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禮物

　　對于鳳凰會的成員而言，今天或許是個遠(yuǎn)比平常開會更忙碌的日子。

　　「幫我看看這邊的布幔有沒有對齊？還有這些彩球，噢默林、我真不敢相信怪角竟然可以袖手旁觀到這種地步�！固炖切峭现粋�大袋子步伐粗魯?shù)貜臉巧吓芰讼聛恚高@間屋子有太多地方需要重新裝飾，我早在三個禮拜前就開始動手改善了，真不明白我媽那令人不敢恭維的品味。」他從袋中抓出了十?dāng)?shù)個圣誕帽，并且施了個漂浮咒語讓這些帽子安然落在墻面那些家庭小精靈頭顱上頭。

　　「……老實說你的品味和你媽比起來實在是不遑多讓�！拐材繁砬閺�(fù)雜地環(huán)顧了四周的擺設(shè)，陳舊的物品上頭被天狼星粗魯?shù)丶又昧藨?yīng)景的裝飾品，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簡直糟糕透頂。」

　　「你剛才那番話是對我個人最惡毒的侮辱，老哥�！固炖切橇x正辭嚴(yán)地說道，「我媽用盡了一切方法把她那些尊爵榮耀的布萊克家徽都黏死在墻上了，我就算有心想挽救也是難上加難�！顾刂氐貒@了口氣，「不管了，大家玩得開心最重要�！拐f完他手一揮，剩余的裝飾品都搖搖晃晃地朝著壁燈和掛綴上頭飄去�！脯F(xiàn)在我最期待的只剩下茉莉的圣誕大餐了，一想到我就……」

　　天狼星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砰的一聲，笨重的大門被硬生生推了開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挂豢镁薮蟮纳寄纠洳环赖爻霈F(xiàn)在他們眼前，伴隨著海格宏亮的嗓門。「是這樹文件住了我的視線，再說我又鳳鄧不利多的命令把他要給大家的圣誕禮物給帶了過來，實在是挪不出手來開門哪。」

　　「骯臟的雜種，快點離開我布萊克家的領(lǐng)域！」隨著海格的話語而來的是布萊克夫人的尖聲咒罵，畫像中的老夫人面容猙獰，就像是要越出畫框似的�！改銈冞@些叛徒、無理取鬧的愚蠢巫師——」

　　「難得今天大家都高高興興的歡度圣誕節(jié)，老媽妳就不能安靜的去旁邊歇歇嗎？」天狼星急忙忙沖上前去抓起幕簾，奮力地遮擋住畫像的視線�！浮�有，那么大棵的樹是怎么回事？你不會以為我家有辦法放的下吧？」他沒好氣地看著海格問道。詹姆也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海格將一棵二十多呎長的大樹拖了進來。他們兩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可是我從禁忌森林找到的好家伙呢！」不同于他們的疑惑，海格倒是顯得興奮異常�！甘フQ節(jié)就是需要圣誕樹才夠應(yīng)景呀，你們兩個別計較這么多�！顾U不在乎地說道。

　　「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基本的原則問題……」天狼星喃喃道，「麻煩你別將自己的視線水平當(dāng)作基準(zhǔn)好嗎？」

　　「你們都別爭執(zhí)了�！拐材芬姞钸B忙出來打圓場，「待會再請孚立維幫忙施一個縮小咒不就解決了？對了，天狼星，你有看到雷木思嗎？怎么還沒有看到人呢？」直到現(xiàn)在他才想起另一名伙伴到現(xiàn)在還不見蹤影。

　　「他說會晚點到，可憐的月影。」天狼星嘆了口氣，「最近找到的那份工作地點實在是太過偏僻�！估啄舅际芟抻诶侨说纳矸郑谇舐殨r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阻礙，而天狼星所說的是指上個月他才在郊外的一間雜志社應(yīng)聘為野生的魔獸撰寫觀察記錄�！钢辽倌切┠ЙF不會在意他是個狼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啦�！�

