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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圣衣的回憶
我是一件圣衣,在八十八件圣衣中,我站在權力的頂端。因為,我是黃金圣衣。
當然,這不代表我是金子做的,那種軟趴趴的金屬和我沒有任何關系,這么稱呼,純粹是因為顏色。
作為黃金圣衣,最令人無奈的,應該就是寂寞了。
黃金圣斗士,最強的圣斗士,因此選拔尤為嚴格。上一次,那似乎還是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的主人,是天蝎座的黃金圣斗士。天蝎座素有“黃金軍師”的美名,每一屆的天蝎座圣斗士都屬于睿智冷靜的類型,冷靜沉穩(wěn)是他們的代名詞,陰險狠毒是他們的象征。因此,我很高興,因為這很貼合我的性格——不過有個家伙不這么認為。
說到天蝎,就一定要說說水瓶。
真不知道為什么,在我模糊的記憶里,我的主人和水瓶圣斗士的關系,似乎最不好。其中以我的上一任主人為最,他只要一見了水瓶座圣斗士,所謂的冷靜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連火山爆發(fā)都自愧不如。真是的,這難道是所謂的宿命嗎?
不過,我最好的朋友,卻是水瓶座的圣衣。
他(請原諒我用這個字,我們圣衣,同樣是有年齡和性別的)的性格相當?shù)某练(wěn),就像他的名字,是像水一樣的性格。溫柔,沉靜,因此我總是覺得他是女的,可是只要我這么說,他就一定會不理我。水瓶的記憶力要比我好得多,每一任的主人他幾乎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當我問的時候,他卻總是不肯告訴我。比如,在我的記憶里,上一次,我和他的主人進入冥界,在面對冥王哈迪斯的時候,他的主人說了一句話,然后我的主人笑了,這是我的記憶相當清晰的片斷,但是我,卻總是想不起來他的主人究竟說了什么。問水瓶,他卻總是不告訴我。
算了,不告訴就不告訴吧,這是他的自由。
從白羊那兒聽說了,新的十二個圣斗士的候選人已經(jīng)來到圣域了,他們要在這兒修行兩年(也可能去很遠的地方),然后再接受我們的選拔。似乎不錯呢,不知道,這次我的候選主人是誰呢?希望,也是像前幾任主人一樣的人啊。
白羊真不愧是白羊座的圣衣,八卦的程度無圣衣能及。從他絮絮叨叨的話里,我知道了這次的黃金圣斗士候選人都只不過是小孩子,最大的才十二歲,真擔心他們能不能熬過訓練。至于我的主人,只知道他是希臘人,其他的……一概不曉得了。
在教皇廳接受完訓導之后,按理就是圣斗士候補去和圣衣接觸了。我滿心喜悅的等待著。在這之前,我問了問水瓶,結果這家伙卻不回答。切,不就是比我高兩層嗎?
“妙妙,快過來!”稚嫩而生澀的法語從樓梯上響了起來。
“吵死了!币粋冰冷的聲音回答,我頓時放寬了心。這么冷漠,最起碼有了一半的要求。不過,法語?不是說是希臘人嗎?好在,活了這么久,什么樣的語言,還不會?
兩個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不對,是一個一蹦一跳,一個非常沉穩(wěn)的走了過來。嗯,很合適啊,不過那個活潑過頭的是誰的圣斗士?真同情他的圣衣,要伺候這么一主兒。
“哇啊……好漂亮,絲毫不亞于水瓶圣衣呢!币槐囊惶男∧泻⑴艿轿业呐赃叄屑殦崦。走近了一看,他有著非常漂亮的寶石藍色的卷發(fā),一雙天藍色的眼睛里透著靈氣,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聽他的話,他是水瓶座的?啊哈,水瓶那小子慘了。
“會嗎?”另一個沉穩(wěn)的小男孩走了過來。他的頭發(fā)是一看就讓人覺得冰冷的石青色,眼睛則是冰藍色。皮膚較之剛才那位白皙的過了頭,給人一種文弱的感覺。不過,讓他冷冷的眸子一掃,誰還有這種感覺?不愧是我的圣斗士啊。
“就是就是,我的天蝎座圣衣沒有你的水瓶座圣衣漂亮!”藍發(fā)小男孩執(zhí)拗的說道。我呸,我沒有水瓶漂亮?縱觀圣域,誰不知道最漂亮最完美的就是我——他剛才說什么?
他的天蝎圣衣?
這家伙,這家伙是……
“你還不是天蝎座的圣斗士呢,別說大話!笔嗌念^發(fā)的小男孩酷酷地說道。
“我一定會成為天蝎座的圣斗士呢,妙妙你會成為水瓶座的圣斗士,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藍發(fā)的小男孩拉著石青色頭發(fā)的小男孩的手,開心地說道。也在同時,我看見石青色頭發(fā)的小男孩的臉上微微紅了紅。
My god!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亂了套了?
