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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每個人年少總會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然后逼自己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講的就是這么一個故事。
內(nèi)容標簽: 花季雨季 情有獨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謝良歌
許策之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483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32,36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原創(chuàng)瑪麗
    之 青澀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499字
  • 版權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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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不識好時節(jié)

作者:千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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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全



      壹·最是桃花惹人嫌

      ——我說,許策之啊……

      ——何事?

      ——我……我們私奔吧!

      平京五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乍暖還寒時。
      許策之撥弄算盤的手一頓,望向那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女子,嘴角忍不住一抽,“在下知道謝姑娘一向為人……不拘小節(jié),只是婚姻大事,實在不能兒戲,你還是快回去吧,莫要再開這種玩笑!
      謝良歌見這人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隱約透著些無奈,忍不住小嘴一撅,伸手將許策之的算盤打亂,微怒道:“你要是不同我私奔,本姑娘便賴在這不走了!”
      這下可讓店里的人有好戲看了,一時間周圍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一副“又來了”的看好戲的嘴臉。許策之見這情形,也顧不上管變得亂七八糟的算盤,急忙道,“謝姑娘說什么話,你婚事將近,還是請回吧!”
      “我要不想嫁給那男人,誰還能逼我不成!”謝良歌道,“許策之,我就是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不帶我私奔,我就……我就找人拿袋子把你給套住,然后再帶你上路!”
      要說謝家大小姐謝良歌向來是謝家老爺夫人的掌上明珠,自小養(yǎng)在深閨里,不曾與外界有過過多接觸,因此養(yǎng)成了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說來也怪,謝大小姐明明和誰也不親近,哪怕是自小伺候自己的丫鬟也只是愛理不理,唯有對這個謝家茶館的賬房先生許策之產(chǎn)生了曖昧不清的情緒,任誰勸都消不了她的念頭。
      “謝姑娘,你到底看上在下那一點,在下改掉成嗎?”許策之面上保持冷靜,心里卻已經(jīng)微怒了起來,他本就是有妻室的人了,年齡也比謝良歌大上七歲。無論從哪方面看,他都不應該有吸引到這位大小姐地方才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讓這個大小姐對自己念念不忘,以至于每天都要到店里來鬧上一番?
      “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哪一點。你改不了的!”謝良歌調(diào)皮的眨眨眼,“不過你要是肯娶我,休了你家里那個婆娘,說不定我可以考慮考慮告訴你我為什么看上你!
      謝良歌這口氣實打?qū)嵉膫瞬徽f,語氣里還透著大家閨秀不識人間煙火天生的優(yōu)越感,讓一介平民出生的許策之感到十分不悅,更何況她口中說出的還是如此欺人太甚的話。
      許策之心頭一怒,口氣也變得不善:“謝良歌,你走吧!我是不會遂了你的意的!”
      謝良歌立馬楚楚可憐的道,“真的嗎?策之?你不后悔?明天我就要嫁人了,你也只有這最后一次機會了!
      “你要嫁人與我何干?我有我自己的夫人!
      “不可以,你的夫人只能是我!”謝良歌的臉色一變,強硬的道,“便是已經(jīng)娶了,休了就是!策之,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呀!”
      許策之一時間覺得好氣又好笑,他真不知這大小姐哪生來的這般自信,竟理直氣壯到這地步。一面又忍不住苦惱,今天這一番鬧,怕是又要讓老爺知道了,老爺定是會責問自己一番,他倒也不怕,畢竟這出鬧劇始作俑者可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而不是他許策之自找的!只是一想到自家夫人也可能聽到些流言蜚語,心里就有些不大痛快了起來。
      “謝姑娘,在下謝過你如此厚愛,只是休妻另娶,實在不是在下的作風,明日就是你喜結(jié)良緣的日子,還望你別再做著無聊之事,免得落人話柄!”
      “話柄?”謝良歌目瞪口呆的看著許策之,好似沒聽懂他的話一般,她用力朝桌上一拍,一陣掌風吹起,將賬簿都給吹亂了頁!拔抑x良歌為你許策之落下的話柄還不多嗎?你看看這景陽城的人都是怎么說我的,你就不能帶我離開這是非之地嗎?”
      許策之心說,你原來也知道自己背后被人議論成什么模樣,那你干嘛還非得這么做,就不能消停點嗎?
      “謝姑娘,你就沒想過自己為何會遭到如此多的非議?”
      “還不是因為你不娶我,讓我一個人每日唱獨角戲,不然哪會有這么多人敢議論我名不正言不順!”
      許策之打從內(nèi)心深處泛起的一股強烈的無力感,要知道,跟一個無理取鬧的人爭論是絕對沒有贏的可能性的,尤其是這人還相當?shù)哪恐袩o人,以自我為中心……
      “沒話說了吧,還不快快從了我……”謝良歌看許策之沉默,以為他體諒到了她的不易,內(nèi)心忍不住有些期待,連眼睛都帶了些笑意。
      果然,許策之一改方才陰郁的臉,表情變得十分溫和,只是……
      “謝姑娘言之有理,看來,我也只有離開這是非之地,才能還謝姑娘一個清白了。”說罷,便將面前的算盤賬簿一推,從后頭走到前面來。
      許策之本就生的一張好皮相,不然謝良歌也不會如此傾心與他,此時見他到了自己跟前,忍不住臉紅心跳了起來。她雖然性格上大大咧咧,但在心上人靠的如此之近時還是忍不住慌了神,完全沒意識到許策之剛剛說了些什么。
      只見許策之沖已經(jīng)心慌意亂的謝良歌微一欠身,鄭重的說道:“謝姑娘,還請?zhí)嫖蚁蚶蠣攩柡茫谙率ФY了,就此別過。”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口走去,離開了云樓茶館,動作灑脫而利落,仿佛真的逃離了什么是非之地般。
      謝良歌沒想到事情竟會有如此詭異的發(fā)展,等她反應過來,大驚失色的追出去,只看得見街道上人來人往,再也見不到許策之的身影。

