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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14年10月20日,晴。
老師叫我們高二(E)班的人在下午兩點的時候留下來,有一項未做完的任務(wù)要交給我們剛從高一晉升到高二的班去做,所以……
我們要等到其他班級的學生都放學回家了還待在教室里。
“你們先去工作室,等會兒有個短片要糾正,班長把器材檢查一遍然后都打開。”老師走進來,眼鏡鏡片被一抹閃光折現(xiàn)出來,凝視著學生們?nèi)齼蓛傻慕Y(jié)伴下樓。
我們班一共有十七人,一些在一年級的時候留了級,所以我們是一個小團隊,而我是大家選出來的班長兼領(lǐng)隊,徐磊。
我的助理副班長兼副領(lǐng)隊黃佳佳,她雖然是一個女生,不過頭腦靈活也有不下于自己的領(lǐng)導能力。
我們下了樓,隊形有些懶散的分開,幾個人在小賣部停留下來買了一些吃食,只有黃佳佳和我筆直的在前方帶隊。
到了工作室,看見門把鎖上插著鑰匙,扭了一下門把鎖,發(fā)現(xiàn)沒鎖輕而易舉的打開了,猜到是老師事先放在這兒的,暗嘆老師太粗心大意,要是有人不知情況的走進去就不好了。
一進去,大家快速的搶到屬于自己的好位置,而我和我的助理站了出來,先是檢查了器材,并打開,把攝影機要用的燈光也打開,確認完事了就在一旁跟其他人聊天等老師過來。
“徐磊,我有些餓了先去買些東西過來墊墊肚子,等老師過來你幫我說說哈!
我非常爽快的答應(yīng)了,表示自己的肚子也快餓扁了順便讓她幫著買一點零食過來。
等到黃佳佳提著一個大袋子回來,慢慢分給其他同學,恍然大悟的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別的同學也要買,肯定給了她一些好處才回去的不然怎么會動身呢。
拿到自己的東西,我也自然不會管黃佳佳這個愛貪小便宜的性格了,直接打開包裝袋,香香的把一整個肉松面包吃完了。
這時,老師才慢吞吞的出現(xiàn)。
我們的攝影老師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太羅嗦了吧,三節(jié)課,三個小時他都能不喘一口氣的講下去,實在是另人欽佩!
同學也經(jīng)常去跟這位老師打趣。
“老師速度有待加強啊!
“是啊,現(xiàn)在可不早了!
“老師沒忘了還要帶什么吧!
攝影老師點了點頭道:“我好像是忘了什么,你們再等老師一下。”
“我去,許強,你這個烏鴉嘴,能不能閉閉!
張潔指著他叉著腰罵道。
“我不就說了一下嗎,有必要嘛!
“有必要!”
一段小插曲……
老師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大家又熱火撩天的講起話來了,幸好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是上課那段時間,不然鐵定找罵。
然而,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讓他們進來的門慢慢的關(guān)上,無聲無息。
我無聲喃喃道:“都半個小時了,老師怎么還沒回來!
抬頭看了眼門邊,卻發(fā)現(xiàn)門不知什么時候關(guān)上了,走到門那邊,拉了拉門,發(fā)現(xiàn)門紋絲不動,一個不會是學校里的人不小心關(guān)上了吧。
“大家,門好像被鎖上了誒?”
“誰的惡作劇啊,老師呢!”
一堆人又在那聊起天來,好似完全不擔心,只拿這件事當成一件趣事。
我也是不在意的笑笑,反正老師肯定還會回來的,如果有什么意外發(fā)生至少身邊還有手機可以打電話求救。
許強和許明這兩位表兄弟來到我身邊跟我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磊子,你說老師怎么回事,最近幾天老師好像都有點不對勁?”
“你知不知道什么內(nèi)幕啊。”
我苦笑搖頭,雖然自己是班中之長,但也可不是什么都知曉的萬事通。
“老師沒通知我啊,現(xiàn)在時間都這么晚了,我先給我爸媽打個電話說晚點回去!
我拿出手機撥打號碼,一邊被他們?nèi)⌒Φ垃F(xiàn)在還是這么聽話的乖孩子。
我笑笑不語,把電話放在耳邊,只聽見里邊傳來無人接通的訊號忍不住皺眉。
“許強,我的電話打不通,你手機借我打打看!
