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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盲
#光*盲#(上)@楓小湖(我在渣浪的ID)
那個男人瞇著眼睛,抬起來的臉有些逆光,帶著不真實的光暈!澳愫茫垎,你需要幫助嗎?”他看到他一直維持著那樣的姿勢在那里,不由得有些擔心!皣u,你聽,是他的腳步聲!蹦腥诵澋拿佳圩屗@艷,“那是誰?”他問出聲來!拔业膼廴。”他失落,卻驚覺男人的眼睛并沒有焦距。
他靜靜地看著那個雖然看不見卻依舊笑得讓人如沐春風的男人,他不懂自己這一刻是怎么了,就好像,魔怔了一樣。一雙手扶住了男人,手的主人是一個精瘦的男人,他們對視一眼,男人被帶走了。就在此刻,男人遠去的背影依舊逆光,美得虛幻而不真實。他笑了。如果那個魔是你,那么我愿意入魔。
他動用一切手段去查了男人的信息,得知了男人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就好像得到了一道打開那扇一直在透著微光引誘著他的大門的鑰匙。
顧修言,那個男人叫顧修言。
而那天來接他被他稱為愛人的男人,叫徐遇安。
他們之間卻并不是顧修言說的關系,確切的說,徐遇安并不是顧修言的愛人,更準確的定位,應該是他的哥夫。
沒錯,顧修言有一個哥哥,而徐遇安愛的,正是顧修言的孿生哥哥,顧修齊。
白愷有些心疼的描摹著照片里顧修言的輪廓,這個人,心里一定苦極了吧,但卻還是那么云淡風輕的笑著。
隨著資料的不斷傳來,白愷覺得他的心里就跟被針扎了一樣的疼痛——顧修言的哥哥顧修齊不久前因車禍去世,目前是徐遇安按照顧修齊的意愿照顧著他唯一的弟弟顧修言。
原來,他竟然才經歷過唯一的親人離世的打擊嗎?那他是有多痛,但卻還能笑得這樣溫暖?
白愷不敢多想,他覺得這簡直太可怕了,這樣的一個人,不是心機太深,就是太過于殘忍,但那一日顧修言的那一笑就好像一朵絢麗綻放的罌粟花,讓他深深中毒,不可自拔。
白愷決定去找顧修言,不論到底如何,總要接觸過他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放得下這個人。
沿著地址找到徐遇安住處,遠遠地就看到那個二樓陽臺睡在躺椅上曬太陽的青年,那樣和煦的光,那樣溫暖的色調,那樣精致的青年,白愷瞬間淪陷的更深。
他強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勉強維持著自己該有的風度,輕輕敲擊了他們家的門,“有人在嗎?”
“有的,請稍等!辈灰粫䞍,門被打開了,站在白愷面前的,正是那個讓他一見忘情的人,顧修言。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兒嗎?”青年黑色的眼睛里倒映著白愷的身影,那打量著他的眼睛,卻是并沒有問題的樣子。
沒錯,打量,青年正在打量著他,青年的視力并沒有問題!
