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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以你為中心的世界里愛著你
除夕夜,宋子晴一個人在電影院看著《一路驚喜》,影片快到結束的時候維利終于和嘉怡求婚,本是大圓滿的結局,宋子晴的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奔流而出。
這個時候影院的人本就很少,不是家人相伴就是愛人相陪,唯有宋子晴一個人坐在后排座位不停的落著淚,連遞個餐巾紙的人都沒有。
孤苦無依,流浪他方。此刻的宋子晴實在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此刻的自己了。
從2008年大學畢業(yè)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快七年的光陰了吧。從高中做朋友開始,宋子晴以“朋友”的名義陪在鐘光昇身邊也已經(jīng)十四年了。如今宋子晴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宋子晴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還有多少個十四年可以用來揮霍,可以用來進行漫長毫無結果的等待。
維利那么害怕結婚的人都向嘉怡求了婚,我那么害怕孤獨的人卻陪在你身邊等了你十四年卻仍然毫無結果,我真的不敢再去相信付出就有回報這樣的話。
1、
大四那年,宋子晴就開始陪著鐘光昇在上海闖蕩。
沒有資金沒有后臺關系,甚至連最基本的工作室都租不起,有的只是一顆想去拼搏的心和一顆愿意陪伴的心,宋子晴和鐘光昇白手起家,靠著學校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用盡學校的一切資源開始打拼人生。
這段艱苦的過去,不論是宋子晴還是鐘光昇都不愿意去提起,好像想想都覺得人生過得太累。后來,從在金融危機的壓力下牽強申請創(chuàng)辦公司之后慢慢一路壯大,創(chuàng)業(yè)之路哪有那么容易。但是宋子晴知道他的不甘心,深知他的能力和決心,也就默默陪在鐘光昇旁邊陪著他。
還好,自己還有機會陪著他。最苦的時候,宋子晴就跟自己說,“忍忍吧,再堅持堅持。”一年又一年,宋子晴以為自己的堅持終于得到了收獲!坝堰_以上,戀人未滿!笔莿e人對宋子晴和鐘光昇關系的評價。
是啊,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會親吻不會牽手,雖然同居卻很少去做一些情侶之間的事。是情侶又不是情侶,是朋友,卻早已超出朋友的界限。聽來苦澀,卻讓宋子晴愿意等待下去。宋子晴甚至想就這樣過下去,甚至不要那張紙來給自己安全感,甚至不要任何人的祝福,只要身邊人是他就好。
好不容易鐘光昇的公司規(guī)模開始擴大,步入正軌。宋子晴以為自己和鐘光昇終于可以松口氣了。兩人閑下來的時候也開始考慮制定新的一年人才招聘的職位。宋子晴沒有想到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一次百利而無一害的人才招聘企業(yè)調整卻給自己帶來那么多的不安。
人才招聘才剛剛開始,郁昕怡就出現(xiàn)在公司。從早到晚,都在公司內(nèi),很顯然,不是看望鐘光昇那么簡單。宋子晴拿到簡歷已經(jīng)是第二天,郁昕怡剛剛補交的簡歷--美國一所不出名大學的留學生。說好聽一點,是海歸;說差一點,就是花錢到資本主義的國家鍍金來掩飾自己廉價的學歷。
首先拋開留學生這幾年不受公司的青睞不說,簡歷未經(jīng)人事部人卻直接來上班這件事卻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甚至宋子晴自己也在沒被通知的情況下和其他職員一樣看著郁昕怡在公司坦蕩的出入。這些宋子晴都不介意,都沒關系?墒怯絷库穆毼痪谷皇强偨(jīng)理秘書。
饒是宋子晴這樣能忍的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好像笑著跟自己說不需要什么助理秘書什么的因為有宋子晴在身邊比是個秘書都有用的都不是他,都是自己臆想的一樣。宋子晴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摔進了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默契啊,到底是什么樣的默契讓你覺得我可以安然接受你的安排,并且毫無任何解釋?