“天蝎,你明白了吧,為什么我不告訴你……”水瓶的感應遙遙傳來,我沒心情去聽。
天啊,這種圣斗士……我,我愧對祖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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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我一直很沮喪。why?你看看現(xiàn)在的天蝎座圣斗士候補就知道了!他(我已經(jīng)知道他叫米羅)簡直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非但一點點都沒有我們天蝎高傲,冷漠,睿智的作風,正相反,他是上房揭瓦下地拔苗所到之處雞飛狗跳風聲鶴唳……我承認我很夸張,可是你也不看看,他……
抱歉,多說了。生存的歲月太久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我這么激動。要是水瓶知道了,一定又會說我“沒形象”了。
話說回來,水瓶的運氣可真好。他的那個圣斗士候補(我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卡妙)對冰冷的詮釋簡直是空前絕后,年紀輕輕就能掌握那么強大的凍氣,果然實力非凡。要說唯一的缺點,應該是“孤僻”。只懂得法語的他,在面對希臘語的時候總是顯得力不從心。這一點上,米羅要比他好很多。他用驚人的毅力(我很奇怪為什么在練功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毅力)硬是把法語學會了,每天他都跟在卡妙的身邊,做他的翻譯?墒恰墒沁@樣更不對勁!天蝎,水瓶,向來的水火不容,現(xiàn)在天天膩在一起……罷了,隨緣吧。不管怎么說,我只是“工具”,之所以有靈魂,也只是,那個人的過錯而已……
“天蝎?你認全了所有的圣斗士嗎?”水瓶的感應在心里響起。
“那些特別的小孩還認不全,當我沒大腦嗎?”我微笑著(盡管表現(xiàn)不出來)回應。
是的,這次的圣斗士候補,都很特別。
很特別,也讓我很擔心。歷經(jīng)了成千上百年的歲月,對我的同伴,我再了解不過。在那次機緣巧合中擁有了工具不應擁有的靈魂以及思想的我們,都有著一顆高傲的心。無法將我們折服的圣斗士,就無法取得黃金圣斗士的資格。這一點,無關實力,只有關心。我承認,這一點很任性?墒牵y道一直以來都為了女神盡忠職守的我們,沒有任性的權利?
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們離開的日子了。出發(fā)到各自的修煉地修煉,直到得到能夠與星座匹配的力量為止。離別,總是讓人無奈的悲傷。
他們都走了,圣域里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其實,只是恢復了寧靜而已?墒鞘煜ち四欠菪鷩蹋缃癯两趯庫o里,總是有份不真實的感覺。
我很害怕寂寞,因此我選擇了沉睡。一睡二三年,對我們而言,并不是難事。
一覺醒來,時光飛逝,他們,回來了啊。
明日,便是他們接受審查的日子,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米羅不愧是米羅,回來才不到半個小時,就和艾歐利亞,獅子座的黃金候補,一個絕不亞于他的破壞狂干了一架然后才坐在一起哈哈大笑。按說這應該和我無關,可是……可是他們是在天蝎宮里打的!我干凈整潔的宮殿斷了多少根柱子啊……好在,艾俄羅斯出來了。
艾俄羅斯,射手座的黃金候補。年齡要比其他人大上一些,也許是因為這樣,他一手包辦了眾多小黃金候補的照顧,真是非常盡責的“奶爸”。而且,他非常穩(wěn)重,對女神也有足夠的虔誠,每每都能成為射手在我們耳邊不斷夸耀的例子。真是……不過射手的確值得驕傲,畢竟,艾俄羅斯是下一任的教皇,這已經(jīng)是暗定的事實了。
說到艾俄羅斯,就不能不說和他同齡的另一個黃金候補,撒加。
撒加,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的感覺是——一個有如神一般的少年。和力量無關,只是因為容貌。他的長發(fā)的顏色,就像地中海的海水一樣深沉。他的眼睛是晴空一般的顏色,只不過,常常染上無來由的憂郁。他很能干,甚至超過了艾俄羅斯。只可惜,他是雙子座的圣斗士。
雙子,叛逆不羈的星座,性格多變的星座。在忠于女神的圣斗士中,最忠心的黃金圣斗士里,雙子座黃金圣斗士擔任的教皇,是唯一曾經(jīng)背叛過的星座。此后,似乎是命定的,雙子座的黃金圣斗士,總是可能做出“背叛”的舉動。因此,女神剝奪了雙子座黃金圣斗士作為教皇的權力。這,無疑是不公平的。艾俄羅斯也是這么認為,但是他,怎么可能扭轉女神的意思?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才對撒加有著深深的歉意。
真是無奈,這也算是宿命嗎?上一次,我對射手和雙子最深的記憶,是即將穿越嘆息之墻前,雙子座的黃金圣斗士,拽著射手座黃金圣斗士的衣領……同樣的,只有圖像,沒有聲音。至于聽到了聲音的水瓶……他還是不肯告訴我。
不告訴就不告訴,現(xiàn)在我最需要用心的一件事,就是我們主人決定的儀式——在教皇廳,舉行的最后儀式,圣衣的選擇。
這一天終于來了。
在肅穆的教皇廳里,就連最吵鬧的米羅和艾歐利亞都閉上了嘴。十二件圣衣呈現(xiàn)出屬于我們的姿態(tài),靜靜的等待著。
一會兒,他們將會燃起自己的小宇宙。若是圣衣認可了他,那么就會自動分解穿在他的身上。時限,五分鐘。
第一個人,白羊座,穆。
穆啊……我注視著那個雖說還是少年,卻已經(jīng)有了如水般沉靜的氣質(zhì)的少年走到白羊座的圣衣前,同時,一旁教皇的面具底下,一抹期許的光芒閃過。
是啊,他是史昂的弟子。史昂……曾經(jīng)的白羊座圣斗士,教皇。曾經(jīng)的,天秤座圣斗士童虎,最好的朋友。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沒有找來天秤座的圣斗士候補?看來在史昂心里,那個一頭亂發(fā),好像真正老虎一般的少年,才是唯一符合衡量善與惡的天秤座圣衣的主人的人。
淡紫色的星光在室內(nèi)蔓延。他已經(jīng)練成了嗎?星屑旋轉,非常漂亮啊……而白羊座的圣衣,也同時分解開來,罩在那個少年的身上。一貫平和的臉上,頓時滿是興奮的紅暈。也在 同時,我看見他背過手,對另一個人比了一個勝利V字。
那個人,是處女座的黃金候補,沙加。
說是候補,其實他能夠被選上,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事實了。為什么?因為處女座是最特別的星座,力量是借由轉生而延續(xù)的。換言之,處女座的黃金圣斗士,其實可以算是一個人。擁有佛陀的力量,沙加,算是最強的吧?
