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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玩偶
“明子,你又買娃娃?”聰實在是有些無法理解的樣子看著女朋友從店老板手里小心翼翼的接過另一個新的玩偶。
“啊,不覺得這個看起來很有公主的感覺么?”明子一邊用手指輕輕卷著摸起來有些涼涼感覺的玩偶的栗色頭發(fā),一邊微笑起來。
“上次那個是什么時候買的啊?我記得……”
“啊,上次那個是前天買的哦。雖然那天下雨,可是卻能夠看見艾瑪爾艾麗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聽到男友提起了自己的玩偶,明子顯然變得很高興。
“我說你啊,還真是喜歡這種東西呢!甭攲櫮绲目粗菑埻蝗蛔兊妹髁疗饋淼哪,自己也不覺得笑起來。不過那里面的一點點揶揄還是被明子看在眼里!笆裁唇羞@種東西啊!她們可都是我的好朋友呢!聰你就一點都不會覺得她們很可愛么?”面對女朋友有些撒嬌性質(zhì)的任性,聰很明白該采取的態(tài)度就是承認,然后轉(zhuǎn)移話題!鞍,大概吧,不過我是不能理解什么用玩偶來做朋友的這種心情了。你不是明明有不少朋友嗎?上次那個叫什么,美里的不就是很好的女孩子么?看起來你和她也關(guān)系不錯的樣子!
“那是不一樣啊。不過原來聰你喜歡美里?”亮亮的眼睛突然盯住了聰?shù)哪槨:苷J真的說著開玩笑的話的明子會讓聰不自覺的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情況的話,還是混過去吧,女孩子對于這種話題總是敏感得不像這個星球上面的生物啊。聰一面感嘆著一面再次轉(zhuǎn)移了話題!肮。你說什么呢,我當(dāng)然是喜歡你的。『昧,不要再說這種事情了。今天要去游樂場么?”顯然明子沒有計較他明顯的尷尬,只是一個勁的抱著手里的娃娃,“恩恩,不去了。我要回家了。艾麗艾姆不好好的放在家里可是不行的呢。”
“知道了。不過啊,你每次都是靠什么來給這些娃娃取名字的。窟@么快居然又有名字了。好了,你到家了。我先走了!
“恩,明天見了。拜拜~~”
“明子你回來了?!怎么又買了娃娃了!我說啊,你房間里的那些娃娃都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那天我看見居然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了。而且堆成那種樣子會很危險的啊!!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這孩子!
“居然擅自進別人的房間,媽媽真是太不像話了!”
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明子打開燈。屋子不大,但是在靠床邊的幾乎整整一面墻都放滿了玩偶。因為那面墻上被用木塊做出了蜂窩一樣的格子,所以那些玩偶得以擺放成了一個有著非常的穩(wěn)定感的三角形。
“哪,艾麗艾姆,這就是你的位置了。以后你就一只在這里了哦。要好好的乖乖聽話啊,不然我就不給你衣服穿。也不給你零用錢,不會給你梳頭也不會給你洗澡的哦!
一邊說著,明子一邊脫下毛茸茸的拖鞋,踩在凳子上將艾麗艾姆,那個有著栗色短發(fā)的娃娃放在了距離最上面的娃娃最近的下方。
“乖孩子,不過,你在這個位置的話那艾瑪爾艾麗就不得不換個地方了呢。真是傷腦筋。先放在旁邊好了。艾瑪爾艾麗你要乖乖的啊,不然我就扔掉你了。” 順便她將原先在那個地方的有著華麗的長長的波浪狀金發(fā)的娃娃取了出來,放在了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格子里面。
站在那面墻前,明子滿足的笑著,“恩,這樣就好了?雌饋硎娣嗔。果然還是艾麗艾姆和愛葛尼姆看起來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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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班級和小小的城鎮(zhèn)是一樣的,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發(fā)生的一瞬間就變成大家嘴里的閑話。短暫的課間,教室里明子的身邊圍繞著刻意壓低聲音說話的女孩子們。雖然那種音量不管對誰來說都只能說比聽不見稍微小一點而已。
“誒?聽說了沒?”
“恩,我看見了。就是昨天嘛。在游樂場外面。沒想到居然是他們啊!
“是啊是啊。聰怎么能這樣呢,利爾瑪彌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是他已經(jīng)有明子了不是么?而且明子長得又好又聰明,到底是哪里讓他不滿意了?”
“也許就是因為太乖了吧?所以才會去找利爾瑪彌那種女人吧?”
