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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世界之大你獨一無二
內(nèi)容標簽: 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輕松
 


一句話簡介:短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68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51,84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245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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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你

作者:三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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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你


      壹
      大年初一晚,首都六星酒店。
      幾名服務生聚在一起小聲抱怨:“今兒個初一哎,這些有錢人就不能在家里擺譜么,害得我們跟著加班加點。”
      “不是說結(jié)婚嘛,怎么新郎新娘一點兒喜氣兒也沒有,直拉拉個臉...”
      “豪門是非多,你剛來不知道,年年包酒店結(jié)婚的都有那么幾家,新人真正高興的少,有些啊笑都是硬擠出來的。”
      “這都啥年頭了,還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你們夠了沒有?領(lǐng)著五倍的加班費和額外的紅包還不好好干活,湊成一堆非議人家的生活這像什么話!你們供職的可是六星酒店,不是農(nóng)家酒館!請注意形象!”剛好領(lǐng)班踩著高跟鞋路過,四下掃了幾眼,目光刀子一般鋒銳,服務生們頓時訕訕不敢言。

      一對剛領(lǐng)完證的新婚夫妻是不怎么高興,女方委屈,男方憋屈。
      穿著意大利定制的六米婚紗的女的叫紀媛,二十四,從魯美畢業(yè)后又在佛羅倫薩國立美院里潛修了幾年,大大小小舉辦過的畫展都挺受歡迎,算是小有名氣的新銳畫家了。男的呢相比之下更有技術(shù)含量一些,清華的本科生耶魯?shù)拇T士生,研究計算機軟件的,目前在他爸的公司里實習。認識的都說兩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對,親戚朋友什么的提起來更是贊不絕口,可問題就出在紀媛身上。
      按理說她爸是個沒啥文化的煤老板,搭上男方家這樣的清貴算她揀著了,可眼高手低是人的劣根性,紀媛她以前搭上過更燦爛的一只金龜婿,對丈夫成華這樣的難免就有些看不上了。
      想起那只大金龜,紀媛咬了咬嘴唇,兩人相遇在海島斐濟,在蔚藍的太平洋中,她一身比基尼襯托出火辣身材,微微的探出頭,正巧金龜他自駕著小帆船悠然飄過,一個眼波流轉(zhuǎn)間微笑著伸出手,紀媛迷迷瞪瞪的就上了船,然后就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回意大利上學后紀媛本已把這次艷遇拋到腦后,直到幾個月后的深夜金龜酒醉給她打電話,她去機場接人時目睹了一架漆成墨藍色的巨型私人飛機。金龜他滿身酒氣目光迷離,襯衫上金光閃閃的扣子扯開了幾顆,他搖搖晃晃的走到自選商店里,掏出黑金卡,刷了兩只…橙子。
      當金龜把其中一個橙子遞給她時,紀媛澎湃了,她的浪漫主義情懷蘇醒了,她堅信她就是那個孤高的辛杜瑞拉,她找到王子了。她深情地凝視著那只橙子,眼眶濕潤了,險些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于是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三個月后她懷孕了,再兩個月后她被甩了,和言情小說里的女配結(jié)局有所出入的是男主并沒有豪爽的把黑金卡扔給她說這是補償隨便刷,她的金龜只矜持的簽下了一張百萬支票。紀媛當時真想?yún)群袄夏锊蝗币话偃f,你給非洲捐款是不是都比這多!
      所以事實教會我們白天還是不要做夢了,高富帥怎么可能愛上農(nóng)家女呢,沒事大家一起探討下喂豬心得嗎?當然這農(nóng)家女要是有才有貌名校畢業(yè)自然是另當別論,結(jié)果大概會扭轉(zhuǎn)成富二代站成一排隨她挑。
      紀媛和農(nóng)家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奈何她看上的那枚金龜也不是簡簡單單一個世家子,這里還是要表揚一下藝術(shù)生的眼光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統(tǒng)統(tǒng)無效,紀媛冷靜下來轉(zhuǎn)動了一下她那發(fā)育良好的小腦瓜,決定采取一個高級一點的戰(zhàn)略。她休學返回首都,經(jīng)七大姑八大姨介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到了下家,也就是成華,然后得意洋洋的聯(lián)系她的金龜。
      你兒子(閨女)就要認賊作父,不對...反正就是要換爹了,你看著辦吧。
      在她的憧憬中,金龜應該迅速的飛向北京,調(diào)動n架直升機在天安門上空灑下浪漫的玫瑰花瓣,然后情深深雨蒙蒙跪地掏出五克拉以上的鉆戒向她求婚。
      然而事與愿違,金龜他非常大度的祝她幸福,然后在電話里委婉的表示了希望她能去做流產(chǎn)的意愿,附加輕描淡寫一句話:我聽說每個煤老板手下或多或少都出過幾條人命。
      紀媛小臉當時就白了:“你拿我爸來威脅我!”很迅速的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任他長得像朵花,其實就是個人渣。
      但最糾結(jié)的是,她森森的愛著這枚人渣,無法自拔。
      于是紀小姐咬咬牙,決定孤注一擲破釜沉舟,搏她的金龜回心轉(zhuǎn)意:她給所有相識的人發(fā)了一份婚禮請柬,并積極的開始籌備儀式。
      說到底她不相信幾個月以來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她內(nèi)心深處還期盼著金龜能來找她,哪怕大鬧婚禮呢。從此就是“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薄
      她還是太天真。
      金龜不接電話不回短信,紀媛后知后覺的想跟成華悔婚,就算她搭不上金龜也不想在年輕的二十四歲就套上婚姻的枷鎖,何況對方并不是個符合她幻想的人。
      成華知道了自己是個接盤俠還差點喜當?shù)匀挥魫,這婚他也不想結(jié)了,可就在這當口上他媽被檢查出患有癌癥,不能受刺激導致心情陰郁,他連他爸都沒敢通知,拍板就決定必須按期舉行婚禮。你想悔婚?我們家也不是吃素的!