許強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我。
我再一次撥打那個號碼放在耳邊,里面仍是不能接通,又借許明的手機,結(jié)果還是一樣,這種不安在內(nèi)心中無限擴大。
“草,怎么回事?”
許強和許明抱怨的在按鍵上亂按,就是沒有反應(yīng)。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大家,能不能隨便打一個電話試試!”
“干嘛啊,打電話做什么?”
“就是,我玩游戲呢……”
“班長,我打吧。”張曉曉看他們都沒有動手,主動舉手說自己來,隨便按了一個朋友的號碼打過去放在耳邊,又重復(fù)撥打那個號,只是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班長,我手機撥不出去!”
我站在正中央,面對下面的一群人,道:“我想會有個不好的消息,剛才我打電話打不通,然后借了許強和許明的手機也打不通,現(xiàn)在張曉曉的手機打不通正好證實了我的想法,我想手機是接收不到訊號了!
聽到這話,其他人紛紛不信,拿出自己的手機,又是同樣重復(fù)。
林勇不屑的笑道:“就你們的那破手機,動不動就壞,我可是剛上市不久的蘋果6呢!
在大家的注視下,林勇隨便撥了個號碼,等里面的人傳出聲音來,可這個聲音卻是那種機械的女聲。
這讓林勇在大家面前漲紅了臉,隨口罵了幾句把手機揣回褲子里。
“好奇怪啊,大家手機都接收不到信號!
“不過還好,老師等會兒就回來!
我也只能堅信老師會馬上出現(xiàn),只不過這種不安是什么,我從小感覺就非常的強,所以總是能躲過一些糟糕的事,這樣強烈感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些什么吧。
在這樣的氣氛中又等了半個小時,王敏抱怨的抬手看時間,疑惑的發(fā)現(xiàn)時間還是在那個點上面,小聲喃喃道:“不會吧,這手表可是小姨從國外帶回來的,怎么就壞了呢!
“麗敏,麗敏,能不能借你的手表看下時間啊。”
張麗敏點頭,可發(fā)現(xiàn)她的手表時間居然跟王敏的一模一樣,也是苦著臉,她的手表是名牌,怎么沒帶幾天就轉(zhuǎn)不動了。
“我拿手機幫你看看!
向遠他湊了上來,拿出手機,又尷尬的把手放在頭上道:“我的手機怎么也都!
我又如領(lǐng)導者般的出現(xiàn),臉上表情嚴肅。
“我想不是只有你們?nèi)齻人,而是全部人的時間都凝滯在這個點上了!
我剛聽到她們談話的時候就拿出自己的手機確認過了,也把許強許明還有張曉曉的手機都拿來看了一下,12:55分,這個時間正好是放學的時間,或許在那個時候就接收不到信號了,只是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徐冰冰害怕的拉了拉張麗敏的衣服,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道:“不會是有鬼吧!
在這四周都是寂靜的環(huán)境下,她的聲音更是讓所有人聽了個清,氣氛更加沉重了。
“不是還有老師嗎?”
“對啊,還是有老師的。”
各個人都應(yīng)聲道,他們寧愿這樣相信著,也不愿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這樣荒謬的事情。
黃佳佳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大聲喊道:“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老師不對勁了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吧!”
是的,走在老師身邊會感覺到一股陰冷,老師說話的語氣有點僵硬,還有老師沒有來學校已經(jīng)好幾天了,今天以來就讓我們班級所有的人留下,這些謎團,百思不得其解……
蔣琪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們說老師是……”
不可能吧,老師人這么好,幾天前也是好好的教我們上課,怎么會呢。
蔣琪是攝影老師最喜愛的同學,又是課代表,她平時跟老師感情最好的了,她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我安慰著蔣琪,“我們說的是假設(shè),也許并不是的。”
“草,班長,我們把門撞開吧!蓖跣∈嶙h道,什么鬼怪之類的都是胡說八道,他可不信這類。
我點頭,也是贊同的看著他。
幾個男生一個輪著一個的在那撞門,可是門偏偏堅硬的他們重傷了門還是紋絲不動。
撞的都累了,向遠大大咧咧的直接趴坐在那綠色的厚重椅子上,這個椅子是攝影時讓其中一名學生坐上去,拿來拍照時當模特一樣用的。
“怎么回事,還真是奇了個怪了!毕蜻h捏捏被撞的酸疼的肩膀。
擺放在正中央的攝影機在沒人發(fā)覺的情況下亮起紅燈,影映出來人的身影,一旁連接著攝影機卻影映不出來人的身影,而這個人正是渾然不知的坐在綠色厚重椅子上的向遠。
‘咔嚓’
我在與他們聊天,似是幻聽,又似是真實?
