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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后記
有個習(xí)慣,每篇文都要后記一番,總覺得什么在文里還沒寫夠,或者是寫得太隱諱了,仿佛沒寫完。8過,羅羅嗦嗦,有時候連后記都寫完了,還會覺得有什么沒寫全。呵呵,真希望可以這樣一直一直和在看文的你們討論,一直下去,仿佛文里的人物青春永遠。
有關(guān)但夢的幾個主題詞:夢想、愛情、結(jié)局、考據(jù)。
夢想
它當(dāng)仁不讓的要被放在愛情之前,因為但夢的主題,更多的是在講理想,而不是談情說愛。由此,可以回答前面有人提的問題:云倦初渴死,君瀲渴活,沐滄瀾是哪一派?呵呵,某舒寫的東西,調(diào)調(diào)就是這樣酸酸苦苦,挺沉重的,所以不免總要往生死上來扯,從云云,到君君,再到滄瀾,每一個都是有勾心斗角、政治傾軋、生死掙扎,這種生死邊緣沉浮的文風(fēng)的確是我的喜愛。但,相較前兩者,單純的“死”“活”問題,滄瀾不同。
沐滄瀾,不渴死,也不渴活。相對于云和君,他其實活得比較輕松幸福,他不是在最基本的生死線上掙扎徘徊,他無需像前面云和君一樣為自己的生存問題,為怎么活下去機關(guān)算盡。畢竟,對于生存,他可以有最簡單的選擇:離開。他可以走,辭官歸隱,關(guān)閉自己的心,就真的可以關(guān)閉一切。他是真的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走的,而不同于云身上的血脈牽扯,和君身上家族責(zé)任以及愛情的羈絆。所以,對于我來說,寫他,不是寫生死,不是寫人與造化、與社會大環(huán)境最基本的抗?fàn),而是另一個階段。
寫文,總是和作者本身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的,在寫三秋蘭后記的時候,我就說過寫君君是為了寫我當(dāng)時追求的一種心境,他是我當(dāng)時生活的某種生存狀態(tài)的反應(yīng),也更是我理想的寄托。時過境遷,城市換了,身邊的朋友換了,自己的整個生活狀態(tài)都換了,也讓我的心境有了變化。這一次,不再寫生死掙扎,而寫實現(xiàn)夢想。
所以,我曾在專欄里說過,但夢是年度青春勵志大戲,這個,是玩笑,也是真的。
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不是每天都面對著要如何生死抉擇,但我們每一個人相信都是有著,或有過夢想。
沐滄瀾的一生,是用來實現(xiàn)夢想的。有人說他偉大,我首先是說不同意。他的夢想看起來是有點“大”的:一展所長,澤被天下,開創(chuàng)個清明山河。可是,真的大嗎?我想首先是要放到那個獨特的時代背景里去,上下五千年,我們所說的“忠臣名將”“清高名士”以及“仁人志士”并不是空談和神話吧?雖然我們可能沒有親眼見過,可確實,是有這么一批人曾經(jīng)這樣以家國天下為畢生奮斗的理想,曾經(jīng)這般轟轟烈烈的生活過。古時,千百萬讀書人受到的教育,就是“學(xué)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不管這些人最終的歸宿是如何,我們不可以否認確實有這樣一種精神、一種生活目標(biāo)曾存在過。滄瀾不過是那個時代的一個普通書生而已,他如果有什么過人之處,恐怕就是文中所寫的,他比別人能夠堅持,為了這個夢想,他真正付出了一生,付出了一切代價。
在他的回憶里,也曾有一群和他懷著一樣夢想的少年——他的師兄們。我們可以想象當(dāng)時的情景:滄瀾肯定是苦出身,至少是家道中落,幼年即遭遇不幸,后來被他師父救回了山上,學(xué)成文武藝的同時,也定下了一個靖平河山的夢。那時候,有一群同樣豪氣萬丈的少年,但到多年之后,回去拾夢的只有他一個。別的人呢?究竟為什么不回去?忘了?太忙?抑或是覺得太幼稚?還是,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堂堂正正的回來,面對別人,更面對自己,說一句:我一直在為這個夢想奮斗!