轉(zhuǎn)過身,看著坐在自己后面的明子愣愣的樣子對著桌上上一節(jié)課的課本發(fā)呆,美里皺了皺眉頭,“明子,你不要緊吧?聰絕對和利爾瑪彌沒什么的。你要相信她啊!
“恩,我知道,大家都是喜歡這么謠傳的不是么。而且我和利爾瑪彌是朋友啊。朋友之間怎么會作出那種事情呢。我最相信你們了!泵髯又皇切α诵,整齊的劉海在臉上投下一點陰影,讓那張臉看起來更加顯得甜美可人。
“那就好!泵览锱呐乃念^,“利爾瑪彌只不過是個性開朗了一些,再加上她那個華麗的外表和裝扮,會誤會她的人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明子,我們都是朋友啊,所以我們都不相信她的話那她豈不是太可憐了!
“呵呵,美里總是這么溫柔呢!泵髯拥拖骂^,由著美里的手又在自己的頭上拍了拍。
“唉,看見你這個樣子我想大家都會對你溫柔吧!泵览镄χD(zhuǎn)過身,習(xí)慣性的用手順了順栗色的短發(fā)。
―――――――――――――――――――――
“明子!”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連老師都還只是剛剛走出教室,聰突然跑了進來抓住明子的手跑到了教學(xué)樓的后面小小的中庭。這個時候還沒有吃午飯的學(xué)生,老師們也大多數(shù)還在辦公室里說些閑話,所以在這大概20分鐘之類,整個中庭幾乎是全校最安靜的地方了。
“啊,聰啊,怎么了?這么著急把我找出來?”明子揉了揉手腕。聰剛才似乎是有點著急了。一點都沒有注意自己的握力對于明子來說有點大了。
“啊,不是,我聽見奇怪的流言了。所以……”微微漲紅了臉的聰看起來也蠻可愛的。
“哈哈,連聰也嚇到了么?我看起來是那么小氣的女孩子么?你也說了是流言了啊。不要緊,我不會在意的!毙Σ[瞇的明子,劉海在細微的風(fēng)里飄動了一下。聰沒有注意到,終于松了一口氣的他長出了一口氣,恢復(fù)了一臉陽光的表情。“真的?明子你太好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清楚,昨天那個女孩只是個外國游客,她當(dāng)時是頭發(fā)掛在我衣服上面了而已!
“恩,呵呵,真是不小心的女孩呢。”明子仍就是笑著將被風(fēng)吹得有點亂的長發(fā)順回耳朵后面。一邊伸手也順了順聰?shù)闹品骂I(lǐng)。
“呵呵,是啊。不過這下我安心了,明子你果然是最好的。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緊張了一上午我感覺現(xiàn)在突然就餓了呢!”順勢拉住明子的手,聰大步走出了中庭。
跟在他身后的明子什么也不說,安靜地任由他帶著自己。
“明子你回來了。先吃了飯再上樓吧。不要光顧著學(xué)習(xí)把身體弄壞了!”
“我上樓吃!泵髯幽抢锉P子和碗,一點點的將飯菜裝好,然后端著裝了食物的盤子上了樓。帶上了門。
只開了一盞臺燈的屋子顯得有些暗。唯一清晰的聲音只有紙和筆摩擦發(fā)出的聲音,還有鐘的指針一點點移動的聲音。偶爾路過窗外街道的車開著的大大的車燈將強烈的光照射在墻上,玩偶們的臉上現(xiàn)出一瞬間的青白色,然后是黑暗。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艾瑪爾艾麗你好煩啊。不是說了讓你乖乖的呆在那里了嗎?你看艾麗艾姆就一點都不會吵鬧!泵髯宇^都不抬,一面繼續(xù)在紙上寫著那些好像永遠寫不完的作業(yè)一面用一種很隨意的音調(diào)抱怨著。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艾瑪爾艾麗我有說過了吧?你不準再這么大叫大嚷的了。不讓我就扔掉你哦!泵髯拥穆曇羯晕⒓恿它c力氣,或者說是怒氣。不過她還是繼續(xù)寫著。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艾瑪爾艾麗閉上你的嘴!
