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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這是我心中最美的故事,我想對所有人都講述它。
內(nèi)容標(biāo)簽: 破鏡重圓 青梅竹馬 正劇
 


一句話簡介:這是我心中最美的故事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715   總書評數(shù):1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7 文章積分:406,84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267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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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母親

作者:velow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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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父親母親


      我的父親母親
      契子
      風(fēng),吹了起來,吹落了銀杏樹下少年手中的紙。
      垂首、彎腰、再起身,落下的紙,被另一個少年拾起?戳艘谎奂埳系淖郑倌贻p輕吟著:“秋天的風(fēng)吹過,片片葉子落下。我的心,亦被吹過。孤獨,隨著葉兒飄落。來年春天,葉子,會重回樹梢。不知,我那隨風(fēng)而逝的孤獨,是否,又會重回我心上!
      銀杏樹下的少年走到他面前,抬首,他發(fā)現(xiàn)銀杏樹下少年的眸子,是深不見底的藍(lán)色。
      “這,是你寫的么?”少年輕輕的問。
      “是的!彼{(lán)眸少年的回答,也是輕輕的。

     。ㄒ唬
      初顯秋意的午后,陽光總是斜斜的照在紫苑大學(xué)的琴房中,和諧悅耳的琴聲,從掛著白色窗簾的窗口瀉出,仍有一絲夏日的余韻。
      “你把肖邦的《革命練習(xí)曲》毀了!”富有穿透力的低沉聲音使琴聲戛然停止。何悠從琴房的里間走出來,臉上因午睡而產(chǎn)生的倦意并沒能掩蓋端正俊美的容顏上冷冷的怒意。
      “對不起!绷韬⒖痰搅饲,“打攪到你午休!彼]有想到會有人在琴房午睡。
      “問題不在這里!睂Ψ讲]有把凌寒的道歉當(dāng)一回事,“你把《革命練習(xí)曲》彈成了詼諧曲,你沒有資格改變它,有這個資格的,只有肖邦本人。”
      凌寒愣住了——這個人也未免太認(rèn)真了吧?何悠戴上眼鏡,用銳利的目光看向凌寒。
      一瞬間,兩人愣住了——

      銀杏樹下,掉落詩篇的藍(lán)眸少年與拾起詩篇的少年,短短的對話、淺淺的交接。
      “這,是你寫的么?”少年輕輕的問。
      “是的!彼{(lán)眸少年的回答,也是輕輕的。
      只是這么一句,卻在素昧平生的兩人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何悠定定然看著凌寒,欲言又止;后者用暖暖的藍(lán)眸看向他,淺淺的笑了。
      然而,何悠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轉(zhuǎn)身,向玄關(guān)走去。
      “明天中午,我還會來的!奔儍羧彳浀哪新曌尯斡圃谕崎_門的一瞬間定格了。他遲疑了一下,依然推開門,走了出去。

      ………………………………………………………………………………………………………………………………

      何悠并不想去琴房,他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自己不會去,絕對不會去。但他的意志還是出賣了他——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剛剛結(jié)束,他立刻移動雙腳,朝琴房的方向走去。
      門打開了,鋼琴前,依然坐著那個黑發(fā)碧眼的男子。他看到何悠后,優(yōu)雅一笑,“你,到的真早。”
      “你……”何悠的眼神依舊是冷漠的,但他張口,想說什么,卻不知要說什么。
      “我叫凌寒,是文學(xué)院的新生!
      溫柔的男聲吹入何悠耳中,又從耳中飄入心中,激起微波層層。
      “何悠!北”〉拇街校f出自己的名字。
      “哎?”淺淺的藍(lán)瞳中,露出點點不解。
      “我的名字,何悠!
      “何悠,你好。”
      微風(fēng)吹起蕾絲的窗簾,兩人的發(fā)絲被拂動著。秋日的陽光中,留下兩人淺淺的微笑。

