紅通透了臉,突然,他的臉被偷親了一口。「早安!顾D(zhuǎn)看向他的探險家,回了一句:「早安。」從窗戶灑進(jìn)屋里的陽光,顯得伊澤那一頭漂亮的金發(fā)更加的耀眼。
「就像是天使一樣!勾炭腿绱说南胫,他有點懷疑像自己這種滿身血污的人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嗎?但他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探險家很像天使,但也僅僅是像而已。而且……他想起了當(dāng)初伊澤天天像小狗一樣的跟在他后面的日子,還有他對自己的姐姐和妹妹說,要和自己在一起那時的堅決。
「他選擇了我。」這是一個無可否認(rèn)的事實,而他也是自愿跟著伊澤一起走的!笡]有人可以拆散我們,沒有人!勾炭驮谛闹腥绱说目隙ㄖ。
自這次的事件以后,伊澤的旅途出現(xiàn)了一點變化,但也可以說沒有變。變了的是他的「家書」有回應(yīng)了---塔隆會寄給他一張白紙。也許會有人覺得,但這和不回也差不多嘛……但伊澤知道塔隆的確是回信了。
常常會有探險地的土著看到萬能的(他們認(rèn)為)探險家拿著從城市寄來的白紙傻笑一開始他們還以為上面用特殊的藥水寫了什麼,只是他們看不到,到后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那真的就是一張張的白紙,每剛他們不解的去詢問探險家時,探險家總是會神秘的一笑,只說了一句:「這是我愛人寫給我的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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