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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傘
網(wǎng)球只是一場勝敗的游戲。不二周助曾經(jīng)這麼認爲。
當初進網(wǎng)球部,不會顯示真正的實力,和前輩們的比賽也都一直放水。不二是抱著這種游戲的心態(tài)來玩的。然後他注意到和他同年的手塚,明明是左撇子,卻一直用右手和前輩比賽的手塚。然後他們進行了比賽,卻爲了手塚手肘上的傷而冷戰(zhàn)。
“因爲是和你的比賽,所以我不想拒絕!蹦菚r候起,他們便互相注意。只是這樣的話從一個不茍言笑的男生口裏說出,讓不二睜著冰藍的瞳怔怔的看著他。
那一年他們國二,他們的故事剛剛開始。
天氣如預(yù)報的變化,可大雨還是下的人措手不及。不二在青學(xué)的大門口抬頭笑了笑,隨意的撥開一縷淡茶色頭髮。早上由美子姐姐提醒過帶傘,自己卻執(zhí)拗的跨出家門。
正準備繼續(xù)上路,頭上沒有了下雨的痕跡,忍不住笑的燦爛。
“沒看天氣預(yù)報?”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慣有的冰冷夾著一絲溫柔。
“看了!毙σ饧又。
“不帶傘?”
“因爲知道手塚你會帶!辈欢恢每煞竦男χ。因爲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
手塚無語,早看出他的心思,還用得著說什麼嗎?于是兩人幷肩一起離去。
接著的一個星期,每天陰雨不斷,不少有人抱怨:“啊啊我不要在室內(nèi)練習我要呼吸新鮮空氣!”諸如桃城這類……接著便被手塚:“桃城,繞體育館二十圈!”
“誒?!”桃城暗叫倒霉。
“三十圈!”
“吶,手塚,不要那麼嚴格啊!
“就是啊…”出于本性,桃城忍不住嘟囔。
“四十圈!不二你也一起!狈隽朔鲅坨R,不去理會那個忍笑到講話都在顫抖的罪魁禍首。
結(jié)束了社團練習,休息室只剩下最後兩人。天因爲下雨的關(guān)係,灰濛濛沒有光彩。
“吶,手塚很過分呢,我都要跑四十圈!辈欢穆曇羯跏潜普,“你要怎麼補償我?”
手塚看了他半晌。“要什麼?”他知道自己斗不過這個懷心眼的傢伙。
“嗯……我從來都不喜歡打傘呢!辈欢π。
“那樣,太麻煩了。”
“誒?”
“用一輩子來補償好暸!笔謮V一手撫上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人的臉,在他另一邊臉頰輕吻,露出勝利的微笑。
不二周助一直都是笑瞇瞇看上去一點都不認真的人。而手塚國光那張冰冷的外表下滿是認真和固執(zhí)。當越前龍馬來了青學(xué)後,似乎所有人都燃燒了起來。
“如果我會妨礙的話,就把我從名單中剔除吧。”這麼說著的不二,臉上滿是無奈,還有抱歉的笑容。他們沉默,隨著沉悶的天空輕輕嘆息。
那一天,他們分開回家,各自打傘,在雨中分別。
後來,冰帝一戰(zhàn),手塚舊傷復(fù)發(fā),不二冰藍的眸中滿是震驚。
後來,手塚去德國療傷,不二淡然笑笑,沒有交集。
後來,手塚回國,帶領(lǐng)他們沖進全國大賽。
後來,他們畢業(yè)。再後來,一年又一年,在高中部又是一隻隊伍,接著,再畢業(yè)。
“乾杯!恭喜畢業(yè)!”河村夀司店這一日“再停業(yè)”,爲畢業(yè)的三年生慶祝。
“EIJI前輩打算學(xué)什麼?”桃城依舊熱情。
“京都大學(xué)文史系~和大石一起哦~”菊丸扯著大石,後者給予一個溫柔笑容。
“乾前輩呢?”
“東大化學(xué)系!狈垂狻\(zhòng)人打了個寒戰(zhàn)。
“對了,”龍馬開口,“部長不打球了對么?”
“嗯,我會去法國學(xué)醫(yī)!笔謮V并不想放棄網(wǎng)球,只是他的手不再允許。
“MADAMADADANE!毙\(zhòng)人黑綫。
“吶吶FUJI會學(xué)攝影吧?你的夢想是當攝影師,我沒記錯吧~”菊丸撲向不二。
“沒記錯哦~”不二笑笑,“不過,我不會當攝影師,我要打職網(wǎng)!