     。ǘ

      很自然的,凌寒與何悠成了朋友。剛開始,只是三不五時的見上一面、聊上幾句;后來開始中午在一起吃飯,每天不間斷;再后來,不在一個系的他們成了如膠似漆的密友;最后,干脆搬到了同一個宿舍。
      凌寒愛笑,文學(xué)院的女生稱他為春之君,說他笑起來若三月的陽光般溫暖。
      但何悠并不這么認(rèn)為,在他看來,凌寒的笑像秋日的陽光,有一種溫和與內(nèi)斂,不會讓人感到天真和耀眼的絢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與淡淡的深沉。如同秋風(fēng)中絲絲的涼意般,凌寒的笑容中,總有著若即若離的疏離感。
      所有人都喜歡凌寒的笑,包括何悠;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何凌寒會與何悠成為朋友,包括何悠。
      何悠的冷漠、一絲不茍以及尖刻,在一冷血著稱的電子工學(xué)系都是聞名遐邇的。因此,他被稱為永不融化的“冰山王子”。與凌寒相對的,成了“冬之君”。
      這樣一想,何悠多少也明白一些凌寒被稱為春之君的緣故了。能和他這樣冰山似的人在一起做朋友的人,也只有凌寒了。他自己也感覺到,喝凌寒在一起的自己,也同樣是溫柔的。凌寒給了他溫暖,讓他也有了想要溫柔的對待一個人的念頭,他的冰塊,被凌寒融化了——就像春天融化了冬天的冰。是這樣么?何悠在心里想,并沒有說出來。

      漸漸的,何悠開始討厭凌寒的笑。
      對任何人——包括何悠,凌寒的笑都是一樣的:溫柔、深沉,將所有的心事都內(nèi)斂了起來。每每看到凌寒的笑,何悠就覺得心仿佛被攥住一樣的痛。他心痛凌寒,心痛一個人承受著心事的凌寒。
      何悠本來就對人類沒有好感——他討厭這種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生物,他也討厭身為這種生物中一員的自己,F(xiàn)在,他更加討厭老師、討厭同學(xué)、討厭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更討厭那個總是想凌寒撒嬌的凌冰——凌寒的堂弟。他討厭每一個分享凌寒笑臉的人,他甚至希望凌寒和他自己一樣——對任何人都冷著臉,只對他一個人笑。
      而對于凌寒本身呢?何悠覺得,他喜歡凌寒的聲音,喜歡凌寒寫的文章,喜歡凌寒做的飯,喜歡凌寒房間中凌寒特有的味道,更喜歡任何有凌寒存在的地方。當(dāng)然,比起與凌寒有關(guān)的一切,他最喜歡凌寒——應(yīng)該說,因為對凌寒的喜歡,其他的有關(guān)于凌寒的東西,才有意義。
      他努力用他知道的溫柔的方法去對待凌寒——這個他喜歡——甚至是愛的人。但是,這份感情他沒有說出口,他焦躁、不安。有時,他按捺不住,沖出口去:“凌寒,我喜歡你!”而當(dāng)那雙藍(lán)色的眼瞳望過來時,他又會接口成:“……作的菜……”每當(dāng)這時,凌寒會將他的話當(dāng)成一個惡質(zhì)的玩笑,向他促狹的眨眨眼。同樣回以惡劣笑容的何悠,在心中除了松下一口氣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失望。
      或許,疏離才是最好的方法。何悠知道,這份難以告白的感情,會將他自己逼瘋,也會毀了凌寒。對于何悠,凌寒是唯一;而對于凌寒,或許何悠可以替代。

      ………………………………………………………………………………

      “悠!焙斡葡矚g聽凌寒叫自己的名字,輕輕的,仿佛聲音在空氣中靈動。
      “什么事?”
      “今天晚上的圣誕舞會,你參加嗎?”
      有一段日子了,何悠不出席任何集體活動。原因很簡單:他不想看到凌寒對別人表示溫柔。他怕自己又一次硬拖凌寒退場——曾見不只一次發(fā)生過這樣令凌寒尷尬的事。但凌寒什么都沒有說,可何悠自己清楚:長此以往,凌寒早晚會有一天討厭他。
      “我……”面對如大海一般的眸子,他無法拒絕,“…去……”
      “太好了!”允諾的一個字,竟換來凌寒開心的笑臉,“悠,我到時有驚喜給你!”