      隱含著這些曲折的故事,婚禮現(xiàn)場能保持一片祥和的氣氛已是不易了。

      貳
      紀媛心心念念的金龜正在倫敦市中心的別墅里發(fā)脾氣。瓷器玻璃碎了一地,他朋友們淡定的在一旁搓麻將。
      莊家說:“邪了門了,怎么跟他好過的一個兩個最近都要結(jié)婚,商量好了?”
      左邊的說:“齊微是訂婚!
      右邊的說:“是挺奇怪的,還都在北京!
      對面的說:“那個要結(jié)婚的女孩他逢場作戲不在乎,齊微訂婚?呵呵噠,坐等看他去砸場子!
      莊家聳聳肩:“要不咱們開盤賭一局,他什么時候會忍不住飛北京跪求別分手?我押兩個小時以內(nèi)!
      咣當一聲一個酒瓶子砸他邊上,金龜咬牙切齒:“都閉嘴!爺要是那么沒志氣還不如去當孫子!”
      左邊的抬抬眼眉云淡風輕:“我押今晚!
      右邊的嘟囔:“你韓肖連在齊微跟前可不就是孫子!
      對面的躊躇:“我覺得韓肖連他再不濟也能挺到明天吧?我押明天,一百英鎊!闭f完就看他對面和右面的人面帶微笑齊齊搖頭:“你還是不了解他!
      “艸!”金龜閉著眼睛吼出一句:“趕緊給爺備飛機!”
      莊家敲敲麻將,笑了:“贏你們沒商量。”

      要說齊微今年才二十五歲,剛留學歸國,想讓她自動自覺的走進婚姻這座墳墓里她還沒那么高的覺悟。
      因此事實是這樣的。
      某天她下班回家,她媽一如既往的在和一堆姐們兒搓麻將,手上兩克拉的假鉆戒熠熠發(fā)光?此貋砹耍麐岉樋谝粏枺骸伴|女,你這周六有時間吧?”
      齊老媽一張嘴齊微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于是一邊脫鞋一邊笑:“有是有,但就不要在浪費在和那種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六年薪二十萬就洋洋得意以為自己是金領(lǐng)的禿子見面上了。”
      齊老媽瞪眼睛:“怎么,二十萬你瞧不起啊,你還沒掙上呢,你說我花了幾百萬送你出國留學從高中到碩士到頭來你在國外連個工作都找不到灰溜溜的就回來了我圖什么我!”
      齊微深以為然:“是是是媽,是我不爭氣。”
      齊老媽嘆一口氣:“上次是媽所托非人(…),你和阿姨可不像那些個不靠譜的,她介紹的這個正經(jīng)不錯呢,我看了照片,至少長的和你搭!
      齊老媽閨蜜插嘴了:“獨生子,今年二十九,有車有房,月薪過萬,年終獎五萬起,公司安排一年兩次出國旅游可帶家屬、、、房子是二環(huán)內(nèi)的!”
      齊微笑了笑,目光轉(zhuǎn)向旁邊一個富態(tài)和善的中年女子:“和阿姨,再有這好的您也不用給我介紹了,一是我還沒有結(jié)婚的想法,二是人家也未必能看上我!
      和阿姨細聲細氣的:“怎么會看不上,要阿姨說我們齊微長得漂亮身材好,工作體面又是出過國見過世面的,就是配個身家千萬的也使得。如果不是我兒子大你太多,阿姨真想把你娶回家做兒媳婦!
      對此齊微一笑置之,齊老媽麻將一摔:“齊微你都多大了還沒有結(jié)婚的想法,你以為剩女好當?”
      齊微:“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齊老媽昂起頭:“你就說吧,周六的相親是去還是不去?”
      識時務者為俊杰,齊微嚴肅道:“去!
