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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接著盜8后面的故事。。
開頭第一段是盜8里的。。
殊遇;特別的恩惠。是特別的恩惠。
我瘋了一般地去找他,往縫隙的深處擠,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沒有任何道路。我在那個地方待了三天,直到暴風雪慢慢平息下來了,我才徹底絕望。但是,我意識到自己還不能停,我還必須走下去,因為還有一個十年。
我是一個月前回到杭州的,回到杭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托王盟幫我辦點事兒,接著,我在床上躺了大概快有一周左右的時間,才緩過勁來。
醒來的時候,我想找一個人卻始終沒能找到,在那之后我遇到了點事情,有人給我寫了封信,那信里面提到了終極、悶油瓶的秘密和它,卻始終沒有告訴我那到底是什么。關于這一切的始起,信里面說的很清楚,至少我得感謝這封信,它讓我對這些事情的執(zhí)著都消散,所謂也變得沒那么所謂,關于這一切的一切,我看得比較淡然。干脆任它們隨風飄散,在這其中的三個月里我從最初的焦躁到最后的淡然,從不解到最后的欣然接受,漸漸地我開始了等待。一個長達十年左右的等待,盡管它有些漫長。
我等待著他的到來,這是約定。
我擅自做主和他定下的約定。
一年后的今天。它并不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就和往常一樣的平常。
來到西泠印社之前,我打了個電話給王盟,讓他今天休息一天。因為實在是閑得無聊,我便開始打掃起衛(wèi)生來了,說實在的,這房內(nèi)的衛(wèi)生其實不需要我來打掃,就算是打掃也只要擦擦就好了,平日里王盟也有打掃過,所以說這里還是很干凈的。
可我似乎靜不下來。
搬了張椅子我就坐了下來看著門外的行人,因周末的原因街道上的行人其實不是很多,但似乎是我只要坐在那里看著門外的行人,我的心就會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一樣。我抬頭看著頭頂上的這片天空,和任何時候的以往一樣,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心中莫然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快要發(fā)生了的感覺。
王胖子打了個電話過來,那是他聽到云彩死后,第一次打了個電話來,前面幾次都是我打過去的,聽他的口氣,還和以前一樣爽朗活潑,我問他最近如何,他說,就是那樣,胖爺爺我還活著呢。
他說得很稀松平常,我有點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從何開口我沒能接下去他的話,電話的那邊,王胖子猶豫了一會,接著,他問我,“小哥去哪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頓了會兒我才開口。我說,“長白山。”
他嗯了幾聲,似乎是想安慰我,我不禁笑出聲,本來是我想安慰你卻反倒被你安慰,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么,所以我在他說之前便打斷了他的話,“胖子,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找個時間來趟杭州吧,我找你有點事!
胖子應許,之后我們聊了一會兒,無非就是他最近在做些什么之類的話題,說完,我掛了電話,立即撥了個電話給王盟叫他去取樣東西。
電話才剛掛斷,就有個人走了進來,我轉身想招呼那個客人。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呆了,那人穿黑色的外套身后面背了把黑金古刀,表情淡漠,那人是張起靈!
我高興的走上前去,抓著他的胳膊問他怎么從青銅門出來了,他沒回答我,我低頭看著他,心想,如果小哥不想說,無論我怎么問都是問不出來的。氣氛有些尬尷我趕緊轉移話題,問他在這里打算待多久,他說,“待一段時間我就會走!
我說,“嗯,這次來杭州是打算來干什么?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說別客氣!
他看著我,“我這次是來找你的,吳邪!彼f的很平淡,沒有什么語調(diào)。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我只能點頭,“是嗎”
他回答,“嗯!
我想要問他點什么,比如近況啊想去哪里玩想吃點什么之類的,只要是我腦子里能想到的問題我統(tǒng)統(tǒng)都想問他,我想要他回答我,回答我什么問題都好,只要他能夠和我說話這就行。我好像是個被喜悅沖昏了腦袋的傻小子一樣,而他也只是靜靜地的看著我,不言也不語。
第二天,胖子就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我這兒,見到我就不停問我到底是啥事,我嫌他太激動了,拍了拍他的胳膊,“!,胖子你先給我停下!”說完,胖子就放開了我,說,“你說有事胖爺我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天真你可別忽悠我!
