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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寫文最初的動機完全是惡搞,每個章節(jié)都是以魯迅先生的文章命名的。
在一個名為M的城市里發(fā)生著將要揭開某些可怕事實的事件。
M城到底是什么?
終究是個巨大的墳嗎?
內(nèi)容標簽: 幻想空間 正劇
 
主角 視角
NL
阿Q
配角
Z2


一句話簡介:寫文最初的動機完全是惡搞,每個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803   總書評數(shù):3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31,26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幻想未來-科幻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77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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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作者:筱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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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人日記
      同任何一座發(fā)展越過頂峰的工業(yè)城市一樣,M城也是一派灰蒙蒙的模樣。渾濁的空氣里有環(huán)烴燃燒廢棄物和細小的粉塵顆粒;因為酸雨的緣故,擠滿城市的建筑盒子表面索性不再刷漆,而是裸露著混凝土的顏色。
      情況還在不斷地變糟,當然,這并不妨礙人們的日常生活。
      同任何時候一樣,生活在這座城市里的人,我們稱其為M人。他們中的大部分,或者應(yīng)該說是全部,終其一生也沒有離開過M城,所以M人這個稱呼更加合情合理了。

      阿Q正傳
      阿Q沒有家,住在夾巷的鐵皮弄里;也沒有固定的職業(yè),只給人家做短工,譬如寫幾條短的程序,專業(yè)、迅速且優(yōu)質(zhì)。工作略長久時,他也或住在臨時辦公組里,但一完就走了?傮w來說,阿Q是一個樂于安分守己的人,日子不是還得過下去嗎?
      而NL是阿Q的女朋友。
      她是一個自由畫家。就是抗著畫架四處閑晃的人。簡而言之,就是M城底層的無業(yè)游民。
      NL同阿Q認識有多久了呢?三年,還是四年?雖然沒有人記得確切了,但似乎也并不重要。
      “Q君,今天有個有錢的胖子讓我給他畫像。哦,但他實在長得太胖了,下巴上疊了好幾層打顫的肥肉,就算把那一身肉在怎么擠壓也塞不進我可憐的畫布呀!”NL一臉委屈的模樣,“所以,我當然拒絕了!”
      “是嗎?”他并不覺得這有多糟。
      “Q君,我今天幫弄口的Z2 ,你知道的,就是那個又干又瘦的老頭,畫了副像。我表現(xiàn)的太完美了,骨瘦如柴,還有烏黑凹陷的眼眶,Q,你該為我驕傲的……”NL放肆地笑得前仰后俯,“他還給我嘗了嘗那種他自制得液體,味道雖然有些奇怪,但真的很漂亮呀!就像是公雞的大尾巴,花花綠綠的……”
      “哦……”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認為那種東西不應(yīng)該喝的。
      “Q君……”“Q君……”NL總是穿著一身寬大的T-恤,肆無忌憚地在阿Q本來就狹小地鐵皮屋子里拖長了聲音叫他,并且她夸張的笑連鐵皮屋頂都簌簌震動。
      大概因為阿Q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分開這種想法甚至沒有在他腦海中閃過,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嗎?