      齊老媽的閨蜜樂呵呵的開口:“齊微啊,你媽也是為了你好,對方是做金融的,阿姨記得,你當初學的不也是這個嗎,這夫妻啊,還的是有共同語言的!
      這都扯到夫妻了。齊微笑:“嗯阿姨,我現(xiàn)在是會計!碑斈晁p修的金融和會計。
      還處在試用期領(lǐng)三千塊每月的會計,不是那個名片上印著CFA、FRM(特許金融分析師、金融風險管理師)的天之驕女。哦對了,她后來還拿下了國際注冊會計師的證書。
      齊微剛回國沒多久,投簡歷找的目前這份工作,海龜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不那么吃香,但她英文流利專業(yè)素養(yǎng)出色,這家外企還是很高興的就給她發(fā)了面試通知,在工資方面也沒怎么為難,試用期三個月工資三千加五險一金,轉(zhuǎn)正后月薪五千加各種福利待遇,對畢業(yè)生來講算還不錯的。
      中間有個小插曲。面試官問她,您簡歷里填寫的畢業(yè)院校是“三一學院”,容我追問一句,是英國布里斯托的圣三一學院嗎?
      齊微想了想,搖頭。
      面試官神情微微凝重:“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但我并沒有聽說過英國還有什么正規(guī)院校叫做三一學院。并且您根本沒有向我們提供經(jīng)過認證的畢業(yè)證書!
      齊微無言,她能說什么,說嗯的確是你孤陋寡聞,我畢業(yè)于劍橋大學三十一所學院中最負盛名的Trinity College,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隱姓埋名?說你們這種規(guī)模的公司就不要跟我擺架子了吧,我可曾是投行界備受矚目的新星,實習時起薪七萬英鎊,后來花旗銀行更是開出十五萬鎊的高薪招攬?
      最后她什么也沒說。本來也是過去了那么久的事,她自己都打算忘掉了。
      面試官說:“您是否涉及造假學歷我沒資格予以評判,但我們公司更希望招收一些誠實的員工,請您理解。”
      齊微理解。
      但她回家后還是接到了“下周一就可以來上班了”的通知,后來聽她在公司里唯一的朋友姚安安說是人事部經(jīng)理拍得板。
      姚安安開玩笑說:“人事部那位指不定是看上你了呢。”
      第一天下班后大家相約飯店,在眾人的起哄下齊微敬了人事部經(jīng)理三杯啤酒,回家后躺在床上她一邊笑一邊流眼淚。
      如她所愿,她過上了乏善可陳的平淡生活,那個風起云涌的資本市場,那些個能見到四點日出的不眠之夜,路演時期一兩周無法合眼卻極度興奮的日子,終究是遠去了。
      那個翻云覆雨傲慢卻又帶著孩子氣的男人,終究是遠去了啊。

      叁
      齊微在劍橋時有一次碰上中國首屈一指的銀行家來講座,期間提到自己的生活,笑著說:“中國有個詞叫孝順,百善孝為先,而孝的前提就是順,我在家很順著老人,即使有時候他們的觀念不那么正確!
      齊微深以為然。她有樣學樣,雖然在家扮演的是嬌氣孩子的角色,真遇到什么事她對齊老媽可謂是百依百順。
      齊老媽叫她去相親,齊微雖然腹誹,但吃完早飯還是乖乖的去化妝換了衣服。
      齊老媽笑容愉快:“總不能叫你去擠公車,我送你吧...嗯,等這事定下來合該給你買輛車了,畢竟單位離得不近!彼龂@氣:“哎呦,養(yǎng)閨女就是賠錢哦!
      齊微默然一瞬,笑:“下周末我自己去買臺甲殼蟲好了!
      “你哪來的錢?”齊老媽皺皺眉。
      “我在英國八年,您拿了近五百萬,您還真以為我都花了啊!饼R微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我攢下不少呢。”
      “你這孩子。”齊老媽有點心疼:“倫敦生活水平那么高,咱么家又不缺錢,你何必苛待自己?”
      齊微垂下眼簾,哪里會苛待自己,有那個人在,她怎么會受到苛待?住的是七千萬英鎊的豪宅,開的是瑪莎拉蒂,滿滿一衣帽間的名牌。
      不過,那都是遙想當年了。
      她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沒有啦媽媽,我們還不快點走嗎,北京堵車的啊!