      貳·不外此事樂逍遙

      ——娘,我不要這個,你給我買個新的吧……

      ——可是你瞧,這個還能用,買新的太浪費了啦……

      ——可是……

      許策之回到家中時,看到的便是自家夫人正和七歲小兒在院子里嬉鬧,心中本來因謝良歌而產(chǎn)生的不快在這美好的景色中消去了大半,覺得自己選擇回來真是太正確了。
      他低頭整整儀容,咳了兩聲,這才大步進了院子。

      率先發(fā)現(xiàn)許策之的是他七歲的小兒宣也,“爹爹!”見到許策之的宣也立馬無視了自家娘親,心花怒放的朝許策之奔去。
      許策之張開雙臂,將飛奔而來的宣也抱在懷里,寵溺的笑了笑:“宣也在家里有沒有好好聽娘的話?”
      “我才不聽娘親的話,我只聽爹爹的話……”宣也調(diào)皮的做了個鬼臉,許策之看了很是無奈,自己和家人一向聚少離多,但不知為何,比起常常在身邊的娘親,宣也更親近自己一些。
      “策之……”
      一旁,許策之的夫人云清迷茫的看著這一對兒父子倆,雖然對兒子的一番話有些郁悶,不過比起來,相公的突然出現(xiàn)才更讓她疑惑……
      “呃,那個……”許策之想著要怎么跟云清解釋自己突然回來的舉動,卻發(fā)現(xiàn)云清已經(jīng)幫他想到了一個極佳的借口:“……你是不是餓了,想回來吃我做的飯?”
      許策之心說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吃貨嗎!一時卻又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含糊的應付過去。他不想讓云清為自己擔心,辭了這份差事,雖然家里暫時不會因此陷入困境,但還是等自己找了新差事再告訴她吧……
      而且不知怎么的,謝良歌那事兒雖然他沒什么錯,但他瞧見夫人純良的表情,就忍不住有些心虛……
      “那好,我去給你做飯,你先和宣也玩會吧,我馬上就好!痹魄宥似鹉赣H的架子,沖宣也道,“不許給爹爹胡鬧,聽見沒?”
      “聽見了!娘快去做飯吧!我也要一份!”宣也滿不在乎的道。
      云清瞪了他一眼,說了句兩個飯桶……然后自己捂嘴笑著進了廚房。
      許策之被夫人的體貼給感動到了,看著宣也說,“不許這樣跟娘親說話,沒大沒小!
      “……什么呀,爹爹不也是這么跟娘說話的嘛?怎么我就不行了……”宣也委屈的癟癟嘴,小臉皺成一團,活像個有皺的肉包子。
      “你跟你娘什么關系,我跟你娘什么關系,想學我說話,你還早著呢!”許策之好笑的看著自家兒子,真不知他這些歪理哪里學來的,怕是他不在的時候,有人教壞了吧?
      “爹爹欺負人,”宣也“哼”了一聲,“不理你了,我要出去找大姐姐玩!”
      “大姐姐?”許策之來了興趣,他家周圍什么時候有待字閨中的女子了?“你說的是那家女兒?”
      “我不知道,不過她可漂亮了,比娘漂亮多了!仙女似的……”看宣也一臉向往的神情,許策之差點吐血,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是個小色胚?還說比云清還漂亮,那真是少有了……“這話再亂說,爹可要打你了,娘才是我們家最漂亮的,知道沒。”
      “哼!”宣也從許策之的身上跳下來,“爹真是沒見識!明天我就帶大姐姐回家,讓你看看什么才叫漂亮……”
      許策之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只當他年紀小,對那個差不多的女孩起了意,在那胡說八道。
      “行,那你明日把你那大姐姐帶來,給爹瞧瞧,夠不夠做咱家兒媳婦。”
      說這話的時候,許策之是沒料到,這句簡單的話會引起多大的亂子。
      “我這就給你找來!”
      宣也更是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大姐姐,可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叁·不亂不知生是非