手稍微停頓了一下,明子繼續(xù)她的作業(yè)。只不過已經(jīng)很明顯開始不耐煩了。紙筆摩擦的聲音,變大了。
沙沙……沙沙……沙沙……
……
……
明子停下了筆,站起身從墻上把艾瑪爾艾麗取了下來,放在作業(yè)本上,娃娃那水流一般的金色頭發(fā)還有全是蕾絲的粉紅色花邊公主裙遮住了整個本子!鞍敔柊,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不要那么多嘴了?墒悄氵是不聽我的話!币贿呎f著,明子的手一邊很仔細小心的活動著。在小小的有著奶黃色燈光的照耀下她的手指用藝術(shù)品一般的姿勢拿著銀色的針。針上連接著的是有著鮮艷紅色的棉線。
鐘的指針表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9點了。離明子到家已經(jīng)過了3個小時了。媽媽也許正在樓下看電視吧。中途被艾瑪爾艾麗的聲音干擾了自己的思路,所以作業(yè)也全部做錯了。明子有些懊惱的撕掉剛剛的那一頁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沙沙……沙沙……沙沙……
“艾瑪爾艾麗,沒有嘴了你還要用視線來煩我嗎?別看我。你小心一點。”金發(fā)的娃娃被隨意的仍在明子腳邊的地上,明子可以從一個奇異的視角看見她那大而明亮的綠眼睛。
真是莫名的煩躁。明子再次拿起娃娃,10分鐘后她被仍在地上,背對著明子。
沙沙……沙沙……沙沙……
卡啪。
好不容易削尖的鉛筆尖折斷了。果然是不能削太尖了啊。不然真是不太好用呢。明子放下手里的筆,朝著地上的艾瑪爾艾麗走去,“艾瑪爾艾麗,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呆在這個家里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咚!崩吧w也被關(guān)上。一點金發(fā)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這下安靜了。恩,可以好好學(xué)習(xí)了!
“啊,早啊,明子媽媽。這么早就出來倒垃圾了啊!卑,是隔壁的媽媽呢。不過從來沒有看見過她家的男人呢。真是太怪異了。
“是啊,是啊,最近天氣太熱了,感覺上垃圾都很快會發(fā)出味道來呢!笔歉舯诘拇髬鸢。她家的兒子據(jù)說離家出走有好幾年了?墒悄俏淮髬鹨稽c也不擔(dān)心的樣子呢。而且每次和人聊天的時候還是會不停的數(shù)落那個不在身邊的兒子。真是奇怪的人。
“呵呵,果然不愧是明子的媽媽呢。明子那么好的孩子我們只是看著都羨慕呢。”不過那個孩子有時候也太安靜了吧。那個劉海總是連眼睛都快要遮住了一樣,見了面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呢。居然還能交到那么陽光的男朋友,啊啊,是不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呢?
“哈哈,哪里哪里,她還差的遠呢!泵看味际沁@幾句話,你難道就不能說說別的嗎?
“啊,垃圾車來了!真巧啊!卑。來的正好啊。
垃圾場。車子很輕松的將滿滿的各式各樣的垃圾袋倒在這個地方。然后開走。他們只管將分類好的垃圾運來。處理垃圾的事情也就不在他們的管轄范圍內(nèi)了。所以即使在垃圾場大門里面看見了躺在各種袋子中間看起來睡得很舒服的穿著破爛的流浪漢樣子的男人那輛車也還是開走了。絲毫看不出任何給門衛(wèi)們說一下里面有人這件事的想法的樣子。
也許是被汽車的馬達聲驚動了。那個幾乎看不出來前后的男人懶懶的翻動了一下,又一下,再翻動了一下,終于從還壓在自己身上的幾個黑色印花的袋子下掙扎了出來“啊,睡得真舒服。天氣不錯啊。恩?有新貨送來了啊!。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男人抓抓頭,看了看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袋子。在扎得緊緊的袋口邊緣可以看見一個用打碼器一類的工具打在上面的小小的林字!罢媸瞧婀值募一,垃圾袋也要打上家徽么?難道是哪里的貴族?好,讓爸爸來看看都有些什么好東西!
男人一邊嘟囔著一邊就著把那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抱著的姿勢開始仔細的拆封。在這個袋子里面的另一個紫色的袋子拆開后露出了一叢金色的毛發(fā)。
“恩,這是什么?娃娃?真是丑啊。誰買的這么個東西,早就該扔掉了啊。” 提起來,和自己面對面的看了看。男人一把扔掉了那個丑娃娃。
“真是。什么好東西都沒有啊。還是回去好了。今天挺熱的。”
在那些垃圾上非常輕松靈巧的走了一步,又走了兩步走,男人停下來,抓了抓頭發(fā)。自言自語著又提起金發(fā)娃娃的頭發(fā),“不過那頭金色的頭發(fā)還是挺漂亮的。帶回去吧。也許貝貝會喜歡吧!