      齊老媽一看表,八點半,于是暗呼糟糕,拎起車鑰匙匆匆就走。
      齊微家是北京典型的中產(chǎn)階級,二環(huán)內(nèi)坐擁兩套房,小的自己住大的出租,齊老媽年輕時就辭職跟親戚干起了批發(fā)的小生意,如今每年的收入也有百十來萬,同樣是年輕時她就和齊微父親離了婚,至今也沒再婚。齊微父親是那種一磚頭能砸死七八個的無實權(quán)處長,離婚后探望齊微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只偶爾打一兩個電話,聽說和現(xiàn)任妻子的兒子都七八歲了。
      和阿姨給介紹的男方條件聽著只是還好,但細究起來卻很耐人尋味,對方看齊微似乎比較滿意,于是和盤托出,齊微也算見過世面,很快心中就有了個大概。
      男方的伯伯是管礦的一個副部長,而男方父親就職于一家國企礦業(yè)公司,并在公司發(fā)行原始股的時候借債買下了一丟丟,大概是百分之零點零零幾。每年的分紅已經(jīng)達到數(shù)百萬了。
      而且男方畢業(yè)于央財,很受上司器重,升職加薪簡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齊微心下嘆氣,這樣的背景,自己老媽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好不好。
      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齊微偶爾也會回憶自己作為特許金融分析師的過去,當然她不是心理分析師,可對于自己媽那點心思有什么摸不透的。
      果然第二周齊老媽就逼著閨女和對方去看電影,甚至于齊微“我去買車”的托詞都被嚴厲的揭穿:“車什么時候不能買?這樣條件的男孩子有多不好碰到你知不知道?人家明明對你有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和人家深入發(fā)展?”
      是不想。
      但齊微不能這么說,她換了婉轉(zhuǎn)的說法:“媽媽,其實我還沒能從上一段戀情的陰影中走出來!
      齊老媽:“又沒讓你們馬上就結(jié)婚,你慢慢走唄!”
      齊微:“…”她還是拗不過她媽。
      鑒于男方彬彬有禮一表人才,齊微想了想也就順水推舟的和他相處了兩個月,然后,神轉(zhuǎn)折來了。
      對方說:“我父母希望我能在三十歲之前結(jié)婚!
      齊微不以為意:“嗯!焙鋈凰磻^來:“你今年二十九了?”
      對方點了點頭:“離過年還有四十一天!
      齊微暈,回家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宿后做出了決定:你歡樂的結(jié)婚去吧,姑奶奶我可不奉陪。
      還沒等把審判結(jié)果告訴男方,雙方父母“偶遇”了,齊老媽興高采烈,直呼這是個靠譜的家庭,把女兒嫁過去她很放心。齊老媽甚至和顏悅色的留了齊老爸一頓飯。
      齊微頓覺毛骨悚然。
      看著自己媽已經(jīng)開始準備嫁妝相關(guān)事宜,齊微終于跳腳了,什么孝順不孝順都先扔到一邊,她抗議:“媽我真的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而且我跟那個誰才認識兩個多月,根本沒有感情基礎(chǔ),這要是關(guān)系一破裂我就成失婚婦女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齊老媽猶豫了一小下,但還是說:“條件這么好的不好碰,你過完年都二十六了,也是大齡女青年了!
      大齡個屁啊,齊微沒能忍住翻白眼:“媽那是妙齡好不?您閨女這樣的市場前景好著呢,找個億萬富豪分分鐘的事。”
      “自戀!”齊老媽敲了下閨女腦袋,遲疑了幾分鐘后做出了妥協(xié):“那就先訂婚吧,以一年為期,如果到時候感覺還好就領(lǐng)證結(jié)婚。”
      齊微大腦當機一片空白。
      男方對于這個提議雖然不甚愉快但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坐在床上晃著腿齊微愣愣的,這樣就要訂婚啦?
      就這樣吧,她認了。
      就這樣吧。

      “韓肖連,你這種少爺最喜歡始亂終棄!”
      “我哪有!我冤枉!
      “我聽他們講過你那點破事了!”
      “那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
      “呵呵。”
      “齊微,等你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我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向你家提親!
      “鉆戒要粉色的。”
      “恩粉色的。”
      “五克拉二十分!
      “為什么?我可以找一枚更大的。”
      “就要五克拉二十分,不許多也不許少!
      “好!
      “蜜月去尼泊爾,我要看喜馬拉雅的日出!
      “你是不是還要跳傘還要漂流?”
      “…呃!
      “不行,危險!
      “我要去。”
      “…”
      “韓肖連?”
      “嗯!
      “畢業(yè)就結(jié)婚!
      “嗯!”

      肆
      對于訂婚這個舉動齊微家和男方家親屬都有些不理解,直接結(jié)婚得了唄,又不是不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難道是要像豪門一樣講究個繁文縟節(jié)?
      男方母親解釋:“齊微這孩子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了,幾乎成了香蕉人,直接結(jié)婚她會感覺不適應!
      還是沒能消除親戚們的疑慮:國外也沒有試婚這一說啊?
      還是齊微某姨媽給出的解釋讓人信服:“就是想收咱們兩次禮金!”
      眾人頓悟。
      姚安安自告奮勇來給齊微當伴娘,卻被告知訂婚宴上沒有伴娘這個職位,她當即郁郁。齊微笑:“你是恨嫁了吧?”北京有種說法,伴娘會是下一個新娘。
      “呸呸呸!”姚安安說:“多少英俊多金的少年郎排隊等著娶我!”