      論Z2 得消失
      “Q君……”依舊是NL那幅特意拉長得腔調(diào),不過她來得那么早卻也有些奇怪,“弄口的Z2 消失了!就是那個又干又瘦得老頭,不見了!”
      “我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嗎?”NL有些詫異,又似乎在為阿Q不告訴她而生氣。
      “我剛剛知道的。”和阿Q平靜的回答一樣,整個夾巷鐵皮弄完全不曾因為Z2 的消失而造成任何的影響,依舊保持著平民窟該有的亂七八糟的樣子。
      NL背著她的畫架信步在M城,她總是那么有空。
      “那個臭老頭怎么會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呢?”思考這件事情似乎總是另M城的人特別頭疼。但是不幸的是,NL似乎喜歡任何另她頭疼的事。
      城市狹小的道路像蛛網(wǎng)一樣四下延伸,密密麻麻地不知伸向何處。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一個似乎已經(jīng)廢棄許久地街區(qū)。M城很大,所以NL不知道這個破敗的街區(qū)也毫不稀奇,況且這里被廢置起碼也有四十年了。剝落的墻上暴露出生銹的鋼精斷口;有黑糊糊的油料干枯粘在管子里的痕跡;骯臟的老鼠毫無顧忌地跑過,濺起坑坑洼洼地上的積水。
      “這個地方可真令人討厭呀……”似乎走得有些累了,NL在一個舊工廠鐵門前的階梯上坐了下來,背著她皺巴巴的大布包,懷里抱著她快散架的畫架。正抬頭通過高聳建筑的縫隙去看灰色的天空,忽然,從生銹破管子里滴下的冰涼的液體正砸中她光潔的額頭。
      “天哪!這個地方果然令人討厭吶……”NL氣得直跳腳,像所有女人一樣,鼓著她的雙頰,嗔怒地向欺負自己的人咒罵,哪怕實際上這個人不存在。
      可是在比起她的身量過于巨大的畫架,以及必須用手托著的破布包(因為背帶已經(jīng)脫線了,呈現(xiàn)出一種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還有肥大寬松的舊牛仔褲的作用下,NL仰面摔倒了。當她的后腦勺撞開銹跡斑斑的工廠大門時,她齜牙咧嘴道:“噢!多么令人討厭的地方呀!”
      更加不幸的是,與此同時,背包里所有的東西散落的到處都是,連同她散架了的畫架,把她埋在了下面。
      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她總是咋咋呼呼地告訴周圍的人,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東西把她埋住了,她一準抓住了那只“臭老鼠”。
      “如果你是個紳士,難道不該來幫幫摔倒的女士嗎?”NL掙扎著想站起來。
      但是廠房完全破碎的巨大窗欞后,黑色的身影一閃既沒。
      “你怎么能這樣?”像所有女人一樣,被激怒的NL動作敏捷的像一只貓,矯捷地從地上彈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跟在黑影身后。黑影停在廠房深處,生銹的龐大機床、一地的碎玻璃和糾結(jié)的輸送管子之間;似乎是沒料到她會追過來,雖然任何人都該知道這種時候的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傻瓜。
      可是,就在瞬間,那個黑影逃出了她的視線。
      滑溜的像陰溝里的老鼠……
      在收拾散落的東西時,NL忽地才覺得有些后怕。事實上,那個丑陋的影子佝僂著,似乎還拖著一條又粗又長的大尾巴,從尾骨處向下拖到地上。這顯然不是一個M人,或者說根本算不上是人。
      太陽被污濁的大氣裹著,就像阿Q家里那盞二手冷光燈。

      紀念EFG君
      M城六十七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城立龐貝原子芯片廠為十八日在碩署執(zhí)政府前遇害的EFG及HIJ兩君開追悼會的那一天,我獨在禮堂外徘徊,遇見C君,前來問我道,“先生可曾為EFG君寫點什么沒有?”我說“沒有”。她就正告我:“先生還是別寫了罷;EFG君生前就很替您擔心的。”
      我果然沒有在報紙上寫什么。
      “先生,來份報紙嗎?”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要說一‘份’報紙呢,對于這種塞到眼鏡智能讀卡器里兩分鐘就能將信息全部獲取的小玩意。
      “來一份嗎?還在對EFGHIJ他們被謀殺的事情議論紛紛呢!說的也是,就在執(zhí)政府的眼皮子地下動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仇家,膽子可真夠大的?烧媸强上Я诉@兩個年輕人,聽說都是難得的人才,那什么高能助推器量子防震器都是他們搗鼓出來的。”我拿上一份報紙轉(zhuǎn)身離開后,掉了牙的報亭老板依舊在絮絮叨叨,“今天的追悼會就是在抗議執(zhí)政府的無能吧?唉,還這么年輕……”
      EFG君是我的學生。學生云者,我向來這樣想,這樣說,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我應(yīng)該對她奉獻我的悲哀與尊敬。她不是“茍活到現(xiàn)在的我”的學生,是為了M城而死的M城的青年。“一個年輕、沖動卻卓有天賦的孩子!蔽宜绷丝诳Х,“所以我坐在這里喝咖啡,而她……”
      “而她是一個勇士,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執(zhí)政府最高長官的私人秘書坐在桌子的對面,鈦銀合金的鏡架反射著銳利的光芒,“您是這么想的么?”
      “我不過是空頂著教授頭銜的糟老頭子罷了!蔽铱嘈Φ負u了搖頭,“你知道我們地工作不過是在各種各樣地學術(shù)會議上喋喋不休地胡說八道!
      “先生,這個回答可真是前言不搭后語呢!不過,您地意思我明白了,功成名就的教授怎么會親自動手參加實踐呢?”她站起身,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合身的套裝凸現(xiàn)出她年輕玲瓏的身段來,“我會像碩署閣下傳達您的意思的。那么,先告辭了。”
      始終開懷笑著的激情澎湃的EFG君,更何至于無端在府門前喋血呢?我是清楚的。
      而我卻只能選擇用沉默來保護自己。坐在咖啡廳里,手里拿著一本書,一本在EFG君博士論文拿到優(yōu)秀時我獎勵她的書,喝著冷咖啡。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AC和XX經(jīng)
      四號:XX經(jīng)會丟全是AC君的錯,他早該付出代價了!
      二號:親愛的AC君吶,四十年了你還是老樣子哩!總是丟三落四的,呵呵……
      十號:難道M城六十七年的事你已經(jīng)忘記了嗎?你知道你惹來了多大的麻煩。
      一號:代價!
      四號:切!還有什么好說的?和這種廢物!垃圾!蠢貨!
      七號:那是,否則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呢?AC君,啊?哈、哈哈……
      八號:我看當前最大的問題在于盡快把XX經(jīng)給找回來。AC君,你該明白的。
      一號:找回來!
      二號:看來又要麻煩你了呢!AC君。你總是那么辛苦呢!但是代價,你知道的……
      四周陰影里的聲音或尖銳或粗暴或虛偽或陰沉,都撲將出來,像是無間惡鬼在AC周遭桀桀怪笑著:“找回來!找回來!代價!代價……”。而他在正中央明亮刺眼的燈光下,佝僂著,唯唯諾諾瑟瑟發(fā)抖,拖在身后的粗大的“老鼠”尾巴恐懼不安地蠕動著。