      ——這就是你說的大姐姐?

      ——沒錯,漂亮吧。娘,你也看看,爹說大姐姐要是好看,可以給我做媳婦兒的。

      ——好看是好看,我看著有點眼熟呢……

      云清將自己手中的碗筷放下,熱情的沖謝良歌道,“這位姑娘,我家小兒不懂事亂說,你莫怪他,你看這時候也到飯點了,還難為你過來一趟,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吧?”
      謝良歌還未說話,許策之已經(jīng)沒甚好臉色,將筷子往桌上一摔,喝住云清,“不必了,讓她回去吃!”
      謝良歌才是真的無辜呢,認識身邊這孩子純粹意外,不過兩人很投緣,她也就常常帶他去城里轉(zhuǎn)悠,她不是不知道這孩子跟許策之家住得近,她是萬萬沒想到這竟就是許策之的兒子!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跟情敵的兒子好好相處呢?
      “哼,這平民百姓的粗茶淡飯我吃不慣,你倒是了解嘛,策之!敝x良歌故作親密的喊許策之的名字,內(nèi)心卻早因為看見云清和許策之坐的如此之近而眼紅不已。她都沒跟許策之這般親密過!
      “誒,原來你們認識?”云清和宣也都發(fā)出了相同的疑惑,尤其是宣也,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外頭認識的姐姐,爹爹都會認識,而且關系還很好的樣子,他有些莫名的不爽……
      云清則是為自己眼熟謝良歌的原因找到了理由,“呃,雖然是粗茶淡飯,不過還能入口,姑娘若是不嫌棄……”
      “謝了,不用,吃這個我會肚子疼。”謝良歌直截了當?shù)恼f,“你就是策之的現(xiàn)任夫人吧?”
      一般人問話,很少加上“現(xiàn)任”兩個字,還帶著濃濃的挑釁味。要是普通人早就察覺到來者不善,不過云清因為從小處的環(huán)境就很單純,鄉(xiāng)下也沒人說話這樣字字帶刺的,因此也就坦然的回道,“是呀。我叫楊云清。你叫我云清就好。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跟她廢話那么多什么,她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罷了,讓她哪來的回哪去!我們這小廟供不起這座大佛!”許策之很少有這樣怒發(fā)沖天的時候,云清認識他這么久了,都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有些驚訝。
      “爹,這是我的客人!你怎么能趕她走,何況還是你讓我叫她來的!”宣也不滿的大叫,畢竟是小孩心性,完全沒看出自家爹爹正在苦惱。
      “哦?原來策之叫我來的么?”謝良歌聽了許策之要趕自己走正要發(fā)火,又聽到宣也這番話,便理所應當?shù)恼J為許策之只是因為不好意思才想讓自己走,其實心里巴不得自己留下,是個心口不一的家伙。
      “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下來嘗嘗這粗茶淡飯吧!彼f的理直氣壯,好像留下來吃飯是對許家的恩賜一般。
      “你!”許策之氣的七竅生煙,云清連忙安撫他:“好了好了,策之,宣也的朋友,我們不能這么無禮的,人多吃飯才香嘛,我做飯很辛苦的,看見飯被吃光也會開心些……”
      許策之壓抑住怒火,卻還是忍不住氣哼了一聲。
      “你!”他指著謝良歌,沒好氣的道:“只準吃飯,不準說話,尤其是什么胡話,一句都不準說,聽見沒!”
      謝良歌假裝沒聽見,摸摸宣也的頭發(fā),笑嘻嘻的對宣也說,“你以前說的真對哦,你娘的確不及我好看……你更喜歡我吧?”
      宣也紅著臉,小聲的“唔”了一聲,算是默認。
      云清在一旁看了這一幕忍不住尷尬的笑笑,這吃里扒外的兒子啊……謝良歌倒是一臉得意的看著她,“你,什么……楊云清對吧?你到底哪里好了,長相比我難看,穿著簡陋,娘家更是又窮又苦吧?哼,真不知許策之看上你哪一點,取了你這么個鄉(xiāng)下婦人。不過放心吧,你的位置馬上就要由我來接替了!

