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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丁修打馬向前,想著總要看看關(guān)外的景色。


丁修x靳一川
內(nèi)容標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丁修
互動
靳一川
配角
沈煉

其它:繡春刀

一句話簡介:師兄師弟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714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25,28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一發(fā)完
    之 繡春刀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765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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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之語

作者:麥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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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0-

      丁修拉了拉韁繩,打算離開,這時候背后那個人問:為什么?

      他聽見這個問題到是一愣,又回過頭用那種毫不在意的聲音說:啊有兩個人搶了我的生意。說完便騎著馬沖了出去,也不去管后面那個人到底明白了什么。

      為什么?

      他也這么問自己,為什么呢?

      -1-

      丁修被他師傅撿到的時候滿身是傷,他剛剛和一群想和他搶食的小崽子們打了一架。他正靠在墻上氣喘吁吁就看到一個老頭子走了過來,他問他:你不怕嗎?

      “怕什么?”

      “他們那么多人,你可是一個人!

      丁修聽著笑了起來,是得意的那種:“他們打不贏我!

      老頭子最后把他帶了回去,因為老頭子說想試試能不能馴服一只狼,或者最后被狼咬死。

      從此之后丁修就多了個師傅。丁修跟他走是因為老頭子說以后會帶他過好日子,真正跟著老頭子身邊了他才知道老頭子也是一個窮鬼。不過好在他還有一身武藝,他倆一起偷摸拐騙無所不作,丁修并不覺得羞愧,因為他想活下去。

      有一次他們他們餓了三天,才碰到了一戶有錢人家,他打算去偷點銀子?蓻]想到那戶人家請了護院,那時候丁修武功還不好,被護院逮住之后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最后老頭子把他救了出來。之后老頭子才開始正正經(jīng)經(jīng)教他武藝。

      接著他就開始了苦日子,他得天天手上拎著兩桶水扎馬步,老頭子還會時不時拿樹枝在他身上這打打那敲敲。開始的時候他只能扎半個時辰就不得了了,后來慢慢長了起來。馬步扎穩(wěn)之后老頭子開始教他刀法。丁修人聰明,根骨也好,往往一點就透。幾年之后他已經(jīng)稱得上一身好武藝了。

      這幾年老頭子和他用偷來的錢買了個院子,雇了婆子燒飯,終于有點實現(xiàn)當初老頭子許諾的好日子了?蛇@樣的日子丁修不喜歡,那么平平穩(wěn)穩(wěn),也太沒意思了。

      -2-

      直到有一天老頭子帶著另一個小孩兒回來了。

      丁修本來正在院子里練武,下午他沒錢花剛?cè)屃藥讉人的錢,打架的時候覺得有幾個招式之間的銜接有些別扭,正在冥思苦想,就看到他師傅拿著酒壺,領(lǐng)著身后的孩子慢慢悠悠的晃回來了。

      “你又騙了個狼崽子回來?”丁修是知道他師傅怎么喊他的。

      “嘿!這次可不是狼崽子。”

      丁修不屑,他看向那個小孩。那人很瘦,瘦骨嶙峋的瘦,臉色蒼白,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他看了一眼就不再看,這樣的一就能看出來的病秧子,誰知道他能活多久呢。

      第二天練武的時候,丁修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兒一直在場邊默默的看著。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丁修被看的不自在,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沉的住氣的:“你在看什么?”

      小孩子看見他和他說話眼里亮晶晶的,乖乖巧巧的笑了:“師兄!

      丁修被這么一瞧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就熄了。他想,這個病癆師弟的眼睛真好看,亮晶晶的,死了還挺可惜的。

      不過他的師弟并沒有如他意料一般沒幾天就死了,他的師傅對這個師弟很上心。他師傅給師弟把脈,讓他買藥煎藥,他特別不爽每次都多揀幾錢黃蓮放進去。第一次端藥給師弟他還有一點心虛,看師弟什么也不問就端來喝了,苦得整張臉都要皺起來的樣子又覺得這把黃連放得值。

      丁修看著師弟乖乖喝藥的樣子覺得這個師弟可能又死不了了。于是在一天看師弟喝完藥又給師弟塞了個蜜餞之后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師兄,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喂喂你腦子也病了?”