“你為什么……看得見?”遲疑了一下,白愷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顧修言聞言,閉上了眼睛,“請你再說句話吧。”
“你為什么看得見?”白愷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還是再次說了一句。
“原來,你是那天遇到的哪個人啊!鳖櫺扪孕α似饋恚切θ,卻是如此冷冽。
“又是一個被顧修齊吸引的人嗎?即使他看不見,即使他是個廢人,你們都寧愿選他不選我?明明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明明我是個健全的人!”顧修言的情緒有些激動,有些歇斯底里。
“顧修齊?!”白愷有些驚疑,那人,不是在車禍中死去了嗎?為什么顧修言的語氣卻是他之前遇到的是顧修齊一樣。
“對,你之前遇到的那個,是我,卻也不是我!鳖櫺摭R笑的惡劣,“身體是我的,你遇到的,卻是眼盲的顧修齊。”
看著面前這張本似天使一般漂亮的臉孔變得如此猙獰,莫名的,白愷心疼了。
白愷抱住還在口吐惡語的顧修言,他真的覺得這個人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秘密,一直這么背負著,很累吧。
顧修言微微顫抖著的身子在他懷里慢慢平復下來,最后居然就這么在他懷里不動了,白愷低頭,這才發(fā)現懷里的顧修言已經睡著了,那黑鴉般的睫毛,長長的,微微翹起,簡直可愛極了。
白愷把人抱到屋子里,輕輕放到了沙發(fā)上。
溫暖的午后陽光,他也是,困了呢。
徐遇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另一個青年在沙發(fā)上相擁而眠的情景,他先是一愣,待看清除了顧修言之外的另一人的樣子的時候,他想起來了,這是,那天遇到的那個人。
他輕輕走過去,推醒了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白愷睡眼惺忪地看到了徐遇安那張放大的臉,登時就醒了。
徐遇安沒有說話,指了指房間的方向,白愷了然地起身,跟了過去。
“你知道顧修言有病嗎?”徐遇安開門見山地直白問道。
“什……什么?”白愷被驚住了。
“看來你不知道!毙煊霭颤c起一支煙,慢慢吞吐著煙氣,“前段時間,我的愛人顧修齊出了車禍,不幸離世,也就從那時候后開始,顧修言他就開始犯病了,他們本就是雙生子,他一直說他能感受到修齊沒有走,之后更嚴重,他說他就是修齊,還假裝失明騙我。”徐遇安苦笑一聲,“修齊確實有失明,但顧修言的眼睛卻是健全的,哪怕我?guī)メt(yī)院做檢查戳破他的假裝,他依舊說他是修齊!
“可是我剛才來的時候,他說他是顧修言!卑讗痼@覺,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他承認他是顧修言?!看來有點好轉了。”徐遇安的手指夾著煙,眼神有些迷離。其實,這所有的一切,在顧修齊離開以后,都不再重要了吧。
“他說我之前遇到的是顧修齊!卑讗鹫f出顧修言的原話。
“你是說,他其實有意識的知道那個狀態(tài)是顧修齊,并不是他自己,他很清楚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徐遇安手指上的煙掉了。
“對,他很嫉恨,他說,為什么我們都看上了顧修齊,卻沒有人愿意喜歡健全的他,明明他們一模一樣,明明他是個健全的人!
徐遇安直接轉身沖到沙發(fā)邊,抱起那還在熟睡的人,聲音哽咽:“修齊,原來你真的是修齊!
被吵醒的顧修言聽到他這些話,本來因為被他抱住而有些高興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不好意思,顧修齊死了,他死了。你現在抱著的是我,顧修言。他之前那么努力地想要你承認他,你不是一直說我說謊嗎,他徹底走了!鳖櫺摭R看著徐遇安難看的臉色,突然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意。
#光*盲#(下)@楓小湖
徐遇安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修齊他,沒了,真的徹底沒了。本來他們還有這么長的一段時間相處的,都怪自己不相信他,把他徹底氣走了。
原來以為修齊還在顧修言的身體里活著,他重獲希望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好像坐云霄飛車一般,從地獄升到天堂,再猛然墜落地獄,不過瞬間。
“你走吧,我不收留你,我不愿意再看到你這張跟修齊一樣的臉觸景傷情。”徐遇安無力地揮揮手,竟是在趕顧修言走。
“走就走,你以為我樂意跟著你啊,哼!”顧修言冷哼一聲,這個人心里,終究只有哥哥一個人,自己縱使再留戀也是沒有用。他轉身踏出了門,白愷自然緊跟其后。
“你現在怎么辦?你有地方住嗎?”白愷有些擔心,這個家伙一看就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你收留我好不好?”顧修言眼巴巴地看著白愷,讓他無意識中就點了頭。
果真像是被迷惑了一般。
白愷把顧修言帶回了自己家里,讓他選了個房間住了下來。本來也只是一時心軟收留了他,卻沒想到,顧修言卻是個做家務的個中好手,把他一個獨身男人雖然不至于臟衣服臭襪子滿地,但一般獨身男人都會有的問題的房子給打掃的干干凈凈,把家里的一切給收拾的井井有條。他每日下班回來還能給他遞上水,還能讓他吃上熱乎的飯菜。
這越發(fā)讓白愷覺得自己當初收留顧修言實在是個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這樣的生活一直平靜而彌漫著脈脈溫情,這讓他們都覺得很幸福,也許,就這么過下去也不錯。
這樣的時光甚至讓白愷忘記了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那種感覺,那個被顧修言說是顧修齊的所有印象已經淡出了白愷的記憶。
這天,白愷加班到深夜才回來,剛進門就看到那人正趴在地上摸索著什么,仔細一看,是一個打碎的玻璃杯的碎片。
白愷覺得他不對勁極了,仔細觀察了一下,才試探地問出聲:“顧修齊?”