這是在這個龐大的垃圾場里一個幾乎都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用各種垃圾材料搭建的一間小屋。由于屋頂上也堆滿了垃圾這個小屋的正面被人為的開辟出了一小塊曬太陽用的空地。而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可愛花邊帽子的大概7歲的女孩正坐在小屋邊緣的長條形木頭上,白皙的小腿有節(jié)奏的一前一后踢著。
看著這個畫面的男人不自覺的笑起來,大聲叫著:“嗨,貝貝乖孩子,看爸爸給你帶什么來了。”一邊喊叫著一邊跑到了名叫貝貝的女孩的身邊。獻寶一樣拿出那個娃娃,金色的頭發(fā)被太陽照射得放射出白金一般的光彩。
“金色的,娃娃嗎?!”貝貝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隨著手的撫摸動作,她圓圓的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
“哈哈,看,我就知道貝貝你會喜歡,看這個金色的頭發(fā)很漂亮吧?!不過可惜臉長得不太好啊!币贿呄窈⒆右粯用愗惸迷谑种械耐尥薜念^發(fā),男人一邊遺憾的說。
“沒事的爸爸,這個頭發(fā)已經(jīng)很好看了啊。反正貝貝也看不太清楚娃娃的臉。爸爸果然是最好的了!”可愛的女孩,可愛的表情,還有那個把娃娃抱在胸前的可愛的動作,男人覺得果然還是自己家的孩子最可愛啊。真是像天使一樣的畫面啊。默默的,男人下了決心。
“哈哈哈,你高興就好。明天我再去那里,說不定還可以找到更多的娃娃啊!
“謝謝爸爸!”恩,再一次的天使表情。貝貝你等著,爸爸一定會加油的!
―――――――――――――――――――――――――――――
快要臨近考試了,教室里彌漫著一種壓抑到有些恐怖的氣氛。美里帶著不太舒服的表情轉(zhuǎn)回頭去看認真寫著練習(xí)題的明子。啊,明子的頭發(fā)又長長了呢,臉都快被劉海遮住了。一邊想著無聊的問題,美里敲打了一下明子的頭,看著她抬起來的眼睛說:“利爾瑪彌已經(jīng)三天沒來上學(xué)了啊。不要緊吧她。去問阿姨也只說不知道。要不然我們放學(xué)之后去找找吧?”
放下筆,明子點點頭,“啊啊,好啊。我也有點擔(dān)心呢!薄拔艺f明子!笨粗览镉行┱J真的表情,明子習(xí)慣性的點了一下頭,“怎么了美里!薄澳闶遣皇窃撊ゼ纛^發(fā)了啊?”“啊?”
放學(xué)留到最后的明子和美里要幫老師收拾完了考試完后的教室,明子一個人在教室里整理著書包,美里幫自己把幫老師批改的測試卷送去辦公室了。那么,恩,那么今天不和聰一起回家的話那么……正想著,聰那張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了。
“聰?”明子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愣愣的看著這個在夕陽的照射下臉好像變成了紅色的男孩子。
“聽說你們今天放學(xué)之后要去找利爾瑪彌?”一邊帥氣的把書包衰到身后,一邊開始動手收拾明子桌子上剩余的一點文具。
“恩,是的,不過你怎么知道的?”明子反應(yīng)過來,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先阻止他然后自己來或者就這么讓他收拾好。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把收拾好的書包遞給她的人。
“正好課間的時候遇見美里了。她說的。要我也一起去幫忙嗎?”原來是遇見美里了。
明子點點頭,跟著聰走出教室,“啊,是嗎。恩,聰肯幫忙的話當(dāng)然是最好了。聰很擅長找人啊。”“呵呵,不要取笑我了。好了,那走吧。美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校門口了吧。我讓她先去那里等我們的!
“恩!闭麄人被聰?shù)挠白咏o罩住了。聰又長高了吧。明子無意識的又點了一下頭!岸!
“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明子!明子!”是不是今天電視劇的結(jié)尾和媽媽想的不一樣啊,口氣那么差。聽著就讓人火大。
“吵死了!”啪嗒啪嗒啪嗒轟!明子一口氣跑上樓關(guān)上了門。
“……”
明子坐在小巧的椅子上,面對著栗色短發(fā)的娃娃,輕輕的說:“艾麗艾姆,沒有艾瑪爾艾麗你難道很寂寞嗎?可是你周圍不是還有這么多的朋友嗎?大家都在你身邊呢。而且你不是還有愛葛尼姆嗎?所以不要這種表情了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
“艾麗艾姆,不要讓我生氣啊!
……
“真是的,看起來烏諾阿特也被你的情緒感染了。艾麗艾姆,你要負責(zé)啊!闭忌系首樱髯又匦掳寻惏贩呕卦。拿下另一個有著黑色半長發(fā)的戴著一邊小小耳環(huán)的娃娃。
“烏諾阿特,不要這個樣子。馬上我就給你把表情變過來了。”
明子打開臺燈,看著大頭針因為太久沒用而已經(jīng)有的一點點銹蝕的痕跡。不過尖端還是足夠鋒利了。屋子里的娃娃們都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臺燈的光,和在那個燈光的一角露出了一點紫色的垃圾桶。
“真是煩,為什么你也這個樣子?不要你了!”
