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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讀后遺癥
日向雛田緩緩睜開眼睛,心里卻對方才的夢境感到不舍——
那個夢境里,日向?qū)幋螞]有死,而漩渦鳴人則在與她約會,氣氛正好。
她看了看天空,心中明白,最前線的幾人定是打倒了宇智波斑,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心上壓了許久的大石稍稍減輕,她慢慢揚起一個微笑,然而卻又開始擔(dān)心漩渦鳴人如何了。
畢竟宇智波斑的實力擺在眼前,打倒他必定不輕松,不知道鳴人君如何了……
這樣想著,她也就慢慢挪動步子想要往那邊趕,卻被左側(cè)的奈良鹿丸攔下了:“放心吧,小櫻可是師承綱手的醫(yī)療忍者!
她想反駁,這場戰(zhàn)斗中春野櫻必定也元氣大傷,縱然是醫(yī)療忍者,可若是沒有足夠的查克拉不也沒有意義?
然而她很快就明白,奈良鹿丸說的已經(jīng)足夠委婉——春野櫻就算查克拉不足,好歹也是個醫(yī)療忍者?伤兀考炔皇轻t(yī)療忍者能夠為漩渦鳴人急救,也不沒有足夠的力氣帶回兩人。去了,也不過是個累贅。
奈良鹿丸對幾人到底也是不放心的,與在場的幾個成年男忍以及幾名醫(yī)忍一同往大戰(zhàn)的地點趕去,而日向雛田卻只能留在原地,擔(dān)憂卻無能為力。
漩渦鳴人與宇智波佐助回來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被別人扶著。而是用僅剩的一條胳膊扶著彼此,一步一步地往回挪。他們身后,是臉色蒼白明顯查克拉消耗過剩的春野櫻與旗木卡卡西。而春野櫻的眼睛有些紅,顯然是哭過。
——日向雛田并沒有注意到那么多,她只是看到,漩渦鳴人少了一條胳膊。眼淚立刻大顆大顆的簌簌落下,可眾人都圍在這場戰(zhàn)斗的四個英雄身邊,無人注意到她。
畢竟是斷了一條胳膊,就算有醫(yī)忍做了應(yīng)急處理也不夠,必須馬上到醫(yī)院。于是眾人并未在原地停留,而是向木葉村趕去。留在村中的村民們見到他們一行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來,明白前線大捷,爆發(fā)出一陣陣的歡呼聲——
呼聲最大的,是漩渦鳴人與宇智波佐助,其次是春野櫻與旗木卡卡西。
從這日起,新三忍便揚名五國了。
漩渦鳴人與宇智波佐助都入了醫(yī)院,春野櫻因為精力消耗過大而且未來幾天目測有要事休息不了,也被勒令去好好睡一覺。日向雛田直到漩渦鳴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回頭去找位于感知部隊的日向一族。
然后她才想起,日向?qū)幋芜未下葬。
——為了保護她而死的,日向?qū)幋巍?br>
日向日足直到現(xiàn)在也并不器重她,只是告知她三日后出席日向?qū)幋蔚脑岫Y后便遣她回去睡覺了。日向雛田覺得難過覺得委屈,卻也習(xí)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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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正是三四月份,到處都是鳥語花香。日向雛田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可當(dāng)她看到正在她眼前的,穿著便服笑的有些靦腆的漩渦鳴人,便覺得忘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畢竟,她是要與他約會呢!
其他的事,便容后再議了。
兩人一起走到中心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她害羞得幾乎聽不到漩渦鳴人在說什么,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吶喊——
鳴人君與我在公園約會。
鳴人君與我在約會。
鳴人君與我。
鳴人君。
待到日暮西山,漩渦鳴人又主動要求送她回去。到了日向宅正門口,漩渦鳴人抱了抱她,擺擺手說了句再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她仍舊愣在那里沒有緩過神來——鳴人君的懷抱果然就如他的手掌一般溫暖呢,令人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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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下人喚醒,日向雛田才意識到那不過是夢一場。她揚起一抹苦笑,也是呢,若不是夢,漩渦鳴人如何會與她約會呢?
