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第 1 章
紅色高跟鞋
你曾經(jīng)愛一個人嗎?愛到……連心臟都要為之撕裂了嗎?那么……那個人他……現(xiàn)在……還留在你的身邊嗎?
夜深的時候,路燈零零散散的灑下來,星光寥落,蘇白拉了拉領(lǐng)子,攥緊手里的黑色公文包,喝出一口氣,方才繼續(xù)往前走,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個夜了,加班,加班,被大多數(shù)上班族所深惡痛絕的加班,然而對于蘇白來說,她卻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很充實,充實到她可以騙自己說:“我很好”。
“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不在的日子,我當(dāng)上了總監(jiān),工資也比以前多了好多,現(xiàn)在的我,可以在一個好的地段,買一套很大面積的房子,可以想去那里旅游就去那里旅游,喬瑞……喬瑞……”。
【一】前言
這個城市很大,很繁華,但同時也很寂寞,夜晚的昆都總是露出白天難以想象的繁華和熱鬧,做為整個昆明城最繁華的夜市,這里總是對一些人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今天的蘇白穿著一身灰色的居家服,那休閑的模樣與這喧囂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一只手支在吧臺上,一只手搖晃著一杯紅色的血腥瑪麗,悠閑的好像是手里端著的是茶或者是咖啡,腳下卻蹬著一雙破舊的紅色高跟鞋。
良久,像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蘇白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一百塊錢放在吧臺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一聲一聲的敲在她的心上,蘇白并不是這個暗夜帝國的常客,只是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找個最熱鬧的地方,找個最熱鬧的位置,點一杯紅色的血腥瑪麗,一個人坐著,直到過了午夜十二點,方才起身離開。
只是今天,事情似乎有點出乎她的掌控,或許一個人在的太久了,也或許是周圍熱鬧的人群感染了她,她不由的也多喝了幾杯,竟出現(xiàn)了幻覺。
那個人,站在她的面前,一如三年前,笑容溫暖而單純。
看著這樣的笑容,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似乎一切的忍耐與委屈都找到了突破口,一擁而上,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伸出手,緊緊拽住面前人的袖子,蘇白貪婪的看著面前人熟悉的面龐,顧不得擦一顆接一顆晶瑩掉下來的眼淚,張開嘴著急的喊道:“喬瑞,喬瑞,你聽我說,你聽我給你解釋……,你不要離開我”。
【二】親愛的你
說起蘇白和喬瑞,其實早就認(rèn)識了,早到蘇白還穿著丑不拉幾的校服,扎著馬尾,面色發(fā)黃像營養(yǎng)不良的小孩,喬瑞還騎著自行車,穿著南姚一中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與一群同樣年紀(jì)的男孩,嘴里嘻嘻哈哈的說著那個年代的蘇白不能聽懂的潮語,一溜煙從蘇白面前躥過,留下滿地的灰塵。
蘇白總是無語望蒼天,怎么可以有人這么討厭,總是這么招灰塵,怎么可以有人向她這么倒霉,每次都被喬瑞招起的灰塵荼毒,回家后,還得自己洗校服。
日子就在這樣抱怨與被抱怨的日子中度過,那個年齡的孩子,總是有自己喜歡的東西,譬如蘇白就喜歡《灌籃高手》,同大多數(shù)的女孩子一樣,為流川楓迷的不行,喜歡買有他的海報粘貼在臥室的墻上,每晚睡覺前看上一看,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這樣的男孩子真是帥倒不行,讓人尖叫完了還想尖叫,而看著流川楓的時候,蘇白都不期然的想到喬瑞,那個如櫻木花道一樣的男孩子,自大,臭屁,當(dāng)然這些都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那蓬紅頭發(fā)留給人的映像深刻,喬瑞也有一蓬令人印象深刻的頭發(fā),無關(guān)乎它的顏色,而是頭發(fā)給人的感覺,飄逸,太飄逸了,像一只珍稀動物的毛發(fā),總?cè)滩蛔∽屓讼朊幻?br> 大概是蘇白看喬瑞頭發(fā)的目光太過直接,久而久之,便讓這個顯眼的男孩子注意到了總是盯著他看的蘇白,那看著他的目光,就如看著一只萌萌的寵物,讓喬瑞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男孩子總是比女孩子直接,想什么就問什么。
以是喬瑞問道:“你為什么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我?”。
蘇白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喬瑞是在跟自己說話,她迎著喬瑞的目光,很淡定的答道:“看你?我看的明明是風(fēng)景啊”。
喬瑞看著她,半晌都想不出用什么話來反駁。
最后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那天老師不經(jīng)意間提到了一個詞,叫‘事實勝于雄辯’,喬瑞一拍大腦,有了,這次非當(dāng)場逮住她不可,總不能讓人說他一個大男生冤枉了一個丫頭片子。
放學(xué)后,喬瑞來到蘇白面前,佯裝是向她請教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余光卻總是盯著蘇白的臉,而那時還單純的蘇白全然沒想到這一出,很盡職盡責(zé)的為他講解了問題,只是在最后說道:“既然我給你講了這個問題,那作為報答,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喬瑞心里暗自得意,來了,來了,我看你這次還怎么狡辯,遂點了點頭。
蘇白說:“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頭發(fā)?”。
喬瑞愣在原地,難不成,以前,蘇白以前看的都是他的頭發(fā)?