      齊微眨眨眼,為啥感覺北京的女孩子不好找對象呢?
      “眼高手低唄!币Π舶部闯隽她R微的想法,嘆道:“最后高不成低不就的!
      “今天這里不少青年才俊,你轉(zhuǎn)悠一圈看一看!饼R微好心提醒。
      “你就是想騰出時間和準新郎單獨相處吧?”姚安安居高臨下的瞅一眼齊微:“要知道今天我可是舍棄了去我二大爺家收紅包的機會來參加你的訂婚宴,你別想甩開我!
      “你都多大了還有紅包?”齊微不能置信:“打從我十八歲成人起,一直是我給別人派發(fā)紅包!”
      姚安安有點不好意思:“這個...那個你也是的,訂個婚吧還選在正月初七!彼玖拥霓D(zhuǎn)移話題。
      “雙方父母選的,說是好日子!饼R微笑了一下,很輕松的放過了姚安安,不再探討紅包問題。
      說話間準新郎進來了,嘴角含笑神色溫柔:“在和朋友說話呢?”
      “嗯。”這男人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多少人羨慕她的好福氣:“這是姚安安,我同事!
      “上次接你下班時已經(jīng)見過了!睖市吕晌⑿Γ骸褒R微,結(jié)婚時我們?nèi)ビ伞!?br>  “為什么?”齊微眼中掠過一絲懷戀和悲傷:“費用多高!
      準新郎說:“你在中國也不認識幾個人,可我想讓你的社交圈都知道,你被我承包了!
      姚安安大呼浪漫。
      齊微卻連臉紅都沒有,她靜靜的凝視著準新郎,像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感動是有的,感覺卻不對。
      “你今天真漂亮!睖市吕珊妄R微對望,忽然道。
      “只有今天漂亮。俊币Π舶膊蹇拼蛘。
      “當然不是!睖市吕杉泵q駁:“她在人群中總是最亮眼的一個,可今天穿上婚紗,美得都不像真的!
      “肉麻!币Π舶惭鹧b嘔吐:“準新郎不是央財畢業(yè)的嘛,據(jù)說美女如云啊?”
      “又不是北影!辈坏葴市吕砷_口,齊微道。
      “你還知道北影?”姚安安驚奇:“我以為你最多知道清華北大呢!
      “別把我們倆的智商混為一談!饼R微認真的說:“大概是兩年以前吧,我差點進門薩俱樂部呢!
      姚安安:“門薩俱樂部是啥?”
      齊微:“…”
      再推門的是齊微媽,齊老媽喜笑顏開:“訂個婚也沒那么多講究,齊微你就和新郎挽著手出去轉(zhuǎn)一圈就行了。”
      “整個度假山莊我們都包下來了,一會兒完事了你們直接去泡溫泉吧!饼R老媽趕他們走。
      “阿姨,我餓了,前邊準備吃的了嗎?”姚安安脆生生的問。
      “是自助呢,孩子你隨便吃!饼R老媽回答。
      姚安安就跟著齊微和準新郎一起往外走,她順手提著齊微拖地的白婚紗:“這個還挺好看的,你在哪租的?”
      “都是我媽一手操辦的,你問她去!饼R微停頓了一下,道。
      “前兩天有個雜志封面就刊登了一套婚紗,款式和你這個差不多,只是那個是露背款,而且鑲了好多顆鉆石!币Π舶擦w慕:“好像是美國的一個牌子,售價千八百萬呢,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穿那么貴的婚紗結(jié)婚!
      “你也就能看中個貴字了,心意難得才是真的!饼R微也知道那套婚紗,半年前她還是特意趕到發(fā)布會現(xiàn)場看的呢。
      轉(zhuǎn)眼間就物是人非了,怎么能不讓人唏噓。
      姚安安不知道是真餓了還是機靈的要留給新人私密空間,總之離自助大廳還有一條走廊的時候她就先跑了。
      準新郎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齊微,臉微微的漲紅了。
      齊微垂頭,慢慢道:“我嘴上有唇彩!
      “什么味的?”準新郎低聲問。
      齊微不語。準新郎湊近她,雙手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大概是真的怕弄花唇彩,他并沒有深入。
      舔了舔嘴唇,他滿足得像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一樣:“是草莓味的!
      齊微莫名的就心軟了,跟他閑聊:“我不怎么喜歡草莓!
      準新郎揚揚眉:“你不喜歡吃水果?”
      “不是,只不喜歡幾種,像榴蓮菠蘿獼猴桃什么的。”他們兩個走的很慢,齊微回憶:“我是鬧過笑話的,在小學的語文課上。老師問大家喜歡和不喜歡的水果,我舉手發(fā)言,說,我不喜歡菠蘿,最喜歡鳳梨。”
      準新郎笑,安慰她:“我也是上高中了才知道它們是一種水果的!