一眨眼便來到了三天后。她一身黑衣來到慰靈碑的所在。日向?qū)幋我彩菓?zhàn)爭中英勇犧牲的英雄,所以到場的人不止日向一族,還有許多人。日向雛田一眼就看到了漩渦鳴人,左看右看卻不見七班其他的人,心里不由得有些惱他們?yōu)槭裁礇]來,卻又有些莫名的竊喜——春野櫻不在。
她并不知道,旗木卡卡西與宇智波佐助兩人因為瞳術(shù)使用過度,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病床上躺著。而春野櫻正與綱手靜音一同研究,如何才能制出足夠自然,令他們行動如常的義肢——傷勢緩了一天都有可能變?yōu)椴恢巍?br>
儀式完畢后,日向雛田卻并沒有上前與漩渦鳴人對話的意思。
因為她覺得莫名尷尬。
這幾日她一入睡便會做夢。而夢與夢之間的情節(jié)還是連著的,宛若連續(xù)劇一般。這三天來,夢已經(jīng)進(jìn)展到他們定下婚約,正在選婚期呢。
縱然知道不是真的,甚至只要想起在現(xiàn)實中漩渦鳴人仍舊喜歡著春野櫻,原本的甜蜜就會變得加倍苦澀,可她還是羞于面對他。
又過了一周左右。旗木卡卡西的頭像已經(jīng)與歷代火影一般雕在了火影巖上,宇智波佐助也再一次告別了。日向雛田也去了,她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過因著白眼的緣故,也能將場景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卻沒看到漩渦鳴人。
她看到宇智波佐助告別時,春野櫻的不舍,卻沒有等來春野櫻的開口。春野櫻只是笑的有些勉強的送宇智波佐助的離開,早已不見昔日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的羞怯。說實話,日向雛田是希望春野櫻仍舊喜歡宇智波佐助的。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她只是無端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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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櫻紅了臉,鼓起勇氣問:“如果……我,我說……我想和你一起走呢?”她微微低下頭似是不好意思,卻還是忍不住稍稍抬眼去看宇智波佐助的反應(yīng)。
宇智波佐助搖頭:“這次的旅程是一場贖罪之旅,你與我犯下的罪孽無關(guān)。”看著春野櫻失落低頭的樣子,他輕點了一下春野櫻的額頭:“下次吧!…………謝謝你……”眼神柔和得有些不真實。
不知過了幾年,旗木卡卡西退役,七代火影的位置漩渦鳴人當(dāng)之無愧。在典禮上,他宣布了與日向雛田的婚約,并表示三月后完婚。彼時宇智波佐助也在村里,春野櫻在他身旁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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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義肢總算完成了。給漩渦鳴人做了手術(shù)之后,春野櫻眼底的烏青實在很搶眼。漩渦鳴人看到了,搖搖頭拒絕了春野櫻的照顧:“我沒有事情,只是小櫻你該去休息了。”佐井也在一旁幫腔:“就是,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大敵,丑女本就先天不足,若是后天再不好好保養(yǎng),以后恐怕沒人要咯!”
春野櫻氣惱,卻也明白兩人是為了她。象征性地?fù)]拳威脅兩人番,又幾次叮囑佐井一定要好好照顧漩渦鳴人,她明日會來看后才告別。
日向雛田仍舊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是新七班的相處,與她無關(guān)。
只是心底不詳?shù)念A(yù)感,愈發(fā)強烈。
方才春野櫻對漩渦鳴人露出的燦爛的笑容,正是在她夢中的春野櫻站在宇智波佐助身邊時露出的笑顏。
又過了月余,漩渦鳴人的義肢已經(jīng)活動自如,身體也沒有發(fā)生排斥現(xiàn)象。木葉的修繕工程也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軌。
那日的黃昏很美,火紅的太陽緩緩落下,余輝是美麗的金紅色。日向雛田本是陪著牙去醫(yī)院復(fù)查的,卻看到漩渦鳴人將春野櫻叫了出來。將牙送入房間,她想了想,還是沒能抵過好奇跟了上去。
然而開了白眼后,她卻立刻后悔了自己的舉動。
漩渦鳴人向春野櫻告白了。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忐忑卻又堅決。似乎是猶豫許久才決定向她告白,可是又實在緊張她的反應(yīng)并且毫無把握。他的臉頰有些紅,碧藍(lán)的雙眼卻直視著春野櫻的翠眸,樣子認(rèn)真又靦腆。
日向雛田只在夢中見過這樣的漩渦鳴人。
她看到春野櫻愣了一下,然而雙頰卻很快染上緋紅。她翠眸中的情緒很多,有意外,有驚喜,有無措,有羞怯——最終她卻揚起一抹笑,向漩渦鳴人點頭,答應(yīng)成為他的女友。
她還看到,在春野櫻點下頭的那一剎那,漩渦鳴人眸中原本的忐忑褪的干凈,霎時被驚喜布滿。他露出一個燦爛到有些刺目的笑容,抱住了春野櫻。
日向雛田關(guān)了白眼轉(zhuǎn)過頭。
她想,漩渦鳴人的笑容果真太刺眼了,她竟生出了流淚的沖動。
到家后她也無心吃飯,回了房間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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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雛田與漩渦鳴人的孩子已經(jīng)到了可以上忍者學(xué)校的年齡了。那日是休息,兒子一如既往的在胡鬧。日向雛田卻帶著女兒去探望她未曾謀面的舅舅——日向?qū)幋巍?br>
她隱約能聽到風(fēng)帶來的遠(yuǎn)方傳來的兒子與漩渦鳴人的聲音,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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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下人第二日為大小姐整理床鋪的時候,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大小姐的枕頭大半個都布滿淚痕,甚至直到早上還未干。他們疑惑,卻也沒有人問出來。
只有日向雛田一個人知道,她醒來后眼前再一次浮現(xiàn)她所見到的,漩渦鳴人向春野櫻告白的場景,與夢中的場景對比是如何的令人傷心。
而當(dāng)白天,她見到漩渦鳴人與春野櫻牽著手走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是用了多少力氣多少勇氣,才微笑著說出祝福,然后轉(zhuǎn)身跑開才流下眼淚。
夢終究只是夢而已。
那些美好的未來,終究只是月讀的后遺癥。
她想,無論如何,鳴人君幸福便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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