蘇白向來都是個行動派,見喬瑞站著沒動,以為是他答應(yīng)了,上前一步,踮起腳尖,自然而然的就摸了上去,柔柔的,軟軟的,滑滑的,像小狐貍的毛。
喬瑞反應(yīng)過來,怪叫一聲,原地蹦了起來,提起書包,連課本都忘了收拾,就跑了出去,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白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笑得心滿意足。
事情就這么漸漸的過去了,也不知怎么的,好像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便是后來,讓蘇白說個卯丑出來,蘇白也不一定解釋的清楚。
若非要個在一起的理由,那便是:親愛的,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若這個都不能成為我們在一起的理由,那么又能有什么理由讓我們在一起。
我這樣堅信著,也始終這樣認(rèn)為,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彼此相愛,我們因為愛著對方而在一起,盡管那時我們還不太懂得什么是愛情,只是憑著人類的本能與人對人的好感湊成一對,但感謝上帝,感謝信所有賜予我這種人類本能的神,在我們都還尚不明白的年紀(jì)就遇到了對方,抓住了對方,剛碰到伊甸園的禁果就遇到了親愛的你。
【三】紅色高跟鞋
人總是會長大,而人活在世上,首先要解決的便是生存的問題,工作是每個人的選擇,便是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的喬瑞與蘇白也不例外。
剛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有著長期浸淫社會的人所沒有的天真與傲氣,還帶些青澀的面龐,說出的話語總帶著一絲稚氣,如同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令人心里發(fā)笑的同時,又在一旁偷偷的羨慕著。
找到合適的工作總是件困難的事情,然而生在昆明這種地方,出門、睡覺、吃飯、喝水、甚至連上個廁所都要三角錢,已經(jīng)畢業(yè)的人大多都不會在向父母要錢,為了節(jié)省房租費,已經(jīng)說好工作一穩(wěn)定就要結(jié)婚的喬瑞和蘇白自然而然的搬到了一起。
以為在一起就會天長地久,以為手牽著有就會有以后,以為一旦相愛了心就不會變……
那時的我們深深的相信著這些,相信著彼此。
蘇白在一個旅游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作,喬瑞則在一個大公司里做了一名小小的銷售員,在一個月1200的郊區(qū)小出租屋里,日子甜蜜而幸福。
第一個月結(jié)束的時候,喬瑞用自己的第一份薪資為蘇白買了一雙70元錢的紅色高跟鞋,喬瑞笑著對蘇白說:“我送你紅色高跟鞋,是想要親愛的你跟我走,我現(xiàn)在雖然還沒什么錢,但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那時我們會擁有一套大房子,想去那里旅游就去那里旅游,不用上班……,親愛的”。
夢永遠(yuǎn)遙遠(yuǎn)而幸福,而我知道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我愿意為我們共同的夢想而努力奮斗,無論要吃多少苦,無論前路有多坎坷多崎嶇不平,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全身充滿了力量。
有了目標(biāo)的日子扎實而辛苦,蘇白記得她和喬瑞的夢想,所以她從來不想其他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樣拒絕加班,她可以加班到很晚,然后在凌晨時分踩著昏黃的路燈走回他們的小出租屋,喬瑞也同她一樣,她常?粗麄兊呐ΧΦ臐M足。