我對胖子說,“小哥回來了!
他不相信的看著我,“你不是說…他在那啥長白山里嗎?怎么又回來了?”
經(jīng)歷過昨晚的喜悅,我的頭腦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我對胖子說,“小哥他沒說。”
胖子點頭,“也是,從小哥的鐵嘴巴里的確啥也問不出來。”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悶油瓶剛進門胖子就走上前去,在他跟前和他不停的搭話,悶油瓶也只是嗯了幾聲便沒了下文,我怕胖子會把我跟他在電話里說的點事給抖出來說給小哥聽,說實在的,小哥的出現(xiàn)有些太過于及時,讓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我看著胖子朝他擠了擠眼,胖子和小哥說了幾句就沒說下去了,我心說,太好了,胖子果然懂我。
悶油瓶朝周圍看了一圈,便出門了,我問他去哪,他說,“過會回來!
我說,“那行,你在飯點之前回來就成了!
胖子聽了后,笑著揶揄我,“天真你行啊…跟個小媳婦似的!
我沒理會胖子,過會胖子認真的看著我,他有些猶豫地說,“天真…我覺得…”
我示意他打住,并望著門外看了看,然后我轉過身對胖子說,“你在這里住下吧,咱仨聚聚,如今小哥也回來了!蔽覜]敢把小哥回來了的訊息給咬重點音,我不敢保證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人就一定是小哥,我一點兒也不敢保證,我心有疑慮。這不是沒可能的事,有些事情你不能細想,越細想越讓人覺得寒顫,尤其是小哥。
我這兒話里的意思是讓胖子在我這里多待上一段時間,幫我看看小哥這人是不是真正的小哥,胖子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點了個頭,我看他的表情,看來他是知道我在說什么了,我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降下了一點兒位置。
小哥是準時出現(xiàn)在飯點的時候,仨男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飯,屋內(nèi)安靜得不得了甚至到了有些詭異的地步,胖子想活動活動一下氣氛卻半天開不了口,我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吃著飯,填飽肚子才是最要緊,其他的…再說。更何況掃盤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不說話專注吃再加上之前一直都沒怎么好好吃過飯,如今吃起飯來的動作自然是快得不得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在廚房里刷著盤子,沖里屋喊著,“下午要不要去遛彎?”
胖子接過話,大聲的沖我喊,“你這是遛狗呢?還是溜蹄子呢?”
我說,“溜你行嗎,誰跟你溜狗呢,就直接說你去不去吧?”
胖子剛打算開口,小哥就說,“我去!焙喍痰讲荒茉俸喍痰脑,胖子聽小哥都說去了,也應和著說,“去去去,小哥都喊去了哪有胖子我喊不去的道理呀!
我心說,胖子你果然好樣的,中國好隊友就非你莫屬了!good job!
我?guī)е「绾团肿铀奶幜镞_,這里走走哪里就差沒把整個杭州都走遍了。有的時候大白天的小哥自己也會出趟門,只是說過會兒會回來,其他什么都沒留下,也有的時候是快到傍晚時才回來,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總是會回來,有點像是每天的打卡,不是定時制的。
小哥在這里待了快有兩周左右的時間,除了他自己出門之外,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發(fā)呆,我也曾有問過他,你來找我是做什么,而他也不回答。
胖子私下來找我,他的表情莊重而又嚴肅,我很少看到胖子會有這樣一面,我的印象里他通常都是笑嘻嘻的開開嘴皮子的玩笑,我不由得也嚴肅了起來,胖子說,“天真,我就挑明了跟你說,小哥身上的味道…和以往的不太一樣!
胖子口中說的“味道”和我們通常認知的味道不是同一個意思,其實和胖子相處久了自然就能夠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恐怕這里他指的“味道”和我們所聞到的味道有一定的偏差,他所指的應該是,小哥身上那股染過血的死人的味道沒有了,而是變成的其他說不清的味道,具體這味道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拿起了一本放在抽屜里的書翻開它,里面夾著一封信。我把信給胖子看,并說道,“這是我叫王盟拿來的信,是幾個月前送過來的!
胖子看了看信封,信封上只寫著我的名字,接著胖子打開信封取出信,信的上面只寫了很簡短的一句話,上面說,“不久后,會有人來你那。”我指著這信上的字說,“這說的…應該就是小哥!