“咚”。
“誒?這次又有娃娃了啊。是個男孩子么。不過,這個臉也丑得可以了。算了,帶回去給貝貝吧!
“貝貝寶貝兒!看,這次是個男孩子哦!
“太好了爸爸。貝貝最喜歡爸爸了!”
“明子!你這幾天是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有啊。只不過有點沒睡好吧。可能學(xué)習(xí)到太晚了。哈哈!
“你啊,真是的,總是這個樣子來上課對身體不好啊,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啊!
“知道了。美里!
少有的沉默的兩個人的回家的路程;蛘哒f至少聰是沉默著。似乎一直在想什么心事。
“……”
“聰?怎么了?最近都不怎么說話的樣子?”明子抱著剛剛買到手的娃娃,這一個,是有著稍微帶著點紅色的臉龐的男性娃娃。
“不,沒什么。我只是在想,明子,你娃娃是不是買太多了。”
“什么啊,聰,你以前不是還說買娃娃的女孩子是很可愛的嗎?怎么突然這么說起來了?”
“啊,不是,那個,我只是覺得,最近你幾乎每天都在買娃娃的樣子。是有什么原因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她們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樣。课颐刻於紟б粋朋友回家一定要有什么原因嗎?”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明子,聰張了張口,最終只說了一句,“……是嗎。我知道了!
進屋,脫鞋,換上拖鞋。拿盤子裝好一部分桌上的飯菜。抱著娃娃上樓。
砰。關(guān)門。
“明子,明子!明子!真是的,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貋磉B個招呼都不打。”
屋子里一片黑暗,明子沒有開燈,雖然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可是月亮好像沒有太多精力顧忌到這個只開了一點縫隙的小房間。所以只有一條窄窄的昏暗光線順著墻角斜照在墻上。
“阿優(yōu)卡,最近大家都老是那么興奮不會就是你煽動的吧?老是那么吵鬧害我都沒有辦法學(xué)習(xí)了知不知道?要是萬一因此學(xué)習(xí)成績下降了怎么辦?你這個家伙,果然早就該扔掉你了!
咚!
“還有阿蘇歐也是,阿塔瑪雅也是,啊,真是吵死了!”
“咚!咚!”
樓下的媽媽大聲叫喊著:“明子你在干什么。?砸什么呢那么大聲音!”
“收拾東西呢!”
愣了一下,媽媽回頭轉(zhuǎn)向電視,“……這么兇。唉!
“呀呀,最近娃娃變得越來越多了呢。這到底是哪一家的孩子啊,怎么每個娃娃都給弄成這樣。少眼睛的,少鼻子的。哇!這個干脆半邊臉都沒有了。嘖嘖。”
“爸爸回來了!今天有帶娃娃回來嗎?”
“呵,有啊。而且今天是三個哦。”
“啊,太好了!對了,爸爸,你幫我看看莉莉斯吧。”貝貝說著舉起了金發(fā)的娃娃。
“莉莉斯?哦,就是第一天撿回來的那個金發(fā)娃娃吧。怎么了?”一邊放下手里撿回來的那種東西,男人一邊接過貝貝手里的娃娃坐下。
“恩,好像在莉莉斯的嘴里有什么東西的樣子!必愗惖难劬Τ腥说姆较蜣D(zhuǎn)動著。
“是嗎?我看看!蹦腥艘贿叿吨鸢l(fā)娃娃的頭臉一邊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啊”了一聲,“不過這么說起來家里已經(jīng)好多娃娃了呢。貝貝啊,你都是怎么分辨他們的。磕愠死蚶蛩够旧隙挤植惶鰜戆?”雖然生活了很多年,可是男人始終對貝貝的這個本事非常感興趣。貝貝用很可愛的自豪的樣子一邊數(shù)著手指一邊說:“恩,因為每一個娃娃都不一樣啊。莉莉斯的嘴巴和眼睛就是用線縫上了的。還有小黑的嘴角和耳朵被釘在一起了啊。恩。還有……爸爸?”“這是什么?”男人的那個方向突然傳來了男人很驚訝的聲音。還有紙張摩擦的聲音!鞍职?”