圣衣的順序并不是按照星座的順序,而是看誰敢第一個上而定的。穆會第一個,大概是史昂要求的吧?第二個走過去的,是沙加。果然不出所料,小宇宙還沒有燃起,處女座的圣衣就已經(jīng)乖乖的分解開來了。真是的,每次,最輕松的人都是他。
下一個人是艾俄羅斯。他走過去之后,也沒有燃起小宇宙,射手座的圣衣就自動自發(fā)的分解了。了解了解,你難得遇上這么個主人,高興是吧?不過看起來,史昂也很高興啊……
再下一個人我卻沒想到,是撒加。艾俄羅斯穿著圣衣還沒走下來,他就走了上去。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在那雙溫柔的眼睛里,看見了難言的殺機。
那種殺機,很深。深到,撒加的靈魂深處的深處,似乎有另一個人……
是我看錯了嗎?但愿吧。
撒加的小宇宙意外的漂亮,居然是真正的宇宙形態(tài)。深黑色的底色中閃爍著點點銀光,難怪愛新鮮的雙子傾心了。穿上圣衣之后應該是興高采烈的,可是我在他的臉上卻看見了……哀傷?!一手撫著圣衣,他的表情無疑是哀傷的。走下來之后,艾俄羅斯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更讓我好奇了。
真奇怪……
接下來走上來的人更是讓我大吃一驚,居然是米羅。天啊,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他通過我考核的方式更讓我好奇,他居然,走到了我的身前,把手按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一動不動。
兩邊的人看得著急,我卻是有苦難說——這家伙,居然練成了安達里士!足以貫穿黃金圣衣的力量即使被他壓制住了少許,也足夠我傷筋動骨的了。好小子,以為有力量就能通過?做夢!敢讓我如此不爽,我絕對不會讓你……
氣哼哼的打算熬過這五分鐘,另一雙眼睛卻跳到了我的視野之中。是他,卡妙。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里滿滿的擔憂,是讓我心軟的。真不知道,米羅那家伙看到之后會有什么感想…… 算了,就當是我給未來的水瓶座黃金圣斗士的禮物好了。
默念咒訣,我騰空而起,套在了米羅身上,改變成最適合他的大小。
接觸到的是意外的冰涼,還帶著細微的水漬,甚至是冰晶……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是因剛才被凍住了,破冰而出浪費了小宇宙,所以才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我咧……問我怎么知道?那還不簡單。以前,我被凍過多少次啊……我?
真奇怪,被凍住的人,不是天蝎座的圣斗士嗎?為什么,我會下意識的自稱,我呢?
絲毫不考慮圣衣的心情,米羅一蹦三高的跳到卡妙身邊。不料,看到他成功通過后,卡妙就已經(jīng)走上去了。
看到站在水瓶圣衣前的卡妙,我一百二十個放心——能把天蝎座的圣斗士候補……啊不,現(xiàn)在是天蝎座的圣斗士凍住,這是水瓶座圣斗士的潛要求。這一點都符合了,還怕什么?這……這是怎么回事?
卡妙上場三分鐘,水瓶圣衣,不動。
不可能啊,那寒氣逼人的小宇宙的力量決不亞于任何一屆水瓶座的圣斗士。水瓶的性格本來就是雖倔強但柔和的,通過他的考驗并非難事。可是……
感受到米羅緊張的心,我終于按耐不住了。
“水瓶!”我聯(lián)絡他。
“有事?”
“讓卡妙通過。”
“天蝎,圣衣之間,不得隨便干涉!彼靥嵝盐摇_@么基本的規(guī)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這么多年來,我干涉他多少次了?
“我拜托你讓他通過!”已經(jīng)四分鐘了,卡妙的額邊有細汗?jié)B出。
“不行!