2、
除夕夜那天,宋子晴在一個人在電影院哭的很慘。除了因為維利和嘉怡之間的愛情終于有了一紙憑證的悵然,更是因為結束后走出影院的那個人的側臉就是鐘光昇啊,那個自己傾慕了十幾年的男生,此刻正低頭和身邊的女生談笑著。就在此刻,宋子晴也不得不承認,他溫柔的樣子真的有種讓人醉心的迷人。
原來你不是不愛去影院,原來你不是覺得看電影浪費時間,你只是身邊缺了一個讓你能拋下工作的人啊。
宋子晴慌忙的追出影院,慌忙的走著又慌忙的從包里翻出手機,那種惶然無措感像極了當時在校園看到鐘光昇和自郁馨櫟走在校園時的無措感。等到翻出手機,手卻在看到桌面時定住了一下,然后顫抖著雙手劃開鎖屏撥通了鐘光昇的電話。
宋子晴沒有開免提,卻聽到了前方那個人手機響的聲音。宋子晴顫抖著說,“大笨鐘,你爸媽什么時候走啊,我好想你,我真的不想再一個人過春節(jié)了!
宋子晴看著他遮住了電話,和身邊人低聲說著什么,然后向洗手間走去。等了好一會才聽到鐘光昇的聲音,聲音有點疲倦?yún)s還是溫柔的讓人沉溺。
“還在嗎?”
“嗯!
“別哭了,高高興興過年,我會好好和我父母說的!
“我又不是做著什么不正當?shù)墓ぷ鳎乙膊皇怯惺裁匆姴坏萌说募彝,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向大家承認我呢!彪娫捴械乃巫忧绯鋈艘饬系牟灰啦火。
“別鬧了,晴晴,我這邊還有事。有什么等假期結束再說好么。”
……“好。”
宋子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勇氣跟在鐘光昇和郁昕怡身后。宋子晴完全在大腦不受控制的情況下跟在鐘光昇后面跟了一路。木然看著他們一起進餐一起逛衣服店一起做著宋子晴一直想和鐘光昇一起做卻從未做過的事。
玻璃窗內(nèi),郁昕怡的笑容亮眼的刺人。
知道鐘光昇的車開往了自己熟悉的方向,宋子晴才死心從出租上下來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任眼淚宣泄。
宋子晴也不知道那一夜自己究竟想了什么,耳邊回蕩著新年的倒數(shù)聲。煙花聲以及凜冽的寒風,吹了徹夜的冷風。迷迷糊糊陷入困境,再次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跟個流浪漢似的靠在廣場的石柱旁整整一夜。
可不就是在流浪么?孤苦無依的在北方飄零。
上海的冬天真的特別的冷,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了一整夜竟然還有意識,宋子晴竟然有種遺憾感。那種瀕臨死亡線的感覺竟然是那么鬼魅誘人。
宋子晴打開手機,早上七點零二分。新的一年終于來了。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短信,唯一變化的是時間的更變。
3、
大概初七的時候,公司員工陸續(xù)到公司報道開始新的一年的征戰(zhàn)。
宋子晴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拖著簡單的行李回到鐘光昇的公寓內(nèi)。像以前一樣相擁而睡,習慣早起給他準備早餐,為他準備好衣服為他打著領結,這些熟悉的動作完全沒有經(jīng)過大腦,只是下意識地去做著,和過去七年內(nèi)做的一樣。
宋子晴沒說什么,鐘光昇也沒有說什么,甚至除夕夜之后一個電話也沒有。只是在臨走前叮囑宋子晴,“小郁雖然剛來公司,但畢竟是留學歸來,公司一些鍛煉實習生的苦力活就安排別的人去做吧,她一個女生也做不了什么!
“新年快樂。”宋子晴回應他,好像他剛才所說的話都只是新年祝福一樣。
鐘光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新年快樂!