“是。我是顧修齊!蹦侨嘶貞,也抬起臉來,果然,那雙呆滯無神的眼睛,這是顧修齊。
“他呢?顧修言呢?”白愷質問他。
顧修齊笑了,臉上是那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讓他失神的笑容,但現在卻無法再激起他心里的任何波瀾。
白愷有些心慌,他很害怕,害怕顧修言就這么不見了。
他查過資料,顧修言的問題通俗的說來,應該是屬于雙重人格,但他的具體問題又和一般的雙重人格有些差別。
比如現在,他的眼睛明明是完好健全的眼睛,但因為是顧修齊在主導身體,在他自己的心理上,他就是看不見的,那么,這具身體現在就是盲人,他完全看不見。
比如,這個人格并不是顧修言自己分裂出來的,他完全就是,顧修齊。
似乎一切回到原點,根本無法用所謂的科學來解釋,在這具身里——顧修齊、顧修言,雙魂一體。
白愷現在很害怕,害怕顧修言就這么不見了,即使一開始他是被眼盲的顧修齊吸引,但現在他卻是在與顧修言一起生活的點滴中被他俘虜。
他愛的,是顧修言。只是一開始受到了顧修齊的吸引。對,就是這樣。原來,他竟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對顧修言深愛至斯了嗎。
突然明了自己內心的真正心意,白愷只覺得懊悔,只恨自己察覺的太晚了。
白愷拉住顧修齊:“你把顧修言還給我,好不好?”
顧修齊輕笑,不語,良久以后才嘆息一聲:“我要見徐遇安。”
那樣帶著不真實的美的笑,一如初見,卻再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見過徐遇安你就把他還給我嗎?”白愷急切地希望得到他的保證。
“我要見徐遇安!鳖櫺摭R重復,沒有再言語。
不得已,白愷叫來了徐遇安。
徐遇安到的時候一身凌亂的衣服,顯然,他是在睡夢中被喚醒后急忙套了身衣服趕過來的。
徐遇安看到顧修齊的那一刻,滿眼的欣喜:“你還在的,我愛你,你留下來,好不好!”他抱住眼前這個熟悉的愛人,那雙呆滯的眼睛,卻是他最愛的那個人才有的。
“我留下來,那么,修言呢?”顧修齊笑著,但那臉龐的扭曲卻讓人不敢輕視了他。
“他不重要!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一直是你,也只有你!”徐遇安低吼道。
“可是我在乎!”顧修齊和白愷異口同聲道。
聽到顧修齊也說了跟自己相同的話,白愷有些愣愣地看著他,他現在的確鬧不明白了,這又是,怎么了?