“為什么?”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雖說看米羅不爽,可是我真的不想看見他的悲哀……
“不行就是不行,卡妙他,不符合圣斗士最基本的條件。”
“我怎么不知道這么一回事?卡妙的實力足夠了!
“天蝎,圣斗士,是侍奉女神的戰(zhàn)士,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你說!”
“……算了,我答應你好了。”說時遲那時快,水瓶分解開來套在了卡妙身上。同時,米羅差點癱在了地上。
剩下的選拔,我沒心情再看。心頭,全是繚繞著水瓶的話。
圣斗士最基本的條件,是什么?為什么,水瓶那樣倔強的性格,寧可通過他并不認同的卡妙,也不肯告訴我?究竟,有什么秘密存在在我們之間?
水瓶……
很顯然,兩個人都通過了測試讓米羅無比的興奮。卡妙剛一下場,他就一蹦三尺高的沖了上去,把卡妙拉走了,絲毫不顧及我的心情。原本以為他們是要切磋一下加強自己和黃金圣衣的契合度(這是每屆黃金圣斗士必做的事情),可是他們卻是去了……逛商店!而且,要不是卡妙提醒,米羅這混小子能穿著我去逛商店……這個有損黃金圣斗士名譽的家伙!
沐浴在夏日的陽光下,周身一片暖洋洋的。身邊是沉默了很久的水瓶,頭上是……一個冰激凌。
“在想什么呢?”水瓶的感應終于傳了過來。我就知道,他和我吵架挨不了多久的。
“在想,我讓米羅那種人成為圣斗士是不是我的錯誤!
“后悔了?”
“是,尤其是……這個該死的冰激凌插在我頭上的時候。”我咬牙切齒地說。
米羅這家伙當真是驚世駭俗的人,逛街不帶錢,卻死活要買冰激凌。按說憑他們的速度從這里到天蝎宮頂多幾秒鐘,他卻,他卻……用黃金圣衣來抵債。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在圣域的意義?總之,那個可憐的小老板看見我之后腿都軟了,忙不迭的送了兩個。米羅還不知足,要四個……要不是他后來是把冰激凌插在了我和水瓶身上,我真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把自己的圣斗士咔嚓了的圣衣……
“可是我覺得你很高興啊!钡母袘锾N含著笑意。
“是啊,水瓶你,果然是最懂我的呢!蔽覒袘械幕貞。的確是高興的,因為這是第一次,能夠如此輕松的沐浴著陽光。身邊也沒有飄散血腥味,有的,只是冰激凌的淡淡甜香而已……很美好,很愜意,不是嗎?
“水瓶,我決定不問你為什么了。”
“噢?那換我問為什么了!
“反正結局已經(jīng)這么定下來了,有什么必要再去問呢?你這家伙雖說不通人情,不過腦袋還是有的,我沒有必要去尋根究底。”
“是嗎?謝謝……”
水瓶的感應一貫的柔和卻又堅強,我們沒有再說話。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像這樣的日子,就好像冰激凌一樣,會慢慢的,融化……
不久之后,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錯覺了,因為一件事情轟動了圣域。
射手座黃金圣斗士,教皇第一候補人,艾俄羅斯,背叛!
這個消息,以火鐘預警的形式傳遍了圣域,同時,圣域天翻地覆。
艾俄羅斯,意圖謀殺女神未遂,帶著射手座圣衣叛出圣域,被山羊座圣斗士修羅追殺,亡!
這個消息在所有人心中激起了波瀾:那個溫柔的艾俄羅斯,嚴肅的艾俄羅斯,強大的艾俄羅斯,忠誠的艾俄羅斯,善良的艾俄羅斯……就這么,死了?
而且,他同時還背負了圣斗士最不齒的罪名——背叛。
這,怎么可能?
別人或許還會信,但是,我們,黃金圣衣不會。
因為,在那個晚上,我們聽到了圣衣的傳訊。
圣衣有自己的聯(lián)絡方法,黃金圣衣的聯(lián)絡方法尤其特別。甚至,每件黃金圣衣,都有一首屬于自己的曲子。昨晚,射手座主題曲——離弦箭,在圣域中回響著。
人類聽不到,我們還聽不到?黃金圣衣并不是什么虔誠的存在,但是射手座黃金圣衣是!如果我們的主人背叛,我們會毫不猶豫的跟隨,反正,我們只是工具!
但是他是射手座的黃金圣衣,是黃金圣衣中唯一會對女神效忠的圣衣,如果艾俄羅斯背叛,那么射手座的黃金箭,將會在第一時間刺穿他的胸膛!可是,他沒有。
那便是說,所有人的觀點,都錯了?
我的猜測成了現(xiàn)實。第二天,水瓶座圣斗士卡妙,處女座圣斗士沙加,白羊座圣斗士穆,被勒令——離開圣域,修行!
史昂想要干什么?他們?nèi)齻無一不是圣域的強者,穆更是他的嫡傳弟子,他們,居然要離開圣域?
那張面具下的人,真的是史昂嗎?
不管我怎么想,事實就是事實?睿臣,穆,明天就要離開了。
或許是被離別的感情感染,卡妙破天荒地來到了天蝎宮,和米羅秉燭夜談。
真好呢……“天蝎?”
耶,水瓶?
