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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君喬]雙喜臨門
——謹以此文,迎娶我家花花進門!
其實有的時候,眼神比語言更加真誠。否則我們無所適從。
有的時候王傳君一直覺得這人和人生大概就是被莫名其妙的詭異事件堆砌而成的,想要一帆風順平鋪直敘的去過小人物的生活,那大概就是種妄想。
有人命定我鴻運當頭好運連連,何樂而不為之?
就照著這種思考模式延伸下去,也算是自得其樂的很泰然。只可惜有句話偏偏要叫命里有時怎么也躲不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了這么多年才剛剛知道,原來災星送上門來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不是打開房門以一顆慈愛善良的心去關心他愛護他幫助他,而是應該一腳把他踹離身邊范圍五十公里處并撒鹽驅邪畫符祈愿!
那一天來的不早也不晚,天氣不好也不壞,時間過的不快也不慢,一切就和往常一樣的平和,安靜的保有著他本來的樣子。他想他過了這么多年相似的日子,怎么看都覺得這一天是那樣的再平常不過。不過事后回想起來,滿腹怨念的男人生生將這種平靜歸進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并指著老天表達了為數(shù)不短時間的不滿。
那一天他一如既往地在起床的時候沒有聽到鬧鐘深情的呼喚,一如既往地拽著單肩背包騎上自行車向著學校飛奔,一如既往地踩著上課鈴驚險卻安全的鉆進了教室,一如既往地被老師以溫柔的眼神問候過,也是一如既往地跟親友拍肩招呼。全部都和往常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要算是講臺上哪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斜挎著背包,用眼角看人的男生。
王傳君想他那天全身的血液大概是被刺激的嘩嘩的向著他的腦袋流去,動靜大到叫他甚至懷疑聽到了那些水流的聲音。鄰座的親友趴在桌子上自怨自艾的抱怨著他媽的,班里本來長的好看的女生也沒有幾個……
下一句很可能就是“卻偏偏都要被他搶走了”之類的話,可實際上他這半句話被生生壓回嗓子里,王傳君拽著他的衣領說他是哪來的?就是……
那天的反應的確是沖動了點,這樣的沖動導致了他王傳君同學一直到中午放學,也不能幸免被包圍在中心嘲笑的命運!矊,你說不外就是班里多了一個男人而已,至于就這么被腎上腺素沖壞了腦子嗎?
不過明顯沒考慮這么多的男人只得把這種沖動歸進了所謂的災星在顯靈,真是無辜的徹底。
滿臉郁結的男人端著午餐爬上了教學樓的頂層,本來想要發(fā)泄一下不滿情緒的沖動在推開門的剎那間被嚇了個煙消云散。
班里新來的轉校生,習慣性用眼角看人的那個轉校生,在四個小時之內就有女生愿意為他組建后援會的那個轉校生,名字是有無比詭異的三個姓氏拼湊而成的那個轉校生……正被人推在水箱處。好吧,不外只是激吻而已。
王傳君很直接的掉了下巴,滿臉僵硬的本想著偷偷摸摸趁人家不注意的時候溜之大吉呢,誰料也就那么一秒的偏差,足以叫那兩個看似不聞窗外事的少年轉過頭來盯上了他很不小心碰掉在地板上的那份午餐。
好吧,這就是災星入侵了他生活的始端。他想估計沒有人會比他更克自己。
于是撞破了人家好事的男人就這樣被人生生奴役了。不過說起來,抓住了人家把柄的人,好像是他王傳君啊。
準確來說呢,這位名字叫做喬任梁的轉校生在這群男生之間也算是比較特殊的了。平日里看他習慣性的對著周圍人甜蜜蜜的笑,實際上看起來性格卻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王傳君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骨子里可能暗藏這受虐因素,可實際上也著實輪不到他。
前有鄰校的那個看起來十分敦厚卻一肚子壞水的小開秦炎仕,后有上一級校草白的要死的李易峰,中間還夾了個校園樂隊的主音,爆發(fā)力無窮的小狼閆安。居于最上不上下不下位置的確恰好是他王傳君,整個處境都尷尬的要死。
他琢磨著要不是那一天跑去發(fā)泄打電玩,估計也不會那么輕易的再次撞破他的一點小秘密。
那個,高中生上PUB的事情,聽說是被學校全面禁止的吧?
那一天大概就是他人生中的某段詭異事件的剪輯,當時想的還是這就是我初步的翻身,誰知道之后的日子是不是會被壓得更死?
擊破了敵軍戰(zhàn)艦很多只,打敗了敵方高手很多個,解決了上面派下來的任務很多件,賽車超了很多輛,連俄羅斯方塊都打了很多局。發(fā)泄完畢的男人出了電玩店邊扣校服扣子邊不小心抬起頭來的時候很正眼的看到了前面那個背影很像災星君的男人。
完全沒有怎么沖動的跟了幾步,終于在他走進PUB的瞬間看到了正顏。尤記在心直到今天的卻是他眼角的厚重陰影和帶了點睥睨的眼神。王傳君發(fā)誓他是第一次看見男人涂眼線眼影。
——還偏偏可以涂的那樣好看。
第二天本想著拿這件事去威脅他的,掂量了半天卻選擇了壓進心里。他想就是從那天開始看他的眼神稍稍變了味道,或許直白到可以叫人看出來的地步?
兩個禮拜之后被人拖進了同一家PUB。喬任梁把不知道什么時候調好的酒遞到他的眼前,轉身進了里間。
王傳君想調酒師這個職業(yè)真他媽的炫的要死,隨隨便便在嘴里念叨一遍都是會惹得人羨慕的東西。人和人果然是有差距的。感嘆完畢后一口酒灌了下去,下一秒?yún)s噴了出來。王傳君發(fā)誓他是第一次喝到調酒,心里陰影的壓力下會不會開始懷疑難不成天下所有的調酒都是類似于肥皂水的味道。
盯著杯子哀嘆了好一會,抬眼卻見某個脫了職業(yè)服裝的少年站在里間的門口笑得前仰后合,形象盡失。
王傳君咬碎了一顆牙,正掂量著手邊的東西哪個比較適合扔過去呢,一轉頭卻見剛剛有段距離的少年瞬間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他伸手拽拽王傳君的領帶,然后咧嘴一笑。
服沒?
………
你啊,以為你背地里叫我災星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
也對,那小子的情報網(wǎng)足以遍布半個學校,不知道哪次說漏嘴被人聽去的幾率也不是沒有。剛打起準備服軟以騙取敵方同情心的小算盤,就見那個少年的嘴角咧的更開,笑得更加燦爛。
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那明明露了牙肉的笑容。說不好看的確是會影響美觀破壞自身硬件設備,說好看,也的的確確夠資格勾了一個男人的魂。
王傳君默默在心里哀嘆了句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長了適合去勾搭人的臉,這完全是老天不厚道,羨慕不得。然后拎起手里的那被肥皂水一口氣灌了個干干凈凈。
他想他骨子里的確是有點那么不安分的受虐因素,可以用來解釋為什么他要被一個怎么看都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吃死的原因。
災星臨世,有人命定克死他。
他想著很多年后是不是會在左擁右抱之間想起曾經(jīng)那個可以刺激的人吐血的少年,或者是干脆找一個和他長的很相似的娶進門來。
但是命運的實際性卻告訴他,你永遠也逃不了你的克星,包括下輩子和下下輩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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