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許有魚缸，布置得好似夢幻。

　　但每一個來觀賞的朋友都會問我：魚兒哪里去？

　　我笑，魚兒自然有它的去處。

　　不是在小小魚缸，不會困淺池小潭，不愿往水族館去，

　　魚兒在浪里飛躍。

　　我可能開辟花園。

　　在微笑告別和善的人們后，推翻他們?yōu)槲伊粝碌膰鷫�，然后劈開圍欄，

　　累極卻也痛快至極！

　　我或許擁有一個大大陽臺，卻無法想象這里會出現(xiàn)盆栽。

　　因?yàn)槲以匆姡鼈兞x無反顧從高樓縱身而下。

　　我拆除了紗窗，推開了窗戶。

　　我仿佛可以聽見陽光在說：你好。

　　夜里我曾聽見夜鶯的歌聲，后來卻突然不見。

　　風(fēng)中傳來富人的小金籠落鎖的聲音，我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最后那只夜鶯再也不肯唱歌了。

　　我一下子驚醒，看見貴夫人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她說：唱吧。

　　2012年8月19日，寫于東渡舊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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