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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1.
這個世上很多事值得人去深思,你習慣于深思,這是個因習慣而成的習慣。
小時候,你的天真沒有帶來持久的快樂,早慧是由此發(fā)展而來的,除了管束什么都不缺少的環(huán)境里,你有的是時間去思考,你習慣于思考,卻沒有愛上這個詞,你喜歡自由的,安逸的,對于自身而言是享受的事情。
而且你喜歡付出,為自己所想而付出,為他人之認同而付出,但更深的是隱藏著的,不知名的失落,這種心情在你懵懵懂懂沒想明白很多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埋在了淤泥里,決然要忘記它,讓它隨著記憶的泥沙一層一層堆積而看不清。
當做忘記。
2.
你是焦點,光鮮的衣著,天生漂亮的五官,出眾的家事,上天恩賜的一雙甜美的眼。幼時惹人愛憐的樣子使你在女人堆里感受到無盡到愛意,你喜歡這種被注重的感覺,即使不持久。
第一次感受到愛情是在一個教師身上,三四十歲的女人,保養(yǎng)的不錯,可配你就太老了。
這個家庭教師不同于其他老師那么刻板,你總會在不經意間從那雙藍色的眼中看到激烈的情緒再涌動,她喜歡身體接觸,摸頭,拉手,貼面……你見她的最后一面是在自己家庭院的門口,一身永遠嚴謹的職業(yè)裝下的她顯得狼狽,被兩個執(zhí)法人員按著手押車子里,一頭挽起來的金發(fā)散落開來,她回頭看了你一眼,艷紅的唇對著你張張合合,那雙閃著淚光的藍色眼瞳在陽光下有些炫目地動人。
你對誰都沒有說,你喜歡觸碰別人時的奇異地感受到別人的體溫的感覺,脈搏也好溫度也好,那么鮮活。
3.
陪伴和長久,這兩個詞聽起來十分溫暖,可惜你不管是有意無意都沒辦法同時維持,你父親是這樣,伴侶是這樣。
前者你曾經那么努力想要哪怕幾束目光的停留,到現(xiàn)在你已經習慣留不住長情的美好。后者你莫名就是知道沒幾個愿意用真心來換取,但是誰在乎,你用了類似于無謂的態(tài)度來開放,花心,你享受自由,你有資本所以張揚,你有資本因自己的成就成為焦點來聚集所有目光。
你不喜歡回顧以往,人生格言一度是人要向前看,F(xiàn)在的自由散漫仿佛浸在海洋面上戴著太陽眼鏡曬著陽光,節(jié)奏快慢全由你自己而定。
更遠久時你還是清晰地記得的,那時候你也如自己口中的凡人一樣憧憬著誰,然后瘋狂地收集著什么,好在這人是全民偶像你才不顯得那么像變態(tài)地不同。
你閑暇時已經不會回想到那雙像初生嬰兒藍色的眼,那個比陽光更溫暖人心的笑不再成為你最終的安慰。
你不需要風向標,你不需要看著早就死了的人去幻想美好的東西,你看著資料里清晰的字體警告自己,一遍一遍地重復,一遍一遍地提醒,終于你豁然開朗,畢竟誰都遠沒有你自己可信,只有你自己不會背叛你自己。你不需要救贖,在這個現(xiàn)實中,你就是自己的神。
就像你空空如也的內手腕一樣。
4.
你的手腕是空的,小時候不是這樣。那時候還有著淺淺的類似于墨跡一樣的痕跡在你手腕上漸漸挪移,顏色那么淡,每一點移動都會留下艱難的拖延的痕跡,在尾端漸漸淡去的墨水仿佛被蒼白的皮膚吞噬了一樣消失著,就像在提醒隨時都會不存在了一樣,你還是那么期冀,你會望著那個視頻的人像信徒一樣撫摸手腕上的淺淺印記,不止一次的幻想美好的東西。
――直到那一天。
你正視了自己信仰。
這才正視你自己所在,你需要陪伴,你想要陪伴,你吸取教訓自己制造了陪伴。
沒有人理解你,沒有人知道你,只有你自己。
只需要你自己就夠了。那天你站在試驗機面前喃喃自語著。
5.
