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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實說,自從晉職成為刺客后,我破產(chǎn)了,而且根本找不到一位牧師陪我修煉……
當(dāng)眼前的更漏落下它三分之二的沙時,我第二十七次抬起頭來四下張望,在沒有發(fā)現(xiàn)穿著祭袍的身影之后看了一下縛在雙手手腕上的拳刃,然后撫起匿在發(fā)絲中的那對環(huán)夾繼續(xù)發(fā)愣。
什么……你說這都是便宜貨?
拜托,看仔細(xì)一點,上面都有珍貴的暴獸印記耶。
你看…拳刃上有三塊骸兵之印,環(huán)夾上都各有著一個犬妖之印。
這還不夠?那這件斗篷上提高靈敏迅巧度的銀幽之印你看到?jīng)]?
全都是常人可望不可求的高價品!
啊……還是不肯與我一起修行嗎?為什么呢?
巫師的魔力強且打倒魔物的速度比較快?獵手的陷阱技術(shù)很讓你放心?身手敏捷的騎士體質(zhì)比我更好?
Why…?
已經(jīng)是被第一百零一個牧師拒絕后的我獨自坐在艾爾帕蘭的計時塔門前,無比沮喪。
又看了看眼前穿行過踏進(jìn)計時塔的牧師,身旁的果然幾乎都是巫師與獵人。
而和我一樣的暗殺者,則大部分孤身與鐘怪械斗。
但是身旁的鐘怪?jǐn)?shù)目若是超過三只,那也只能落荒離去了。真是不甘。
唉,早知道當(dāng)初就……
忽然間想起告別師父時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
——當(dāng)了刺客就要有一定的覺悟。孤單,與委屈都會源源而來。
——但是,刺客的潛能與專有的技巧,甚至是靈活的戰(zhàn)斗方式,都是其它職業(yè)所比不上的呢。
——重點只是在于你如何運用你潛藏的力量罷了。
很久以前他就這么告訴我了,而每當(dāng)我問他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時,他就開始斟茶慢啜,根本就不理我了。
哼~臭老頭騙人啦…我怎么只感覺到我是廢材~
才作戰(zhàn)不到一個小時,行囊里的紅色藥水就銳減到四分之一。聽著所剩無幾的藥水瓶互相磕碰發(fā)出的細(xì)碎響聲,想來大概也撐不了多久了。
還是回到城內(nèi)休息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了。真是的…如果有牧師就好了呢。從出師那天到現(xiàn)在,九個月的時間我只晉升了七段,想來也真是嚇人。
我拾起行囊側(cè)袋里那片小小的蝶之翼正準(zhǔn)備用咒法離開。
這個時候,剛剛拒絕我的牧師神色慌亂地跑了過來,身后是一群窮追不舍的鐘怪。從體形上來看也知道那些渾身肌肉幾欲暴綻開來的家伙并非泛泛。
“救命……”
一、二、三……八只。難怪沒人上前救她。
臨行前爸媽讓我閑事少管的…還是先閃吧。
可雖這么想,身軀卻不聽使喚般地一個輕躍跳到了牧師身旁,追上了她。
“拜托…幫幫我,好嗎?”
“剛剛你不是才跟巫師一起的嗎?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她本來是預(yù)備使用火焰之柱攻擊的,但是一失神…就被鐘怪吞噬掉了…”
“唉,那你為什么不用蝶之翼或是傳送之陣離開呃?”
“我……沒帶蝶之翼,而傳送之陣都根本沒有時間來發(fā)動啊~”
那幫不了你了,掰掰……
很想這樣說的我卻憑著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勇氣,將手中的蝶之翼丟給了她。
“那么我?guī)湍阋咚鼈。你用蝶之翼回去吧!?br> “可是那樣……你不就……”
“走!”
說完我便一把將女牧師推到一旁,并挑釁式地朝鐘怪們吐了幾口口水。
果不其然他們被我這一行動激起了不可遏制的憤怒,漸行聚集過來。
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拖延下去吧。前面就是死巷,難道我就只能在這里……
——重點只是在于你如何運用你潛藏的力量罷了。
師父的話隱隱在耳畔。
于是猛然轉(zhuǎn)身,以迅雷之勢鉆進(jìn)鐘怪群,浸洇了劇毒的雙手(其實是手套啦)在它們身上游魚般滑過。
[ Venom Dust-!]
接著我深吸一口氣,摒住氣息,終于還是趕在成為感染了劇毒的鐘怪的食物前面。
[ Hiding-。
隱匿之術(shù)。真是實施得天衣無縫呢,(我得意地笑~)。之后開始在心中倒數(shù)。
六十……
一百二十……
一百五十……
……
就是現(xiàn)在!
[ Grim Tooth-!]
那對我花了幾百萬贊尼金幣才打磨到極限的拳刃急轉(zhuǎn)數(shù)圈后利箭般穿透了鐘怪的身體,每一個。
可是好像…它們還是不受分毫影響。
直到發(fā)現(xiàn)身中厲毒的身軀早已支離,才終于不甘心地升天去了。
精疲力盡啊…我倚著墻角慢慢滑落,坐倒。
累死我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聽爸媽的話,不再多管閑事了。
“那個…非常感謝你!
水晶般的聲音忽然再度繚繞在耳旁,聞聲抬頭,剛才的女牧師此刻正俯下身看著我。
“你沒走?”
“嗯。我想你可能會需要幫助,所以……”
“喔喔,都打完了才來~”
“不,不是這樣的。因為實在是結(jié)束得太快了……”
她的面靨微微泛紅。無措地急著解釋的樣子,真是可愛呢。
若是笑起來,一定會更美。
可惜,我應(yīng)該是無緣看到了吧?誰叫我,是個沒人要的刺客……
“好了,沒事了…下次可要小心點了,掰掰~”
嗚……其實我是比較想問她的名字,可是這樣的場合,不裝酷好像說不過去啊。
“那個……”在我交疊雙手枕著頭轉(zhuǎn)身預(yù)備瀟灑離去的時候,她的聲音忽然傳遞過來。
“嗯?”于是我回過頭望向她。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她微笑,夕陽的暉芒在臉上漾成最柔和的光暈。
看來,不要太聽爸媽的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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