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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南京永寧陵
昔有筆浸潑硯臺,長歌史冊一悵然。江山空許繁華卒,誰待金貂成長安。
我一直想去一個地方,那里沒有熱鬧的集市,沒有有趣的建設(shè),也沒有極為優(yōu)美的風(fēng)光——那里除了兩只石刻,諸物無存。那便是南京的棲霞區(qū)甘家巷獅子沖的永寧陵。
母親的同事就是在南京工作的,她說:“你怎么會想去那種地方?永寧陵有什么好玩的,什么都沒有。你要是想來南京旅游,可以去看看夫子廟,中山陵,南京大屠殺紀念館,或者去棲霞山逛一逛···”可是我不要,我只想去永寧陵,只因為那里被斷定為陳文帝的帝陵。
到南京,光是開車就是三個多小時,然后徒步走上好久,再到小路進去,是山丘上一個小村莊,遇見岔路口向左,之后岔路再右拐兩次,經(jīng)過幾座公墓,直到無路可走,才看到永寧陵石刻的身影。這才是真正的遠郊,除了真正有心求訪者能夠到達,那些只是愛湊熱鬧的人,大概是不會親近這塊土地的。
遺憾的是,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去仔細看看,只是擦肩而過,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走過吧。因此對于那里的風(fēng)景我也無法詳細描述。只知道,農(nóng)田之間,兩只孤零零的神獸,一塊文物方碑,再無其他。他們說,標示碑的文字說明,永寧陵是南朝陳文帝陳蒨的墓葬。
中國南北朝時期陳朝第二位皇帝,在位7年,政治清明,百姓富裕,公元566年崩,享年44歲,謚號為文帝,廟號世祖,葬于永寧陵!赌鲜肪硎惐炯o下第十》記:文帝起自布衣,知百姓疾苦,國家資用,務(wù)從儉約。妙識真?zhèn),下不容奸。這大概也就是我對他的全部印象。
不過,我不想來說歷史。即便是戴著歷史的鐐銬,也硬是掙扎著在這其中幻想一場靜水驚鴻,一場金戈鐵馬恣意淋漓的山河永寂······
山河永寂
我特地去查了關(guān)于永寧陵的介紹,因為獅子沖的陵墓石刻是一對公的,有專家推測,這座山大約是1400多年前的斷背山,2013年新發(fā)現(xiàn)的兩座大墓的墓主是陳蒨和韓子高。然而韓子高,卻是正史記載里一個不太會提及的人物。但是固執(zhí)的我寧愿相信那些所謂故事,那是在歷史的印記中上演的一場風(fēng)華千古,是屬于夢里的史冊傳奇。
歷史本來就是白紙,它不會開口,只能由著后人隨意涂鴉。我不是歷史考證者,所以我只執(zhí)著于心中的歷史。我愛極了中國的歷史,更愛極了中國的文字。因為有那些美麗的傳說,才使本來平淡無奇的地方有了一種執(zhí)著的向往——對于我來說,永寧陵,便是如此。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它是一副金戈鐵馬猖獗不羈的繪圖,亦是一份流轉(zhuǎn)染墨大氣磅礴的長卷。誰又敢說看清楚了呢?
陳茜長眠于永安陵,不管這背后的故事如何,不管這考證是否是真,就當(dāng)成就這一場山河永寂,不好嗎···
金貂成臺
和別人聊起永寧陵的時候,有人說,去那里郊游踏青不錯,立刻引來反駁聲。去那里踏青?!除非是瘋了。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抱著無聊閑逛的心態(tài)才偶爾走過的,大約也就我這個瘋子,相信了《金貂》里所謂的他欠他一個的“生死同穴”的故事才走過那里。
我不知道時至今日,大家都是如何評價永寧陵以及陳茜和韓子高,但是在我心里,不管歷史如何記載,這兩個名字終究排在了一起。韓子高原名蠻子,后陳文帝為他取名子高,姓韓。孌童一說是后人的杜撰,但是我們不能否認,歷史上有一人緋衣無雙領(lǐng)軍十萬;有一人為陳文帝打下了半壁江山;有一人與陳茜攜手并進開創(chuàng)了南朝的一世繁華···并肩高處,才是最美的風(fēng)景啊——若是歷史真如后人杜撰的那樣,又有何妨?
永寧陵的兩只石刻,一只天祿,一只麒麟,就那樣立于空曠農(nóng)田間,睥睨于世,孤傲成了一道風(fēng)景,縱然僅剩一片荒蕪,也美麗得讓人移不開雙眼。
就如中國歷史,繁華到了極致之后就是謝幕。而我以一個過客的身份,走過這里,從序章,一路癡癡地跟隨瘋狂到了終章。
走過南京永寧陵,我想到的便是這些。僅僅的‘走過’是我的遺憾,但就是因為有遺憾,所以才完美。
能夠走過,便是不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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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來是作為學(xué)校的一次征文作業(yè)而寫的,也算作為一篇長評吧。
寫著寫著就感觸良多了,《金貂》是我最喜歡的一篇耽美,沒有之一。只是可惜,一直沒有把它看完,就當(dāng)是留作一個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