胖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說,“寫這封信的人叫老癢真名解子揚,他和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認得他的字跡!
胖子仔細的看了看信封,他忽然說道,“那他怎么會知道這事的發(fā)生?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事情天真?”
我道,“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為什么他會知道這事情的發(fā)生,事實上我和他下過一次斗,我和他都摸過青銅樹,他有一種物質(zhì)化的能力但是很低,我也有那種能力只是一點點,幾乎是沒有。”我把和老癢下斗的過程和經(jīng)歷都省略掉是因為我覺得那一段沒有必要說明,只是撿了重點的說。
胖子問,“那個老癢現(xiàn)在在哪?”
我說,“國外吧……”
胖子聽后,心中大驚,“天真…我想,你說的那個老癢恐怕也不是你說的那個老癢。”他的表情有些不妙的樣子,讓我心中一緊,我問他,“你的意思是說,那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胖子點了點頭,我心想這不可能,我?guī)缀鯖]有那種能力如何談得上物質(zhì)化一個人出來,門外突然傳來的腳步聲讓我呼吸一滯,我心中出現(xiàn)了三個疑問,如果老癢不是真正的老癢,那么小哥也不是真正的小哥,那是誰模仿老癢的筆記給我寫的信?以上都以“我有物質(zhì)化的能力”的話,那這一切就能夠說得通順,這才是讓我覺得不能相信的地方,一定是哪里忽略了。
我讓胖子來想,他的思路往往會開辟一個新的發(fā)展,他注意到的東西和我的相反,反而卻是最容易接近事物的真相。他說,“寫這封信的人的我們暫且不管他是誰,但是胖爺我很能肯定,這來的人肯定不是一個人,這信上面說了,不久后,會有人來你那,找你和來你那的意思是不同的。”
他問,“小哥來的時候跟你說過什么嗎?”
我仔細回想起,“他說來找我。”
胖子捶了一下手,“這就說通了,小哥是來找你的,那就很有可能小哥在來的路上就干掉了上一批來你這的人,為什么我要這么說,因為小哥可能真的不是真正的小哥,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站著的小哥,我也不能確定他還是不是一個人!闭f完,他指著門口站著的那個人,那是悶油瓶!
他就站在那,他也一定聽到了我和胖子的談話,我的心緊張得不得了,好像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是極為恐怖的,恐怖到我連動一下都不敢,悶油瓶進門隨便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說,“說吧,說你們想問的問題,我會回答!
胖子開口就問,“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說,“吳邪!
“你來的時候是不是遇上了一批人?”
“是。”
“他們是來干嘛的?”
小哥忽然看向我,胖子隨著小哥的視線也看著我,悶油瓶說,“鬼璽!
我聽到鬼璽這字眼,下意識就問,“是誰?”
小哥沒理我,顯然這事他不想跟我說,我腦海中突然穿梭過一個畫面,我問他,然而他卻搶先打斷我的話,“是誰不重要,顯然這件事并沒有結束!
我問他,“什么意思?”
悶油瓶又不說話了,是他說可以提問的,可提到關鍵問題時又閉嘴,胖子看不下去了,他開嗓子質(zhì)問道,“你是人是鬼?”
他說,“人!
接著,他又說,“整件事情的發(fā)生,都是來自于你自己,你的能力被突然的被引發(fā)出來了,我也就出現(xiàn)了,如胖子所言,前面的確有一批人出現(xiàn)過,要上門來找你,我不知道我干掉的“一批人”是不是你們所說的“上面的一批人”因為我能確定的是,在我之前還有人曾出現(xiàn)過,但是他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然而那封信并不是你手上的那封,在這其中你的信被掉包過,你想要那個人是老癢,那他就是老癢。”
我不理解他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內(nèi)容上我大致是明白了,是說曾有一批人來過,不對,是兩批或者是兩批以上的人來過,想要從我這里拿走鬼璽,小哥來的時候碰巧趕上最后一批,我不知道前面一批來的人為何沒到手,但是他們的目的很明確。
然后,他問我,“你想要結束這一切嗎?”
我問,“什么?這一切?”
他說,“你心里仍舊希望這一切并沒有結束,它是來自你的潛意識!