      當阿Q發(fā)現(xiàn)NL竟然得到了一本書的時候,他的驚訝是可想而知的。
      “那是什么?難道是一本書?”領(lǐng)帶解到一半,阿Q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你知道,就是那種應(yīng)該呆在M城機動衛(wèi)隊機密檔案庫里的東西?”神情有些夸張。
      “是的,我當然知道!
      “不!你什么也不知道。”幾乎所有的M人都是天生的循規(guī)蹈矩,而阿Q更甚罷了,“我們必須把它送到機密檔案庫去!”
      “Q君,它,是,我的!”此時的NL就像一只發(fā)怒的母貓,豎起它渾身的毛。
      就像是有某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在腦子里敲擊一樣,阿Q無論如何也不動搖:“聽著!把……”
      “把它給我!快點!”就像陰溝里老鼠吱吱的叫聲。不是Q君。
      長著青苔的蒼白的手伸到了NL的鼻子底下,哆哆嗦嗦的,指甲里有泥垢。
      “是你?非紳士同志。”NL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女人的自尊心總是那么恐怖。
      AC猛得撲了上去,尾巴掃翻了窄小鐵皮屋里的大部分東西,包括阿Q。
      但是顯然他沒有成功。一枚麻痹型芯片打中了他,雖然只短短的兩分鐘,NL以及他的XX經(jīng)就完完全全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再論Z2 的消失
      “我曾不止一次的消失在人們的眼前,原因卻都是一樣的!盳2一個手拍著額頭,一個手撫著胸口,激動似乎要拆散他支棱著的可憐骨架,“膽怯!膽怯!在這里!在這里!深深的植到了心和靈魂所在的地方……”
      “你看,這也許并不是你的錯,對不對?”NL并沒有多少安慰人的技巧,“恩,那本書上寫著‘EFG’君……”
      “EFG君是我的學生。學生云者……”Z2的情緒波動得相當厲害,就像一杯晃蕩的雞尾酒。此刻他又陷入到了一種憂郁的回憶氛圍中去了。
      “哦,那本書簡直美極了!你知道嗎?是真正的美,無以倫比……”NL根本沒有察言觀色的技巧,她下顎微微仰著,目光向上,拖長尾音,完全不理會對方的心情!翱磪!尤其是那些大朵大朵的金黃色的花,叫什么來著,似乎是向日葵,M城可沒有這樣漂亮的植物,熱烈奔放濃烈大膽……”她是那么的興奮,簡直想要跳舞,“還有這樣的星空,多令人炫目呀,我在M城可從來沒見過;那些水面,湖,上面還浮著那些花,睡蓮,多寧靜呀;還有那個像公雞尾巴的液體,是什么,雞尾酒,可夠形象的!”
      于是這間狹小陰仄的地下室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另一邊Z2 用顫抖的手撫摸著XX經(jīng),憂郁而悲傷的喃喃自語:“就在我逃離消失的那一夜,城立龐貝原子芯片廠在一夜間被碩署執(zhí)政府變成為了修羅廠,槍聲、鮮血、屠殺……那條街區(qū)永久性的成了龐貝廢墟。到底為了什么?值得將所有的一切稍微相關(guān)的事物都抹殺掉?高能助推器還是量子防震器?”他蒼老而枯朽的眉宇間化不開濃黑的悲哀,連神情都恍惚了,口里不住道:“為什么?為什么……”
      Z2是真的老了。