      肆·怒發(fā)沖冠為紅顏

      “胡說八道!”許策之這回是真怒了,平時在家他最是心疼夫人,萬事以她為先。就連她做的飯也是一粒不剩的吃完,此時卻氣到忍不住打翻了碗筷,將夫人做的飯撒了一地。
      “你以為你是誰啊,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在我家作威作福?平時也就夠了,鬧到家里來算什么事!真當自己是全天下的掌上明珠,人人都得對你百依百順了?”
      謝良歌只被她爹這樣罵過一次,而且是因為什么“對許策之那個低微的賬房先生太過親近”這樣的理由,甚至被強迫要嫁給一個見面次數(shù)不超過五次的男人。不過謝老爺?shù)降资切奶壑x良歌的,答應她今天之內(nèi),如果許策之愿意為了她跟夫人分開,他便緩下她的婚事,考慮她對許策之的心意。
      謝良歌頓時覺得萬分委屈,她說什么了,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為什么要這樣罵她?“我哪里是什么掌上明珠!在你眼里,我就是連坨屎都不如!”
      許策之見她這樣貶低自己,雖然內(nèi)心驚詫,但口頭仍然毫不留情:“你說得對,在我心里,你連糞便都不如,趕緊滾吧!”
      謝良歌雙拳緊握,死死咬住牙關,輸人不輸陣,她冷笑一聲,“我走,這個女人也不能留下!”
      說完,將早已呆愣的云清扯到身邊,將頭上別的發(fā)簪取下,抵住云清的脖頸。
      “云清!”“娘!”
      一旁的宣也被嚇的僵在原地,他顯然沒見過謝良歌如此剽悍的一面,在他心里,謝良歌從來都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雖然有些任性,但人卻很直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好像她喜歡他,就帶他到處玩,給他買好吃的。她不喜歡街邊的乞丐,就正眼也不瞧,每次丟下幾兩銀子,就嫌惡的走開了。
      宣也問過她,“你嫌棄他們干嘛還給他們銀子?”
      謝良歌說,“我嫌棄他們是因為他們邋遢,但是他們又沒做壞事,為什么不讓他們活著?”
      宣也那時覺得,這女孩子雖然嬌生貴養(yǎng)著長大,但心地確實不壞的。