　　詹姆苦笑，對于好友的困境也同樣覺得愛莫能助，也只能期望雷木思能夠在這份工作上頭有所斬獲。

　　「——哎，詹姆你這么早就到了？」接著到訪的是阿瑟．韋斯利�！肝乙詾槟銈儾块T近期會比較忙碌呢�！�

　　「最近是有加班沒錯，不過我負(fù)責(zé)的那幾個案件都暫時告終�！拐材仿柫寺柤�，雖然正氣師部門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在搜索犯罪，不過阿瑟所處的麻瓜人工制品濫用局因為部員較少，加班的時間比起他們也是不遑多讓�！覆徽劰ぷ鳎裉煳覀兌夹枰煤脩c祝。」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快點進來喝杯雞尾酒吧，我可是等不及茉莉的圣誕大餐了呢�！�

　　其他鳳凰會的成員也大多在不久后陸陸續(xù)續(xù)趕到。而晚會也在怪角（不太熱情地）將烤火雞端出來后正式揭開了序幕。

　　「我說，你們接下來要交換的禮物準(zhǔn)備好了嗎？」天狼星挾了一大口的通心粉塞入口中，語焉不清地問著�！肝铱墒蔷奶暨x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人什么德行。」一旁的莉莉沒好氣地說道，「每次都送那種讓人不知該如是好的東西。真該買幾個嬰兒用奶嘴送給你們這幾個幼稚的家伙�！股洗嗡盏搅藖碜哉材返囊徽涫赫◤棧@也讓莉莉連著好幾個月都對詹姆沒有好臉色看。

　　「噢女士，圣誕節(jié)有時候也是需要一點趣味當(dāng)作調(diào)劑的�！固炖切菍Υ烁械讲灰詾槿�。然而一旁的詹姆則是顯得有些尷尬。

　　「好了，這一次我們都說好了有準(zhǔn)備和大家一同交換的以及私下交流的兩份禮物，所以這次你絕對不會再收到惡作劇商品了，我保證�！顾攀牡┑┑亻_口，深怕自己在莉莉心目中的評價再次下跌。

　　「——這么說起來我可要擔(dān)心了呢�！贡澈篁嚨貍鱽砹死啄舅嫉纳ひ�，他在幾分鐘前才匆匆趕到，此刻正一一向與會的眾巫師招呼致意。

　　「噢默林，怎么會這么晚？你最近過的好嗎？」詹姆看著姍姍來遲的友人，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赣行枰獛兔Φ牡胤揭欢ㄒ艺f，我會盡力協(xié)助的�！�

　　「沒事的，詹姆�！估啄舅夹χ窬芰怂暮靡��！钙鋵嵲緫�(yīng)該更早一些的，只是我發(fā)現(xiàn)我有東西忘在辦公室，折返回去才耽誤了時間�！�

　　「雖然我這么說可能有些雞婆，但如果這份工作讓你疲于奔波的話，還是得要做個取舍。」

　　「我知道�！估啄舅歼�是笑著，「該怎么作我會好好斟酌。今天我們不談這些瑣碎的事情，來享受一下這美好的夜晚？」他拿起一小杯蜂蜜甜酒，「敬我的老朋友？」

　　「你們還不快點過來，再晚點就沒東西吃了！」不遠(yuǎn)處的天狼星朝他們?nèi)氯�，「有什么事情都等吃飽了再說，快點�！�

　　于是他們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憂，徹底地放松心情加入了這場宴會。就連一向嚴(yán)肅的穆敵也在鄧不利多的鼓舞下與麥教授攜手走進舞池跳起了華爾茲。海格則是對著教授奇獸飼育的焦壺教授發(fā)表起自己的看法（「真要說、說的話，窩才不認(rèn)為龍是什么可、可怕的玩意兒！塔們那么乖……」海格口齒不清的喃喃著。）。而詹姆也與和天狼星的比拼之下喝光了將近一加侖的火燒威士忌，下場便是他們兩個最終都只能醉倒在角落一隅。

　　「唉，這兩個人……」隱約間詹姆似乎聽到雷木思的聲音，「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才好，抱歉，能麻煩你幫我送他回去嗎？我一個人有些困難……」他似乎正與人交涉，但詳細(xì)的內(nèi)容詹姆已經(jīng)難以區(qū)辨。