      “NL,你同當年的EFG君可真像。一樣的開朗一樣的膽大妄為一樣的喜歡這本書——XX經(jīng)。”Z2將書遞給NL,眼神中有些恍惚,“也許這本就屬于你,我的孩子……”
      NL先是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書脊,手指輕輕地向下滑,然后讓漂亮的書頁在自己地膝上隨意地展開。銅版紙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去了光澤,奪目的畫卻依舊美得令人心折。
      “Z2,也許這個世界的外面還有其他的世界!我不能想象,這一切美得叫人難以相信也無法忘懷……是啊,不然你說M城的外面是什么呢?我們所能記得的歷史之前又是什么呢?”她深呼吸,但這個看似荒唐的念頭在她的頭腦里扎了根。
      想在M城盤根錯節(jié)的街道小巷中覓到一條出路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任何一個M人知道答案,M城之外是什么。
      “NL,你同當年的EFG君可真像。她就是這么想的,就是這個荒唐的念頭!高能助推器還有量子防震器,就是這些,害她送了命!沖破天空,穿過透明的蛋殼,到外面的世界去……是啊,年輕的EFG君總是這么說!
      “你真是天才!這正是我想說的我想要的!”NL大笑著,仿佛都有些傻氣,重重地在Z2高聳的顴骨上吻了一下。
      “我的孩子,就算我不說,終有一天你也會想到也會做到的。如果你決定了……”
      他們?nèi)タ碋FG君留下的機器。那些龐大的機械電子怪物依舊躺在當年的地方,龐貝國立原子芯片廠,甚至不需要巨大布幔的遮掩。它是個怪物。整個工廠,包括那些巨大的母機機床,那些糾結(jié)著不斷蔓延的管子,延伸在整個廠房里的傳輸帶,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部分全都是它的一部分。是的,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助推器或者防震器,而是一個怪物。

      NL走后怎樣
      M城最先進的科學是環(huán)境科學。誰能說不是呢?空氣日益渾濁,叫人喘不上氣。
      M城是沒有歷史這個學科的。似乎所有的M人都非常的健忘,記不得和自己的女朋友認識多久了,我們甚至可以打賭說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M人會記得。
      而Z2是個例外,四十年的記憶將他拖到了行將就木的邊緣。
      而阿Q是另外一個例外,他甚至連幾天前的事情都記得模模糊糊的。
      別人問他:“你和NL分手了?發(fā)生了什么?”
      NL是誰?分手?大概吧。發(fā)生了什么?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Q君……”是某種耳熟的故意拖長的腔調(diào),“那個,我以為你出門去了……”
      二手冷光燈出了點毛病,開始忽明忽暗地閃著。阿Q怔忪地打量著闖進他鐵皮屋的女人,覺得有些眼熟。寬大的舊牛仔褲已經(jīng)洗的發(fā)白,頭發(fā)隨意地搭在肩上。
      “唉……我來拿點東西就走!盢L不再說什么,隨手抄起地上床上自己散落的東西,正準備離開。
      “NL?恩,那個……走了嗎?”阿Q覺得該說什么,卻呆滯地站著,想不起該說的話,“你,好像忘了什么,對了,是畫架!你出門似乎都帶著的……”阿Q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只覺得記憶就像指縫里的水,嘩嘩地,無論你怎么拼命也甭想撈住。
      NL斜睨了眼墻腳,本來就用膠帶勉強固定的畫架早在AC尾巴地威力下恢復(fù)了攤在地上的模樣。NL又嘆了口氣,渾不似平日的她。
      阿Q覺得該說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但是既不知道說什么好,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甚至于她是誰也記不清,連個借口也編不出來。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很不自然地扯了扯領(lǐng)帶。
      Z2倚在門口,就像一堆骨頭,“年輕人吶,她這一去,嘿,是真走咯……到我們想也不敢想的地方去,大概是離開這個M城吧。”
      “NL走后怎樣?”
      “或者墮落,或者回來!