然而這個世界除了我們自己總還是有別人的存在,那時的我們還太年輕,看不清這個世界的復(fù)雜,也還摸不透這個世界的規(guī)律,親愛的你總笑我說,把一切想得太簡單,然而我的男孩,不是我想得簡單了,是我還沒有同這個世界一樣復(fù)雜,所以總也學(xué)不會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
兩個人加班的時間多了,相聚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在工作的過程當(dāng)中,他們都認(rèn)識了很多人,像蘇白就在一次上班途中認(rèn)識了陳宸,那是一個幽默風(fēng)趣的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紀(jì),很有紳士風(fēng)度,也很會照顧女孩子,同樣也很會逗女孩子開心,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很瀟灑的從眾人面前駛過。
“嗨,怎么了?”蘇白記得她第一次見到陳宸時的情景,黑色的寶馬停在她的身旁,車窗搖下來,一個笑的親切的男人伸出頭看著她問。
蘇白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腳上那斷了跟的喬瑞送她的70元錢的紅色高跟鞋,羞澀的笑了笑:“沒事,就是鞋子不小心出了點問題”。
陳宸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她的鞋子,打開一邊的車門,示意蘇白上車,嘴里說道:“走吧,我陪你去另外買一雙,看你這身打扮,應(yīng)該有重要的事情,鞋子壞了可怎么行”。
蘇白低下頭,面上有些羞赫的微紅,雖然知道就這樣座上一個陌生男人的車有些不妥,但要想自己往前走,要么干脆脫了鞋打赤腳,要么打車,蘇白承認(rèn),她沒有勇氣在大庭廣眾之下光著腳走路,馬上就要交房租費了,她也沒有錢可以打車,幾番衡量之下,蘇白座在了副駕駛位上。
蘇白以為到了目的地陳宸就會把她放下,哪知車子一直駛到了金格樓下,蘇白才不得不開口道:“先生,謝謝你送我過來,在這里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陳宸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這里沒法停車,既然都來了,我陪你去吧”。
迎著那樣坦蕩而親切的笑容,不知怎的,那句‘不用了’蘇白怎樣都說不出口,蘇白想這便是有錢人的世界吧,她雖然沒有錢,但她現(xiàn)在在拒絕,反倒顯得她這人小氣,上不了臺面。
蘇白想好了一千個理由,怎么樣把這個人帶離這個地方,金格這個賣奢侈品的地方蘇白沒來過,也從來沒想著要來,畢竟隨便一樣?xùn)|西就需要她與喬瑞兩個人幾個月工資來支付,這樣的消費太奢侈。
陳宸從蘇白的話語里頭或許窺探到了什么,這個善解人意的男人一邊攙扶著蘇白,一邊引開她的注意力,最后陳宸以800元的價格為蘇白買了一雙百麗的紅色高跟鞋。
蘇白腳踩著紅色高跟鞋,忍不住一陣陣的肉疼,她半個月的工資啊,半個月的工資啊,奢侈,太奢侈了。
蘇白想,她得自己省一省,把這錢還給陳宸,畢竟出來混的,誰都不容易,她不能心安理得的白拿人家的東西。
第二個月,當(dāng)蘇白把自己節(jié)省下來的錢送到陳宸的面前時,陳宸正在品著一杯紅酒,,旁邊還擺著紅酒的瓶子,從瓶子標(biāo)簽上那富有藝術(shù)氣息的字體蘇白勉強(qiáng)辨出那是羅曼尼康帝,都說法國的葡萄酒很有名,攥在衣兜里還沾著她手心汗水的錢,蘇白就怎么樣都拿不出來了。
臉一時間漲得通紅,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羞愧,不好意思,或是別的什么,蘇白感受的很清楚,卻說不出來。