“我以為你愛我,你就會遵照我的遺言好好地照顧修言,可是,你并沒有!”顧修齊神色悲憫地輕撫著自己的臉龐,就好像在安慰著身體里的另一個人,他最親愛的弟弟,顧修言。
徐遇安語塞。
“修言,你放心,既然你找到了真正愛你的人了,很好,哥哥很欣慰,你一切都好,哥哥也就放心了。哥哥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鳖櫺摭R的話音剛落,口里又緊接著一句“哥哥不要!”卻是顧修言在掌控身體了。
“修齊!”徐遇安抓住顧修言的肩膀,那情緒,似癲,似狂!澳阍趺催@么狠心,這么狠心!”他竟嚎啕大哭起來。
“對不起,之前騙了你,哥哥這次是真的徹底走了。不過,他有留下一段視頻給你!鳖櫺扪赞D身噠噠噠地回房間拿來了一個U盤遞給徐遇安。
徐遇安愣愣地接過那個U盤,就這么神魂落魄地走了,家里就剩下了顧修言和白愷。
“謝謝你,選擇了我!鳖櫺扪杂行┎缓靡馑,但還是第一次主動抱住了白愷,把自己埋在他寬闊的胸膛里,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哥哥,謝謝你,一直那么愛我,那么包容偏執(zhí)任性的我,就算死了,還是放不下我,真的,謝謝你。
“因為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啊,傻瓜!卑讗鸨Ьo他,這個人,他差點又要莫名其妙的弄丟了呢。
“那之前,你不是被我哥哥吸引的……”想起那時候的初遇,顧修言有些悶悶,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他只是一個鏡花水月的存在罷了,算起來我們也不過見了一面而已,而你才是與我朝夕相處這么久的人。我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愛著誰,我清楚的。”白愷親了親他的嘴角,虔誠極了。
#光*盲#(番外篇)@楓小湖
白愷和顧修言
白愷帶著顧修言回到家里,顧修言還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人呢,想想自己家里的凌亂,白愷不禁有些忐忑,但轉念一想,顧修言不也是男的嘛,應該能理解一個單身男人在家里的不修邊幅的,也就放心了。顧修言看著白愷一路上不斷變化的臉色,這家伙,難道學過變臉?不過,也挺可愛就是了,呵呵,一臉的蠢樣,呆萌。
回到家里,白愷打開了房間的門,本來以為不會有什么,但卻看到了顧修言戚眉,怎么,瞧不起他家里亂啊。白愷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連忙打著哈哈:“那什么,我自己一個人住,閑散慣了,大男人嘛,有點亂,你不要介意哈!币贿呎f著,一遍手忙腳亂地搬開自己沙發(fā)上的雜志之類的東西,讓顧修言有地兒可坐。
白愷一邊收拾一邊唾棄自己,為什么在這個人面前自己就會覺得讓他看見這些不好意思呢,以前其他哥們兒來的時候,他甚至還能跟人直接坐在放滿東西的沙發(fā)上談笑風生,果然,他這是看上了顧修言,中了他的毒,不希望他討厭自己嗎?白愷自己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忙碌。“以后我?guī)湍闶帐鞍。”他聽到顧修言對他說。
“那怎么好意思。”白愷聽到自己虛偽的聲音,但卻是有些雀躍,顧修言肯動手為了他收拾屋子,那算不算……嘿嘿嘿。不過,他也不敢太寄予厚望,心里已經做好了顧修言收拾不來的話,就請鐘點工回來打掃衛(wèi)生算了。說起來他這套房子有兩個客房,顧修言選了一個稍作休整,就睡下了,他們“同居”的第一晚就這么慌亂而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翌日,白愷下班回來的時候,簡直要被自己家里整齊干凈的一塵不染的樣子給驚呆了好嗎,這里還是他的家嗎?他數次進進出出地看門牌號,對比,確實是他家,沒錯,這才忐忑地進屋去,還是第一次換上了放在門口壁櫥里擺設一般的居家拖鞋,生怕把那光可鑒人的地板踩臟了!澳慊貋砹。”他聽到廚房里傳來顧修言清朗的聲音。