      齊微還是不好意思。
      兩個人就沒話說了。走著走著快到門前,準新郎才道:“齊微…”
      “嗯?”齊微抬頭,目光中帶了絲詢問。
      準新郎扯開笑,真誠的道:“齊微,我們是認識還沒多久,但我真的很喜歡你,不僅僅因為你漂亮。嫁給我吧,跟我在一起雖然你不能住別墅開豪車,但我會讓你幸福的!
      的確是有種要被融化了的感覺,齊微極慢的闔上眼。
      半響,笑了:“說好了要等一年的,莫非你沒這個耐心?”
      準新郎鬧了個大紅臉:“不是…我只是…你這么好…我怕你離開。”
      “好了,走吧!饼R微避過臉不去看他,拉著他往前走:“過了這個門,兩家的親戚們就都看見了,我還能飛走不成?”
      門被推開的時候,齊微有一瞬間的眩暈感,似乎是冥冥中的塵埃落定。她心里有塊石頭重重的落下,雖然松了口氣,可心臟被砸得抽痛。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求仁得仁,一世安穩(wěn),未嘗不好。

      伍
      喧鬧聲如潮水般涌來,有個姑娘來拉她的裙擺:“新娘子,新娘子?”
      好像是哪個表姐還是表妹的?齊微恍惚應道:“哎。”她在想,我還沒結(jié)婚呢,為什么要叫我新娘子?
      我答應了別人的,做他的新娘。
      回過神時,姑娘已經(jīng)講完了,眼巴巴的看她。齊微尷尬,剛想讓她再說一遍,就對上了準新郎略顯古怪的目光。
      “怎么了?”她問。
      “姑姑讓我負責收禮金不是,剛剛進來一客人,隨手一扔就是二十萬的支票…看著面生,想也不是什么至親的人,到底該不該收?”姑娘忍不住,巴拉巴拉幾句話又說了一遍。
      齊微只覺得耳邊轟隆一聲。
      二十萬啊,出手可真闊綽,再添點錢剛好買輛甲殼蟲。
      她強自鎮(zhèn)定:“姐姐,你去問我媽啊,說不定是她認識的誰來還人情的!
      “不像啊!饼R微負責收禮金的表姐嘟囔:“客人好年輕的欸,還巨帥,那范兒趕上電影明星了。”
      “是男的?”齊微緊皺著眉問。
      “是啊!
      齊微拉住準新郎的手:“反正也露過臉了,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后面去吧?”
      準新郎沒動,有些疑惑:“你在躲那個人?”
      “我…”齊微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進退維谷間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響起:“嗨,齊微,好久不見。”
      這聲音真是死都忘不掉。齊微閉了閉眼睛:“嗨!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嗨,韓肖連,好久不見。
      Hi,my sweetie,how are you these days?
      韓肖連,我想過好多種和你相遇的時間地點,卻總是忍住不去想這一種。
      我害怕我受不了。
      我真的受不了。
      齊微拉出一個還算得體的微笑,給雙方做介紹:“這是我未婚夫…這是我校友,韓肖連。”
      準新郎愣了:“一個訂婚儀式勞煩您大老遠的趕過來…”他心里隱隱有種預感。
      男人身形欣長,穿著只扣了一枚扣子的天鵝絨黑西裝,無言的在說“爺就是放蕩不羈愛自由”,藍寶石袖口折射著幽幽的光,而同款的領(lǐng)夾更是閃瞎人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嘴角含笑,眼神一轉(zhuǎn),頓時吸引了滿場的視線:“時間的確不很寬裕,怨齊微根本沒通知我們這些老同學!
      準新郎看了看齊微:“我們覺得,你們相隔那么遠,又很忙,沒必要特意趕來!
      韓肖連失笑瞇起眼,感覺卻越發(fā)陰沉,輕飄飄的一句反問:“哦,是嗎?”

      “哦,是嗎?”
      三個字可以解讀出許多意思。它可以是對不感興趣之物的一句禮貌應答,可以是意欲深度探索而埋下的伏筆,被韓肖連大提琴般低沉悅耳又玩世不恭的聲音說起來,也可以是冷漠令人心顫的詰責。
      是他已經(jīng)不耐煩了的信號。
      齊微能看出他藏于心的暴躁,可她更暴躁,心里還牽扯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沒請您,您不是也來了?”
      “齊微?”準新郎拉了拉她的胳膊,溫聲道:“來者是客!
      “不請自來的也是客?”齊微自己都覺得這話尖銳了些。
      周遭漸漸安靜下來,目光都聚集在這里,姚安安兩步想走上前來,咽了咽口水,還是頓住了腳步。
      韓肖連笑了,笑容冷冰冰的毫無溫度:“齊微,你別惹毛我!
      齊微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是,今天我大喜的日子,可不想韓少您砸了場子…幾月不見,您中文精進不少!
      準新郎看看齊微,又看看韓肖連,權(quán)衡后道:“齊微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這里代她賠個不是…今兒個我們訂婚,包下了整個度假村,您賞臉隨便玩!