“是莉莉斯嘴里的東西,好像是紙條,上面寫著imamreil!蹦腥擞悬c吃力的認著紙條上面的字母。每一個都寫的很小很秀氣,可是因為折痕還有時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貝貝好奇的靠過去,用手摸摸男人的手臂,仿佛她這樣也就可以看見那個紙條上的字了!斑@是什么意思?”認為沒什么重要的男人哈哈大笑著把紙條塞回了莉莉斯的嘴里。“不知道啊,貝貝知道爸爸沒上過幾天學(xué)的吧?哈哈。”
已經(jīng)是晚飯之后的時間了。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的聰打來了電話,而且是要自己馬上出門。就算是他說在自己家門口等自己,明子還是沒來由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發(fā)了一下呆,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出門這一趟。因為對于這個時間被找出來的自己,明子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控制的焦慮感。
站在門口的是聰,今天也穿著很舒服的衣服,還戴了帽子,就算是初秋,果然晚上還是有點冷吧。
“聰?”看著路燈下面的他,明子有些不情愿的走了過去。
“恩,你來了!甭敽兔髯用鎸γ嬲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有什么事嗎?”明子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輕輕的捏著襯里的柔軟布料。
“恩。也許你也已經(jīng)有感覺了。怎么說,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不過,雖然很抱歉,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清楚,就是,我現(xiàn)在,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
“美里么?”
明子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名字讓聰?shù)哪樕下冻隽朔浅擂蔚谋豢雌频谋砬椤?br> “看來是她了。”明子的臉完全被聰?shù)年幱罢谧×?床怀鰜砣魏伪砬椋B口氣都和問你有什么事的時候一樣。聰看著這樣的她開始緊張了。“很抱歉?墒撬]有接受我。今天來,也是因為被她罵了一頓的原因。說我不應(yīng)該再這樣騙你了。”
“好了。我知道了!泵髯哟驍嗔寺?shù)脑挘涞霓D(zhuǎn)過身準備回家?墒菂s被聰抓住了手臂。“你就只說這么一句話嗎?明子,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是和那些娃娃在一起久了才會弄得自己也像個娃娃一樣了吧?也不關(guān)心周圍的人,也不關(guān)心我。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是這種表情,你知道嗎?看見你這樣子笑我會覺得我是在跟一個娃娃講話!”
掙開了聰?shù)氖直,明子對著他的影子大聲說:“像個娃娃有什么不好?我說過了,他們是我的朋友!你不要隨隨便便對我的朋友說三道四的!不要為你的變心找借口!就算你喜歡上的是美里你也沒資格對我說教!”
“明子……”站在路燈下的聰看著明子的背影,消失在她家。
入秋了的垃圾場對于男人來說就是一個天然的衣柜,只要能夠仔細搜尋的話可以找到很多不錯的衣服。不過因為那個印著金色花紋并且會在扎口的地方印上自己家姓的袋子實在很顯眼,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并不是很想見到那個袋子里的東西的男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巧遇那個,他只好死心的蹲在袋子前開始拆封!坝质沁@一家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這家是,恩,姓,林吧。難道這家是做娃娃的么?怎么每次都在垃圾袋里面裝娃娃啊。而且都是壞掉的。真是的。恩?這是什么?紙條?啊,真是惡心啊,居然塞在這種地方,恩,這是寫的,gnoc?難道真是名字?”
“爸爸,今天,啊,爸爸你在干什么啊?”
“爸爸?”
貝貝感覺得到不同尋常安靜氣氛的男人,今天只是回家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開始翻弄著什么。不過很快憑借那個方向感貝貝知道是她的娃娃們。難道是爸爸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imamreil、然后這個,恩,在這里,unoat、ayukat、ahsuo、adamay,這都是,什么啊也念不太通的感覺啊!蹦腥丝粗约簭牟煌尥薜牟煌课徽页鰜淼募垪l,看著上面寫出來的完全不知道構(gòu)成方式的單詞,或者說是字母串而已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
“明子?你不要緊吧!
“美里,沒事的。我沒事的!
“可是你看起來臉色真的很不好啊。還是因為聰……”
“不,跟他沒關(guān)系的。真的,我相信他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話這么說,可是他已經(jīng)失蹤幾天了。你還是在家休息一下吧。你……”
“我說了不用管我了!”
“明子……”
“……”
“……”
“砰!”
