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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張語若喜歡音樂,很喜歡很喜歡。為了更好的追求她的夢想,她放棄了她所深愛的一切,包括她的戀人。可是,就算張語若放棄了一切來到了這個音樂之都——維也納又有什么用呢?白人的種族歧視很嚴(yán)重,他們不給中國人一點機(jī)會,只是不斷地打壓。在他們眼里,中國人只是一群只會模仿的低能兒,即使有出類拔萃的作品,他們也會覺得是抄襲。
當(dāng)張語若又一次在維也納過完一個沒有孤獨的春節(jié)后,她想起了陳佑斌。陳佑斌在干什么呢?他應(yīng)該在包餃子,是三鮮餡的。陳佑斌的手藝特別好,那是為了張語若特別練得。他說他舍不得張語若吃苦,張語若跟了他本來就委屈她了,就更不能再讓張語若做家務(wù)了。所以做飯一類的活都是陳佑斌干,美名其曰:張語若的嗓子是最重要的,不能讓她天天被油煙熏。但是張語若來到維也納的這五年她什么都學(xué)會了,洗衣做飯,甚至一向高傲的她還低下了她的頭顱,懇求別人給她一次機(jī)會。在陳佑斌身邊,她永遠(yuǎn)不會如此卑微。
“我想你了,佑斌,我想見你!睆堈Z若抽了抽凍得發(fā)紅鼻子,喃喃道。她已經(jīng)五年沒回過家了,當(dāng)時走的充滿自信的她,在維也納卻沒有混出一點名堂,她沒有這個臉面回家,更沒臉去見陳佑斌。她還記得她對陳佑斌所說的離別之話有多傷人,但是她在傷害陳佑斌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心傷的支離破碎。
張語若十年前以為她一定會跟陳佑斌白頭偕老,可是終究沒敵過現(xiàn)實。張語若五年前以為她一定不后悔跟陳佑斌分手,可是終究沒敵過思念。
張語若決定回國,她不想再在這個冰冷的音樂之都待下去了,她現(xiàn)在才明白她的夢想早已經(jīng)不是音樂了,而是陳佑斌?墒菑堈Z若知道的太晚了,晚到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不能挽回陳佑斌,他們五年的感情能否抵過五年的時間流逝。她不祈求陳佑斌的原諒,只希望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夠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經(jīng)過七個小時的旅程,張語若終于踩到了故鄉(xiāng)的土地上。想見陳佑斌的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但是張語若唯一能做的就是茫然。五年間所帶來的變化太大了,張語若對從小長大的地方?jīng)]有了以前的熟悉。
“姑娘,你要去哪里?帝都的路段我最熟了!币惠v出租車停到了張語若的面前,里面的師傅操著一口地道的京腔。
“I want…”張語若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說起了英語,又趕緊換了京腔:“我要去京口胡同,謝謝師傅了!
“小姑娘剛從國外回來?要我說,外國有什么好的,人生地不熟的地兒,還滿大街的黃毛兒!”
“您說的對,以后啊,我就再也不走了。外國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
時間在張語若和出租車師傅的閑聊中度過了,很快,京口胡同到了。張語若下車,看到思念已久的家,兩行熱淚涌出了眼眶。
“若若?”聲音從張語若背后傳來。張語若轉(zhuǎn)過身,是她媽媽和陳佑斌。
“若若,你可終于回來了。這幾年你在國外也不回來,連電話都很少打。你什么時候回去啊?”
張語若低著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還沒定好。”她不敢看陳佑斌,也不敢在陳佑斌面前說她的情況,她怕陳佑斌瞧不起她。
“那我們快回家吧!馬上就要吃飯了。”張語若這時才發(fā)現(xiàn)陳佑斌手里提著個菜籃子。
“若若剛回來應(yīng)該很累了吧!”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張語若上方傳來。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差點落了下來。她日思夜想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回到家后,若若媽媽進(jìn)到廚房里做飯。和陳佑斌坐在沙發(fā)上相顧無言。
“你在維也納過的怎么樣?”陳佑斌率先打破了沉默。
“還可以吧!
陳佑斌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張語若從來都沒想到她和陳佑斌之間有一天也會無話可說。
吃過飯后,陳佑斌就離開了。若若媽媽對著張語若聊起了陳佑斌:“佑斌是個好孩子啊。你說你當(dāng)年怎么就忍心走了呢,走了還不回來了。在外國也不好過吧!佑斌這幾年為了給你一個幸福的家,拼命賺錢,現(xiàn)在是有出息了。你啊,要是還能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出國的這五年里,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們。
之后的這幾天,張語若一直在家里呆著,直到有一天,陳佑斌打來電話,約她去老地方。張語若立刻趕到了那個地方。看見了身穿一襲白色西裝的陳佑斌。
“你怎么穿的這么正式?”張語若問道。
陳佑斌單膝跪地,手從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白色的鉆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張語若,你愿意嫁給我嗎?”陳佑斌鄭重的問道。
張語若的臉上閃過驚訝、疑惑、欣喜多種情緒:“你愿意娶我?你不怨我嗎,我當(dāng)時拋棄了你啊!边B張語若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怎么會不怨你,可是沒辦法,誰讓我更愛你呢?十年前我只是一個混小子,可是你卻愿意待在我身邊。我知道你離開是被逼的,當(dāng)年是我沒有能力不能保護(hù)好你。現(xiàn)在,你還愿意陪在我身邊嗎?”
“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我早就后悔了。我要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張語若喜極而泣,一把摟住了陳佑斌。她想起了她答應(yīng)陳佑斌告白的那一天,陳佑斌也是這樣高興的摟住她,承諾她會一直對她好,永遠(yuǎn)愛她。他果然做到了,在那之后,對待張語若是更加無微不至?上М(dāng)時的張語若不懂陳佑斌的好,遠(yuǎn)走他鄉(xiāng)。幸好他從來沒有放棄她,即使錯過了那么久,他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相愛,不只是時時刻刻的甜蜜,更是想起對方時的會心一笑。
相愛,不只是一時的轟轟烈烈,更是禁得起時間考驗的真心。
相愛,不只是相互愛戀的情感,更是能夠彼此傾訴的悄悄話。
相愛的兩人,無形中有一根紅線牽掛,是距離、時間都消磨不去的印記。
我愛你,流年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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