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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夢的夢是夢境的夢
他與他的初見來自一個秋冬季,那天細(xì)風(fēng)吹來,打到人的臉上時有點冰涼,就好似一雙冰冷的手撫在臉上的時候。
沈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就算身穿大衣的他,也掩蓋不了病弱的體制。他今天好不容易萌從醫(yī)院走出來,他想好好睇再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
今天的清晨陰陰的,他抬頭看了許久,雖然沒有見到理想中的藍(lán)天白云,卻不由發(fā)自內(nèi)心笑了一笑,沈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些什么。
他又在馬路旁的道路,兩邊都種滿了大樹,樹上的葉子都黃了,不斷地飄下落葉,很多的樹枝都因此禿禿的,有點像生命走到最后,什么也不會剩下一樣?墒巧蚓S知道它們不像他,到了春天,萬物復(fù)蘇,它們就會重新穿上美麗的綠衣裙,生機(jī)勃勃。
沈維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一排排的大樹上飄下的落葉,感覺很美很美,像極了天上下著黃金雨一般,可是最美的卻是那由遠(yuǎn)到近,走過來的那個人。他走在落葉中,微微地笑著看著那落葉,那開心,愉快的心情沈維可以感覺的到。
他覺得他看到一幅畫,一副讓他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遺憾的畫。
再一次見到那個人是在醫(yī)院中,沈維臉色蒼白地坐臥在病床上,大腿拖著一部手提電腦,眉目輕皺,好像在思考著什么重大文體一樣。
這時候那個人,云天浩進(jìn)來了。
“你好,沈先生初次見面,我是你新的助理治醫(yī)生云天浩!
沈維抬起了一直粘在電腦上的臉,看著他。這個人還是和那個時候一樣嘴角微微翹起,笑得極為溫柔。近看之后沈維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也很好看,亮亮的,非常有神采。
“你好,云醫(yī)生!鄙蚓S沒有多大的驚訝云天浩會突然出現(xiàn),因為是他利用家里的關(guān)系將這個人送到自己跟前。
云天浩雖然年輕,卻是在國外一間著名的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的,畢業(yè)后就一直在國外實習(xí)著,磨練著技術(shù)近期才回國。回國后的第一個病人就是沈維。
沈維這病是遺傳病,父母因為這病先后去世了,奇怪的是家里除了沈維,他的叔叔和堂哥堂弟都并沒有遺傳到這病,這也是沈維最大的安慰了吧?
云天浩每次進(jìn)來查病都會見到沈維拿著手提在忙著,他也知道沈家是大家大業(yè),可是他是位病人,必須好好注意休息,所以云天浩每次都會強(qiáng)行地逼著他放下工作休息。
沈維第一次被云天浩拿走手提時說了句:如果不趕快安排好,以后,怕是沒有時間了。
那時云天浩回答他什么呢?好像似沈默了下,然后說:沒事的,會沒事的。
所以后來,沈維被拿走手提的時候都沒有說些什么,只是一直笑著看著云天浩。
很快又過了幾個月,春天來了。經(jīng)過了一個冬天的煎熬,沈維的病情更加嚴(yán)重,時不時的咳嗽,時不時的暈倒,時不時心口疼痛,那疼痛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多么難受。,可是他卻一直堅持下來了。
云天浩看著逞強(qiáng)的沈維,心中很不是滋味,因為他和其他主治醫(yī)生討論過病情,沈維的壽命只有一個月不到了,要治好,除非奇跡發(fā)生。奇跡,多么夢幻的一個詞語,可在一個二十歲的男孩上又有多么的沉重?