“我們來談天吧!彼康囊痪湓,在我看來有如驚雷。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寧死不會先開口的。
“你……怎么了?”
“要走了,有些話想說!
“可是我們的通訊能達到千里傳音……好好好我明白了,來聊天吧!笨此坑袛嚅_通訊的趨勢,我立刻乖乖的從了。
一夜未眠——這個詞不是形容我的,是形容那兩個人的。
由于和水瓶的通訊必須全神貫注,我沒時間去聽他們在聊什么,只能偶爾聽到一丁半點的喘息聲……第二天清早,卡妙就步履蹣跚的回去了。
真奇怪,他們在過招嗎?可是米羅那家伙,怎么會把卡妙打成這樣?別說他有沒有實力,他,舍得嗎?(編者注:看起來天蝎座的圣衣遲鈍程度超A……這么明顯的暗示還看不出來,同人狼就表當了。)
卡妙走了,穆走了,沙加走了,圣域里似乎冷清了不少。早已習慣熱鬧的我不堪忍受這種寂寞,本想好好的睡一覺,卻被一個人打斷了。
那個人,有著連天上的女神,阿芙羅迪特忒都為之驚艷的容顏。還記得,初次見面時,他自我介紹特意加重了“我是男的”這句話之后,米羅那小子一臉的崩潰……
雙魚座黃金圣斗士,阿布羅迪!
很難得啊,一向只和修羅,迪斯馬斯克他們廝混的阿布羅迪,會來到米羅的天蝎宮。而且,還跟著幾瓶酒。
“這是格陵蘭的烈酒,想醉死的話,一起喝吧!”這是他的開場白——是該說直接呢?還是有魄力?總之,米羅坐下了,和他一起喝。
一開始,兩個人都悶不吭聲,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我有些索然無味的感覺,正打算去睡覺……
“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沒錯吧?”阿布羅迪臉上是滿滿的紅暈,一張原本就酷似美女的臉此時此刻充滿了誘惑力。
“話說得……倒也不錯!泵琢_的酒量不大,說話已經(jīng)開始大舌頭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辦……我知道我愛的人是他,可是他不見了,不見了……我只能去找另一個,來填補一下……我很賤,不是嗎?”阿布羅斯的一雙鳳眼里,竟有著淚光閃爍。
愛?
我一下子被這個字打懵了——聽阿布羅迪的話,他,愛上了一個男人?
猛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曾有幾個雜兵在我身邊嘀咕,說阿布羅迪和教皇關系曖昧……
關系曖昧?曖昧?
“我知道啊,因為我和你也有些像……哈,愛人,愛上一個人的感覺,真得很像吸毒啊……明明知道害處,卻為了那夢幻般的感覺,不肯放棄……”米羅睜開了他的眼睛,眼中的一片天藍染上了濃濃的紅霞。
“所以我來找你……我很清楚我們不過是彼此利用,可是,我真的愛他……愛上了半神的感覺很不好,不是嗎?”
“是啊……”
“他不過是在利用我,就連在床上,他喊的名字,還是那個人的名字……”
“你知道,還……”
“沒辦法啊,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像他的……我沒的選擇,不是嗎?”
“你還真笨啊……”
“是啊,我笨……”
兩個人從此無話,我的心里卻是一個驚雷連著一個。
愛上了一個男人?這……有沒有搞錯?
圣斗士并不是沒有愛人的權利,可是,愛上男人也太……
或者是我太狹隘?可是……
“圣斗士,沒有愛的資格!更沒有,愛上同伴的資格!币痪湓挘龅膹脑緣m封的記憶中跳了出來,在腦中縈回著。
這是誰說的?記不得了啊……
隨后,我陷入了沉睡,直到圣域警鐘將我喚起。
對于我們而言,時間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一覺,已經(jīng)過了十多年了。這十多年里,圣域的變化,小得可憐。
米羅長大了不少,原本還帶著一丁點天真稚氣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標準的成熟了,漂亮的寶藍色卷發(fā)能讓無數(shù)女孩子為他尖叫,臉上,還是那種可以與陽光爭鋒的微笑。
那個小麻煩,長大了啊……不過麻煩,還是麻煩。
圣域警種不會沒來由的響,這一次,是因為有人冒充女神。
冒充?可笑的有趣的說法。別人不知道,我們圣衣可是一清二楚:圣斗士,絕對不會認不出女神的小宇宙。
我看到了所謂的“女神”,一個有著淡紫色長發(fā)的小姑娘,屬于女神的金色小宇宙在她體內(nèi)翻騰著,卻沒有能讓圣斗士折服的魄力。女神?別開玩笑了,那種柔弱的女人,能當上女神?同樣是唯美的淡紫,溫柔和藹的穆勝她百倍千倍。
一群自認為自己代表正義的青銅,要進攻圣域了。也因為這個原因,外派的圣斗士,回來了。
永遠記得再次見到卡妙的那天,剛從訓練場出來的米羅風風火火的直奔水瓶宮,直到記憶中的那抹石青出現(xiàn)在視野中為止。
久違了,卡妙;久違了……水瓶。
“很久不見了,想我嗎?”他的心情似乎不錯,開著玩笑道。
“我們有沒有想和不想的差別嗎?”我平息了一下心情,用著同樣的調(diào)侃語氣說道。
“是啊。我們……本來就是無所謂想和不想的!