當年鐘光昇剛申請成功公司,沒有更多的資金去請一些雜工,宋子晴看出他的為難,又不想讓他太過勞累。她就對鐘光昇說自己會處理好的,讓他安心辦公不用擔心。
宋子晴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姑娘,在上海的這些年雖然性格上慢慢放開來,但到底還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孩子。當大廈保安吃驚的看著宋子晴搬著一桶又一桶的純凈水不停的出入在眼前時,望著保安那猶豫著是否要去幫忙的眼神,宋子晴就了然的回給對方一個微笑,示意對方自己可以。然后就不停地給自己加油與鼓勵,“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這一忍又過了好幾年。等公司稍微步入正軌之后,鐘光昇對宋子晴承諾說,以后招的每一個實習生都要做過你之前你做過的所有苦差事,希望可以讓你覺得這么多年的努力從沒有白費。鐘光昇很少用溫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著這些,雖比不上甜言蜜語,可同樣讓自己心為之所動。宋子晴就覺得啊,其實鐘光昇根本不用跟自己說著什么,光是他那雙黑亮的眼睛望著自己,宋子晴就怕自己在其中溺斃。認識了那么多年,看了那么多年的臉,唯有鐘光昇的臉就是看不厭看不膩,唯有鐘光昇的話永遠讓自己生不了氣發(fā)不了火。
有個詞叫命中注定,是啊,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永遠在你身后轉著,為你做著我所有的努力,奉獻汗水,揮灑青春;命中注定我為了你一步一步向女漢子靠近,扔掉了我所有的柔弱與矜持,只為了陪在你身邊……好聽一點是命中注定,難聽一點是自我作賤。
宋子晴還記得大學室友趙慕辰來看自己的時候一直感慨的話,“你還是當年那個從教學區(qū)搬書回寢室在路上都要休息好幾次的軟妹子嗎?時間真可怕!壁w慕辰?jīng)]跟自己打招呼就照著公司的地址找到自己,恰好當時自己正在忙著往公司搬員工福利,成箱成箱的搬,推車碼的比宋子晴還要高。趙慕辰當時以為是公司的打雜妹,還一直在旁邊問宋子晴的座位,等看清對方臉之后,趙慕辰好久都沒說話,只是一直望著堆在倉庫的員工福利。其實宋子晴沒告訴趙慕辰,這個已經(jīng)是最后一批貨了,她從上午十點半開始就一直在為員工福利而奔波,比起運貨,她更害怕的是和那些送貨師傅的唇槍舌戰(zhàn)。
而如今,自己辛苦打拼來的傳統(tǒng)在郁昕怡面前輕而易舉就被打破,更不用說公司的其他規(guī)則了,宋子晴知道,郁昕怡在這個公司的地位其實比自己還要高。因為這是鐘光昇的公司。
宋子晴甚至開始害怕回憶,怕自己沒有辦法再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忍耐。
回憶里太多過去,我好害怕想起。
4、
每年的3月27日鐘光昇都說要和宋子晴一起過,即使宋子晴一再強調自己根本沒有過生日
的習慣,更何況早在三年前宋子晴的父母意外去世后,宋子晴就更加不想過生日,可卻擰不過鐘光昇。鐘光昇很少和宋子晴擰,他也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難得的堅持和承諾在宋子晴心中如同圣經(jīng)中的話語,讓人愿意付諸一生來信仰。
可是宋子晴心里面清楚,今年的生日是別想過了,望著日歷上寫著zgs的27號,心里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卻仍然跑到廚房準備晚餐與cheese蛋糕。鐘光昇曾承諾于宋子晴,只要宋子晴還愿意自己陪她過生日,鐘光昇一定會如家人般陪伴在她身邊。
宋子晴是凌晨出生,所以每年鐘光昇都會被宋子晴安排很多的工作來處理知道凌晨一兩點,然后再忍受cheese的甜膩。宋子晴媽媽自從學會做了cheese蛋糕后只要家里有人過生日就一定是cheese蛋糕,其實宋子晴也不是很喜歡吃cheese蛋糕。宋子晴當然知道鐘光昇也不喜歡吃,可是每次看到他因為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而艱難的吃蛋糕的樣子宋子晴就會覺得這一年的等待又沒有白費,看,他還是為你低了頭啊。
26號晚上宋子晴收到了鐘光昇給自己的短信,大意是郁昕怡喝多了自己沒法回來了,祝她生日快樂。