她只能干站在那里,大腦里一片空白,陳宸到?jīng)]注意到這么多,他只是另外拿出一只紅酒杯,倒了一杯給蘇白。
紅色的液體滑入口中,陽光灑在客廳里的吧臺上,蘇白低下頭,干凈的臺面照出她漠然的臉,淡漠的眼神,那樣陌生的人,那樣陌生的蘇白。
【四】以后
“喂,親愛的,是我,今晚我加班,要晚點回去了,別等我了,你先睡吧”說完,蘇白掛了自己的電話,直起身子,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方才走了出去。
剛座回自己的位子,手機(jī)震了一下,蘇白掏出來一看,有人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我已經(jīng)到了,你什么時候過來(陳宸)。
蘇白的唇角綻出一抹笑容,拿起手機(jī)回道:現(xiàn)在就來,十五分鐘后到。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到洗手間補(bǔ)了妝,蘇白提著包,蹬著紅色的高跟鞋儀態(tài)優(yōu)雅的走了出去。
到了約定的地點,蘇白都不用特意尋找,抬起頭,便看到臨窗邊的位子上陳宸在向著她招手,蘇白露出笑容,提著上個月陳宸剛為她買的愛馬仕的包包走了過去。
“怎么今天來的這么早”蘇白座下,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問道。
“還早,你看看周圍都坐滿了人好吧,是我們的大小姐你太慢了吧”,陳宸笑著說道,笑容溫和親切,讓人很舒服。
蘇白看著他,笑了笑,笑容略帶嫵媚:“每次都讓你這么破費,真的不好意思,這次我請你吧”。
陳宸笑了笑:“吃東西怎么能讓女士破費呢!還是我來吧”。
蘇白也笑了笑,沒有再拒絕。
一個人從餐廳外面沖進(jìn)來,沿途撞到了不少人,惹得一片咒罵,蘇白不適的皺了皺眉,這么有情調(diào)的地方,怎么會有這么沒情調(diào)的人,還沒等她轉(zhuǎn)過頭,看看到底是誰這么粗魯,一只手就抓上了她的手腕,把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蘇白轉(zhuǎn)過頭,是喬瑞。
蘇白妝容精致的一張臉,霎時間變得慘白。
喬瑞拽著她的手,一路回了小出租屋,路上誰也沒說一句話,蘇白想,來了,這一天還是來了。
“你不是說你在加班嗎?你倒給我說說我剛才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喬瑞雙眼漲得通紅,暴怒的像一頭被配偶背叛了的獅子,沖蘇白吼道。
“你看到什么了,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不還是一樣,喬瑞”蘇白一把甩開喬瑞拽著自己的手,提著自己的包拉開門走了出去。
“嘭”摔門聲在樓道里久久不覺的回響著。
喬瑞失落的座回沙發(fā)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蘇白提著包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匆匆與她擦肩而過,誰都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留意她一眼,內(nèi)心里一片茫然,她突然覺得很委屈,我只是想我們過得好一點,只是想不在那么辛苦,這有什么錯?有什么不對?
喬瑞,你為什么要指責(zé)我?
時間似乎就停止在了那一天,曾經(jīng)的歡聲笑語轉(zhuǎn)眼間都不復(fù)存在,爭吵,爭吵,無止境的爭吵。
離開,回來,離開,回來,離開…………
沒有人可以忍受這樣的日子,蘇白害怕回到那個小小的出租屋面對喬瑞,喬瑞痛恨蘇白每次摔門離去時的果決。
以后,我們要怎么去談以后?