“是,我回來了!卑讗鸢咽掷锏臇|西一拋,看也不看,但它卻準確地降落在沙發(fā)上。而他本人,則拖著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廚房去了。“哇,修言,你好厲害!笨吹筋櫺扪哉龂I廚房炊具時候送的那件粉紅色的小熊圍裙,一手還拿著平底鍋上下顛勺,這樣的裝扮,還真的意外地適合他呢。白愷不由的看得入了迷,癡了。
顧修言削瘦的身體被粉紅色的小熊圍裙包裹著,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正在翻炒著鍋里的菜,菜的香味,做菜的人又是如斯美人,白愷不能否認,他看著看著,可恥的,硬了!斑杵著做什么,過來端盤子,準備吃飯了!鳖櫺扪詻]有回頭,但這般嫻熟地指揮白愷做事,倒真的像他們已經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一般,真好呢。
白愷把菜放上餐桌,又去冰箱里拿了一大杯冰水喝下去,這才稍稍平復他下腹的躁動。“你怎么了?喝這么多冰水?”顧修言不明所以,只是幫他盛湯的動作停了下來,“湯要喝嗎?”“要喝,要的,喝水是因為天氣太熱,對,太熱。嘿嘿。”白愷的眼睛在顧修言盛湯的那只手上移不開眼了,那只手白皙瑩潤,真的,好想摸摸。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溫馨平淡而幸福著,唯一的問題就是——白愷發(fā)現他對顧修言越來越癡漢了,怎么破?!每次看到顧修言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都忍不住想把他推倒了醬醬釀釀,怎么破?!顧修言簡直完美啊,人長得好看,脾氣也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就不知道床上又是怎么樣的一副風情,嘿嘿,簡直想想白愷都要流口水了。
這一切的平靜大打破就在于那個夜晚,一切都變了。
那天他加班到很晚才回來,一回來就發(fā)現顧修言不是顧修言了,那應該是,顧修齊。按照顧修齊的要求,他把徐遇安叫了過來。
聽著顧修齊那一番的話,他突然明白了這兩兄弟之間的感情,果然,他們是雙生子啊,就算之前聽到顧修言那么嫉恨他的哥哥,但是其實,還是愛著的吧,他們畢竟是雙生兄弟啊。顧修齊之所以占著顧修言的身體,其實也只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弟弟究竟過的好不好吧,現在,跟徐遇安徹底做了個了斷,他就真的消失了。
白愷和顧修言相擁著彼此,就像抱著這天地間唯一屬于自己的彼此,看著拿著U盤離去的徐遇安,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也許真的就是解脫了。他們說開了自己對對方的感情,兩人之間也算是徹底坦誠自己的感情,也許,這一路走來,不過都是他們感情更堅定的契機罷了。白愷抱緊顧修言,低聲跟他說著愛語:“修言,我愛你!鳖櫺扪员е氖质站o,“我也是,我愛你,白愷!
徐遇安和顧修齊
徐遇安和顧修齊的認識不過是一場意外,他們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他撞到了正在摸索著前行的顧修齊,但隨即,被他溫暖的笑容俘獲,這也許,就是一見鐘情吧,他想。然后他開始頻繁的找各種理由接近顧修齊,直到確定了兩人的關系,然后他才知道,修齊其實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弟弟。盡管兩人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只是在于,他愛的修齊看不見,顧修言卻是個健全的人。他不止一次暗恨,為什么是他的修齊瞎了,而不是那個顧修言?