      代她賠不是,韓肖連心中火越積越深:“你也配?”他的聲音放輕,里面含著的輕蔑讓準新郎臉色一下子變了。
      準新郎父母并齊微爸媽穿過人群走過來,齊老媽皺眉問:“這怎么回事?”
      沒人回答她,大廳里一片靜謐。
      齊老媽看韓肖連,語氣不怎么高興:“這位先生,您若是來參加訂婚禮的,就請自便,若是和我閨女女婿有什么過節(jié),倒煩請您押后再談。”
      韓肖連嘴角抿起來,先道了一句:“阿姨好。”
      齊老媽一下子就愣了。
      準新郎父親眉毛簡直擰成了麻花,這對方家里到底有多不靠譜?好好的結(jié)婚搞成訂婚不說,訂婚禮還不消停!那女孩除了一張臉還有哪里好,花瓶一樣,在國外呆了多少年畢業(yè)了連工作都找不到,虧得兒子喜歡她!
      韓肖連眼神四周掃了圈,伸手向齊微:“跟我走,這些破事我不追究。”
      準新郎簡直氣笑了,再好的風度也禁不住這么折騰:“我艸你媽,你他媽以為你是誰?!”
      準新郎父親沖親戚們喊:“叫保安,把這人轟出去!”
      保安還沒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聚過來,一人說:“叔,您放心,我們幾個馬上把他扔出去!”
      他話音剛落,大廳門輕輕的被推開,十幾個男人靜悄悄的走進來。
      大家的動作都凝固了。
      這十幾個人都正當壯年,高高大大,穿著寬松的黑西服,胸前別著墨鏡,如果站成一排就像港劇里的□□。
      不站成一排也像。
      但他們真不是□□。其中長相憨厚的一人無辜的四處看了看,他們是私人保鏢,很有素質(zhì)的那種。老板不發(fā)話,絕不破壞公私財物。
      韓肖連目光涼涼的,他只看齊微一個人,平靜地問:“你走不走?”
      準新郎忍不住,撲過去想打他一拳,被他捏住手腕一轉(zhuǎn)一推,狼狽的跌在地上。
      小伙子們火氣也旺,見狀管他保鏢還是□□,擼起袖子就沖上來。
      雖然老板沒發(fā)話,但雇他們干什么的,保鏢們想了想還是出手攔住。
      談不上什么混戰(zhàn),他們個個身手敏捷受過專業(yè)訓練,一對五六玩兒似的,根本沒用幾人出手就解決了問題,還派出了個代表去向趕來的保安們交涉。保鏢非常真誠也非常樸實的說:這是私人問題,馬上就會解決,絕對不會出現(xiàn)有人重傷死亡之類的惡性事件,并且你們可以報警,我們絕對會跟去做筆錄,我們是良民。
      保安提溜著警棍呢,看這些個大塊頭還是心里發(fā)慌,咬咬牙報了警。
      親戚們當中有人尖叫,之后便是嗡嗡的竊竊私語聲響起。
      準新郎他爸臉色鐵青,他媽甚至抹起了眼淚:“這是造什么孽哦,齊微你怎么也要給個說法!”
      齊微父母臉色均尷尬,齊老媽沉不住氣喊:“齊微!…”卻詞窮,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齊微偏過頭,臉上淡淡兩分悲傷,眼底有淚光浮動,聲音卻還穩(wěn)定:“韓肖連,你憑什么?”
      “嗯你有錢有勢把我逼到走投無路反身回國還不夠,現(xiàn)在還窮追不舍非要看我山窮水盡不成?行,你說吧,你要我怎么?你韓公子的心思我不想再猜,別牽扯旁人,只要一句話你要我命都無所謂!”她越說越快,到最后一句猛然轉(zhuǎn)頭來看韓肖連,已在哭的邊緣了。
      韓肖連頓時心慌意亂。
      他想怎么?他要她怎么?
      別那么任性說走就走,他一回家只看見茶幾上一把鑰匙,空蕩蕩的別墅里她的所有痕跡都不見了;別不回他短信,有脾氣沖他本人來發(fā),縱然吵架了終歸能言歸于好,單方面分手什么的有多讓人難受?
      就算走了吧,冷戰(zhàn)他認了,可訂婚算什么?如果他沒能及時趕過來,是不是她就真的能、真的敢穿著漂漂亮亮的白婚紗挽著別的男人的手站在眾人矚目之下?
      答應他韓肖連的事算什么?他韓肖連在她心中算什么?
      他心中有想這么多,可最想的還是,別哭。
      齊微你別哭,是我不小心惹你生氣,是我擺架子沒早點來找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別哭。
      “就算你想氣我,能不能留下點線索?這次如果不是偶然知道,我就被你瞞得死死的,你怎么辦,真的訂婚嗎?”
      “齊微,你這個人自私也要有個限度。你讓我怎么辦?”