我們之間的對話只有短短的三句,此后便是相對無言。
米羅拉著卡妙去天蝎宮了,我們兩個被孤零零的丟在水瓶宮里。
寂靜在身邊繚繞著,我終于忍不住和他聯(lián)絡了。
“水瓶,你在想什么?”
“我問你,兩個男人之間有未來嗎?”他沒頭沒腦的丟來這么一句。
“有吧!
“有還是沒有?”
“你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蔽覒猩⒌匕涯谴伟⒉剂_迪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早就知道了!
“哦?”
“米羅用小宇宙聯(lián)絡卡妙時,我聽見的!
“圣衣竊聽主人?”
“竊聽這個名詞只出現(xiàn)在人類之中。不過,你有什么看法?”
“沒有看法,愛男愛女是個人的自由,我只是一個工具而已。”是受到了圣域里的戰(zhàn)斗氣息影響嗎?我的情緒低落起來。
“……你,為什么老是這樣?明明在乎一切,卻一定要,冷眼旁觀……”
圣衣沒有發(fā)生的器官,聲音就是類似于心靈感應的東西?墒,我卻好像真的聽見了水瓶在說話,那是正常的,人類的聲音……
不等我驚訝完,水瓶就單方面的切斷了聯(lián)絡,一如我們以前的多次談話。
“……安達,你說我們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力嗎?”
“有和沒有又能有什么區(qū)別?反正我對愛情絕緣!
“雖說知道冷靜是你的必修課,可是你這樣冷漠明顯過了頭!
“無所謂,反正別人怎么看我和我無關!
“但是,你真的不在乎嗎?不在乎……”
“如果你再跟我羅嗦,我會洞穿你的心臟!
“請便!
“……不要觸犯我的忍耐極限!
“你知道嗎?這個時候,你才有一點點,人類的感覺。一直都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會讓人懷疑你是工具的!
“我不是嗎?準確地說,我們,不是嗎?”
噩夢?當我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白天了。太陽灑下一片光明,亮得好像能夠掩蓋住罪惡。這次的夢,意外的短,竟只有一個晚上。
但是,卻也同樣意外的,深刻。直到我醒來,直到我和米羅一起回到天蝎宮,我的心里仍然是那個夢,那個過于深刻的夢。
圣域保衛(wèi)戰(zhàn)打響。
說實在的,這五個字簡直就是對黃金圣斗士的侮辱。區(qū)區(qū)四個青銅,外帶一個空有女神的小宇宙的小丫頭,能成什么氣候?但是,我心中的不安,卻在一點一點擴大。
不安果然應驗了。
第一宮白羊?qū)m,守宮者穆,放水!
若是別人我可能還會驚訝一二,但是穆……我找不出驚訝的理由。
畢竟是一手帶大他的師尊,聰穎的穆會看不出來。那個三重冠下的人是誰?教皇——即使他不是史昂,還是用這個稱呼比較好——理所當然也清楚。不過,那又能怎么樣?
后面整整十一個宮,哪個宮鎮(zhèn)守的圣斗士,不能把他們?nèi)苛痰梗坑悬c可惜呢……難的能動動筋骨啊。
第二宮金牛宮,守宮者亞爾迪,!
當這個消息被用通訊小宇宙?zhèn)鱽淼臅r候,我很是吃了一驚。
亞爾迪……對這個名字,我的印象近乎于模糊。也難怪,在一群不知道為什么別具千秋的黃金圣斗士中,他算是最不突出的一個了。當然,這不是說他的身高和體重。
但是他的實力絕對不弱,看來,為了他最敬重的艾俄羅斯,他還是放水了。
當然,明面上的理由是“為了女神”,可是實際上,真正放水的人,有多少心中是有著女神的?
雙子宮沒有人,下一宮,就是他們?nèi)姼矝]的時候了。
第四宮巨蟹宮,守宮者迪斯馬斯克,殞!
怎么可能?
即使明知自己沒有心臟,我還是被驚駭?shù)膸缀跣呐K停跳。
迪斯馬斯克,我當然記得他是誰。一個有一張壞人臉,卻幾乎不懂得何謂邪惡的羞澀少年。還記得很多次,他用近乎崇拜的眼神去瞻仰撒加的神情……他無疑是忠于撒加的,換言之,也是忠于“教皇”的。
教皇,撒加,他們是一個人,這是幾乎所有黃金圣斗士都知道的事實了。不知道的,怕也只有那頭魯莽的小獅子了。
他居然死了,死的理由,還是最讓所有黃金圣衣憤怒的,黃金圣衣的背叛!
忠于女神心向正義?可笑到了極點!巨蟹座的黃金圣衣在我們之中是最善良的一個,怎么可能為了所謂的“女神”去干這種白癡的事情?
當我憤怒的通訊涌過去的時候,巨蟹座圣衣只回了我短短的五個字。
“主人的命令!
迪斯馬斯克的……命令?