你如此確認這個迷人的女子是你的另一半,她那么動人,那種美麗那種耀眼,你如發(fā)現(xiàn)瑰寶的淘金者,多年來的尋找終于有了回報,那種心情是難以形容的驚喜。
你愿意忽略始終扔不下的不安,你嘗試安定了,你成功了。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持續(xù),誰都說走出第一步才是最難的,你只覺舉步維艱,你的忐忑,你的緊張,都用更加散漫的態(tài)度來掩飾,怎么說好呢,不夠成功,但起碼最初目的達成了。
還好。
哪個沒名氣的人說,愛情是炙熱的,美好的,可以純凈到極致,可以扭曲到變態(tài),愛情如此復雜且讓人變得盲目,拖累你鼓勵你,哭著笑出來的是愛情,笑著哭出來的更是愛情,死去活來的痛和生死相隨的甘愿你是否經歷過?
對于你來說,愛情熱烈而激情,一夜過后就會熄滅到安靜的愛情之火你見得太多,你在學,你在學著愛一個人,一個吸引著你的女子,一步一步謹慎又蹣跚,你小心翼翼地掩蓋著你自己的笨拙,你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那么困難,經歷過那么多被迷戀的你在真正愛別人這件事上卻是個菜鳥一樣的初學者,無法面面俱到的你決定只求堅定地愛意。
愛情只有愛是不夠的。
6.
你喜歡機械,在你熟悉的方面顯得如此簡單,你制造出令人向往的智能,你的天才使你成就你自己。
當一個人專注于一件事時就會做好,這個人說的就是像你一樣的天才。你是在幾歲時有了賈維斯的?什么作用。有時候環(huán)境成就很多。你的潛力被不甘愿和渴望還有興趣和天賦像擰毛巾一樣擰出來,不同于常人,你的毛巾的另一頭連接著水源,如常人一樣的是你的身體。你的血肉之軀。
你不喜歡想太多,想的多了意味著了解和深入,你喜歡隨心所欲的自我,放縱和娛樂,你的好在于很多,卻至今沒有幾個說的出來,或者察覺,不管有意無意,你藏地很好。
7.
這不可能!你在心里尖叫。那天底下為何會有兩個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一樣,一樣,完全……你的余光不收控制地集中在那個人的身上。
美國隊長沒有死,只是像睡美人一樣睡了60年而已,真是妙極了,不是么,全民偶像又回來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時候的情緒和天真想法清楚不過地涌現(xiàn),熟悉的場景,就像那個最狂熱的年紀的重現(xiàn),只不過,這是在你不在信仰這個人之后,他卻見到了真人。
真是可笑,而且你不喜歡。
這是失控,這是不收控制,這是留戀過去,你發(fā)誓拋棄的過去,發(fā)誓拋棄的狼狽,你是鋼鐵俠,無謂地,這中舊心情,從來不被需要。
只看一眼,你低垂下眼眸轉移了視線。
8.
螃蟹在剝我的殼,筆記本在寫我。漫天的我落在楓葉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三行情詩
當萬物顛覆之時,他才會愛上你。
你想,且確定。
這種想法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前,都是你的概述。
有過個以氣質奪你目光的女詩人曾在早晨朦朦朧朧間向你傾訴你的愛給的太多,你的心里卻從一開始就不會屬于其他人,用最哀宛的文氣詞語頌了幾句好聽的詩句給你聽,你沒記住,這注定是一場露水情緣。
讓你記住她的是你聽了她的詩句時一瞬間似曾相識,是什么呢。
不重要了。
人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難怪總會記得那么多,一個人的記憶而言,這一生的四分之一不過小兒科而已。怎么辦?
9.
