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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龐總攻與趙小王爺以南宮爵爺?shù)墓适?/div>
內(nèi)容標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龐統(tǒng)
互動
趙祥
配角
南宮玉耀
展昭
趙禎
八賢王


一句話簡介:龐總攻的最終歸屬問題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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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9169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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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同歸

作者:丁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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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首同歸


      這世間有一種隱忍是因為恨,而又鮮有人看得清楚那恨中飽含著的是絲縷難辨的愛啊。
      這世間的愛原來也同恨一樣可以蒙蔽人的眼睛,看不清本心。
      南宮玉耀終于有些明白他原不是那般的嫉妒,原不是那般的恨。
      恨終于散了。
      才看得清楚明白,原來始終是有些情意,始終是愛著他們。
      南宮玉耀看著屋中桌案上擺著的鐵卷丹書漸漸蹙眉,這好像是父親南宮權對他最后的疼愛了,好想再次感受這種自己以前從未放在心上的溺愛,可是他怎么受得起呢?他就要這樣茍活于人世?
      他又舒展了眉頭,輕輕嘆了口氣。
      他想到了自己最好的歸宿。
      他心下想著,這是他為南宮世家做的最光明磊落的一件事。
      不由得微微翹起嘴角,笑了,也哭了。
      眼眶泛澀,鼻子泛酸。
      晚來天,空悄然。
      為誰落淚?如何心酸?
      他想到了死在自己劍下的胞弟南宮玉輝。一個一心想懲奸除惡闖蕩江湖的英氣少年死在了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哥哥的魚腸劍下。
      是那樣的震驚,那樣的無辜。
      因為嫉妒,因為恨。
      誰讓他南宮玉耀是庶出?誰讓他南宮玉耀十五歲才進定國公府?才認祖歸宗成為南宮世家的一份子。
      但他卻認為從未得到過父親的愛,甚至覺得府內(nèi)所有人都不曾承認過自己是南宮世家的人,這個南宮世家大公子的稱謂就好像是對他的嘲弄一般,生在武林世家卻只是一介文弱書生,寄人籬下卻又無可奈何。在父親心里自己可能一點都比不上那個同父異母盡得南宮家武學真?zhèn)鞯牡艿。就連定國公的爵位都不曾屬于他這個庶出的大公子,而是要給一個處處都比不得自己的魯莽的傻小子。
      他常常嘆道,可惜自己不會武功,百無一用是書生。
      可是他會,他不僅僅是書生。誰也猜不到他是武學奇才,他早就學得天下武功絕學,南宮玉輝耗費二十幾年練成的南宮家的劍法他只用三天就學會了。這讓他如何服得了玉輝,如何能不嫉妒?
      “我會武功,而且很高,比南宮家任何一個人都高!边@是他對弟弟玉輝說的最后一句話,他說這話時很得意,得意到連刺向南宮玉輝的那一劍都帶著不屑。
      看著南宮權痛失愛子時的悲傷表情,南宮玉耀心里痛快了些時日,但總覺得從此便少了些什么,少了什么呢?
      那時候他絕不可能承認少了的是一向信任自己的弟弟常常寬慰自己的話語,常常拉著自己談心的手,是一種被依賴的親情。
      嫁禍展昭,慫恿父親去開封討說法。當父親對自己做事沉穩(wěn)果決頗為贊賞時,他是高興的,他覺得或許從此之后他便能得到父親的注意,得到本該屬于他的那一份慈愛。
      可是直到他得意的說出自己武功之高及對母親抱憾而終而責怪父親之時,他仍舊沒有意識到,那本該屬于他的那份愛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是更多的無言的慈愛在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這個兒子。
      父親同樣是死在自己劍下,雖然是為了保護他而死,為了將定國公爵位給他好讓他用鐵卷丹書免除死罪。
      這不是一個滿心內(nèi)疚的父親的自我救贖,而是對兒子如山父愛般的傾付。
      所以他最后明白自己沒有丁點兒資格接受這份愛。
      所以就都還了吧,別無他法。
      看看窗外,孤月已上枝頭。
      他卻總覺得他還欠一人些什么,卻又無從還起。
      此人正騎馬飛馳而來,一個在清冷月光下滿懷焦急與不安的人正往南宮玉耀這里趕來。
      他總有辦法知道南宮玉耀的近況,他總有辦法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因為他是飛星將軍——龐統(tǒng)。
      龐統(tǒng)很早便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在意這個善于偽裝的人。
      只是他與他緣淺情薄,怎可深究?