從這點上來說他“偉大”,我贊同。
因為,不管是多大多小的夢想,能堅持實現(xiàn)的人,都值得敬佩。
笑,生活中,我也常常會拿滄瀾的精神來鼓勵自己的,呵呵(比如沒寫完的其他文……)
“莫訝頭顱輕一擲”,史上確實有過這樣“寧正而斃,弗茍而全”的人真實存在。
雖然在那個時代,社稷和國君其實并不能截然分開,忠君和愛國的態(tài)度上,滄瀾的態(tài)度不免也面臨了矛盾:寧為社稷鬼,不作皇家奴。是他心中最后的一份高潔。所以也難免在幾次遭遇帝王的愛情時,他會表現(xiàn)出那樣的冷然。
剛看到一句非常合適的話來表達寫此文的目的:“心底始終存著這樣的信念與崇拜吧,小小的火苗,秘不告人,或許最終能夠拿出來用,或許不能,失落在時代進步的車輪下,那些人杰鬼雄,容我致敬”
基于這樣的初衷,寫了但夢,寫了滄瀾,也造成了滄瀾的個性,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夢想,他的一生只為這一樣慨當(dāng)以慷,所以,必然忽略了愛情。
愛情
滄瀾到底愛不愛懷曦?
這個問題,大家問我,我其實也想問滄瀾呢,笑,沒有明確的答案,只能從字里行間仁者見仁。
滄瀾是個性情中人。所以他太專情,全心專注于自己的夢想,而忽略了其他。
不同于云和君,他的愛情也和他的夢想糾葛得太深,他的愛情來得太猝不及防,也太復(fù)雜。他與懷曦的相遇,從一開始,就含了太多不單純的東西。懷曦對于他,首先,是一個可以寄托夢想的人吧,而后,才是在異國相依為命而逐漸培養(yǎng)起來的師生、父子……于滄瀾來說,懷曦開始更多的是個孩子吧。
金庸大師寫《神雕俠侶》,寫盡人間情愛,也寫透人間情愛,楊過和小龍女分分合合,跨越數(shù)十年,有情人終成眷屬。相比之下,滄瀾和懷曦,遇到的困難還要多,以下幾大點有哪一條是好跨越的?
年下、師徒、君臣、男男。
把這幾個詞列出來一擺,我自己都懷疑我是怎么敢把這兩個人湊到一起的。我是個寫文偏現(xiàn)實主義的人,所以,這幾條一擺,再讓我寫他倆你儂我儂、兩情相悅,那就原諒我實在沒法說服我自己先。
他們倆的悲情糾葛幾乎就是注定的。
首先,我們要假定滄瀾是個不排斥同性相愛的人(表告訴我耽美文就是同性世界),那好,年下、師徒、君臣就是三個越不過去的坎。懷曦的愛,不能否認其真摯,有時也的確讓人好生感動,但他面對這三個障礙時,態(tài)度卻示了弱先:不是他本身弱,而恰恰是他一味的爭強,反而更表現(xiàn)出他對這份愛情的信心不足,他心底里的虛弱。
他敢大膽說愛滄瀾,他一定是告天告地告訴對方,他自己是不在乎什么年齡差距,身份身份之類的,但是,他真的不在乎嗎?恰恰相反,他最在乎的就是這些:他拼命要長大,要成熟,就是因為他是年紀小的那方,卻忘了再長大,他也永遠比那人要年幼;他叛逆,不肯聽話,不再叫“老師”,刻意要抹殺掉那份師生情分,卻忽略了正是這師生緣分給了他現(xiàn)在的一切,正是情緣之始;還有把那人軟禁、藏朝服、不讓他在政治上有所作為,要抓權(quán),除卻帝王本性,更顯示了他對這份愛情的惶恐,他把握愛情的手段就是要奪取攥取。
當(dāng)然,這跟教育他的那個人也脫不了干系:是誰一直教育他,登上頂峰就能把握一切的?(自作孽啊……)帝位是個詛咒,讓懷曦這個孩子只會一切都用緊抓來把握,用強迫來爭取。他的心是好的,做的卻大多是錯的。
