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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事情發(fā)生在國中第三年的最后一個春假,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位于并盛町的沢田宅依然熱熱鬧鬧。
“哈哈哈哈,這些全部都是藍(lán)波大人的!”
“藍(lán)波!不可以!要懂得分享!”
“才不要!一平好啰嗦!”
“喂,藍(lán)波,不要端著盤子跑。會摔跤的……等等!”
“嗚……要·忍·耐……”
里包恩額角青筋跳了跳,盯著三個笨蛋忍無可忍地朝天開了一槍,“都給我安靜!
藍(lán)波的哭聲哽在喉嚨里,正從自己頭發(fā)里掏東西的動作被槍聲一嚇,十年后火箭炮脫了手直直地向沢田綱吉飛過去。呆立在一旁的少年眼睜睜地看著紫色的炮筒越來越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沒有躲開。家庭教師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用絲毫不符合他嬰兒身形的速度和力量一腳踢開自己的學(xué)生,然后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
粉色的煙霧滾滾而出遮擋了視線,男人高挑的身形若隱若現(xiàn)。
那是……
沢田綱吉認(rèn)出了那個側(cè)影,代理戰(zhàn)曾經(jīng)驚鴻一現(xiàn)的,里包恩原來的樣子。
“十年火箭炮?原來我也會中招嗎?”黑西裝男人的聲音磁性十足,沉穩(wěn)有力,他緩緩走向不知所措的沢田綱吉,抬起手用力地,仿佛報復(fù)似的……揉了揉那一頭手感極好的棕色短發(fā)。
沢田綱吉:“……”
·十年后·
“這是給瓦利亞的任務(wù),我跟Xanxus談過了,沒問題。骸的話,最近才回到總部,如果不是緊急的任務(wù)就不要給他了……里包恩?”
男子清冽的聲線有條不紊地交代屬下事務(wù),身邊忽然騰升的粉色煙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十年火箭炮……啊,莫非十年前的里包恩要出現(xiàn)了,好懷念!
嬰兒身形的里包恩扶了扶帽檐,看向他最熟悉可此刻顯得有些陌生的人,對方正含著笑意低頭看他。
“喲,蠢綱,看起來干得不錯?”
已經(jīng)是成年男人的沢田綱吉褪去了年少時青澀稚嫩,五官也多了剛毅的線條,說不上多帥氣但也很有男人味。里包恩目測了一下,雖然是坐在椅子上,依然能估算出對方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
換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說,就是怎么看都筆直得跟標(biāo)桿一樣。
沢田綱吉也只是微笑著任由自己十年前的家庭教師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的慌亂。
“如果連這點都辦不到,豈不是辜負(fù)了里包恩十年的教誨?”
“哼!
“就按我說的去做,有疑問讓瓦利亞自己來問我。”把被打斷的命令補充完,將文件交給巴吉爾,沢田綱吉承認(rèn)自己特別想把目前留在總部的守護(hù)者們召集起來圍觀嬰兒里包恩……解除詛咒的版本殺傷力太大,大家有目共睹。
“啊,夫人,您怎么親自過來了!卑图獱柭詭@訝的聲音吸引了里包恩的注意力。
夫人?里包恩挑了眉,心情莫名地朝著糟糕的方向一路疾馳。
沒有敲門就進(jìn)來的是個美麗的女人,淡金色的卷發(fā)和深藍(lán)的眸,從不經(jīng)意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受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而不僅僅是個花瓶,她端著的碟子上擺放著精致的甜點和紅茶。
“她是……我的妻子,索亞,索亞·斯維特!睕g田綱吉站起來迎上去接過托盤,眼里的溫情不容錯辨,同時里包恩也發(fā)覺了他介紹時一瞬間的不自然,“我在半年前結(jié)的婚,索亞已經(jīng)懷孕了。”
送走了索亞后,沢田綱吉帶著微微的苦笑對里包恩補充道:“她是斯維特家族的首領(lǐng),應(yīng)該說是前首領(lǐng)……因為她的嫁妝就是斯維特作為彭格列的附屬家族,永遠(yuǎn)的!
“彭格列不缺附庸。”這不是你和她結(jié)婚的理由——里包恩的弦外之音很明顯,不屑之意也毫不掩飾,“更何況彭格列不需要用首領(lǐng)的婚姻來擴張勢力!
“……”沢田綱吉嘆了口氣,只是說,“那么就是因為我愛她,僅此而已!