“天蝎,很多事情,你不懂。”這是隨即水瓶發(fā)來的通訊。
不懂?不懂!我只知道,那群像一家人一樣的黃金圣斗士,少了一個了……
那群有歡笑有淚水的人,少了一個了……
第五宮獅子宮,守宮者艾歐里亞,放水!
一個不令我吃驚的消息。艾歐里亞,艾俄羅斯的親弟弟,他不放水,簡直是一個笑話。
幻朧魔皇拳的效果不錯,最起碼控制住了他。
殺了一個人,可惜是個無關痛癢的嘍羅。
一個情字誤了多少人?讓一個原本能置身事外的人心甘情愿的送死。
真是……
也幾乎在同時,卡妙去天秤宮了。
闖宮的人,有一個是他的弟子。
冰河,我記得這個名字,一個有著一頭燦爛黃色頭發(fā)的,情感細膩的少年。
果然外冷內(nèi)熱的卡妙,非常干脆地將自己的弟子封進了水晶棺材里面。
真是卡妙呢,這種水晶棺可不是用來凍米羅的那么輕描淡寫,而是真正的,水瓶座圣斗士最徹底的封。
“妙妙還真是心軟呢……”米羅微帶抱怨的聲音傳來,竟是有幾分吃醋的味道。
我在心里卻是想笑:米羅這家伙果然笨得可以。
圣斗士素來重視師生關系,卡妙若是殺了冰河,于情于理都應受罰。若他不出手,其他幾宮的圣斗士出手殺了冰河,那,麻煩可就大了。
天真的小孩果然還是天真的小孩,我嘆息道。同時,闖入者已經(jīng)到達了處女宮……還是說,他們的墳地?
佛陀的轉世,沙加的實力在圣域中,怕是只有撒加能與之比肩。更何況,沙加比所有人,看得都要遠。
一個弱小的,天真的女神,還是一個強大的,深謀遠慮的教皇?世界的和平不一定需要女神,但是若是沒了撒加,其他三界,怕是不會這么安生。
果不出我所料。沙加甚至不須動用殺招,就能輕易得讓那些小小青銅再起不能。真是很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準確說,兒戲才是。
但是,異變突生!
所謂的異變絕對不是那只鳳凰的出現(xiàn),在沙加面前他和烤雞無異(這么說好像對不起佛祖……),而是,從白羊?qū)m傳來的小宇宙!
那是穆的聯(lián)絡,他想干什么?
令人吃驚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沙加,輸了。
理由,怕是只有穆知道。
不過……在沙加眼里,身為佛陀的他的自尊,竟比不上穆的話?難道他真的將那份友誼,如此看重?
四大皆空的佛祖,竟也脫不了凡塵?
還未等我仔細的考慮分析完利害,另一件事情就讓我徹底懵了。
天馬座、仙女座、天龍座那三個笨蛋,居然救……不,放出了冰河?
這群混蛋白癡!卡妙的一番苦心,他們不知道嗎?更重要的事,天秤宮的后面,就是米羅的天蝎宮!
米羅的驕傲讓他絕不可能因?qū)Ψ绞潜佣潘,就算他要這么做,我也絕不答應!但是,我同樣不敢想象,萬一米羅錯手殺了冰河,卡妙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該死,該死!
可是該來的,始終要來,從天蝎宮門處,傳來了腳步聲……
拿起頭盔戴上,米羅身上散發(fā)出我熟悉的,血紅色的天蝎座小宇宙。
是么,你認真了?
那么,我也認真。
輸了。
我命令自己平靜的對待這個詞,可是仍然止不住顫抖。
我……也會輸嗎?輸給了那種不成氣候的凍氣。
冰針入體真得很疼,好在我很結實。
米羅放冰河過去了,即使他知道這樣是對撒加不忠。
女神算什么?在米羅眼里,那個大哥哥一樣的撒加才是圣域的真主。剩下來的還有三個宮殿,擋住幾個傷痕累累的青銅,應該,不難吧?
我給自己找著借口,米羅也給自己找著借口。
可是,里面有一個,是卡妙的水瓶宮……
我很清楚卡妙會做什么,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冰河,背負對圣斗士而言雖不至于致命但是同樣痛苦的親手殺死弟子的罪過。
不過……還有第二種結局。
從剛才就感受到了,來自圣域斗技場的強大小宇宙。
紗織……女神。
現(xiàn)在開始改用這個稱呼吧,畢竟米羅已經(jīng)承認她了。
現(xiàn)在,大局已定!
原來最聰明的人,是那個淡紫色頭發(fā)的小丫頭。
是她,暗暗護送著幾個沒有力量的青銅。故意中招,只是為了掩蓋一切。
她要奪權,就必須讓幾個忠于撒加的圣斗士去死,而且,她還有理所當然的“大義”名分。
真聰明……聰明的可怕。撒加的黑暗一面,會中計也是理所當然。
用無比效忠自己的青銅替換黃金,再改變千百年來一直不變的“教皇掌權,女神象征”的局面。
我一點都不懷疑,她當年是故意引誘撒加的黑暗面來殺她的。就算只是一個襁褓幼兒,她還是女神。
女神,女神!