      小師弟苦悶的搖搖頭:“師傅說我以后就跟著師兄姓就好!

      “真的?!老頭子這么說?!”

      “嗯,師兄別這么喊師傅。”

      他把手鄭重的放在師弟的肩膀上:“跟我姓,嗯,那你就叫丁小修好了!”

      -3-

      取名之后丁修對他這個師弟可以說是疼到了骨子里,端藥熬藥喂藥,之后還有蜜餞。

      這是他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東西,他給師弟取了名字,在他看來師弟就是他的人了。他從小顛簸流離,占有欲最是強大,一朝嘗了甜頭,哪里停的下來。不要說,他這小師弟還真在他這種照顧中慢慢好了起來,臉上也有了光彩不再是一副毫無血色的樣子。

      老頭子看小徒弟身體漸好也開始叫他習(xí)武。他選了一套雙刀交給他,他知道小徒弟身體不好,不能打長久戰(zhàn),最是需要先發(fā)制人。這套刀法走輕靈的路線,詭秘機巧,耍起來密不透風(fēng),攻守兼?zhèn)浞啦粍俜馈?br>
      丁修看著場那邊一教一學(xué)其樂融融的師徒倆心里不爽了,可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不爽什么,畢竟他也是知道小師弟是走不了他這個路子的。只能更用力的揮動手中的苗刀。

      自從小師弟開始習(xí)武后丁修就又多了個身份,陪練。

      每次他看著小師弟亮晶晶的眼睛總是沒法拒絕他,只能陪他繼續(xù)練著。最開始是他贏得多,后來看小師弟每次輸了之后玩命一樣的練武,累著了之后又開始咳嗽,病了他又得熬藥也開始放水了,兩人勝負成五五之數(shù)。

      有一次老頭子在院子里看見丁修裝輸被打的樣子哈哈大笑,說了句:“真是一物降一物!”

      是啊,丁修就是拿他這個師弟沒什么辦法。

      丁修原來覺得,他既然替小師弟取了名字那他們倆就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了。可那天下午他提前回來,就看見老頭子在教小師弟刀法。把他支出去了在教小師弟刀法。他不知道這開始了多久,反正他師弟從沒有跟他說過,他只是極為冷靜的轉(zhuǎn)身走掉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小師弟正乖乖巧巧的坐在飯桌上等他,一看見他進來就嚇住了。

      丁修臉上帶傷,嘴角還有血。身上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一看就是打架了。

      “師兄,你還好吧?”

      他冷笑著:“死不了!庇诌艘豢谘拔乙菹⒘!

      “師兄…”這個人被他的眼神弄得坐立不安。

      他也不管他,直接開始脫衣服,倒是師弟最后紅著臉退了出去。他躺在床上發(fā)呆,快要睡著的時候想:他還是一個人,有什么是永遠屬于他的呢?

      -4-

      之后的日子過得平淡,他專注于自己的武藝不再管師弟和師傅之間的秘密。這有什么呢,反正他師弟一輩子也超不過他。

      但是最近老頭子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他能感覺得到有時候瞬間迸發(fā)的殺意。他笑了,覺得終于有個理由能殺掉老頭子了。

      他和老頭子都很有默契的支開了小師弟,老頭子怕是想保護小師弟,他呢?他也不知道,可他舉起刀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贏定了。最后他把刀架在老頭子脖子上,并不著急:“你先養(yǎng)了一匹狼,又養(yǎng)了一只狗,現(xiàn)在你要為了那只狗殺了狼?”