      那是龐統(tǒng)第四次見到南宮玉耀。他被父親派來給定國公南宮權賀壽。龐太師總不屑于南宮世家,賀壽的事也從沒有什么誠意,只叫下人準備好賀禮到時送過去。然而龐統(tǒng)卻極有興趣想去南宮家看看,邊境戰(zhàn)亂早已平定,龐統(tǒng)回京已有些時日,偶爾聽得南宮世家賀壽之事便又想起兩年前那個彬彬有禮,文文弱弱的南宮世家的大公子了,面如冠玉,處事周到,言語間也不乏文采傲氣,只可惜是個書生,與他龐統(tǒng)總有些格格不入。
      他想去看看那個與他格格不入的人,于是便向父親提議要去賀壽,龐籍有些驚訝,自己一向眼高于一切的兒子怎么會為這樣的小事上心?就當是去游玩吧,不做他想便也同意了。
      所以此時龐統(tǒng)正端坐在定國公府的別院涼亭內(nèi)自己跟自己下棋。
      聽說這是個殘局,破無可破,出無可出。
      遠遠便見一身著丹紅綢衣的公子慢步緩緩朝自己走來。龐統(tǒng)瞇起眼睛仔細瞅起來,手里的棋子也不知何時被下到何處去了。
      龐統(tǒng)見來人并未起身,只伸手示意讓對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玉耀不說一句話。
      “龐將軍百忙之中肯到府上為家父祝壽真是令南宮家蓬蓽生輝啊!蹦蠈m玉耀客氣的帶笑說道。
      龐統(tǒng)聽到如此客氣的問候卻絲毫不客氣的大笑幾聲說道:“祝壽只是順便罷了,我來不過是想與南宮兄下一盤棋!
      南宮玉耀并不生氣,因為他是龐統(tǒng),專橫跋扈不值得計較。
      “這殘局怎么多了一白子?”南宮玉耀看看棋盤說道。
      龐統(tǒng)問道:“哪里多了?”
      南宮玉耀便指了指一顆落于棋盤中心的白子,并將棋子輕輕撿起放到一旁說道:“莫不是哪個不知事的下人胡亂放上去的!
      龐統(tǒng)搖搖頭笑道:“南宮兄是說我不知事?”

      南宮玉耀面上掠過一絲驚色,忙說:“不敢不敢,是在下一時口快亂說一通!
      龐統(tǒng)玩味似的看著南宮玉耀,喝一口清茶說道:“好,今日若你破了此局,本將軍就不怪你!
      南宮玉耀一聽安心的笑了笑,“只需如此?”
      “只需如此!
      南宮玉耀起身看了看棋局,龐統(tǒng)也跟著站起來仔細看著棋局,只一會兒南宮玉耀便自信的手執(zhí)一黑子打算落棋,卻又猶豫一陣轉而落向他處。
      就在將要落子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握住南宮玉耀執(zhí)棋子的手。
      這是龐統(tǒng)的手,他就站在南宮玉耀身后伸手握住正要落子的手。
      南宮玉耀心下一驚,忙想掙開,龐統(tǒng)卻很正經(jīng)的說道:“下錯了,錯了!
      龐統(tǒng)將南宮玉耀的手移到棋盤一處,稍用力一按,棋子便落定了。
      龐統(tǒng)仍不松手,只是輕輕握著,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可惜身前的南宮玉耀看不到龐統(tǒng)如此罕見而溫柔的笑容。南宮玉耀感覺現(xiàn)在的姿勢就像自己整個人在龐統(tǒng)懷里一般,有些尷尬,又說道:“龐將軍下完了!