“那么笹川京子呢?”當(dāng)年他可是沒少用這個女孩作為對方前進(jìn)的動力,說放下就放下絕不是沢田綱吉干得出的事。
沢田綱吉的表情有些僵硬,“大哥堅持讓她留在日本,不讓她過多的接觸到我們的事情。我一直有派人保護(hù)她們,雖然有些名譽上的……我是說……”
懂了,不就是以情婦的身份嘛。里包恩冷笑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往外走去,自他被十年后火箭炮打中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也沒必要呆在原地等了。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看到?jīng)g田綱吉的臉就來氣,心里的煩躁和郁悶止不住地涌出來,身為一個優(yōu)秀的殺手他當(dāng)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前提是那也要他自己愿意控制。
沢田綱吉沒有攔他,只是用令人難以理解的眼神目送他離開,然后低下頭繼續(xù)處理文件。
彭格列總部的走廊上,里包恩迎面遇見了行色匆匆的嵐之守護(hù)者。
“您是……十年前的里包恩先生?”獄寺隼人為意料之外的訪客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停頓了一下后笑了出來,“真難想象里包恩先生也有被打中的一天,不過您既然都已經(jīng)到這里來了……是十年后火箭炮又出故障了嗎?”
“出沒出故障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還在這個時代!崩锇髌沉怂谎郏瑳]多少猶豫地把剛才開始就埋心里的問題拋給了這位左右手,“蠢綱那個首領(lǐng)夫人的底細(xì),你知道多少?”
獄寺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樣子,躊躇著剛想說些什么,一個熟悉的爽朗笑聲從背后傳來。
“啊哈哈,這不是小鬼嗎,好久沒見這個樣子的你了,覺得好親切啊。”山本武看上去是剛?cè)蝿?wù)回來,面容上還有抹不去的疲倦,但依然保持著和數(shù)年前無二的笑容。并且在獄寺幾乎要把他捅個對穿的目光下如常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順便拿走了對方也要交給沢田綱吉簽署的文件,朝首領(lǐng)辦公室的方向走遠(yuǎn)了。
獄寺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轉(zhuǎn)頭看向里包恩,語氣凝重而堅決,“本來基于時空法則我不應(yīng)該透露太多未來的事的,但是我想如果是里包恩先生的話……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對十代目才是最好的。”
·現(xiàn)在·
沢田綱吉表示自己壓力很大。
里包恩突然被火箭炮打中傳送到十年后過了五分鐘還沒回來,這也就意味著那個成人里包恩也在這個時代呆了不止五分鐘。沢田綱吉從來沒有如此渴望見到原本的小嬰兒,因為他正在承受某人毫不掩飾滿懷侵略性的目光,幾乎要寬面條淚。
“那,那個……里,里包恩?”
一直沉默著未免太尷尬,但是勉強的搭話更尷尬,跪坐的姿勢也僵硬得不行,話都說不利索。沢田綱吉一臉自暴自棄地低下頭,也把自己不可言說的心思悄悄地藏好。
西裝禮帽的男人看著他狼狽的模樣,頗覺有趣地輕笑了一聲,要知道十年后的那個早已把處變不驚笑里藏刀當(dāng)成家常便飯,這種不安的表情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低著頭的沢田綱吉看不見對方的臉但聽見了笑聲,哀嘆自己果然被嘲諷了真是一如既往的廢柴,更加緊張了。
氣氛僵硬。
沢田綱吉悄悄抬眼打量里包恩,對方的視線已經(jīng)從他身上挪開轉(zhuǎn)到窗外的干凈天空上去了,這無形地給了他勇氣。即使是在室內(nèi)里包恩也沒有摘下他那頂帽子,陰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緒,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
“……你在想什么?”里包恩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思緒已經(jīng)飛出去被嚇到跳起來的沢田綱吉:“……”
“不……沒有!什么都沒有!”
里包恩危險地瞇起狹長的眸,忽然探出上半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用身高優(yōu)勢俯視他,然后一點點拉近距離,就在快要親上的時候,嘭一聲。
煙霧彌漫。
沢田綱吉大口喘氣,心臟都快要跳出喉嚨眼了。成功回來這個時間的里包恩黑著一張臉看到他臉上未散的紅暈,仿佛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
追不上十年后的就別打十年前的主意,想起獄寺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里包恩就下定了決定即使短時間內(nèi)無法恢復(fù)身體也不能讓別人有可乘之機,畢竟在這個時間,那孩子可還是全身心地信任他的。
“里包恩QAQ你可算回來了。”沢田綱吉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
里包恩抬了抬帽檐,難得沒有對學(xué)生的蠢表情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笑得高深莫測:“我回來了。”
所以今后也繼續(xù)抱著必死的覺悟好好干吧,蠢綱。
——直到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與你并肩而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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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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