      但是,何悠依然沒有去參加舞會。他不想看到女生圍著凌寒,他不想看見凌寒為學(xué)生們彈琴,他更不想看見自己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
      他沒有去,凌寒也沒有回來。何悠問遍了所有的人,他們都說凌寒一個人早早的就離開了會場。

      冷風(fēng)吹在臉上,想要將肌膚割開一般。何悠顧不上這些,拼命的在校園中找尋著凌寒的身影。
      “凌——寒——”每一聲呼喚都像要將何悠的心撕裂開一樣,可無論多少次的呼喚,都始終沒有找到凌寒。

      拖著疲憊的腳步,何悠往宿舍走回。
      無數(shù)次的呼喚早已讓他的心碎成片片,疼痛感也仿佛麻木了一樣,將他的心魂擼去了一半。他失去了,他失去了他的心,他失去了他心中的最愛。他好想見凌寒,即使凌寒還是對他露出那種對任何人毫無差別的笑容——那讓他又愛又恨的笑容也好。他好想見凌寒!

      ……………………………………………………………………………………………………

      宿舍外的院墻下,好像蜷縮著什么。何悠走過去,想看個究竟。沒想到,卻對上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
      “凌寒……”何悠僵在那里。他想說“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但他沒有說;他想沖過去抱住凌寒,將他吻個徹底,但他沒有動。他只是喚了一聲令他心痛名字,站在那里。
      “何悠。”凌寒沒有穿外套,單薄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凍僵了,緩緩開闔的嘴唇也微微泛著不吉的蒼白。
      “你怎么……在這兒……太冷了……”何悠蹲下修長的身體,“起來……我們回去……”他不知自己再說什么,只知道這些都不是他想說的。伸出手碰觸到凌寒的肌膚,從指尖傳來刺骨的冰冷,他究竟在這里多久了?
      “何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只喜歡你!摇瓙勰恪粣勰恪笔婢彽恼Z調(diào)、平靜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被冷風(fēng)吹得顫抖。剝離了華美的修飾,只剩下最簡單的告白。
      “為什么現(xiàn)在說這個?”或許是愿望實現(xiàn)的太晚,連驚喜都減半。但只有何悠知道,他努力的控制著激動,讓自己平靜——他有更加想要的東西。
      “因為愛到無法控制!敝币暥鴣淼难凵,平靜中帶著哀傷。何悠第一次發(fā)現(xiàn),從相遇起,總是逃避別人視線的凌寒,卻總是直視著自己。
      “總是笑著的你,也會?”
      “即使是我,也會!迸c平日相同的笑容中,有苦澀的味道。
      “這樣,我們就不能再做朋友了!
      何悠的話仿佛宣告著死刑,凌寒低下了頭,從因為何悠夸獎好看而留長的前額發(fā)絲中,隱約可見痛苦的皺在一起的眉。
      慢慢的,何悠心疼得捧起凌寒的臉。美麗的藍(lán)眼睛,因為淚水的洗刷而變得更加清澈。
      “現(xiàn)在,我們要開始,做戀人。”最溫柔的眼神、最溫和的聲音、最溫暖的表情,放在一起,成了戀愛中的人特有的——甜蜜而哀傷的表情。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笨拙卻充滿憐惜的表情,凌寒流著淚的臉上綻開一個綺麗的笑顏。何悠心痛的把戀人纖細(xì)的身軀用入懷中,撫摸著他凍僵的脊背,有些內(nèi)疚又有些幸福的對凌寒說:
      “對不起,寒。但是請你原諒,這是我的自私。我知道,你不可能只對我一個人笑。那么,答應(yīng)我,請只對我一個人哭泣吧。”