      “我養(yǎng)狼是為了試試能不能馴養(yǎng)他。那個下午我看見你了。”

      “啊你馴不了狼,你就只有被狼咬死了!睔⒘死项^子之后他把他扔到了郊外,估計不久就會葬身野獸腹中;厝サ臅r候他看見了小師弟,他并沒有詢問老頭子的去處,老頭子經(jīng)常這么一走幾天。可幾個月都過去了仍然沒有音訊。

      “師兄,你知道師傅去哪了嗎?”

      “不知道!

      “要不我們?nèi)フ艺野桑俊?br>
      “去哪找?他這種人說不定早就死啦!彼麩o所謂的扒飯,無辜的看著小師弟。小師弟倒是有些失落,之后也不再提師傅的事情了。

      丁修現(xiàn)在過得很自在,他和小師弟一起在杭州玩兒,窮了就去搞點兒銀子,餓了就去酒樓吃飯,每天都有美酒,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可就是神仙的日子也是有煩惱的。丁修回頭看了看后面墜著的那個錦衣衛(wèi),他已經(jīng)跟了他們兩天了。

      “師兄,要不我去解決了他?”小師弟看師兄的神色有些不耐煩就問道。

      “行,你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等小師弟回來的時候丁修認真打量了一下,看小師弟完好無損也歡喜得很,“你最近武藝漸長嘛!

      小師弟只是靦腆的笑笑,不知道怎么的,丁修覺得他有點怪。

      -5-

      錦衣衛(wèi)事件是丁修生活中再小不過的一件事,直到那個乖乖跟著他一路打家劫舍的小師弟不見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想起了老頭子說的話,他小師弟和他不一樣。丁修是個刀客,是個浪子,在這個亂世中如魚得水。他小師弟呢?是個太認真的人。

      他之后就自己一個人到處亂晃,臉上永遠是那份無所謂的笑。他其實不難過,早在好多年前他就做好了失去小師弟的準備,不過那時候他們還不認識,他以為他會死。這樣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又不是第一次失去他了。

      -6-

      丁修再一次見到他師弟的時候他師弟已經(jīng)不叫丁小修了。他現(xiàn)在叫靳一川,是錦衣衛(wèi),他在暗處看著他穿著飛魚服拿著繡春刀的樣子覺得真是俊秀的很。

      他痞氣的吹了個口哨,就看到他師弟白了臉躊躇的停下了步子,他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喲,師弟,這一身飛魚服穿得好哇!”

      “師兄…”靳一川不敢看他師兄的眼睛。

      “別,可別這樣。你當了錦衣衛(wèi)師兄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的?”這個人的眼睛居然還是這么亮晶晶的。

      “真的,師弟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這身飛魚服是怎么得來的不得乖乖養(yǎng)師哥一輩子?這樣的好事師哥能不高興嘛!倍⌒扌ξ。

      “師兄!”靳一川已經(jīng)白了臉了。

      “喏,快點,你師兄我還趕著去喝花酒呢!”

      “師兄,你…”話還沒說完就看著又有個人走了過來警惕的看著丁修:“三弟,怎么了?”

      “沒什么,二哥,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跟上!苯淮]看見他說出二哥這個詞的時候?qū)γ婺莻浪子眼里閃過的暗芒。

      丁修拿了錢并沒有馬上就走,他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看著自己那個小師弟對著別人笑得開心又輕松。他覺得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過他這么開心了,他倆離開家之后就再不曾見過了,他有些時候也想,是不是小師弟意見發(fā)現(xiàn)了是他殺了師傅呢?

      再一次見到師弟的時候他先是逗弄了很久,想了想還是問:“如果你脫下這身飛魚皮和師兄回去,咱們還像原來那樣過日子怎么樣?”在他心里原來的日子舒適悠閑,天高海闊最是自在不過了。

      “不,師兄你以后別來找我了!苯淮ň芙^,以前的日子有什么好呢,還是現(xiàn)在這樣安穩(wěn)才好。至于師兄,他覺得師兄之前也算疼他,必不會為難他。

      靳一川卻不知丁修聽的他這么一拒絕心里的火一下子全燒起來了,他拿刀便刺。靳一川一驚,舉著雙刀來革,可他又怎么是丁修的對手,最后他喘著氣捂著胸口咳嗽。

      “師弟既然非要做這個官師兄也沒辦法”靳一川聽到這不僅沒松氣反而更提著心,“只是不知道要是你們百戶大人知道靳一川不是靳一川,究竟會怎么想,嗯?”