人在迷茫中前行,在挫折中長大,在虛與委蛇中學(xué)著成熟,在歷經(jīng)是事實后終于能夠舍得放棄。
艷陽高照的日子,蘇白穿著那一早被修補(bǔ)好的喬瑞給她買的70塊錢的紅色高跟鞋,拎著幾十塊錢的在地攤上淘來的包包,手里提著幾兜菜,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喬瑞與她的小出租屋。
她想,今天,現(xiàn)在,她就要把一切都跟她親愛的說清楚,把一切事情的原委都解釋清楚,她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她跟陳宸,這事說來話長了。
在商言商,商場上從來都少不了競爭,為了蒙蔽競爭對手,她才與陳宸合演了這出戲,她知道陳宸是同性戀者,所以當(dāng)初她才答應(yīng)了陳宸的要求,他們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事成之后,蘇白轉(zhuǎn)到陳宸的公司做總監(jiān),陳宸也答應(yīng)過會幫助喬瑞。
今天是她剛剛當(dāng)上總監(jiān)的日子,為了蒙騙對方,連她家親愛的喬瑞也給蒙進(jìn)去了,想起兩人的那些爭吵,蘇白頭皮就一陣陣的疼,想著等會兒該怎么說,喬瑞才會相信她所說的。
我可以讓自己的手不在干凈,為了讓我們過的更好,我不在乎是不是被人說成‘有心計’,但那前提是有你在身邊,若你不在了,我為之奮斗的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拿出鑰匙,熟練的打開門,蘇白提著東西走進(jìn)屋內(nèi),一切都是她離開時的模樣,連玻璃茶幾都是干干凈凈的。
蘇白放下手里的東西,換上灰色的家居服,摘菜,做飯,想著等下喬瑞回來后就與他好好的說清楚。
夜幕降臨,桌上的飯菜熱了又冷,冷了又熱,虛掩著的門卻一直沒有被人推開,手機(jī)也沒響,蘇白忍不住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熟悉的清冷女聲一遍又一遍提醒到:“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jī)”。
蘇白在沙發(fā)上一直坐著,第二天,第三天,她等待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回來,小屋從此沒了男主人。
【五】唯一的人
那些一直沒有說清楚,那些一直沒來得及解釋清楚的事情,如今在這個深夜里,在這張熟悉的面孔前,都變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而又那么至關(guān)重要。
蘇白緊緊的拽住對方的衣服,死死的不放手,無視對方越皺越緊的眉頭,見對方有甩開她手的意圖,蘇白一步上前,抱住面前的人,如一只八爪魚般,整個人都掛到了對方身上,眼淚越掉越多,嘴里不住的說道:“喬瑞,你聽我給你說,你聽我給你解釋,喬瑞……喬瑞,你不要走,不要在走了”。
男人試著拉開纏在自己身上已經(jīng)喝醉了的女人,但蘇白不讓,抱得他越來越緊,男人沒有辦法,只得沖等在一旁看好戲的幾個友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先走。
等到人都走了,路旁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男人看了看掛在自己身上淚眼模糊的女人,問道:“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蘇白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來,繼續(xù)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喬瑞,我一直住在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小出租屋內(nèi),我一直沒搬,怕你有一天,回來了,找不到我,城市這么大,你和我又這么小,我一直找不到你,只能待在原地等著你回來找我”。
男人皺了皺眉頭,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先送你回去,這大晚上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蘇白點了點頭。
現(xiàn)實如夢境一般光怪陸離,同時又充滿了五彩的泡泡,就好像電視劇一樣,蘇白一直覺得,他緊緊拽著的男人,就是喬瑞,但為什么?手的溫度那么陌生,為什么不記得他們的小出租屋?
這大抵也是夢一場吧,蘇白想,是她太過貪心了,喬瑞在這世界上只有那么一個,她家親愛的在這世界上只有一個,那能那么隨隨便便的就能被她遇到,當(dāng)初那么失望至極的離開,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原諒她回來,怎么還會想著要再見她,是她自己守著他們的過去不愿放手,是她不能沒有喬瑞。
冬季的夜還很長,蘇白想,沒有喬瑞在身邊的日日夜夜,很孤單,也很難熬,但懷抱著曾經(jīng)的那些美好過往,亦足于支撐著她繼續(xù)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有喬瑞的地方,一直走到他的身邊去,無論還要經(jīng)歷些什么,無論還要多久,只要有他在,她都愿意那樣做。
出租車在小屋樓前停下,蘇白下了車,不顧男人的阻止,執(zhí)意的自己付了車錢,然后讓出租車帶著男人原路返回了,這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蘇白知道,但是他不是喬瑞,既然不是喬瑞,既然不是那個唯一的人,心就不會動,蘇白沒有留人的打算。
插入書簽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像蘇白這種,是不是就應(yīng)該失去愛情?所以,我也不知道結(jié)局,我想,看過這篇文的,每個人的心中或許都有自己的答案。
歡迎大家點評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