      可這個他曾認定心地不壞的人,卻正用能殺死人的發(fā)簪,抵著生他養(yǎng)他的親娘。
      為了他爹。
      他覺得這個世界魔幻了,很不真實。

      “謝良歌,你冷靜一點!”
      雖然勸著謝良歌冷靜,許策之自己倒是緊張的冷汗直流,尤其是看到那尖頭離云清不足一厘米①,許策之生怕謝良歌一個手抖就讓云清歸西了。
      “我很冷靜……”謝良歌抓著云清的手,不準她掙扎!拔也粫䴕⒘怂,我只要你寫下休書,寫完我就放了她。”
      “你就是個瘋子!”這時候還想著這種事,不是瘋了又是什么!
      “我是因為你才瘋的啊……”謝良歌低低一笑,露出一個詭異動人的笑容,“你寫不寫?”
      那尖頭離云清的距離似乎更近了些。
      許策之決定先敷衍過去,救下云清要緊,“我寫!”
      “不要!”云清突然大叫出聲,瘋狂的搖頭,完全不顧那利器離自己不足毫米之距!安咧,我不要!”說著,云清竟然失聲哭了出來,所有人都是一驚,沒料到這個柔弱的女子竟會反應如此激烈。
      “云清!不要亂動!”許策之心里著急,暗怪云清不懂自己的緩兵之計,可是又心疼她這幅模樣,道,“云清不怕……沒關系的!
      “娘!小心!”那利器因為云清頭部的晃動,眼看就快扎進云清的脖頸了,說時遲那時快,宣也突然發(fā)力,沖謝良歌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推,謝良歌毫無防備,一下子被推出老遠,手中的發(fā)簪也不小心劃傷了云清的脖子。
      “云清!”明明是謝良歌倒在地上,安全落在許策之懷里的,卻是云清。
      云清好不容易逃出危機,雖然脖子受傷了,不過看起來并不嚴重。許策之仔細的檢查了云清的傷口,終于松了口氣,但隨即而來的怒意卻絲毫不減。
      “鬧夠了沒有!”
      謝良歌倒在地上,兩眼發(fā)呆,不明白一直與自己要好的宣也,怎么會反撲自己一把,明明之前還說過,更喜歡自己的……
      “你們都是騙子……”一滴眼淚毫無征兆的從謝良歌的眼角落到地上,謝良歌將發(fā)簪扔到地上,用手抹了抹臉,自己站起來,咬緊嘴唇。
      “我討厭你們!”
      謝良歌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明明應該被討厭的,是你才對吧……宣也望著謝良歌的背影,卻怎么也生不起氣來。

      伍·往事不堪回首中

      ——喂,你,謝謝啦。

      ——你道謝的口氣還真大耶,好像應該我跟你說謝謝一樣。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我掉到水里,你還沒有做好事救人的機會呢!

      謝良歌看了看自己身上濕淋淋的衣服,忍不住發(fā)抖,沖眼前頭一次見面卻看起來人還不錯的大哥哥道,“那個,你有沒有別的衣服可以穿!
      “啊?”許策之望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鬼,忍不住頭大,他還真是救了個厚臉皮的家伙呢……“有是有,你能穿嗎?”
      “我為什么不能穿?”謝良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紅衣紅袖,已經(jīng)濕透了,不管是什么衣服都比這身好吧?
      “那行,你跟我來吧……”許策之無奈。

      許策之家就住在謝良歌溺水的這條河附近,是景陽城附近一個小村莊,村莊雖小,倒也出過幾個縣令,許策之也一直因為會讀書,而被全村人期待成為下一個縣令光宗耀祖。
      謝良歌一進許策之的家,就看到滿墻的詩詞歌賦和畫卷,以她的不怎么出色的閱歷來看,都知道這些東西價值很低,但這家卻當寶貝似的掛在墻上,謝良歌識字,看到那里落款寫著“許策之,平京三十九年”,就猜到這定是這人的名字。
      “你試試這個。”
      許策之遞給她一件自己的外衣,幸好謝良歌還沒開始發(fā)育,不然還真找不到衣服給她穿。自己爹娘在別人家務農(nóng)長期不在身家里,這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么女性的衣服。
      “這個……”謝良歌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不過一想到也沒更好的選擇了,還是決定穿上!熬瓦@個吧!
      謝良歌在里屋里堂而皇之地脫衣服的時候,許策之剛好給她倒來一杯水。
      雖然是未發(fā)育的小姑娘,但許策之還是臉上忍不住漲紅,趕緊轉(zhuǎn)過身去。“你做什么不去房里換!”
      “你管我……”謝良歌在家有個親哥哥,哥哥很疼她,兩人總是一起玩兒,哥哥小時候還經(jīng)常幫她換衣服,所以她并沒有意識過男女授受不親更別說赤裸相見是個多么嚴重的事。
      “你……”許策之拿她沒轍,只好把茶水放在桌上,準備退出去。
      “喂,”謝良歌突然出聲,看起來十分羞赧,“我不會穿……你,幫我一下!
      許策之:“……”

      許策之面紅耳赤的閉著眼幫謝良歌穿好衣服,期間多次碰到這孩子的身體,惹得謝良歌總是發(fā)笑,但他還是羞于睜開眼睛,就這么弄來弄去,總算弄好了。
      “你干嘛不看我啊!敝x良歌疑惑又好笑的問。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痹S策之只這么說。

      “唉,你!
      “做什么?”
      “你很會讀書吧?”
      “問這做什么!
      “以后來我家當賬房吧?看你有前途……跟著我家干待遇很好哦!
      “……小毛孩說的話以為我會信么!
      “哼,愛信不信。反正你這水平連秀才也考不上!
      “你!”