      “你想要什么?”

      丁修目光停在靳一川的錢袋上,靳一川沒辦法任命的把少的可憐的散碎銀子給他!斑@么點兒?還不如咱們劫道的時候多呢!

      “師兄,你拿了銀子就快走吧。”靳一川不想和他多說。他知道他師兄脾氣暴烈,現(xiàn)在怕是還在氣頭上。他到底心里還存著重新和好的愿望。丁修若是知道他師弟的想法怕是肚子都要笑疼了,看,他師弟從來都是這么天真。

      之后丁修的出現(xiàn)就跟點卯一樣,每月兩三次,每次拿錢還要欺負挑釁靳一川一番,靳一川心里慢慢也明白,他師兄和他怕是再無和好之日了。他想洗白了痛快的站在陽光下,可他師兄一出現(xiàn)就提醒他,他不是靳一川,他還是那個流寇大盜,他師兄不準他忘了那些過去。丁修太狠了,狠到讓靳一川原本懷念著的過去也變成了一道傷,一碰就疼,偏偏丁修還隔三差五就再捅一刀。

      他是要殺他的,靳一川想。

      -7-

      丁修這天正打算去他師弟那兒淘點兒銀子,其實他一點也不缺他師弟那點錢,還不夠給他塞牙縫兒呢,不過是…是什么呢?丁修自己其實也不明白,這樣苦苦一路追著師弟到底要干嘛,想不明白就不想啦,反正他一向隨心。

      他走到半道的時候就看見了帶著一隊人馬的沈煉,就是他師弟的二哥。他這些年也算看出來了,他們?nèi)值埽洗笙骷饬四X袋想升百戶,老二想把暖香閣的周什么給贖出來,老三,他師弟大概就是想過這種平靜的日子。他心里不屑,在他看來三兄弟都挺缺的。老大既沒錢又不會逢迎,拍馬屁永遠拍在馬腿上,估計一輩子也就當個總旗了。老二嘛,有空就去暖香閣坐坐,他說這坐坐是真的坐著,啥也不干?傊,他師弟跟著這倆混肯定沒前途!

      沈煉是孤身一人領(lǐng)著一隊人馬,丁修不曾在里面看見靳一川的身影,也猜到他怕是跟著盧劍星。沒看見師弟丁修也就走了,自去找靳一川。

      他在他們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沒過多久就看著三兄弟往回走。他雖然看不起盧劍星和沈煉可也清楚他倆的能力。他不想和他們歪纏,只躲在暗處,一個呼哨,他師弟就愣了。

      靳一川今天很不明白,本來和大哥二哥辦完差高高興興打算回家吃酒,怎么他師兄又來了。沒辦法,靳一川只有苦哈哈的看向他二哥:“二哥…我最近…”

      沈煉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樣子掏出銀子遞給靳一川:“一川,二哥都知道。只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靳一川捏著銀子知道這話沒錯,只是,唉,只是他也沒辦法。他不是靳一川而是流寇這個把柄實在是絲毫不敢透露一點風(fēng)聲。

      “師兄,拿了銀子快走吧!倍⌒奕恿税佑秃鹾醯氖秩ヌ豌y子“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師兄,這是最后一次了!倍⌒薜氖诸D了一下,又把銀子塞回懷里。他最是氣他師弟這種話,怎么,還想和他撇干凈關(guān)系,哪有這么好的事!

      “師弟,你真以為你穿上這身飛魚服就是官了?”

      “你這個秘密,我吃一輩子。”

      -8-

      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靳一川說到底也是流寇出身,他自是又動了殺心。丁修看他這樣也無所謂:“不服?”