     。ㄈ

      凌寒對何悠的愛,純凈的若一捧山泉。滿滿的,無盡的,純粹的。
      他的日記從他們戀愛起,就換了新的一頁。每一天,都記錄著甜蜜的點點滴滴。其實,也只是些瑣屑的事。但哪怕是何悠遞過來的一杯水,一個默契的眼神,一句體貼的話,甚至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吻,凌寒都會記錄下來。在寫的時候,他是笑著的。那種笑容,除了何悠以外,誰也看不到。因為這種笑容,只有在何悠照顧他時,何悠露出拙拙的樣子時,以及吵架后何悠哄他開心時,才會露出來。
      他感到幸福,所以珍惜每一天。他甚至于感謝那個生下他就將它拋給了他父親的做明星的意大利母親,因為她給予了他生命;他也感謝那個因為他是私生子而從沒給過他愛的父親,因為他養(yǎng)大了他。有了現(xiàn)在的幸福,他慶幸,他慶幸自己忍受過了孤獨,活到了幸福來臨的一天。
      “凌寒愛何悠,何悠愛凌寒,凌寒與何悠相愛!毕窭@口令一樣的話,凌寒寫滿了一張紙,對著它傻笑。并一遍一遍念著。當(dāng)何悠偷看時,他又害羞的將紙揉成一團,紅著臉也不肯說到底是什么。何悠問急了,他俯到何悠耳邊,輕輕說:“這是會得到幸福的咒語!”

      即使畢業(yè)了,兩人的工作地點相距不近。但三不五時的,還總是會在一起,像真正的戀人一樣,去逛街、看電影、品嘗各種各樣的料理,或是在凌寒家,依偎在一起說著什么。
      凌寒的日記還在繼續(xù),連等待與何悠見面的每一天都有無限的甜蜜。他期待著放長假,這樣何悠就可以住在凌寒家一段日子,過屬于他們自己的生活。

     。ㄋ模
      不幸往往就是這樣,有多少幸福就會有成倍的眼淚。
      當(dāng)一個自稱為何悠母親的標(biāo)志婦人出現(xiàn)在凌寒面前時,凌寒明白了:自己的幸福,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于是,他依然笑著,對何悠的母親說:“何太太,我明白該怎么做!

      ……………………………………………………………………………………………………………………………………

      “何悠,我愛你。我真的真的愛你。我身體中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愛你,癡癡的愛你!绷韬是笑著,但那笑容中,看不見明媚與希望!暗,”他的笑容繼續(xù)著,“我累了。現(xiàn)在我才知道,愛一個人——用全身心去愛一個人,好累。我累了,我想休息……所以……何悠,我們,分手吧……”
      他笑著說完,笑著離開。愛,要愛的徹底;傷害,更要傷害得完全。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眼淚,會是戀人深深傷口的一劑止痛藥。
      所以,他沒有哭。
      所以,他笑了。

      目送著凌寒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何悠一向缺乏表情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雙手緊緊握著拳,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淌到地上,代替著眼淚,流下來。
      繃得緊緊的唇輕輕慢慢的開合著,從中發(fā)出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凌寒,我愛你!

      ……………………………………………………………………………………………………………………………………………………

      “我愛他,我離開了他。我離開了他,我傷害了他。對他的傷害是我的罪孽,為了贖罪,我不再會擁有他的愛。沒有他的愛,我失去了所有的幸福,這是對我傷害了他的懲罰。我不應(yīng)該在期盼什么,我只希求,將我的快樂都給予他,把他的痛苦都加諸于我身上。這樣,就夠了!
      凌寒的日記,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何悠與凌寒的故事,也結(jié)束了。

      間奏
      故事結(jié)束了,生活卻還在繼續(xù)著。關(guān)于他們的生活——凌寒與何悠分開后的生活,我只知道一半——關(guān)于凌寒的一半。
      在那時,我不知道凌寒與何悠的生命是否還會有交集。但,我只知道凌寒過得好不好。
      如果有人問我原因——我知道的原因。
      并不是因為,我是文章的作者。
      我叫凌念悠?戳宋业拿,或許可以猜到什么——我是凌寒的兒子。