“死孩子。”
在黑黑的屋子里,明子趴在寫字臺上,頭枕著自己的手臂,眼睛望著墻面,看著她親手放在最接近頂端的那個栗色短發(fā)的娃娃!鞍惏,艾麗艾姆,你說為什么,為什么聰要那么說呢,我只不過是和你們做朋友而已啊。他為什么要說我也像娃娃?還說我沒有感情,我要是沒有感情的話為什么會把你們帶回家呢?艾麗艾姆你說呢。我知道的,其實艾麗艾姆你也是很喜歡愛葛尼姆的對吧?!所以才會說不喜歡聰是吧?娃娃……”
“對了,就是因為你,愛葛尼姆!蓖蝗徽酒饋,明子一把抓過身下的凳子移動到墻邊,站到凳子上,伸手去拿最上面,最頂端的那個單獨放置的娃娃!熬褪且驗槟悴艜_始的,你是我買的第一個娃娃,所以我要丟掉你,只要丟掉你了聰就會回來了!艾麗艾姆你說對不對?!只要丟掉她了聰就會回來,他也不會說什么他喜歡的其實是美里這種話了,艾麗艾姆!
咚!
“明子!你在樓上發(fā)什么瘋呢!”
明子沒有辦法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和腳下的凳子一起摔倒在地上。那個叫愛葛尼姆的娃娃也被她脫手拋了出去,遠遠的撞在了床角,接著彈落到地板上。
咚!
“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這樣!居然和我一樣的發(fā)型!還有一樣的衣服!連臉孔都是一樣的!你這個娃娃!聰看見的根本就不是我!他看見的是你,討厭的也是你,只要毀掉你就可以了!只要毀掉你我的生活就會正常了!”
咚!
靠在桌腳的明子近乎瘋狂的動作讓桌子顫動起來,水杯幾乎是用一種拼命的姿勢被旁邊的筆筒撞倒,一下子倒在了插座上。
噼啪!
噼啪!
咚!
轟!
“怎么回事!停電了?……明子你在干什么。垦!著火了!快來人救火。。。。。!”
“爸爸,你在看什么呢?”很明顯是聽見了不同音質(zhì)的聲音,貝貝慢慢向那個聲音的方向摸索去。
男人對著破舊的電視屏幕上跳動不停的畫面裂開嘴笑著,“嘿嘿,今天撿了個電視回來呢,貝貝你聽,爸爸是天才吧,聲音很清晰呢!你等著,我馬上就可以把圖象也弄出來了。”
“……前一段時間因為陸續(xù)有學(xué)生失蹤而備受責(zé)備的警方終于作出了回應(yīng),稱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所有被害人的尸體,而兇手那種及其殘忍的殺害手法也再次提醒我們注意孩子們的安全問題!”
怎么一出來就是這種新聞,突然出現(xiàn)的恐怖圖象讓男人有些慶幸貝貝的眼睛看不見清晰的物體。不過這個新聞……
“……”
“爸爸?”像小貓一樣偎在男人身邊的貝貝瞪著眼睛,滿臉無辜的面對著播放著一張又一張讓人無法直視的照片的屏幕。
“另有消息稱,與受害者們相同班級的另一名學(xué)生今天也在家中因大火身亡。警方稱這也許是與學(xué)生失蹤有關(guān)的另一起兇殺案,會盡一切努力調(diào)查,一定要嚴懲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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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警長,您怎么看?”用手帕緊緊堵住鼻子的年輕警察一邊小心的避開正在對現(xiàn)場進行必要的取證的同僚們,一邊靠近前方一動不動盯著一片焦黑的現(xiàn)場的前輩。
“法醫(yī)鑒定過了嗎?”那位前輩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大多數(shù)都被燒變形了并且有著各種各樣的殘骸粘在墻面上的那些曾經(jīng)是娃娃的物體。雖然有些惡心不過總覺得有哪里看起來很讓人在意的地方。
“剛剛鑒定過,死者的確是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jīng)確定因為大量失血死亡了。不過……”
“不過什么?”身邊那些相機輕微快門聲讓他有些煩躁的感覺。還有身后那個后輩的一種刻意的壓低但是卻明顯帶上了誘惑味道的口氣更是讓心里那種在意的地方變得讓人不舒服起來。又看了一眼墻面。沒有特別的樣子啊。一定要說的話……
咔嚓咔嚓
“死者致死的原因雖然是失血過多,可是是哪種兇器造成的傷口法醫(yī)說他完全無法想象。因為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將頭還有四肢扯下來的一樣?墒菍嵲跓o法想象這是人類的力量可以作出來的案件啊。”他特意在人類的力量五個字上面加重讀音。
“恩,是啊!彼憛挶婚W光燈晃到眼睛的感覺。啊,就是那個地方了吧。那個墻面上面被燒毀的木架子,從上面往下的頂端,怎么說,明明應(yīng)該是呈現(xiàn)出一個三角形的焦黑的印記卻很巧妙的沒有那個尖角了。那是應(yīng)該也是放著玩具娃娃在吧?