作為大人的沐滄瀾,怎么可能就這樣順?biāo)浦郯胪瓢刖偷木徒邮芰怂?滄瀾不是個青春期的小毛頭,他是清楚的看清了兩人之間這幾道鴻溝的,都不要說他以前受過傷害,有過心結(jié)等等。于他,懷曦首先是君臣,這不僅僅是以公事為先的問題,而是在封建等級社會里兩人身份的本質(zhì),是兩人生活、相愛的前提。他怎么能愛他呢?要怎么樣來愛來一起生活呢?他自有他的清傲和風(fēng)骨,更有永遠的夢想。原諒我無法寫一個耽美世界發(fā)生的耽美皇朝的耽美童話,讓一個君一個臣公然一起坐江山,我想不出來怎么弄。更何況,這個國家政局動蕩,皇帝實權(quán)不牢,周邊的人也不是那么善良。這是現(xiàn)實,沒法逃避,要在一起,必須就要去承擔(dān)后果,但這個后果,于彼此的安危,于國家安危,于他的夢想,誰都承擔(dān)不起。
然后是師徒身份和年齡差距,連《神雕俠侶》最后也要寫:龍楊兩人十六年后再會時,楊過已經(jīng)滿面風(fēng)霜,小龍女還依舊漂亮,兩人看起來年齡終于很般配了。這BG還得顧忌世俗眼光,自己看著爽不爽呢,何況滄瀾和懷曦呢?他們倆很遺憾,滄瀾即使再梨花美貌,也無法顯得比懷曦年輕,他的城府閱歷,懷曦也許一輩子也未必趕得上,并且以他后來的身體狀況,肯定相貌也會比懷曦老得快。平心而論,要讓一個快三十歲的成熟男子,去對一個十來歲的小伙子產(chǎn)生個啥,還是滿講緣分的。
因此,唯有時間能改變一切。
滄瀾從不抗拒,到接受,再到相愛,再到反過來為“愛”來付出(不參雜什么家國天下),恐怕非一個細水長流的過程不可。但夢的篇幅有限,只能截取一部分來講述,至于到底講述到兩人進行到了哪一步,我和大家一樣在猜想滄瀾的心意……
結(jié)局
我喜歡現(xiàn)在的結(jié)局,甚至是最開始定下這個文的時候,就定了結(jié)局。一個開放式的結(jié)局,可以給人多種想象,是最多的可能。喜歡悲劇的人盡可以按照“歷史”記載自由發(fā)揮,喜歡甜蜜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盡情YY,還可以按照番外給出的提示,制定個HE(HE的意思就是自行想象的H加上END)。所以,不再多做解釋。
考據(jù)
本文最大的考據(jù)就是歷史背景,來自于明朝英宗時期,土木堡之變以及奪門事件前后的歷史階段。部分數(shù)據(jù)參考《英宗正統(tǒng)實錄》,部分戰(zhàn)爭和政治的描述演化來源于于謙的一些傳記和有關(guān)史料,在此不一一列舉。
戰(zhàn)爭場面較多,純屬YY,軍事上某舒是白癡,大家看看熱鬧場面即可,不必深究。
本文引用古詩古文不多,最密集的一段當(dāng)屬燮陽遺詔,此詔由順治、康熙、雍正等的遺詔混合加工改編而成,如有引用不當(dāng)處,望海涵。
行文倉促,不當(dāng)之處,疏漏之處,望看官們不吝指出,在此謝過。
最后,還是那句話:謝謝所有一直在看,一直支持我的人!我會繼續(xù)下去的!
另附:自作歌詞一首,自己唱過一次,錄音有點差,爭取重錄一版,再拿來獻丑
但夢滄瀾
梨花開
花開夢一場
千秋夢
夢枕碧波上
溶溶兮月光
月無常
照無限
江山
一襟霜
云蒼蒼江水泱泱
長風(fēng)起青裳作波浪
挽狂瀾 洗漫天殘陽
煙波散盡山高水長
我欲滌長劍
映君瞳
秋水隨何方
我欲借流光
斬青絲網(wǎng)
難斷情絲長
我欲登山巔
尋君之夢
但夢滄瀾水未央
夢滄瀾 啊水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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