      龐統(tǒng)聞言這才松開了手,復而又走到南宮玉耀對面好奇的盯著對方看,半晌才說話,“剛才為何落子他處?”
      “落于他處亦可贏,亦可破了此局!蹦蠈m玉耀解釋道。
      “可我要盡快贏,我要贏得徹底,卻不是像你那般拐彎抹角。”龐統(tǒng)說著坐下來喝一口茶又挑眼看一眼南宮玉耀。
      南宮玉耀也坐定,繼而解釋道:“如此雖可贏,而且可將白子置于死地,但避不了兩敗俱傷,黑棋自己也會耗損元氣,得不償失!
      龐統(tǒng)放下茶杯,側睥一眼對面有些婦人之仁的書生說道:“我只要贏,為了贏我可以犧牲一切。”
      “犧牲無辜?”
      “為勝利而做出的犧牲并不無辜!饼嫿y(tǒng)說道。
      龐統(tǒng)說這話時卻從不曾知道或許他還真的有舍不得犧牲的東西,或許這一生都發(fā)現(xiàn)不了。
      三兩年二人漸漸走得近了些。有時候在與趙祥喝酒時龐統(tǒng)也會提起南宮玉耀。趙祥有時也很好奇是什么樣的人居然能讓龐統(tǒng)掛念到在他面前失態(tài)。
      “我倒也有些想見見這位南宮玉耀了。”趙祥自顧自倒了杯酒說道。
      龐統(tǒng)嘴角一彎看著趙祥開玩笑道:“一個文弱書生罷了,你不會連這都跟我搶吧?”
      趙祥輕呷一口酒又放下酒杯,笑道:“若是夠好,我便跟你搶。”
      “喲,趙大人什么時候換了喜好?不過也對,趙大人能文能武,確實比我更勝一籌。”龐統(tǒng)答道。
      “知道就好,”趙祥說道。
      “不過就算文韜武略皆齊,你趙祥卻還是個小小的四品宗正寺卿,如何比得上我飛星將軍?”龐統(tǒng)揶揄道。
      趙祥稍有不悅,每每提到自己的官職他總覺得自己被趙禎那個昏君大材小用,難以施展自己的抱負,他與龐統(tǒng)不同。
      龐統(tǒng)是龐太師的兒子,而趙祥是八賢王的兒子。龐太師對于兒子是不遺余力的鼓勵,龐統(tǒng)從小便要做第一,專橫的性格從那時起便有,不過不得不承認龐統(tǒng)的確有目中無人的資本,龐統(tǒng)也確有過人之處。但趙祥自認他并不輸于龐統(tǒng),只是他的父親卻是八賢王,父親處處要趙祥安守本分,生怕自己兒子的鋒芒蓋過別人。對此他心里對父親總有些不滿,他甚至比皇帝更有治國之才能,但是當年太宗皇帝要選立太子之時父親卻送了趙禎進宮,偏偏忽略了優(yōu)秀的親生長子,若不是如此,現(xiàn)在他早就是穩(wěn)坐皇位,澤被天下了。
      龐籍與趙德芳在朝中對立斗了一輩子,仇怨卻沒有過深的影響各自的兒子,所以,龐統(tǒng)和趙祥應該算是朋友吧。
      趙祥與龐統(tǒng)年紀相同,二人十歲相識,如今認識已是有二十二個春秋了。
      趙祥記得十五歲那年他與龐統(tǒng)比騎射,他贏了龐統(tǒng)。不過僅此一次,再無下例。
      “趙祥,你記住,這是你最后一次贏我!笔鍤q的龐統(tǒng)指著趙祥不服氣的說道。
      趙祥瞇眼笑笑,“龐統(tǒng)輸了就承認,我就是第一!
      龐統(tǒng)將手里的弓往地上一扔說道:“我是第一中的第一!”