　　「……好吧�！箤Ψ阶罱K還是應(yīng)允。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你才來沒多久卻又麻煩你……」

　　隱約間，詹姆感覺自己被人一把拉起，他睜開眼睛試圖辨識對方的身分，卻無奈自己實在已經(jīng)有些意識模糊。攙扶著他的那個人雖然始終保持沉默，但動作卻極為輕柔。詹姆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幫著自己又加上了一件長袍大衣，溫暖的感受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他感覺到自己很快地便被安置在舒適的床鋪上，對方甚至還拿了條毛巾替他擦了把臉。接著，詹姆被扶起，在對方的協(xié)助之下喝完了一整杯的清水。

　　「我走了�！鼓侨肆粝乱痪浜喍痰牡绖e之后便準(zhǔn)備離去。

　　「等、等等……」詹姆有些費勁地張口，手也伸出試圖喚住對方。「你、你究竟是……」或許是長袍被他抓住的緣故，來人不再急著離去，但似乎也不打算響應(yīng)詹姆的問題。

　　「我、我該如何感謝、你……」話還來不及說完，詹姆便覺得濃重的睡意朝著自己襲來。這時已顧不上其他，詹姆不得不放開對方，倒下身子陷入了深深沉睡。

　　翌日，詹姆是被書房里天狼星的怒吼聲所驚醒。一封顯然是半夜時分寄達的咆哮信因為逾越了拆封時限而爆炸了開來。

　　「鹿角你這個惡心的家伙，送那什么鬼東西！」憤怒的嗓音加上魔法放大音量的效果，詹姆覺得整間客廳似乎都在晃動。

　　「一整箱的臭襪子！你瘋了嗎？這是積累了多久的分量？」天狼星仍舊持續(xù)地吼著，「這次算你厲害，我用了整整三瓶巫師輕松芳香劑才把那該死的怪味消除掉。下次的圣誕節(jié)你走著瞧吧！還有，祝你圣誕快樂！」話語告終的瞬間，羊皮紙便燃起焰火燒灼殆盡。詹姆原本還有些惺忪的睡意也因為稍早的這個意外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想到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便不由自主地咧嘴大笑。事實上那并不真的是他要送給獸足的禮物，只是一個老朋友間的惡作劇罷了。他從一旁的收納柜中取出兩張紙，那是幾個禮拜后的魁地奇季后聯(lián)賽門票，為此詹姆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搶到最精采的那場入場券。

　　天狼星的來信也提醒了一件事情。詹姆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昨天交換而來的圣誕禮物。他在拆開了簡單的包裝后有些怔著。被包裝起來的是一本陳舊的魔藥學(xué)課本，不但頁面泛黃，書緣也有許多磨損的痕跡。
　　詹姆微微皺眉，或許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收到如此出乎意料的禮物。他隨手將書本翻開，發(fā)現(xiàn)里頭幾乎每一頁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然而從字跡看來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這并不是詹姆所認(rèn)識的任何一個人。他覺得疑惑，不知道是誰送了這本書給他，又是從哪里取得。他撓了撓頭，苦思許久仍然摸索不出頭緒。而此刻因為稍早前的歡慶狂飲讓他意識仍然有些茫亂，頭腦昏脹下詹姆決定把這本課本塞進書柜一隅，決定先將這件事擱置在一旁。緊接著，他繼續(xù)拿起羽毛筆，洋洋灑灑地開始向天狼星說明原委，同時也邀請雷木思一起來觀賞比賽，就當(dāng)作是他們難得的一次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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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再一次想起那本魔藥學(xué)課本，是在來年的初秋。他剛好終結(jié)了一樁案件，趁著空檔收拾房間時又偶然翻了出來�；蛟S是出于一時好奇，詹姆這次耐著性子打算將課本從第一頁開始翻起，試著找出這本書的一些蛛絲馬跡。