聽他說完,我頓時明白,我的能力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被引發(fā)出來了,這本該是不存在的能力卻突然變得存在了,接著有人想從我這里拿走鬼璽,卻被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人給干掉了,然后接著又來了一批人,又是如此。直到小哥的出現(xiàn),他們還是沒能得手,但是在小哥出現(xiàn)之前就曾有個人出現(xiàn)了,這個人幫了我很多次,他可能是老癢也可能是另外的一個小哥,我在這里稱他為小哥二號,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小哥在來這之前就很有可能碰到過他了,可是坐在在這里的小哥并沒有告訴我們,這就說明他還有隱瞞,他隱瞞的事情肯定不止一件,他一定還知道點什么事情,我憑感覺捉摸了這點。
我索性跟他攤牌,“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吧!
他說,“要說的我已經(jīng)都說了,我只想問你,你想要結束這一切嗎?”
我點頭,“你有什么辦法?”胖子在一旁拉著我,“天真,你就不怕這個假小哥他使詐嗎?”
我搖頭,“他不會,他其實告訴了我們很多,我的能力既然被引發(fā)出來了,那就說明我潛意識里是希望這件事情不要有結束的,可為什么我的能力會出現(xiàn),這是一個很大的疑問,但他既然來了,就不會害我。這就證明他是來自我內(nèi)心里的小哥,老癢應該是跟他一起被我物質(zhì)化出來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但是他在這里起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作用,我想要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完整的句點,這個能力對我來說是很危險的,我這么說對嗎?”說完,我看著悶油瓶。
悶油瓶點了點頭,他沒說話,他向我走了過來,“你既然想明白了,那我也就可以走了!
我問他,“你去哪?”
他說,“回到最初的地方!
我問,“青銅樹?”
他說,“嗯!
臨走前,悶油瓶轉身對我說,就像一個告別儀式一樣,一年前他也曾是站在這里向我告別,如今卻多了份是待替他人向我告別的意味,就像有種在完成我的心愿的感覺,悶油瓶說,“是殊遇!彼f的很平淡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眼神依舊毫無波瀾,這才是他;蛟S我是打從心底希望小哥能夠告訴我一切的,然而被我物質(zhì)化出來的小哥仍舊遵循著和原來的小哥一樣,什么也沒告訴我,也不希望我再插手任何的事件。
胖子皺著眉頭,問我,“該怎么辦?天真!
我道,“胖子,咱們先休息幾天然后再收拾收拾行李準備上路!
胖子一聽便來了精神,好奇的問我,“去哪兒啊?天真,可別把胖爺我給賣咯!
我轉頭對胖子說,“胖子,我賣得動你嗎?”
胖子不爽我了,對著我連吼我一連串的長嘴炮彈,我也沒跟他繼續(xù)斗嘴下去,我下意識的從口袋里掏了掏結果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吸食了起來,我驚覺不對勁,我口袋里原本是沒有煙的,我突然明白,原來這一切,根本沒完!
在這之后,我有些茫茫然然地過了五年,我在等待著他們的出現(xiàn),可慶幸的是,在悶油瓶走后,關于那些人、那些事他們好像全部都畫上了句號一樣,從未再出現(xiàn)過,好像不曾發(fā)生過一樣,他走后的幾天,我和胖子回到了那個地方,可是什么都沒找到,我的能力也從那天開始消失掉了,線索全部中斷在那個物質(zhì)化的小哥身上,我無處查尋。
再那之后,我又過了三年,離約定的日子還有一年,我在想,我進去了那個門里是不是也會像小哥一樣在那個門里待在那,守那個門十年,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有四十多快五十了吧,小哥會不會還記得我,在那之后的人會不會都發(fā)生的變化太快了,認不出我。
開始的時候我會特別的興奮會有些莫名的焦急,也會有莫名的惆悵,但越是臨近約定的日子我反而逐漸變得冷靜,我明白有件事必須需要由我去做,越冷靜我越是清楚自己要干什么,那是一種極度的冷靜。
再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之后,我其實已經(jīng)看得很淡了,我沒辦法像小哥那樣看得那么淡然,那么脫俗遠離塵世間,我對一切不再那么強求,不是一定非得知道個結果才行。
我到現(xiàn)在還是會時常想起那天小哥離開時對我說的話,他說是殊遇,我想一定是特別的恩惠才能夠讓我遇到了他。
201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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