      “第一中的第一?難道你想當皇帝不成?可惜啊,你可沒那福氣當皇帝,你不姓趙!壁w祥依舊不肯放過龐統(tǒng)調(diào)笑道。
      然而趙祥不曾想到過有一天是他那么渴望這第一中的第一?释叫纳屎,渴望到不擇手段。
      二十歲時,趙祥已經(jīng)入朝做了個從六品的小官,卻已然是處事老成而彬彬有禮,心思縝密。
      龐統(tǒng)與趙祥切磋一番劍術之后,收了劍說道:“過幾日我便要走了。”
      趙祥好奇問道:“哦?去哪?”
      “去游歷一番。”龐統(tǒng)邊走邊說道。
      趙祥笑了起來,“游歷?龐少爺莫要騙我!
      龐統(tǒng)側頭看看趙祥,淡笑問道:“那你猜猜,我要去哪?”
      “猜不出!
      “好好想想!
      “不想,你還是告訴我的好。”
      “趙祥你做了官真是一點趣味都沒有了。”龐統(tǒng)無奈抱怨道。
      “那么你說是不說?”趙祥斜睥一眼龐統(tǒng),作勢要走。
      龐統(tǒng)便跟著趙祥急走了幾步,說道:“我要去參軍。”
      “參軍?”趙祥重復道。
      “對,我不想靠我爹發(fā)達,我要靠自己的實力得到榮耀,我不想一輩子都只背負著龐太師的兒子這個身份!
      趙祥只輕笑一下不做聲,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是該阻止,還是贊許。不過打心眼里說他是不贊同的,因為不知從哪里來的一絲不舍攪得他心里難受的緊,他對龐統(tǒng)的情意不知從何時起竟如此深厚了,可誰又能左右龐統(tǒng)的決定呢?
      所以就走吧。
      趙祥贈了龐統(tǒng)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祝他如利刃出鞘鋒芒難擋,功成歸來。

      那把刀如今仍然完好的擺在龐統(tǒng)的臥房,若是趙祥知道他的刀有如此禮遇,也許會欣慰一番。
      龐統(tǒng)改名從小兵做起,三年便有所成,五年便是大宋最年輕的都指揮史。
      于是龐統(tǒng)回來了。
      趙祥近幾年常陪父親下棋,許是這樣便可有理由的親近自己的父親,談談瑣事,喝喝茶。黑白之間游走,并不需分得清楚明了,這在他看來是孝,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父王可聽說前幾日龐統(tǒng)歸朝之事?”趙祥落子隨口說道。
      “龐太師的兒子?嗯,可是剛從關外回來的都指揮史?”趙德芳也落一子。
      “正是!
      “不曾想這龐家竟也能出一個這樣的兒郎!壁w德芳說話略帶諷刺,這許是習慣了吧,不過他的確是對龐統(tǒng)頗為贊賞。
      趙祥看一眼父親,似乎又有些聽不慣父親的話,說道:“的確頗有才干,不過若換作是我赴邊殺敵,也絕不會教父王失望半分!
      趙德芳再落一子,抬頭責備道:“不要事事都拿來與人相比,你這正四品的宗正寺卿也不比他差!
      趙祥認真的落了一子,又笑道:“父王教訓的是,孩兒如此又落敗了!
      趙德芳看看棋局,無奈笑笑,“你這孩子若每次都這樣故意輸給我,我便不與你再下棋了,失了趣味!
      “是孩兒棋藝不濟!壁w祥喝口茶說道。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此事,明日你便去趟龐府,這面上的事還需妥帖處理才是!壁w德芳又認真起來,吩咐兒子道。
      “是,明日我便去道賀。”趙祥答應道。
      第二日趙祥去時龐統(tǒng)已然送走了一波道賀之人,龐統(tǒng)邀趙祥去他的別院飲酒,自己卻心思不在酒局,微撇嘴角,似乎是在回味著什么。
      “龐指揮史邀我飲酒,卻心中想著其他,不覺得失禮嗎?”趙祥笑問道。
      “有趣,真有趣!饼嫿y(tǒng)看看趙祥說道。
      “什么有趣?”趙祥問道。
      龐統(tǒng)喝一口酒說道:“我剛剛調(diào)戲了一個男人,豈不是有趣?”