咔嚓咔嚓
“說起來林太太,啊,就是死者的母親已經(jīng)決定要搬家了嗎?”突然前輩轉(zhuǎn)過頭問。
微微想了一下,年輕的警察搖搖頭,惋惜的說:“恩,據(jù)說她已經(jīng)決定搬回老家去了。不過還真是可憐啊,這么優(yōu)秀美麗的孩子死的這么凄慘,相信沒人可以在這個屋子再住下去了吧!币贿呏钢鴫堑拿銖娍吹贸鰜砻婺康南嗫蛑形⑿χ挠兄谏L發(fā)的留著整齊劉海的明子的臉,他一邊又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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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有出去過的貝貝把自己包在厚厚的棉衣里,抱住男人的手臂說:“爸爸,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吧!薄昂冒,說不定今天又可以找到娃娃呢。到時候就由貝貝來親手拿好了!
“恩~”啊,真是太可愛了。果然女孩子還是適合娃娃。∧腥艘贿吙粗菑埍焕滹L(fēng)吹得有些發(fā)紅的小臉上露出的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容一邊在心里暗暗說到。
雖然貝貝不能做什么,可是她光是坐在那里,男人就覺得比起平時,就連現(xiàn)在這個自己看著最不舒服的黑色印花的林家的垃圾袋里的紫色的袋子也變得面目和藹了起來。
“爸爸,找到了嗎?那一家姓林的家的垃圾袋!
“找到了。你等一下,這次這個封得特別扎實呢……”
突然消失在空氣中的聲音讓剛剛的興奮變得突兀而滑稽。
“爸爸?”
“這到底是……什么啊……哇,頭已經(jīng)斷掉了,呃,真是,就算是娃娃也不能這么對待吧,居然連四肢都扯斷了。恩?這是,izgnim?這又是……”自言自語著的男人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抓起那個紫色的袋子轉(zhuǎn)身抱著貝貝就往那個小小的房子跑去!鞍职!爸爸!呀!你怎么了突然!為什么突然要回家了啊!”
聽見男人滿屋子翻找東西的聲音,似乎他突然有什么很急的事情一樣。
“爸爸、爸爸、你在干什么?”
好像找到了?聲音停了下來。
男人撕開一個疊得厚厚的墊子,從里面翻出來一張報紙。那是報道當(dāng)時那個他在電視上聽見的對同一個班級的少年們進行殘殺的案件的更加詳細的情況。上面敘述了所有少年的名字和死狀。將報紙盡量展平放在面前。男人帶著下了重大決心的表情出了一口氣,然后開始拿出那些從娃娃身體里面找到的紙條。
“利爾瑪彌(liermami),女性,金發(fā)。生前嘴和眼睛被紅色的棉線縫合。
桃努(taonu),男性,黑發(fā),右耳帶有耳環(huán)。生前嘴角被劃開,用大頭針固定在耳根處。臉部呈現(xiàn)出笑的表情。
拓也(Takuya),男性。頭顱被削去了大約三分之二
歐烏紗(Ousha),女性。缺少一只眼球
山田綠(Yamada),女性。缺少整個鼻子
聰(cong),男性。開膛。
林明子(mingzi),女性。黑發(fā)燒傷過重。不過據(jù)內(nèi)部人士透露其在受火傷之前頭部及四肢已被強力拉扯脫離身體死亡!
“這是,什么啊。”男人一邊忍住自己胃里的翻騰感,一邊將手邊的紙片還有娃娃的樣子和這些人的名字還有死亡狀況對照著。利爾瑪彌(liermami)Imamreil、桃努(taonu) unoat 、拓也(Takuya)ayukat、歐烏紗(Ousha ahsuo、山田綠(Yamada)Adamay、聰(cong)gnoc、林明子(mingzi)izgnim。當(dāng)看見那個和照片上的明子有著一樣黑色長發(fā)的娃娃的眼睛時,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一下子扔開了剛剛還抓在手中的那個娃娃的頭顱。
“爸爸。這里還有一個娃娃呢。摸起來好像沒有受傷害的樣子。”
“什么?”驚訝的看著貝貝手里的娃娃,男人難以置信的一把抓過報紙。沒有,這個娃娃,沒有傷痕的娃娃,報紙上沒有多余的名字了。那么這個是……
拿過貝貝手中的娃娃,這是個有著栗色短發(fā)的女玩偶。她穿著很簡單的牛仔褲和小的短上衣。很陽光的笑著。也許。男人猜測著。直接在娃娃的衣服上摸索著。褲子的口袋里面有一張紙,寫著“iliem”。
“iliem。me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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