他知道自己條件不差,加上他是真的愛著修齊,顧修言看到了難免會對他有些傾心異動,但他全然假裝不知道,他不能對不起修齊,但卻又心安理得地接受著顧修言的示好。這樣的生活,也許是個男人都要艷羨的吧,他竟是,讓一對雙生子都愛上自己了呢,真是,睡著了都要笑醒。
徐遇安每日跟顧修齊卿卿我我著,享受著顧修齊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真是像個皇帝一般的生活了吧。他偶爾對顧修言好一些,看他羞怯的樣子,真是很好玩很有意思。這樣的日子,如果不是那場車禍,或許,一切都不會改變吧。
看到顧修齊身死的時候,徐遇安如遭雷擊,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一直溫暖地笑著的人,怎么會突然離他而去?這簡直是個噩耗。接著,顧修言也出了問題,他瘋了。顧修言不斷地跟他說他是顧修齊,還假裝眼盲來冒充修齊接近他。簡直可笑,他自己難道認不出自己的修齊嗎?他自己難道不知道修齊已經死了嗎??
他帶著顧修言到醫(yī)院做了徹底的眼科檢查,戳破了他假裝眼盲的伎倆,但顧修言還是堅持自己就是顧修齊,堅持自己看不見。沒有辦法,他只能按照修齊的遺愿照顧好他,只能任由他胡鬧。然后,他們遇到了那個叫白愷的男人,那個搶走了修齊的男人!想起來,徐遇安都覺得恨恨的,手也不自覺的攥緊,青筋暴起。
他本以為顧修言說他是修齊只是假裝,但沒想到,修齊卻是真的在他身體里,那自己豈不是,白白錯過了這么多跟修齊相處的時光,但修齊真的消失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把顧修言趕出了家門,沒錯,他是在傷心,在遷怒,遷怒顧修言讓他懷疑修齊的存在,遷怒為什么死去的不是顧修言!
他就這么消沉地呆在家里喝酒,沒有了修齊的家里,不會有人再管著他,沒有顧修言的家里,不會有人再收拾。直到,他接到了白愷的電話,他說,顧修齊在,速來。他才一身凌亂地去往白愷的家里。但這一次,卻是徹底的被判了死刑。
他進門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他的修齊,是的,那是修齊。他祈求他留下來,哪怕是以顧修言的身體留下來,他不在乎。但修齊說,他在乎!修齊把他痛罵了一場,但對顧修言卻是那般愛憐,然后就真的消散了。但修齊終究還是給他留下了東西,一段記錄著修齊視頻的一個U盤。
頹喪地回到家里,他顫抖著手把U盤接上了電腦,看著里面那個明明是顧修言,但實質卻是修齊的身影,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徐遇安,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我應該真的是徹底消散了吧。我知道,你大約是愛我的,我也許,也是愛你的吧。但不可否認,我更愛著我的弟弟,我希望他能幸福,但你,并不能給他我所期望的幸福。我知道他遇到了白愷,知道他們過得挺好,那個男人愛他,而不是像你,只是遵照我的遺愿在照顧他,我也覺得很安心。我知道修言他也許也有些喜歡你的吧,所以我才那樣拜托你照顧他,但你之前卻是那么對他,一邊和我在一起,一邊又吊著他,我對你這些作為實在無法原諒。那是我至親至愛的弟弟,我不容許他受到任何傷害。之所以拜托你還是因為我實在找不到人求助,但如今,看他這么幸福,我真的很開心。我走了。】
徐遇安一遍遍地回放著這段視頻,但內心的傷口卻越裂越大。
修齊,你回來啊,我求你,我求求你,你回來啊。
光&盲
“哥哥,為什么我們明明是雙生子,但你卻看不見呢?”小小的顧修言看著眼前的顧修齊,真的很不解。
“沒關系啊,小修言就是我的眼睛吶,我知道我去哪里你都會陪著我的,不是嗎!毙⌒〉念櫺摭R笑著摸了摸弟弟的頭發(fā)。
“嗯,是的,我是哥哥的眼睛,我就是光,幫你看盡所有的美景,都分享給你,好不好?”小修言笑著答應下來。
“好,你是光,照亮哥哥的盲,哥哥很高興呢!毙⌒摭R抱緊小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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