      “那人真是倒霉!壁w祥聞言笑道。
      至于如何調(diào)戲,趙祥未問,龐統(tǒng)也不說。
      至于那男人是誰,趙祥不知。
      但這的確是龐統(tǒng)第一次見南宮玉耀。是被委派賀他功成之喜,雖是因為父親的面子才來,不過龐統(tǒng)的確對這南宮玉耀印象深刻。
      酒過三巡,龐統(tǒng)戲虐道:“你父親定是夸贊我了。”
      趙祥扁扁嘴,“你太高看自己了。”
      “那定是罵我爹了!饼嫿y(tǒng)又道。
      “這話不假!壁w祥點點頭。
      龐統(tǒng)并不生氣,他常常與趙祥談及自己的父親,言語間趙祥自然知道龐統(tǒng)有多維護自己的父親,也只有與他才說這些話。
      龐統(tǒng)看著趙祥拘謹?shù)膭幼鳎媸菑男〉酱蠖际沁@樣,突兀開口說道:“剛剛被我調(diào)戲的人倒是與你真有幾分相似!
      趙祥喝口酒回道:“你是說你剛剛相當于調(diào)戲了我?”
      龐統(tǒng)大笑,“哈哈哈,我可沒這么說,這還真是有趣!”
      只可惜龐統(tǒng)只在京呆了三個月便走了,邊關告急,遼人二十萬大軍壓境,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趙祥得知消息時,龐統(tǒng)已然隨軍出征了。
      夏雨冬雪更替從不曾休止,對趙祥而言,龐統(tǒng)不辭而別已是兩個春秋。
      兩個春秋,不長。
      兩年內(nèi)邊關戰(zhàn)戰(zhàn)告捷,收復失地無數(shù),傳聞大宋的鎮(zhèn)邊大將軍座下七十二飛云騎個個驍勇善戰(zhàn),可以一敵百,將軍更是善周易飛星之術,通曉兵法,戰(zhàn)無不勝!因其善飛星之術,故而百姓敬稱他為飛星將軍。
      飛星將軍龐統(tǒng)凱旋歸朝之時,趙祥仍是宗正寺卿,管些皇族族親的事。也許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大概是真的不如龐統(tǒng)吧。
      龐統(tǒng)回來已有三四年,邊關再無戰(zhàn)事,龐太師常催促龐統(tǒng)早日成家立室,卻也只是催促,龐統(tǒng)不愿的事誰也無法逼他。趙祥終于如愿見到了南宮玉耀,確實如龐統(tǒng)所說,儒雅謙和。龐統(tǒng)被趙祥逼得沒法只得邀南宮玉耀去見見趙祥。
      三人對酒吟賦,彈箏對弈。那一夜,做盡了文雅的事。
      只可惜文雅的事常常只適合一時,從不能持續(xù)長久。
      那是龐統(tǒng)第二十七次見南宮玉耀,卻是他第一次認識真正的南宮玉耀。
      這是他在十五歲那年敗給趙祥之后第一次敗給別人。就連御貓展昭與他相搏,拼死也不過打個平手。
      南宮玉耀勝了,正如前一刻他對龐統(tǒng)說自己并不是只會讀圣賢書,并不是文弱受不起欺負。只數(shù)招之間龐統(tǒng)手中的劍便已然被對方奪去,此刻正抵著自己的咽喉。
      龐統(tǒng)震驚之余又惋惜不已,嘆道:“南宮兄既身負如此絕學又何苦隱藏,又何苦手刃親弟?”