“啊?!”換來所有人的驚訝,連同手塚。在他們記憶裏,不二是最不可能持續(xù)打網(wǎng)球的,他自己也說過,可現(xiàn)在三年級這一批堅持打球的人卻是不二。
慶祝會最後還是愉快的散了。天有點小雨,他們打起傘三三兩兩的離去。
“爲什麼?”沒有了其他人的街道很冷清,手塚忍不住開口。
“我以爲手塚會知道呢。”不二始終沒有正對著他,臉上依舊是處事不驚的淡笑。
“不二……”其實手塚可以猜個□□,只是…“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因爲那是你的夢想!
“那你的呢?就不是了麼?”
不二沒有再回答,他依舊只是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明明知道會分成兩路,明明知道無法兌現(xiàn)承諾?墒,我還是不甘。所以…所以,你就專心學(xué)醫(yī),等著我追上的那天好了!
我要你看著我,實現(xiàn)你的夢想。
不二在青學(xué)的時候,不那麼認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被稱爲天才的男人,職網(wǎng)對他來說并不難,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名字幾乎傳遍了日本。那個溫和漂亮技術(shù)卓越的不二周助。這是大家公認的?墒羌词故翘觳,他也是寂寞的。沒有過去夥伴的陪伴,裕太也跟隨著“那個覌月初”,而不二只能在各地賽場不斷的揮拍,不斷的借由汗水回憶過去的生活,回憶起那個曾經(jīng)爲他打傘的男人?蔁o論有多想他,有多想聽他的聲音,他也不會掛一個電話給他,也不會接他任何一個電話。有時候,天才比一般人都倔強。
後來,他打進了法錦賽的決賽,然後他收拾東西準備去法國。那時候,不二周助,已爲世人所知。
“了不起呢!了不起!”在街上偶遇桃城,越前和菊丸,于是便以最快的速度被抓進了咖啡館。
“不二越來越強了!已經(jīng)是名人了吶!”菊丸和桃城似乎永遠POWER滿格的樣子。
不二輕輕笑開,好像,久違了呢,這種感覺。“越前,難得我以爲我們可以在法錦賽上一較高下,你竟然逃去美國休假?”
“哼!這小子被那金髮小鬼騙去了!”桃城不滿了。
“才沒有!”越前明顯一臉鬱悶,“明明是你自己亂吃醋!都念了我一個月了!”
“噗~”某二人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頓時,MOMO和越前的臉緋紅一片。
“咳咳……那個,不二前輩,既然是職網(wǎng),我們總有一天會遇到的!痹角袄蠘幼拥睦弊印
“說的是沒錯,”不二慢悠悠的喝了口飲料,“不過,我可沒時間等你了喲。這場決賽我勢在必得,結(jié)束以後我不會再打職網(wǎng),我會去攝影!
“誒?!!”這個消息比當年不二說要打職網(wǎng)還有勁爆。
不二雲(yún)淡風輕的笑笑不答,這些傢伙的反應(yīng),永遠都是可愛的。
法國很美,美的讓人想當吟游詩人。不二深吸了一口異國的空氣,沁人心肺。
“吶,現(xiàn)在,我們算是在同一片天空下了!眹娝剡呧哉Z,扔了一塊銀幣入池,濺起小小的水花。天才漾開了笑容。
這一天法國小雨,四周充滿梧桐的味道,雨雖不大,卻綿延不絕。
手塚國光已是個挺拔的男人,幷且無論什麼方面都顯得優(yōu)秀。他穿上外套,踏出醫(yī)院的第一步就後悔了,後悔自己沒帶傘。少有的輕嘆,推了推眼鏡。
“真少見…”耳邊傳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只是那麼多日子沒有聽見,才發(fā)覺原來之前的距離一直那麼逺。
“失誤!鳖^上沒有下雨的感覺,無辜的聳聳肩,轉(zhuǎn)身。手塚對上冰藍色的眸。傘下的空間升溫,手塚的眼鏡蒙上了一層薄霧。
“噗~哈哈,好可愛呢手塚!鄙焓帜孟滤难坨R,“吶,這樣很帥嘛,也沒那麼死板了!
“哦?是麼?”手塚挑眉,抓住他涼涼的手拉入懷中,低頭,吻住久違的唇。
“唔……”不二的驚呼傳出唇間變成了輕吟!澳恪焙萌菀资謮V才放他自由呼吸,“大色狼……”埋怨的瞪他一眼,見他但笑不語,卻在他懷裏偸笑了出來。
暗色的天空下,一柄紅色醒目的傘打著,路燈拖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兩人幷肩,連成的一個影子。
“最後一個賽點,爲什麼用左手?”
“那個才不是我的左手,是你的。”
“那還退出做什麼?”
“耶?你竟然沒有半點心存感激?!”
“反正…還是要我來養(yǎng)你的吧…”
“啊啊不得了了,部長竟然越來越幽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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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TEZUKA,一直覺得在你身邊,就能達到世界的頂端,所以才會打著傘追趕著你,所以我想,要是兩個人打著同一把傘,就不怕頂端寂寞了吧?”
——THE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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