      十號:雖然自動隔離層是修好了,但是肯定有M人從里面逃了出來。
      二號:真難以想象,他們,那些可愛的小白鼠,可真是些聰明的孩子,居然造出了可以突破隔離層的東西呢……
      四號:會找麻煩的小白鼠就該被捏碎!
      一號:代價!……
      這已經(jīng)是NL脫離M城的地面兩個小時以后了。還是全封閉的房間,正中間打著一盞強光燈,明晃晃的刺眼,AC佝僂的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快干了,粗大的尾巴還有輕微的蠕動,在地板上刮出的唰唰聲經(jīng)四壁的回聲數(shù)十倍的放大。

      怪物就是怪物。它離地的時候驚動了整個M城,所有的人都抬頭看著,只顧張著嘴,連驚呼都忘記了。整個龐貝原子芯片廠突然間拔地而起,先是前面,生銹的鐵門咣地掉了下來,還有那些廢舊的窗欞、泥塊和剝落的混凝土,簌簌地落下來。然后它一點一點的脫離地面,帶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就像滾雷,或者是碾過天空的戰(zhàn)神馬車,如果M人知道什么是馬車的話。工廠里各種東西巧妙的結(jié)合成一個龐大的整體,礦礦啷啷地,向昏暗的天空飛去,在地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大坑以及從怪物上掉下來的各種奇怪物品,比如廢螺母或破管子。

      再說NL。你知道事實總是和浪漫主義者的意愿相違背的,于是在一個及其不穩(wěn)定且難以控制的著陸后,NL總算來到了她所企盼的土地,盡管被摔得七昏八素。當浪漫主義者認為事情不會再糟下去的時候,事情八成會變得更糟。因為NL馬上就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捕獲了。

      墳
      全封閉的冰冷房間,強光照得NL睜不開眼睛,但她知道身旁躺著一具尸體,四濺開來的血液凝固成暗黑色。不害怕,至少NL以為自己不害怕,指尖卻不自覺的顫抖著。
      四下傳來翁翁的討論聲。最后有人向NL問道:“怎么樣?當我們的實驗對象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二號:“對呀,我們怎么舍得讓珍貴的小白鼠受到哪怕一丁點兒傷害呢?”
      “你們,你們是M人嗎?”
      四號:“哈哈……你說什么?!M人?我們怎么可能是那些低等可笑連自己是誰是什么玩意兒都搞不清的M人呢?呸!他們也算人!一群可憐的小白鼠罷了!哼!”
      “他是誰?”NL指著地上的尸體。
      一號:“代價……”
      七號:“他可是我們的老朋友哩。讓他好好的在M市當他的碩署政府首腦,結(jié)果弄出城立龐貝原子芯片廠的事。活該變成這副模樣!”
      十號:“簡單的說,我們?yōu)榱搜芯咳斯さ纳鷳B(tài)圈,制造了很多實驗品,里面養(yǎng)殖上植入了固定性格的人類仿制品,M市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之前還有A市B市C市等。當然這些實驗品因為越來越惡化的生態(tài)圈環(huán)境,能運作超過三代人的實在寥寥無幾……能象M市這樣覺醒的就更沒有了。所以簡而言之,你是我們稀有的實驗對象,請你配合我們……”
      “那M市呢?”
      四號:“誰管它呢?那個瀕死的廢物!”
      “怎么會這樣呢?Z2 那個老頭,還有Q君,我的Q君怎么辦……”NL竟凄凄慘慘地哭了起來,象是把一輩子的眼淚都用在了這一刻,決堤了一般,順著皺起的臉,連同清水鼻涕啪嗒啪嗒的砸在冰冷寂靜的地面上。
      而M市做為一座巨大的墳,正在一點一點的完成它最后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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