      “你不會懂我的感受。那種寄人籬下的孤獨!蹦蠈m玉耀收了劍還給龐統(tǒng)說道。
      “你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瞞過包拯?”龐統(tǒng)問道。
      “沒有!蹦蠈m玉耀坦然答道。
      龐統(tǒng)嘆口氣,不再說話。這是南宮玉耀隨父親南宮權到開封要求治展昭的罪時,龐統(tǒng)已察覺不對勁,暗地里細查確實疑點重重,他問南宮玉耀,沒想到南宮玉耀竟坦然相告。
      許是南宮玉耀也早已察覺事有敗露之向,早就不想隱瞞了。
      龐統(tǒng)沒有去開封府告知包拯真相,而是回了府暗中派人打探消息,這是他第一次那么恨包拯是個聰明人。
      更深露重,夜涼燈息。家丁忽報南宮公子事敗,展昭正帶人去南宮公子那里拿人問罪。
      龐統(tǒng)大驚,策馬而去。
      他本應該憤慨南宮玉耀不顧骨肉親情,對南宮玉耀為自己一時妒忌弒親的行為嗤之以鼻,只是此時此刻,他卻只想救這個人。
      卻終是無能為力。
      龐統(tǒng)與展昭幾乎同時到達,展昭見來人是龐統(tǒng)面上倒是掃過幾絲訝然,下馬拱手道:“不知龐將軍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龐統(tǒng)輕瞟一眼展昭,不做聲,卻將一肚子不知哪里來的氣悉數(shù)撒到展昭身上,輕哼一聲,側睨一眼眼前的捕快,伸手推一把展昭徑直向屋里走去。
      展昭被推開半步,無可奈何,只得跟在龐統(tǒng)身后,走進屋去。
      南宮玉耀正對著那鐵卷丹書出神,龐統(tǒng)看得真真切切,他看到南宮玉耀眼里的淚光與悔意,不知怎的,心開始隱隱作痛,悶的人難受。
      南宮玉耀看著一屋子來捉他的人,最后將目光停留在龐統(tǒng)身上,仔細瞧了瞧。
      這就是大宋的鎮(zhèn)邊大將軍,屢建奇功,威鎮(zhèn)邊疆。
      這就是平日里常調(diào)笑自己,霸道專橫的龐統(tǒng)。
      很想再與他下一盤棋,下一盤解不開的局。
      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悵然若失的感覺。
      情不知其所起,無疾而終。
      南宮玉耀輕輕笑了,面對龐統(tǒng),他也只能笑一笑了吧。
      “南宮玉耀,今日我奉包大人之命緝拿你歸案,望你自知罪孽,莫要頑抗。”展昭上前一步說道。
      南宮玉耀看看展昭笑答:“如今我已是定國公,有先皇御賜的丹書鐵卷在此,誰敢動我?”
      展昭不為所動,繼而道:“休想以此脫罪,今日就算展昭拼死也要將你正法!”
      龐統(tǒng)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說起。
      南宮玉耀呵呵笑起來,定了定神道:“世上想殺我的人很多,卻還輪不到展昭你!
      話畢,劍出,星殞。
      天上一顆明亮的星星落了,就像一盤棋局少了一顆子。
      南宮玉耀從袖中抽出魚腸劍直刺自己,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濺紅了衣衫,濺紅了鐵卷,濺紅了龐統(tǒng)的眼睛。
      龐統(tǒng)忙伸出手臂扶住南宮玉耀。卻手足無措,南宮玉耀以死還了悔債,可他卻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樣的情,從何說起。
      南宮玉耀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話便咽氣歸西了,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說此話是何意,但是只有龐統(tǒng)聽懂了,因為這話只是對龐統(tǒng)說的。
      原來兩意相照,已是各自心中早已明了。
      南宮玉耀最后口中呢喃道:“相見爭如不見,多情何似無情!
      悲兮,戚戚焉。
      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尤似墜樓人。
      龐統(tǒng)這才覺察生命之脆弱,似乎從前的一切恍若一場夢一般煙散不可追,近些日子龐統(tǒng)常躲在別院喝酒,趙祥偶爾來陪他飲上幾杯。
      趙祥邊給龐統(tǒng)倒酒邊說道:“南宮家的喪事已照你的意思辦的妥帖了,人死燈滅,不要再想了!
      龐統(tǒng)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突然想到一句話嘆道:“不想了,或許我與玉耀聚散匆匆,猶如云邊孤雁,水中浮萍,奈何緣淺情淡。明日我便走了,與你喝上一夜,替我踐行如何?”