宋子晴知道這一定不是鐘光昇給自己發(fā)的短信,鐘光昇不會解釋那么多,或者說,鐘光昇不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他喜歡更直接的電話溝通;而且鐘光昇發(fā)短信從來沒有標點符號。不去想究竟是誰用了他的手機,宋子晴甚至無暇去關心用鐘光昇手機的人是不是知道了鐘光昇和自己的關系,宋子晴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等著,分針秒針是真交替而過,訴說著時間的無情。大概早晨七八點的時候,天已大亮。宋子晴每年生日都是陰天唯獨今年是難得的好天氣。
鐘光昇回到公寓的時候,看到的是縮在在椅子上的宋子晴眼睛毫無光亮的一口一口的吃著cheese,8寸大的cheese竟然被她一個人吃了盡。
“晴晴生日快樂,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昕怡她喝了很多酒我不敢走開。”鐘光昇悄悄走到背后抱住宋子晴,用他略顯沙啞的嗓音向宋子晴訴說著抱歉。
“還沒吃完,你要吃么?”然后宋子晴就看到鐘光昇近似于狼吞虎咽的吃完剩下的cheese,甚至沒有往日的一點討厭cheese的反應,不知道的甚至會以為他有多喜歡吃cheese。宋子晴看著這一幕,眼淚就又不聽話的開始掉,她努力用最溫柔的話對鐘光昇說,“你喜歡郁昕怡嗎?”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知道第三分鐘也沒等出個答案,兩人就這樣在最尷尬的氛圍內(nèi)做著最溫馨的動作。
“你要是沒有反應,我就當你默認了哦。”宋子晴笑著離開鐘光昇的懷抱,徑直走向臥室,提出還未拿出的行李,走至客廳時,宋子晴抱住鐘光昇深深的留下一吻,“你從不欠我什么,若是喜歡就去追,我唯一遺憾的是在你身邊那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讓你喜歡上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一直都是。以后各自珍重,聯(lián)系就不必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睂χ姽鈺N的視線,宋子晴故作輕松道。
你看啊,離開你也不是很難啊,一個吻,一段告別,我們就真的要分開了啊。
5、
五月,宋子晴來到三亞參加趙慕辰的婚禮,結婚對象是相戀七年的學長。趙慕辰和李楠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會遭到宋子晴整個寢室的嘲笑,因為他們之間的身高差接近三十厘米,就像是叔叔帶著侄女的那種感覺。就在這種嘲笑聲中,趙慕辰和李楠以一個婚禮重新去定義他們的愛情長跑。
自己和鐘光昇的事情趙慕辰很了解,以結婚為借口一個星期前就把宋子晴騙來三亞美名其曰履行伴娘的職責,其實是想在自己仍是單身前和宋子晴做些為自己青春留念的事情。在勾搭陌生人,徹夜混跡酒吧,在自己的偶像公司樓下蹲點守候只為見一面自己追了多年的偶像……在宋子晴最放松的時間和趙慕辰最幸福的時間里,完成了所有學生時代所有想做又沒有完成的事。
趙慕辰在婚禮上說,“我人生中另外一個離不開的人是個安靜的小姑娘,她明明一直在為他人著想?yún)s一直在受著傷害。我有的時候都想去把我的好運氣分她一點,我一直在勸她放棄別那么執(zhí)拗,她告訴我她怕自己放棄這個目標后會害怕自己活得沒有任何動力。我只希望她生命中的那個人能夠早點出現(xiàn),快點出現(xiàn),然后告訴他,這個小姑娘等了你太久!
宋子晴知道她是說給鐘光昇說給他旁邊的郁昕怡聽的,說給宋子晴自己聽的。
沒有擁抱沒有矯情的說話,宋子晴只是昂著臉讓郁昕怡看到自己早已盈眶的熱淚和揚起的嘴角,好像在向她保證,自己很好還并不糟糕。
鐘光昇還是和郁昕怡在一起了,但卻沒最終走到一起。這也沒有任何懸念,從郁昕怡回來的那一刻,宋子晴就知道她就是為了鐘光昇而來的。鐘光昇在高中曾經(jīng)談過一場戀愛知道大一結束,戀愛的對象是郁馨櫟,郁昕怡的姐姐。從見到郁昕怡的第一眼,宋子晴就知道她和郁馨櫟肯定有關系。所以關于郁昕怡的很多事她不去向鐘光昇說,也不敢說,怕連最后的盼頭都沒有。見識過鐘光昇和郁馨櫟在一起的溫柔也經(jīng)歷過鐘光昇和郁馨櫟分開后的頹廢,宋子晴根本沒有勇氣和郁馨櫟相比較,甚至不愿意輕易的和郁昕怡去比較。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去相信,郁馨櫟就在鐘光昇的心底。
鐘光昇曾對自己說過,這輩子,他無法拒絕的有兩個人,郁馨櫟和郁昕怡,因為他們太像了,無論是眉目還是深情,都讓他難以拒絕。當時郁馨櫟的離開對鐘光昇來說是噩耗,對宋子晴來說卻是好消息,沒想到,到最后,卻是自己更大的噩耗。