云天浩面對著沈維一直維持著他的微笑,因為沈維說過,喜歡他的笑容,他想給沈維一切他喜歡的東西。
春天的到來令到窗外的茉莉花都開了,風(fēng)兒把花香送到沈維跟前,很香很香,所以這一段時間他很喜歡開著窗,看著外邊的世界,聞著外邊的花香,聽著外邊傳來的笑語,他可以一看,就看那么一天。
后來云天浩買了一個掛鈴掛在窗邊,等風(fēng)一吹那鈴聲鈴鈴地響很是好聽。他還帶來了很多的書,因為他不想自己一直拿著電腦。沈維本來想說,他已經(jīng)把事情交代好了,再也不用拿著電腦處理一些麻煩事了,可是他沒說,因為他喜歡看到云天浩關(guān)心他的樣子。
那些書他正經(jīng)拿著看了幾天就沒看了,他幼稚地要求云天浩讀給他聽,他不會跟他說他連拿著書的力氣都沒有了。
云天浩的聲音很好聽,有時候會聽著聽著睡著,他夢中會回憶起小時候,爸媽也會想這樣讀者書哄他誰覺,那感覺舒服地可以讓他撐過越來越疼的身體折磨。
又過了幾天他看不見了,那天他哭了,云天浩以為他傷心自己看不到東西,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也看不到這個溫柔的人那令人心醉的笑容了,他很貪心,想一直看下去,直到生命的結(jié)束,可惜,可惜再也看不到了,看不到最后了。。。。。。
也是那天,云天浩第一次見到這個堅強(qiáng)男孩的眼淚,無聲的哭泣,冰涼的淚水讓他抱著他緊緊地,像錘子一樣敲擊著他的心,而沈維同樣把云天浩當(dāng)作是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緊緊抓住。
經(jīng)過了那天之后,沈維又變得與以前一樣總喜歡微微笑著,猶如云天浩一般,也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不愛說話了,只靜靜地聽著云天浩說話。
在花香最為濃郁的一天,沈維感覺自己好像精神多了,雖然身體還是在疼痛,可是卻可以走動一下,所以他要云天浩帶他出去花園,他想出去外邊的世界了。
云天浩沉默地看了他許久,答應(yīng)了。
云天浩推著沈維走了了一會兒,沈維說有些冷,云天浩蹲下抓著他冰涼的手問他要回房間嗎?沈維卻搖頭不要。
云天浩小心地將沈維扶起來,做到凳子上,自己做到他旁邊抱著沈維,手還是抓著他的手給他取暖。
云天浩還記得那時他說:天浩其實你來當(dāng)我醫(yī)生的時候不是我們的初見。
我知道。
他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大概就喜歡上你了。
我也是。
他說:如果可以早些遇到你就好了。
我也是。
他說:天浩,我相信奇跡,你就是我的奇跡。
我不相信奇跡,因為奇跡沒能讓你留下來。
喂!你聽到了嗎?夏蟬在鳴叫,你看到了嗎?白云在游蕩,你感受到了嗎?這炎熱的夏天,你卻寒冷如冰。
一個開放著無數(shù)鮮艷的花兒的地方,坐著兩個男生,他們相依相偎著,大一點的男生懷抱著瘦小的男生,手交握著不放,臉色慘白,瘦小的男生頭枕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雙眼閉著,嘴角揚(yáng)起了微笑,像似做些什么幸福的美夢一樣。
畫面好像定格在這里,沒有運(yùn)轉(zhuǎn),除了那一滴滴透明的淚水順著兩人的臉不斷流下。
“嘀嘀嘀!”突然一陣鬧鐘驚醒了床上熟睡之人,他感覺臉上一片冰涼,抬手往臉上一抹,那微咸的淚水以及心中陣陣的刺痛,怎么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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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瑤瑤親身在夢中看到的情景,人物的名字還有某些細(xì)節(jié)是我后期想象上去的,但是大致的內(nèi)容以及人物的心情都是在夢中親自體現(xiàn)的,等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哭著的,心口隱隱發(fā)疼,就一時興起把內(nèi)容寫了下來。
給朋友看過,說這種情節(jié)她在其他小說也看過類似的,我回答說可能最近小說看多,就把一些熟悉的橋段在夢中重現(xiàn)了吧!呵呵呵!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情況發(fā)生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