      十二年后。

      “大小姐,大小姐!”靈兒跟在謝良歌身后,不斷的呼喊著。
      謝良歌回頭惡狠狠的瞪她一眼,腳步卻絲毫沒有減慢。
      “你說的是爹新招了一個叫許策之的賬房先生,我沒聽錯是嗎?”
      “是的,不過大小姐,老爺不準您出門,您別為難我呀!”
      “我要去見救命恩人也不行?!”謝良歌完全不理會身后那個被甩的越來越遠的丫鬟,興沖沖的朝云樓跑去。

      那年被救后,許策之將她送回城中,卻說什么也不肯再往里走,謝良歌回家心切,也就沒多想,讓他先行走了。直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蠢。不但忘了怎么去他家,連出門都被爹爹禁止了。就因為她調(diào)皮……
      可是,真的好想再見見那個人。
      她回到家中學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才知道,女子的身體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在家里自然不會有人逾矩,但在外面誰管那么多,可那個人,她明明什么都不懂而且就一丫頭片子,他卻把她當普通女子,還說什么“非禮勿視”的,幫她穿衣服時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爹爹說這世上有很多壞人,可她偏偏運氣就這么好,遇到一個大好人。

      所以這次重逢,謝良歌有無數(shù)理由相信,這就是命運。
      你終于出現(xiàn)了。

      卻帶著妻兒。

      陸·終成陌路忘舊時

      ——小姐今天好聽話啊。

      ——當然啦,御驊城的王公子可是一表人才呢,誰不想嫁給他?哪怕是小姐也無可避免的吧。

      ——可是那個許……

      ——噓,閉嘴。老爺聽到該責罰你了。

      謝良歌坐在花轎上,她的新晉夫君正騎著馬匹領著隊伍朝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前進。
      她身著鳳冠霞帔,一身大紅喜色裝扮,眉眼如畫,風情萬種。平時不加修飾的美在簡單的描畫下展露的一絲不剩。
      頭上的鳳冠鑲嵌著八顆明晃晃的寶珠,鈿瓔累累,重量極大,壓的她脖子僵硬,難以動彈,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她還是忍不住朝外頭看。

      她已經(jīng)為了許策之忤逆了許多次爹的命令,這次卻是再也逃不過命運的多舛。嫁吧,她對自己說,這也是命。
      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有期待。
      許策之會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來救她?小時候他出現(xiàn),是因為她差點溺水身亡,現(xiàn)在雖然不是,但于她而言并無二樣,同樣是水深火熱。
      可是……他昨天對自己說了那樣的話。
      他昨天,懷里的那個人,是楊云清,而不是她謝良歌。

      謝良歌這個人,小半輩子都過的敢愛敢恨,灑脫隨性,卻稀少有人知道,她是信命的。那是一種飄渺而虛無的東西,卻左右了每個人的人生。
      她會遇到許策之,是命。
      錯過,是命。
      他有了夫人,卻不是自己,……是命。

      謝良歌端正身體坐在花轎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蔥白的手指抓緊坐臥的邊緣,像是要用盡全力將它摳出一個洞來。
      這是命。
      她對自己說。
      我能活的這么快樂,是因為順應了自己的命。
      她閉上眼。

      哭泣聲卻抑制不住的從喉嚨里發(fā)出來,外頭鞭炮聲響徹云霄,將她低低的嗚咽全都淹沒。

      如果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曾被他救過的女孩,他會愛上她么?會理解她么?
      可驕傲如謝良歌,怎么會允許自己用這種手段博得心上人的注意。
      她要的,不過是靠自己的能力,占據(jù)那個人的全身心罷了。

      做不到呢。
      錯過了,晚了,就一切成了定局。

      今天起,她便是王夫人了。

      而那個叫許策之的人,愛的永遠是楊世清。
      他的人生里,只有一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莫名其妙的,叫“謝良歌”的瘋女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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