　　書本很破舊，相較于詹姆自己的那些舊課本而言更顯破敗，可以想見這必然是一本經(jīng)歷過許多人之手的中古書籍。書面上頭沒有任何關(guān)于主人的標(biāo)記，他翻開頁首，在標(biāo)題下方發(fā)現(xiàn)了由細(xì)小字跡所勾勒出來的一個名稱：這本書屬于混血王子。
　　詹姆皺眉，對于這個名字感到困惑，他認(rèn)識的人里頭沒有人會稱自己為王子，更別說前面還綴了一個混血這樣的形容詞�！傅降资窃趺椿厥隆顾�，繼續(xù)翻動到下一頁。除了這個名字之外，書本主人似乎就再也不愿透露出自己的任何信息，就連學(xué)院或者是年級都遍尋不著。無奈之下詹姆開始看起那些遍布在課文間的筆記。

　　〝新的年級新的開始，希望能過得比去年好。〞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這句話。詹姆猜想這是個對于接下來一年極有抱負(fù)愿景的學(xué)生，大概是像雷木思那種的乖乖牌吧。他在心底猜測道。

　　接下來或許是在應(yīng)癥詹姆的猜想，書本主人在接下來展現(xiàn)了他在魔藥學(xué)這門科目的優(yōu)異天分。

　　〝用銀匕首的側(cè)壓扁瞌睡豆，比切割更容易釋出汁液。〞

　　〝每回逆時鐘攪拌七次后，加入一次順時鐘攪拌，第一回攪拌完之后魔藥就會變成極淺的粉紅色〞

　　里頭有許許多多對于魔藥調(diào)制的批注筆記，有些甚至直接將原文全部劃掉寫上書本主人自己的建議。詹姆對于這本書的擁有者愈發(fā)感到好奇。魔藥學(xué)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相當(dāng)艱澀的學(xué)門，即便是詹姆自己當(dāng)初在學(xué)習(xí)的時候也確實是花費了一些工夫才取得好的成績。而這些關(guān)于一飲活死水的特殊見解更讓他感到驚艷，畢竟連特別擅長條配摩要的莉莉，當(dāng)年在調(diào)制這帖藥水時都曾遇到不少挫折，卻沒想到原來有方法可以完美的解決。
　　字里行間里隱約還可以發(fā)現(xiàn)作者的滿腹牢騷。

　　〝一個連材料的最佳取得方式都搞不懂的人，為什么還要讀他所寫的書？〞

　　〝版次都已經(jīng)改了多少遍，還是會有低級的錯誤。〞

　　〝答題必須昧著良心寫錯誤的答案，真是愚蠢透頂〞

　　這些評論吸引了詹姆的注意，此刻的他對于書本主人的存在感到更加的好奇了。他繼續(xù)接著往下翻閱。

　　〝羨慕那個人。〞

　　〝有些物事我注定無法取得，只能在遠(yuǎn)處觀望。〞

　　〝如果角色對調(diào)，我是否就真的會過得比現(xiàn)在更好？〞

　　偶爾也會出現(xiàn)青少年會有的喪氣話，而詹姆發(fā)現(xiàn)這樣的句子在書本中出現(xiàn)的頻率不算太低�？梢韵胍姇局魅藢τ谧约罕旧硎欠浅２粷M意，甚至可以說是自卑的。諸如此類的字句在書中隨處可見，這和最早之前所給人的自負(fù)態(tài)度截然不同。詹姆猜測或許是遭遇了什么變故才會讓書本主人突然間變得如此消沉。除此之外，最讓他感到好奇的或許就是對方究竟在羨慕著誰，詹姆幾乎可以從那些字句中感受出那股深沉的欣羨。

　　他翻道其中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草草描繪出來的少女人像。
　　濃密的發(fā)絲在空白的頁面上張揚，一雙靈動的大眼看向遠(yuǎn)方。秀氣的眼眉，嘴角微笑，就像是聽到了什么令人高興的事一般。詹姆倒是在第一時間就辨識出了被描繪的對象：莉莉．伊凡。
　　而接下來的部分便不難猜測，書本主人的身分也呼之欲出。詹姆雖然覺得意外，但也有一股別樣的情緒。這本書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關(guān)于石內(nèi)卜內(nèi)心世界的那道大門。那是他從來便不知道的那個史萊哲林。