      靳一川不說話。

      “這樣,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也給我湊足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靳一川急了,“我一年的俸祿才二十兩!哪里湊得了一百兩。”

      丁修看著他,月光之下他還是這么秀氣,鬼使神差的就說:“去買屁股吧。京城里那么多達官貴人都有龍陽之好,你身板兒這么好,一百兩,很容易的!

      靳一川握住了刀,一個用力沖了出去,掠過丁修身邊時一把抽出了丁修常年帶在身邊的苗刀,舉刀就砍。

      丁修也不懼他,在他攻過來時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他們倆幼年一起長大,丁修當了靳一川這么多年的陪練,閉著眼也知道他的路數(shù),輕而易舉的就奪過了刀,一個用力刀就拍在了靳一川身上,把他狠狠擊退了出去。

      這一擊力道不輕,靳一川患有肺癆,打斗一久或者一激烈就咳嗽個不停。丁修看著他這么躬身難受的樣子也不痛快,可要說些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扛著刀走掉了。

      三天后丁修去收賬的時候,看見他師弟歡歡喜喜的從醫(yī)館出來。手里還捏著香囊。他再看不出來一對兒男女之間的曖昧氣氛就是瞎了,只是這場面怎么看怎么刺眼,他陰云密布的拍他師弟的肩膀,想著今天定要好好戲耍他一番。

      他覺得今天真是倒霉。前一秒看見師弟和小姑娘不清不楚,后一秒還沒和師弟說上話就插進來了個沈煉。

      “一百兩,以后別再找我三弟!

      沈煉這話正戳著了丁修的痛處,丁修自己知道,靳一川也知道。他內(nèi)心惱火的很,在他心里無論怎么鬧也是他和師弟是兄弟倆,沈煉卻告訴他現(xiàn)在是他們哥仨。他師弟也不說話,弄得他心里不上不下,煩的不行,直接道謝走人。

      -9-

      丁修扮作一個吹笛子的跟著戲班進了韓曠府上。他見主桌上趙靖忠也在那坐著就知道估計是東林黨和閹黨之間又有些什么了。及至看見韓曠說盧劍星坐上主桌只想冷笑,盧劍星算是哪個牌面上的人,這位置怕是沒那么好坐的。又看他師弟和沈煉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覺得心理憋屈。

      從韓曠府里出來沒多久就看見跟出來的師弟,他心里熨帖極了?伤宰訕O為促狹,最喜歡看師弟為難的樣子,還沒怎么逗呢,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那的趙靖忠。

      他聰慧過人,明白沈煉是有什么事兒瞞著他師弟,獨自撈了一大筆錢,他怕他師弟被賣了,原本想同師弟分說分說。被趙靖忠打斷不耐煩的很,又見趙靖忠一招搶攻他也就正好出氣。

      丁修并不懼趙靖忠,趙靖忠老愛仗著他那手槍法隨處溜達,要殺他不難。他和趙靖忠過了兩招,趙靖忠看比不贏他,也就走了。丁修還奇怪得很,這個趙靖忠莫不是來替他師弟解圍的?還是專程來打擾他和師弟的?沒成想過了兩天,他又見著了趙靖忠。這次還是一個人,說是找他幫忙殺個人。丁修想,送上門的生意嘛。

      “誰?”

      “靳一川!

      “什么?!”丁修驚了,“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師弟嗎?”

      “像你這種人也在意這些嗎?”

