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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le ever
曾經(jīng)的微笑,曾經(jīng)的誓言,曾經(jīng)的故事,曾經(jīng)的愛情。
——題記
“向死者致敬,一鞠躬……”追悼會上,司儀拖長的聲調(diào)讓我不快,于是混出了人群,
他于我算是個重要的人吧,暗戀、表白、交往、分手……所有肥皂劇中應該有的情節(jié),我么都有了:雪中的真情告白,大雨里的激情擁吻,狂風日的分手宣言……笑,既然故人以去,就莫說些它的了。
知道他病危時,我并沒有去看望,只是想過寄一束花去,后來公事繁忙,也就忘了,因為畢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普通到無法可想。
妻看我出來,也從身后跟上:“太難受了么?休息一下吧!蔽倚Γ莻心細如水的女人,也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不過她從來不問,我也樂得不說,我們只是平淡且溫和的生活著,仿佛一直如此。
“沒事,你應該去安慰一下他的夫人,看她的樣子應該傷心得很!彼姆蛉耸莻纖細瘦弱的女子,笑起來眉眼彎彎,妻說很像我,不過在痛失愛人的時候,誰還能笑得出來?
“是啊……”妻頓了頓,“聽說她懷孕了,可憐的孩子,還未出生便沒有了父親。”
我微微搖頭,把一種奇異的感覺晃出腦海:“是嗎,還好我們的孩子不用!
“說什么呢,我們是來參加追悼會的,你這性子,改改才好。”妻微赧,輕推了我一把,嗔道。妻的預產(chǎn)期在十月,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
“……”我無話,才想起自己就要當父親了,默然。
“好了,差不多該結束了,我們回去吧。畢竟一半時出來不好,你知道的。”妻牽起我的手,準備重回。她的手,不如他的溫暖啊。
“最后,祝愿她的靈魂得到永生!彼緝x再次拖長聲音,表情中看不出一絲動容,也許是人間大悲看得多了吧,也就沒有太多的表情了。
禮堂里所有的人都在哭泣,妻也在抹著眼淚,昔日的好友們更是抱在一起泣不成聲,唯獨我,唯獨我不想哭,一滴眼淚也沒有的感覺,許我也和那司儀一樣,沒有悲傷,沒有歡樂。
追悼會結束以后,天色已經(jīng)近暮,稀稀拉拉的紅云在高樓后漸漸消失,太陽亦不知去了哪里,街上的人自顧自的各行其是,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癡人說夢。
路燈亮起來了。
很久很久以后。
“再見!明天來接我哦!”女兒歡笑著沖一個男孩叫道,他的兒子!霸僖!蹦庆t腆的男孩紅了紅臉,走了。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女兒跑進家門,笑得很開心,“媽媽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快餓死了,爸爸也是吧?”
妻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一回來就知道吃,我給你這小丫頭做飯去,誰想吃咖喱呀?”
“我我我!”女兒舉起雙手,我微笑著看著他們,幸福就是如此,不是么?
“爸爸,今天我們學了幾何哦!考你個問題,如果在同一平面內(nèi),兩條直線既不相交也不平行,那它們是什么關系?”女兒又開始賣弄自己的知識了,每次學了什么,就一定要讓我知道呢。
“你說呢!蔽倚χ褑栴}推回去,女兒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它們重合,是一條直線哦!”
重合……
曾經(jīng)說過我們只是靠得太近的平行線,看似親密無間,其實永不相交;誰知距離近到讓我們重合,再也分不清彼此。
可惜天色已晚。
“爸爸,你怎么哭了?”耳邊響起女兒的驚叫。
*** *** ***
15歲的全國大賽,青學艱苦奪冠,最后一次名義上的集訓,目的地是正在飄雪的北海道,眾人玩累了都去休息,手冢國光拉住不二周助的手說:“我喜歡你!
18歲全國聯(lián)考前,他決定進入職網(wǎng),臨走那天大雨紛飛,他冒雨跑到機場,不二周助沖手冢國光喊:“我等你!”
21歲他贏得四項大滿貫冠軍,世界排名第一,創(chuàng)造了一個神話,卻被確診血癌,他選擇了保密與放棄,在那個刮著幾欲把人吹走的大風的日子,對著來接機的他說;“分手吧,我要結婚了!贝稳招侣勵^條《手冢國光宣布退役并與神秘女友閃電結婚》,撰寫者是在新聞署工作的不二周助。
24歲已經(jīng)結婚的他,收到好友的急電,說他正在化療中,他想前去看望,又因公事繁忙忘記,不二周助心中默想:“忘了既好!
27歲的他攜已懷孕的妻子參加他的追悼會,沒有掉一滴眼淚,不二周助幾乎已經(jīng)忘了手冢國光。
28歲不二周助有了一個叫光子的女兒。
37歲女兒告訴他,同一平面內(nèi)既不相交也不平行的兩條直線是重合的,不二周助哭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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