　　手中的動作繼續(xù)，他發(fā)現(xiàn)石內(nèi)卜花了許多時間在描繪莉莉的模樣，少女的喜怒哀樂在紙上栩栩如生，詹姆可以猜想道對方是抱持著什么樣的情緒在動筆。
　　下一頁，是一張連他都感到訝異的插圖。
　　詹姆看見自己也同要被描繪在課本上頭，畫是他與莉莉接吻的瞬間。那是發(fā)生在他六年級時候的事情，情竇初開的兩人在某一次的下課后躲在樹叢間。借著這張圖詹姆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時的興奮情緒，少女緊閉的眼與些微顫抖的唇，而他亦同樣緊張于這初次的親吻。
　　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有人知道，詹姆表情略為復(fù)雜地看著那張插畫。雖然他與莉莉現(xiàn)在并未如同當(dāng)年那般恩愛，但是總有種秘密被揭露的心虛感。

　　書本的后半段是大片的空白。史萊哲林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原因放棄了在課本上的抄寫描繪，就連一般的重點劃記都甚少發(fā)覺。詹姆不由得開始回憶當(dāng)年在課堂上石內(nèi)卜的一舉一動。他猜想或許是從那一年開始莉莉慢慢疏遠(yuǎn)的緣故。思及此他突然對于史萊哲林感到有些抱歉，因為他也曾經(jīng)質(zhì)疑莉莉為什么要與石內(nèi)卜過從甚密，他甚至還煽動過少女與對方爭執(zhí)。遲來的懊悔現(xiàn)在才慢慢的浸蝕著他。詹姆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得不在乎的石內(nèi)卜也曾經(jīng)因此而感到沮喪。
　　或許他欠了對方一個道歉。

　　在書末又出現(xiàn)了幾張插圖，這次的對象是一名少年。
　　抓取金探子的模樣、在魁地奇球場遨游的張揚、或者是在課堂間與天狼星竊竊私語的模樣都一一的被描繪了下來。詹姆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觀察到他的一舉一動，而這些插圖究竟代表著什么意味也早已不言自明。

　　〝一切就此打住，這是已經(jīng)既定的結(jié)局。〞

　　詹姆闔上書本，莫名覺得百感交集。他想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雖然可能需要耗費一段長久的時間，但是至少他需要一個和解的契機，一個的鄭重的道歉。于是他起身朝著外頭走去，準(zhǔn)備去尋找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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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dāng)時到底是誰把這本書送給我？」許久之后的某一天，詹姆在一次的聚會中開口問出了多年來的疑問。

　　「我不可能。」坐在最遠(yuǎn)的天狼星馬上回答，有些不能茍同地看著他�！冈僬f這么多年了誰還記得那些小事呢？」

　　「……咦？」一旁的雷木思突然訝異地看著詹姆手中的課本�！冈瓉硎窃谀氵@里，我還以為自己把它搞丟了呢。」

　　「是你？」這下子連詹姆都感到訝異，「你怎么會想送我這個呢？」

　　「其實這不是要送你的�！乖诒娙说囊蓡柹袂橄拢啄舅季従徑忉屧��！改鞘俏以谀骋淮蔚脑蛑履玫降�，原本打算借著那天會面將這本書還給賽佛勒斯，卻不知道為什么被當(dāng)作禮物繳交了出去，后來也只能不了了之�！顾嘈Φ卣f著，「說起來我還挺對不起賽佛勒斯的呢，畢竟原因在我�！顾溉坏目聪蚨酥淮蟊P茶點走進客廳的史萊哲林。

　　「沒事�！箤Ψ胶喍痰捻憫�(yīng)。

　　「真的沒事，你別介意了�！挂慌缘恼材芬哺_口，「反正我現(xiàn)在還給他不就得了？再說，你也幫了不少忙，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挂贿呎f著，他與史萊哲林相互對望了一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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