      韓肖連微啞了嗓子,走過去,狠狠的攥住齊微手腕往這邊拉:“你說過的話呢,都不作數(shù)了?”
      “你覺得委屈?你自認為是受害者?你不是天才么,嗯?Chartered Financial Analyst,我把心掏出來放你手里,你不屑?你把它摔了去踩,你不妨來分析一下我現(xiàn)在的心情。俊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么,齊微的眼淚一下子掉出來,她一根一根的掰開握住她的那只手,拎著裙子往外跑。
      閑言碎語什么的都拋到身后去吧,她齊微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丟這么大的人,F(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是,躲起來。
      事實上,她沒能躲開。
      穿著高跟鞋拎著長婚紗跑到外面盤山路上已是極限,被后面一只手扯住崴了腳她索性跌在地上哭。
      不是在默默的掉眼淚,而是“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韓肖連從她背后抱住她用力箍在懷里,嘴角抿的緊緊的伸手替她擦眼淚,然后仿佛覺得可氣一樣把她的妝容抹得一團糟,翻過來看她一張花臉還哭嗒嗒的,于是恨恨的捧住親了上去。
      外面冷,她穿的少,被他的溫熱激得一抖,他反應過來抬起頭,脫下外套把她包住。忙亂中一顆袖扣被扯落掉在地上。
      齊微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韓肖連。
      韓肖連喉嚨動了動,托住她后腦又湊過去。
      齊微躲開:“你別親我!
      韓肖連“呵”了一聲:“哦,等著新郎親吻新娘?”
      齊微扭過頭:“反正你不是新郎!
      “你還敢提?”
      齊微睥睨似的瞅他一眼,風一吹,她癟癟嘴拉緊那件外套:“怎么不保暖?穿著只為耍帥的?”
      韓肖連只剩了一件復古宮廷襯衫,還被齊微磨蹭的有點皺了,卻很淡然:“你當它是什么?貂皮?”
      “我保護動物,拒絕皮草。”
      “別貧,沒用!
      “…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多丟人?都不知道怎么收場。”
      “我不丟人?”
      “…”
      怎么會不幸福呢,他總傲嬌的以貴公子身份自居,為了她卻又折臉面又折騰自己,仿佛樂此不疲。
      而于他...他拿她又有什么辦法。
      命中注定罷了。
      他的劫,他的難,他的命,他甘之如飴。

      尾聲
      兩年后。
      紀媛?lián)崦亲幼哌M一家粵菜館,恰巧碰見自己的學生挽著一個男人的手往外走。
      “老師?”女學生很驚喜的上前問好,說:“這是我哥哥!
      紀媛含笑點頭,現(xiàn)在她是清華美院的一名導師。兩年的時光流逝,撫平了她毛躁的棱角,她整個人看上去都不一樣了。
      嫻靜自然,儼然藝術(shù)大師的風采。
      拍賣了香奈兒的時裝和蒂芙尼的珠寶,加上畫作的收入常常一并捐給希望工程。與成華的感情也漸入佳境,前不久更是檢查出懷孕40天。
      紀媛感覺很圓滿。
      出來時碰上學生的哥哥,像是特地在等她:“是紀媛女士吧?”
      “嗯,我是?”紀媛停下來。
      “我妹妹常說你很關(guān)照她,我代表家里人先謝謝你!蹦腥宋⑿χ贸鰺,并不點燃,只放在嘴里。
      “應該的!奔o媛笑了:“您找我不只為了這個吧?”
      “嗯!蹦腥俗旖切θ莩堕_:“韓肖連提起過你,我好奇,來看看你什么樣。”
      韓肖連?紀媛怔忪一瞬,笑著搖搖頭:“您不提,我都要忘了!蹦鞘撬@輩子的荒唐事之一,如今想起來卻沒多大感覺了。
      “他現(xiàn)在怎么樣?”提起來了,也就順便問一句。老樣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快要結(jié)婚了。”男人道:“他追了那姑娘五年,總算要修成正果了!
      “五年?”紀媛吃了一驚,想到自己旋即搖頭:“真是亂套!
      “可不是!蹦腥它c頭:“他當初去招惹你就是因為那姑娘甩了他,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把你這里攪得一團糟,過后自己也抓心撓肝的求之不得呢。”
      “蠻好奇那是個什么樣的姑娘。”紀媛想了想:“一定很優(yōu)秀!
      “優(yōu)秀?嗯!蹦腥藝@道:“出身倒是普通,但著實厲害,當年是劍橋建校八百多年來第一個華人主席,現(xiàn)在是最年輕的花旗銀行駐中國區(qū)總裁!
      紀媛驚嘆。
      “你婆婆還好?聽說得了重病,不然你也不會嫁進去了!
      “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
      “那,再見!
      “等等…”紀媛道:“你替我轉(zhuǎn)告韓肖連一句話!
      男人回頭。
      紀媛一笑,說:“兩年前他送給我的,現(xiàn)在我還給他…祝你幸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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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如果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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