他看你的眼神你不喜歡,在他眼里你不過是個普通人,一個自甘墮落又勸解(事實上他的確勸解過)無用的庸脂俗粉。才不是!你在心里尖叫道,所有不甘和對于他不理解的抽痛都讓你深惡痛絕,情緒化作炙流,在身體的每一部分叫囂,伴隨著痛苦和澀。
你總是反駁于他,不是不順眼,是對于他的不理解(當然你也沒讓和想要他去理解)的懲罰。你知道他的性格,你那么知道他的性格,你的反對像挑刺一樣有力,你像在爭斗,又不是,沒有目的一樣地反抗,就像沒有目標的努力一樣那么可笑?赡阈Σ怀鰜,你難受著,一如既往地沒有人會知道你,這次,連那個幻想出來的虛影都不會來安慰你了。
你總是只剩下你自己,連你也不知道為什么,關于極端的想法,卻從來沒有過。是不愿去想,還是覺得不值得沒人知道,你只不過讓自己自私一點,別總因為別人苛刻自己,因為誰都知道,在意別人,真是太蠢了,又有幾個能真的做得到。
不用隱藏自己的,說出來,哪怕表現(xiàn)出來,就可以輕松了,當煩惱不成為煩惱的時間那么舒適,是完全的放松啊。心底有個聲音在蠱惑你。
他是騙子。你對你自己說著你自己的壞話。
手腕上又出現(xiàn)熟悉的刺痛,這次比記憶中的隱秘更加清晰,比紋身更加密集的刺痛,比針扎更明顯的感覺,集中在內手腕的小小一塊肌膚上,你面色不善地裝作不經意地碰觸著手腕上的表帶,心中有了一種想要剜去的沖動。
10.
別傷害你自己,就當為了我。那雙海水一樣的眼眸專一地望著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顯示著主人的認真心情。
你是誰?我在哪里?
我很擔心你。眼前這個人用如此醇厚的聲線來關注你,手臂上可以清晰地感受著被碰觸到的溫熱,恍恍惚惚間,整個人仿佛被這僅有的一處的體溫溫暖了。你不忍拒絕由身體直面表現(xiàn)出來,這個人疼惜地包扎著你手腕的傷,不贊同的眼神,混合著無奈和復雜。
別假惺惺!你突然壓抑地尖叫起來,沖動地推開了他,卻眼前一黑。最后的畫面是他緊張的面孔和仿佛在訴說著什么的嘴唇。
你從夢中驚醒,現(xiàn)在的時間是凌晨,離你入睡不過3個小時。夢里的你很想知道,很想很想知道……
我不想。
你對自己說。
我不在乎,也不會再去在乎。
歷史就是歷史,該揭過去了!
11.
耐心,耐心,耐心!
別一副急不可耐地婊子樣,不過是換個胃口而已。你不知道自己在焦慮什么,是急著逃離還是急著上床。浴室門是磨砂的玻璃,半遮半掩加上霧氣的縈繞,讓里面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顯得十分曼妙性感……但在花花公子兼鋼鐵俠面前,前提是那個身影的主人是女的,或者,是美國隊長。
既然里面的兩者都不是,還待著干什么?你也不知道!澳阋疵?”溫厚的聲音隔著玻璃門清晰地傳入房間,接著是打開的玻璃門聲,和一副健美結實的身軀,你現(xiàn)在盡量不把任何人跟你腦海里的背影相比較……你喝醉了,肯定的,哪怕清醒時候的你也做不出這么“大膽”的事情。
不去理會腦袋里理智的尖叫,你沉默著快步從這個身軀邊上擦過走進浴室,直接坐進被貼心的放滿水的浴缸里,浮躁且不知所謂的你一個踉蹌直接淌到了浴缸里,還好,沒有即使扳住了邊緣,可現(xiàn)在好了,全濕了。你他媽到底在干什么!
你終于清醒了些。
可是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之下,似乎是什么都沒有好轉啊。為何會如此,不該如此!沒有預兆地,你手腕一疼,深入骨髓的疼,你在拒絕著它,死命地拒絕著,就像拒絕他一樣。
深沉的黑色由皮膚根部開始轉變,顏色變淺了些,顯出的卻是比血液一樣的色澤,這下好了,可比之前還顯眼得多?蛇@是背叛者的顏色啊。你疲憊地用手合上臉,背叛者,呵!多可笑的稱謂,可笑!可笑!可笑!你不過是抗拒著這荒唐的所謂本能而已啊,不然叫你怎么辦。
你的視野開始浸潤,你的感官開始遠離,你的思想已經沉寂。
12.
放縱,虛妄,類似親近……
沉淪,沉淪,沉淪。
你被親吻弄醒,精神難以言喻地舒適著,溫和的氣息圍繞著你,被人攬在懷里,有人在你兒耳邊喃呢,如此熟悉的聲音。你驚異地抬眼,你身邊的人溫柔地回望著你,他笑了,如此牽動人心的笑容。你這才知道你根本拒絕不了的不止如此。
看著你的眼睛,就如看著你的靈魂
然而,我只知道
它是世界上叫我最不忍拒絕的顏色
――原這世界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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