“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什么聲音,有嗎?”眾人都一致疑惑,想來肯定是他們那個多心的班長太緊張聽錯了。
‘咔嚓’
我又聽見了,是那種熟悉的快門聲,明明就這么清楚,他們怎么就反應(yīng)不過來?
“這次你們聽見了嗎,那聲音像是照相機快門的聲音。”
王敏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道:“班長,哪里有什么快門的聲音,這里可是攝影工作室,有的這樣攝影機,哪里來的照相機!
我干巴巴的笑道:“也許是我聽錯了吧!
雖然口上是這么說的,但是我相信這絕不是什么幻聽,或許就像是徐冰冰說的那樣,有鬼!
“啊!你們看,向遠這是怎么了。”
張潔指著向遠,他的姿態(tài),面部朝著地面,不平衡的倒下去,沒有動作。
他們聽聞聲音看向向遠,神經(jīng)有多大條的都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幾個男生迅速的把向遠抬起來,見他面色泛白,眼圈浮著青色。
“向遠,向遠!”
連叫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讓林家初很擔心,向遠可是他最好的兄弟,可不能就這么出事了。
把向遠平躺著放在地上,誰也查不出他到底怎么了。
徐冰冰縮著腦袋一哭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躲在張麗敏背后哭道:“鬼,是鬼……怎么辦,被鬼盯上了我們還活的下去嗎!
我眉頭一皺,這個時候更是需要團結(jié),可是他們明顯動搖了心,雖然自己意思相信這一類,嚴肅的對徐冰冰說道:“徐冰冰,你要冷靜,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團結(jié),要是我們散盤了,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會輸?shù)!?br> 最主要的就是向遠他不知不覺中就這樣倒下了,不會是疾病,他身體有多健康全班人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向遠他麥色的皮膚如今慘白,眼底有著濃濃的青色眼圈,身體如尸體般流失了溫度,只剩下僵硬,如果沒有這僅存的呼吸的話,就真的是一具尸體了。
我上前探了探他冰冷的皮膚,束手無策的我們并不懂所謂的醫(yī)術(shù)。
向遠硬生生的躺在這里只會讓大家更加害怕罷了,我看了一眼在這里還有一道門的道具室,跟他們說:“男生把向遠抬進道具室里吧,林家初你也先冷靜冷靜,我們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林家初紅著眼圈,憤恨的收緊了拳頭,他在這群人中比較冷靜,但前提是不要碰到他最好的朋友上。
“你們有誰看見向遠是怎么回事了嗎?”
“剛才撞門的時候向遠還好好的,然后就坐在那椅子上面了!睆垥詴灾钢蔷G色厚重的椅子道。
張曉曉在這么說的時候,其他人都不自覺的往后退了退,林勇抱著他的女朋友王敏,他們是全班里唯一一個在一起的人。
“這也太奇怪了不是嗎,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鬼怪之類的,肯定是騙人的,是我們自己嚇自己!睆垵嵈舐暤寞偪竦慕械,她是無神論者,樓中說著沒有鬼怪,可是向遠的事又怎么解釋,所以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企圖自欺欺人。
天花板的電燈一閃一閃的,好似碰出了火花般,明晃晃的倒映出每一個人的身影。
溫度瞬間下降了,穿著不薄的衣服還是會感覺到陰冷。
“是老師嗎?”蔣琪恍恍惚惚的在空氣中摸索著什么,眼角帶著淚花,又瘋狂的拉住旁邊一個男生的衣領(lǐng)喊道:“老師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才會回來找我們的。”
許強無奈看著被抓的緊緊的衣領(lǐng),用力把她的手扳開。
“可是加入老師真的受害,我們又怎么會是害死老師的兇手?”