郁昕怡也是喜歡鐘光昇的啊,只不過一個活潑一個文靜,鐘光昇選擇了活潑的郁馨櫟,卻讓一直很安靜的郁昕怡傷透了心。后來,大一那年,郁馨櫟和郁昕怡跟隨父母出國一直到現(xiàn)在才有消息,郁昕怡帶來的是郁馨櫟結過婚的消息,徹底斷了鐘光昇心底對郁昕怡的幻想。鐘光昇雖然沒有對郁昕怡承諾過什么但是很明顯郁昕怡的一切要求他都無法拒絕,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
可到底郁昕怡不是郁馨櫟,她再怎么像郁馨櫟也只是郁昕怡。
6、
宋子晴不知道鐘光昇心里怎么想自己,或紅顏或知己,能合得來卻并不一定離不開。
鐘光昇后來有聯(lián)系過自己,大意是讓自己回去,他還在等自己。
宋子晴點擊鼠標,刪除了郵件,取消了郵件信息通知到手機的功能。她還記得生日那天,公司的小美神秘兮兮的打電話問自己是不是高興壞了,跟鐘光昇在一起幸福的過著二人世界。宋子晴輕嗯了一聲,小美繼續(xù)興致勃勃地說,“你知道吧,鐘光昇那個千年加班狂魔居然提前下班然后去了公司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液喼辈桓蚁嘈拍蔷尤皇晴姽鈺N啊,后來我去花店老板那打聽,你知道他怎么跟花店老板說的嗎,他說是給他這輩子最無法拒絕的人的。我一聽就明白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你們倆么你說對吧!
“不過,晴晴寶貝,你可真是好運啊,終于等到鐘光昇這個千年大冰山了啊,恭喜啊。”
“但愿吧。”宋子晴不溫不火的回答讓小美以為自己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懊惱的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最后還不忘向宋子晴討份喜糖。
電話的另一端,宋子晴關上了手機就開始收拾行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鐘光昇的公寓里并沒有什么可收拾,立在墻角的箱子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尷尬與排擠。就像宋子晴在鐘光昇的生命里,也許住過,卻沒有辦法一直留下來。這次是郁昕怡,下次有可能劉昕怡,在下次可能還會有別的什么昕怡出現(xiàn)。
等鐘光昇,真的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情。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卻依然是遙遙無期,看不見終點。
“喜歡你,愛上你,為你飛蛾撲火,真的只是我一個人的事!彼巫忧缬浀米约捍蠖悄昱络姽鈺N不按時吃飯不會照顧自己,不辭勞苦奔波于商學院和文傳院。最后人人都知道鐘光昇身邊少了個英語系的女神女朋友,多了個文學院的小跟班。面對他同學的話,宋子晴倒是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反而跑得更勤快了;反倒是鐘光昇說什么也不讓宋子晴來找他,甚至對宋子晴放出狠話,“你再來找我我就把你從我的生命中拉黑!彼巫忧绮趴贤P粫
也是因為這出風波,才讓鐘光昇真真認識到宋子晴。在后來的接觸中,宋子晴也表現(xiàn)的跟平常無異,慢慢表現(xiàn)出和鐘光昇的合拍,這才有了后來的關系。
宋子晴知道,這次鐘光昇讓自己回去很可能就是真的在一起了,會像別的情侶一樣分享朋友圈,去見父母,商量婚事,而不僅僅是同居在一起而已。但是宋子晴卻覺得,這樣漫長的等待,無止境的忍耐換來的一張紙的保證卻是新一輪噩夢的開始,他可以為了任何人放棄自己,他可以無所謂任何人,但他最后卻希望自己是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多半就是因為兩個人的合拍吧。
是合拍,卻不是離不開;是習慣,卻可以輕易改掉。
好不容易掙脫你給的合拍的陷阱,又為何還要跳入你給的類似愛情的圈套。
愛是包容是忍耐,忍忍耐包容卻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習慣。
我仍在以你為中心的世界的每個角落想你,念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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