      “好啊,我便在此等候將軍凱旋!壁w祥打趣道。
      龐統(tǒng)只道聲好,又飲盡杯中酒。
      喝著酒,談著天。
      龐統(tǒng)突然看上了趙祥腰中所配的一塊玉佩,伸手欲拿,說道:“這么好的物件兒襯我正好!
      趙祥笑說道:“你就是見不得我有什么好東西!比斡升嫿y(tǒng)一把扯了玉佩,就當是送他了吧。
      又是幾番春秋,一去三年無音訊。
      待到歸來時,龐統(tǒng)已經(jīng)加爵封地,是堂堂的中州王了。而趙祥也已是兵部侍郎。
      “小王爺終于升官了,可喜可賀啊!饼嫿y(tǒng)笑言。
      趙祥只喝茶默不做聲。
      龐統(tǒng)起身湊到趙祥面前,說道:“怎么叫你聲小王爺還不樂意了?”
      趙祥斜睨一眼龐統(tǒng),說道:“你明知我不喜歡人家叫我小王爺,你還叫,你這安的什么心?”
      “沒安什么心,因為我現(xiàn)在好像也是王爺了,如此與你豈不般配?”龐統(tǒng)玩笑道。
      龐統(tǒng)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塊玉遞給趙祥。
      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這是什么?”趙祥問道。
      “送你的。”龐統(tǒng)復又坐下說道。
      “哦?為什么?”趙祥把玩著那塊玉問道。
      “因為這是好東西!饼嫿y(tǒng)說完便起身走了。
      趙祥兀自笑笑,將玉收入懷中。
      龐統(tǒng)此番從邊關一路回京,只見一路上地方災情嚴重,民不聊生。處處怨聲載道,罵朝廷無能,賑災不力,昏君只圖享樂,不顧百姓死活。
      龐統(tǒng)心中亦是不服,有能者治國本就天經(jīng)地義,卻不想遇上趙禎這個無能君王,處處不如自己卻為何偏偏他做了第一。
      龐統(tǒng)回京便以中州王之名義出糧賑災,短短幾月,百姓便奉中州王龐統(tǒng)為神明一般,得了民心,龐統(tǒng)自不甘人下,暗地招兵買馬,四處游說握兵將領,恩威并施,一時間中州王密謀造反的謠言四起。
      但是龐統(tǒng)萬萬沒想到他只外出一月于江北兵營一趟歸來便得知趙祥因謀反篡位之罪險些被鍘,全靠八賢王替子求情才保住性命,如今革了官職被禁足封地別院。
      龐統(tǒng)震驚之余多是擔心。
      來探趙祥時,趙祥一身素白,似帶病容。
      “你怎么這副樣子?”龐統(tǒng)擔憂道。
      趙祥無奈笑笑,“廢了武功,中了毒,貶為庶民失了自由,不是這副樣子是哪副樣子!
      “我不曾想你竟也想……”
      龐統(tǒng)還未說完,趙祥便打斷道:“我不過是想先你一步,卻不想成了階下囚!
      龐統(tǒng)默然,半晌才開口問道:“為什么?”
      趙祥轉身向龐統(tǒng)走了幾步,直直盯著龐統(tǒng)說道:“因為皇帝之位本就該是我的!
      龐統(tǒng)走時心里依舊不是滋味兒,趙祥看著龐統(tǒng)離去的背影,突然又想勸龐統(tǒng)放棄,他不想龐統(tǒng)做了那勞心費神的皇帝,更不想龐統(tǒng)也變成自己這樣。
      三日后,午夜子時。
      小童急急敲著趙祥的房門。開門問何事叨擾,只答:“中州王剛來留一封書信于公子,只道要公子親自看!
      趙祥支開小童,打開信一看,心里五味雜陳。
      “曦,逼帝退位,愿扶祥弟登天子之位!