我分析著蔣琪的話對大家說道。
“可是……可是……”蔣琪捂住臉就這么放聲大哭了。
王敏推開前面的人走了出來,尖利的道:“別哭了,煩不煩啊,沒看見我們意思一樣了嗎,哭什么哭!”
黃佳佳抓住也有點控制不住的王敏把她拉到一邊,對她開解,“王敏,現(xiàn)在我們什么線索也沒有,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窩里斗!
平時這樣還沒什么,但是這種關(guān)頭還要發(fā)自己的嬌小姐脾氣也是過了。
夜晚不夜晚的沒什么分別了,看不清外面,工作室的燈也時不時的閃爍,每個人在這種驚悚中度過。
有幾個人都有了睡意,卻強撐著自己的眼皮。
“你們先睡,留兩個人守夜,我先守,再選一個人一起!
我提議的說,然后陪我一起的是許強。
許強在那兒玩著手機一同在那兒守著,說是奇怪了,玩了這么久手機的電量還是滿滿的沒有減過。
我耳邊還是有‘咔嚓’的這種聲音,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也不知道這個聲音就只有我一個人聽見。
大概是早上的時候大家逐漸清醒,久了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因為鄭青青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身體明顯的特征都與向遠相似。
我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一種傳染?
鄭青青在班級里不怎么愛說話,她的狀況大家都沒怎么在意,所以沒人發(fā)現(xiàn)她就這樣悄然無息的發(fā)生了和向遠一樣的事,也正因為她不愛講話不討人喜沒有誰為了她傷心,幾人沉默的把她的身體搬到了那個道具室。
鄭青青也像向遠一樣的癥狀讓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徐磊,我們一直被困在這里,沒有食物該怎么辦?”
雖說一天不吃東西最多只會把肚子餓的咕咕叫,但兩天三天不吃怎么堅持的下去。
蔣琪格外的安靜下來了,讓人安心了一會兒,沒過多久這個問題出來了,黃佳佳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嘿嘿!幸好我?guī)Я艘淮蟠闶橙艜锪恕!绷钟麓蜷_書包,全部都是零食。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學生,書包里面有沒有書或本子但是無所謂。
“勇哥。能不能給我一包啊!毙熘疚碾p眼發(fā)光的看他書包里的零食,他已經(jīng)餓了,什么也都沒吃,更沒喝一口水。
“憑什么!绷钟伦源蟮幕亓怂痪,一點也不打以前的情分放在眼里,扯開了一包與王敏一起吃了起來。
不用說是徐志文向他要的,其他人也受不了肚子空空的誘惑來求他。
林勇書包里就那么一點,自己吃還不夠還分給別人,更何況什么時候出的去還是個問題。
這一時間,林勇可把大家得罪了個遍。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什么動靜的電視屏幕出現(xiàn)了響應(yīng)。
“來跟我玩一個游戲吧,誰輸了就要變成像他們兩個人一樣!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么樣!”
我厲聲問道,站在大家面前,如一個守護者般。
“游戲開始!”
這個聲音自顧自的,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
“在這里藏著一個黑色盒子,提示就在那張報紙上!
恢復(fù)了正常,但是卻沒有人掉以輕心。
許明指著墻壁的報紙。
“報紙在這兒!
來到報紙這邊,觀察細微的我發(fā)現(xiàn)了上面有少許鉛筆的劃痕。
“這是……”
我發(fā)現(xiàn)這個報紙是好幾年前的,講了一個關(guān)于公司倒閉。
我想那個聲音說提示就是報紙肯定沒那么簡單。
上面的捏痕,還有這個印記,我記得是在道具室里有放著的,對!那里有黑盒子。
“我知道在哪里了!”
推開道具室的門,快步走到架邊,有個梯子,我隨著梯子爬了上去,果然見黑色的盒子靜靜的放在那兒。
懷著好奇心我們打開了盒子,是一張張紙,一張張充滿了證據(jù)的紙張。
那張報紙上面,公司倒閉,而受益的人卻是林山,林勇的爸爸,書架的血跡這也證實了他們發(fā)生過爭斗。
林勇愣在一邊,我們也沒有去管他。
工作室的門終于可以打開了,警察圍在學校的門口,而我們的父母也都來了。
我把整件事說給警察聽,林勇的爸爸林山被帶了下去,上了警車,向遠和鄭青青被送上救護車,這一切也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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