罕見的憤怒一點點的侵蝕著我的內(nèi)心,我很想發(fā)泄出來,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一切都決定了,但是我的心里還是存著一點點希望。
畢竟,卡妙他……會擁護女神……
可是另一個想法擊碎了我的希望:女神,不需要兩個冰斗士!
鋪天蓋地的凍氣席卷而來,凍結了我的心……
圣域從來沒有這么安靜過。
那么多人,離去了。
那么多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女神執(zhí)掌了圣域之后不久,就接連發(fā)起了兩場圣戰(zhàn)——與北歐的神衹和;什ㄈ麞|的戰(zhàn)斗,同樣沒有用黃金圣斗士而使用了青銅圣斗士。
不信任黃金圣斗士嗎?也難免。
與波塞東的一戰(zhàn)中,水瓶出了趟外勤——去幫卡妙那個不成器的徒弟。
回來的時候,滿身是傷痕。
本來也是,那種不成器的小鬼怎么可能發(fā)揮出它的全部實力?可是水瓶很高興。
真是……心軟的家伙啊……
時間仍然不緊不慢的走著,我知道,某個時刻要到了。
每隔百多年都一定會發(fā)生的最終圣戰(zhàn)——女神雅典娜與冥王哈迪斯的一戰(zhàn)。
我并不像往年一樣興奮——以女神的一貫作風來看,這次,肯定又是派青銅吧?
然而,我錯了。
當我得到白羊傳來的訊息說,撒加他們復活的時候,我甚至認為它是在說夢話。
開什么玩笑……高傲的黃金圣斗士,怎么可能……
然而我錯了,白羊之后,金牛和雙子也傳來了相同的訊息。
更令我驚訝的是亞爾迪的死。
那個憨厚的高大少年……就這么,死了?
我怔愣,無法解讀這些事情。
昔日的圣斗士,和冥斗士一起進攻圣域……這真是,荒唐!
就算不喜歡女神,圣斗士們還是把圣域當成他們的家的……不是嗎?
怎么會……
然而,我沒有驚訝的時間了。
繼亞爾迪之后,處女座的沙加,同樣死去了。
死在了沙羅雙樹園里。
死在了雅典娜的嘆息之下。
為什么……
怎么會……
米羅慢慢走出了天蝎宮。
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無力阻止。
我試圖聯(lián)絡水瓶,可是他連一個訊號都吝嗇給我。
難道……他昔日的主人穿上了冥衣讓他如此傷心嗎?
很快,我和米羅來到了幾乎全毀的處女宮。
我看到了那三個人,撒加,修羅,還有……卡妙。
在看到卡妙身上冥衣的剎那,我心里的憤怒,被點燃了。
混蛋……
不可饒!
“ATHENA EXCLAMATION!”
強大的沖擊力,讓我的意識陷入混沌……
似乎……想起了什么東西……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們,是第一任的圣斗士……
那時,我的名字是……安達里士……
最終圣戰(zhàn)里面,我們?yōu)榱搜诺淠,犧牲了……而我們的靈魂,被封印在了圣衣里面……
那個時候……
我的愛人是……
“天蝎……”
……誰?
“天蝎……”
……究竟是誰?
“天蝎!”
意識從混沌中醒來,我睜開眼睛觀察著周圍。
這里是……嘆息之墻?
“你終于醒了……”水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啊……怎么?又要來一次嗎?”和當年的我們類似呢……為了突破嘆息之墻而死……
“天蝎你……”
“喂……要不要試試看扭轉一切呢?水瓶?”忽然恢復的記憶讓我覺得非常輕松,昔日被稱為軍師的我,這次想要再試試看扭轉一切。
“……試什么?”
“嗯……讓那些孩子幸福吧……”
至少,這一次……讓我試試看,扭轉一切吧……
“那么……大家的意見嗎?”
“這樣似乎也不錯啊……”
“很好啊!”
“贊成!”
“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如果能得到一個雙贏的結果的話,再好不過!
“……多謝各位了啊……那么……”
金色的光芒,絢麗的爆開……
若干年后,法國。
“妙妙~妙妙~”有著海藍色頭發(fā)的陽光男子從郵局出來之后無視斑馬線穿過馬路的行為惹來諸多白眼,而藍發(fā)男子本人卻無動于衷。
“……什么事?”坐在對面露天咖啡吧的有著石青色頭發(fā)的男子皺了皺眉毛。
“他們回信了啊……大家現(xiàn)在都生活得很好呢!穆和沙加在西藏,亞爾迪娶了那個小丫頭,撒加和大艾去上大學了,小艾和魔鈴……!阿布和加隆好像去格陵蘭島了……”藍發(fā)男子揮舞著手里的信封說,“真好呢……”
“嗯……”
“本來還以為死定了咧……沒想到一睜眼居然活下來了……”
“嗯!
“對了對了,那兩個小鬼的領養(yǎng)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哦,我想好了,藍色頭發(fā)和我有點像的那個,叫‘安達里士’!”
石青色頭發(fā)的男子終于露出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你……那我是不是要叫另外那個‘曙光女神’?”
“嘿嘿……誰讓你的絕招沒有我的絕招那么好聽!”
“……別發(fā)神經(jīng)了,回家!
“啊?妙妙……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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