      趙祥心里一酸,流下兩行清淚,心下暗道他原來并不需要什么皇位,他要阻止他。于是急忙喚來小童。
      一切準備就緒,只待天一亮,大軍進宮,逼那趙禎宣詔退位即可。
      “天就快亮了,天下就要變了!饼嫿y(tǒng)自顧自說道。
      翌日,一切都很順利,皇宮里里外外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趙禎紅了眼睛,大罵龐統(tǒng)不忠不義,狼子野心。
      龐統(tǒng)蔑笑看著趙禎,緩緩道:“民心之所向,趙老六你還是順了民意吧。”
      兩方正在對峙之時,宮外突然跑進一飛云騎道:“王爺,王府收到小王爺一封信函,屬下不敢怠慢,便送來了!
      龐統(tǒng)接過信函打開一看,確是趙祥字跡,卻只有一個字。
      “孝!
      龐統(tǒng)看著這個孝字微微出神,他明白趙祥的意思。
      他知道趙祥想阻止他。
      趙祥不想讓父親陷入弒君篡位的不忠不義之境地,此番父親為保他性命已是心力交瘁,父親一生為朝廷鞠躬盡瘁,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謀逆篡位,背上罵名?
      這字同樣是寫給龐統(tǒng)的。昔日他是那般的維護自己的父親,如今之行徑同樣是將自己父親晚節(jié)毀了個干凈。
      況且大宋臣子,忠孝為先。
      龐統(tǒng)本一心只想為趙祥出這口惡氣,如今趙祥動搖了,他龐統(tǒng)又該如何自處?
      龐統(tǒng)終究是放棄了,逼宮不了了之,中州王仍是中州王,手握重兵,戰(zhàn)功赫赫,百姓敬仰,且仁孝第一受人稱贊。
      經(jīng)過這件事趙禎更是小心護著自己帝位,他不敢動龐統(tǒng)分毫,便要拿勢單力薄的趙祥開刀。
      龐統(tǒng)一早便知道會是這樣。他去找皇帝保趙祥。
      最后,龐統(tǒng)以自己辭官退隱為條件要求皇帝不再為難趙祥。
      帝遂應允。
      煙柳菊池,翠鳥飛啼。
      江中一葉扁舟隨波漂流。
      “今日你若釣不到魚,我便放了你的那只鸚鵡!弊谥壑械囊簧碇匕族\衣的公子威脅一個正手持魚竿的藍衣英俊男子道。
      “你敢!那是我花大價錢從外疆弄來的。你要放走了,我就把你推下江!彼{衣男子瞟一眼對方不緊不慢的說道。
      “龐統(tǒng)!你明知我不識水性!說這話真是狠絕!睂Ψ焦首魃鷼庹f道。
      “把我們小趙祥推下去再撈上來,多簡單,何須生氣!饼嫿y(tǒng)笑道。
      “我若是溺死了,你就笑不出來了!壁w祥扁扁嘴。
      “有我護著,怎會讓你有事?”龐統(tǒng)收了漁線,依舊一無所獲。
      趙祥看了看魚竿,說道:“就這么回去了?”
      “釣不到魚自然是要回去呀,難道你想呆在這兒?”龐統(tǒng)收了魚竿,轉身正對趙祥攤攤手說道。
      “百無一用是龐統(tǒng)!壁w祥嘆道。
      龐統(tǒng)聞言皺眉說道:“你有用,你呆在這,你愿青山獨往我絕不攔你。”
      趙祥帶著笑意看看龐統(tǒng),又嘆道:“你這般小氣,我如何放心獨往?”
      龐統(tǒng)聞言便不做聲,默然片刻又大笑起來。
      笑罷遂大聲說道:“舊時不明心意只愿青山獨往!”
      “悔矣!”趙祥補充道。
      龐統(tǒng)饒有興致的看一會兒趙祥,復而又大聲說道:
      “從此惟君相伴盼白首同歸!”
      “永世!”
      碧藍的江面上清風徐徐,岸邊的柳枝旁鶯鳥啼啼。
      初夏,只一串快意爽朗的笑聲,圓滿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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