      丁修想了想,他和師弟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好不容易有個人送了理由解決這事兒他也就順水推舟了:“他是我的摯愛親朋,得加錢!彼@話一落,便看趙靖忠眼里鄙視愈濃,他也不在意,顛了顛銀子就往醫(yī)館去。

      師弟從醫(yī)館離開,他就靠在了醫(yī)館門上。醫(yī)館那姑娘看他這樣估計有點怕,“你是來看病的?大夫不在。”

      “我可以等呀!彼蛄苛诉@院子半天不顧姑娘的阻攔走到藥房,他已經(jīng)看不爽這家醫(yī)館挺久了,他從小就照看師弟,師弟的病情他清楚的很,這個醫(yī)生實在是個庸醫(yī)。他轉(zhuǎn)身一手刀弄暈了一直跟著她的姑娘,從她內(nèi)襟里翻出那個香囊找人給師弟送了去,他知道,他師弟必定回來,還會氣的要死,他不禁期待起來,他倆好久也沒像樣的打一場了。

      看著他師弟在墻上喊人得不到回應(yīng),小心翼翼的上前檢查,丁修簡直要被他這副謹慎的樣子逗笑了,索性呼哨一聲以示存在。他提著被劈暈的姑娘出去本意不過是寒磣他師弟的眼光,可他師弟一雙黑亮的眼睛一直隨著懷里的那人移動,丁修心里不舒坦了,他不舒坦自然也就會想辦法讓他師弟難受。

      “你眼光不錯,那姑娘,很潤!笨粗鴰煹苎劬锉虐l(fā)出的殺意他越發(fā)的快活,“反正遲早要殺了你,我啊,就不等了。”伴著這話他拔出刀,刃上的寒光襯著他的笑,更讓人膽寒。

      靳一川毫不猶豫,拔刀就攻過來。丁修只是拿刀背刀柄逗他玩兒,并不認真。他自覺還是喜歡這樣的師弟。

      人果然是不能得意的,下一瞬間靳一川以一手他從未見過的招數(shù)在他面頰上開了口子。他心中那點兒不平又起來了“你剛剛這幾招師傅可沒教過我!

      靳一川不答,只管出招?伤麕熜衷俨蛔屗,舉刀直砍,丁修刀法出神,大開大合,幾招之內(nèi)就把靳一川打得動彈不得。他舉起刀,“今天咱們倆的帳就要清了!

      靳一川躺在地上,不住地說:“放了那姑娘!

      丁修氣結(jié),瞪大了眼睛,提著刀尖對準心臟“如果是個告訴你師哥根本沒碰那姑娘,你會不會高興些?”

      靳一川躺在地上握著刀刃不說話,他其實心里大概知道師兄那話是騙他的,他師兄從小就愛逗他。刀刃冰冰涼的,靳一川覺得腦子里也靜下來,他到死也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么走到了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想過安穩(wěn)的日子難道有錯嗎?他猜到了是趙靖忠買他的命,他已做好死的準備。

      刀尖卻一直不曾記下來,他聽見丁修的聲音說:“可你要是死了,這世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丁修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下不了手,正打算放他一條生路,就聽見響動。他不知道面對他的靳一川比他先看到兩個火銃手,靳一川想,這世上同他牽盼最深的人就是師兄,就像他師兄說的,他們倆愛恨糾葛十數(shù)于年,早已不是一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如今要是一起死了,倒也干凈。

      可事實是他起身一把推開丁修,獨自一人赴了黃泉。丁修一愣,苗刀挾著怒火砍向偷襲的兩人,一刀致命。

      他回身看著躺那兒的師弟,心里五味陳雜實難分說。

      -10-

      等丁修殺完了那幫韃子,沈煉也已經(jīng)殺掉了趙靖忠。

      “南下入關(guān),去蘇州,找一條齊家巷,里面第二間你的周姑娘還有醫(yī)館那姑娘都在那。”

      “多謝了!

      “不必了!要是你沒有殺掉趙靖忠,我會連你一起殺了的。”丁修摸了摸腰上的牛皮口袋,打馬就走。

      “為什么?”

      沈煉的話他是不去理會,隨便敷衍就過了。

      這世上最后一個知道他的過去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再不會有人知道他無事生非的青年時代,也再不會有人識得丁修這二字。

      而那些未竟之語,兩個當事人都不曾聽過,到如今,合該就隨著死去的人深埋地下。

      -0-

      丁修看著這片草原想:也不知這人煙稀少之地到底是個什么景色,他是定要好好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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