     。ㄎ澹

      我的父親叫凌寒,我叫凌念悠,名字是父親取的。曾經(jīng)我把名字誤寫成過“念憂”,從不發(fā)火的父親冷著臉手把手教我寫名字。自那時起,我就明白了:父親給我取這個名字,并非好聽那么簡單。
      生下我的女人,我稱她為“母親”。我的母親是個冷情的女人,她唯一愛的,是她自己。因為太愛自己以至于無法分一些來給別人,因為太在乎自己以至于怕被背叛而不去愛別人。
      她和父親結(jié)婚的理由也簡單得詭異:一個完整的女人就一定要經(jīng)歷結(jié)婚、生子。而他選擇父親做丈夫的理由則是“怕有一個人死心塌地地愛上她而讓她無法脫身。所以說,不愛她的父親和不愛任何人的母親,可以說是天生一對。
      “凌寒,我們結(jié)婚吧。我需要一段婚姻來填充人生,你也需要一段婚姻來擺脫過去!边@是母親的求婚辭,也因為這一句話,無愛的他們,成了我的父母。

      我降生到這個世界時,是一個春天的凌晨。據(jù)父親說,哭個不停的我,一到他懷里就不住地笑——還眨著一雙大大的藍(lán)眼睛,像一個天使。
      或許是冥冥中知道抱著我的人會愛我一生一世吧。我這樣對父親說。這時,父親看著我時的笑容有些悲傷,他擁著我,輕輕地說:“我的念悠,只有你,才不會被我的愛傷害!

      母親是那樣的冷漠,年幼的我從沒有被她抱在懷里的記憶。她看我的眼神也總是淡淡的,像看一件多余的擺設(shè)——不喜歡,又不能丟掉。因此,我和她不親——應(yīng)該說,是懼怕。以至于,現(xiàn)在見到母親,肌肉都會繃得緊緊的。
      我童年的記憶中,大都是父親。他是作家,常常在家里。
      哄我玩的是父親,陪我睡覺的是父親,教我念書的是父親,安慰作了惡夢的我的也是父親。
      “念悠!蔽蚁矚g聽爸爸喚著我的聲音,聽起來那樣舒服。父親的聲音總是純凈、溫和的。我喜歡聽他念詩,尤其是那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爸爸!”每當(dāng)我叫著父親時,他總是會開心地笑著。無論何時,父親總是笑臉迎人。笑容風(fēng)輕云淡,有著看不盡的韻味。

      我喜歡我的名字,因為那是父親取的!澳钣啤,為什么叫念悠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親書桌抽屜的最下面,有一個男人的照片。那個男人有一頭柔軟的短發(fā),俊美到冷冽的相貌,以及如冰般尖銳的視線。
      他,叫“何悠”。
      “念悠”,是“想念何悠”的意思么?我從沒問過——盡管我很想知道。無數(shù)個夜晚,我看見父親對著他的照片獨自飲泣,口中還呼喚著他的名字。
      那種景象,讓我心碎。我知道,問父親任何有關(guān)“何悠”的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父親都會傷心。
      會讓父親傷心的事,我不做。

      ……………………………………………………………………………………………………………………………………

      母親大概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和父親離婚的。本來她就沒有照看過我,她在與不在,對于我并沒有設(shè)么差別。
      “念悠!痹谀赣H臨走之前的一天,她喚了我。自從我有記憶,母親喚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我走到她面前,無端的恐懼讓我用受驚的眼神看著她。
      母親也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我,令我的不安有加深了幾分。然后,她用一種寂涼的語氣,又像對我說話,又像自言自語的開了口:
      “你為什么就不能多像我一點呢?長得像我一點,我會帶你走……即使不像,哪怕你親近我一點,多親近一點,我也會帶你走啊?墒恰恪挛遥磕钣啤沂悄銒寢尠 
      聽著她凄涼的語氣,我的心也跟著一起在顫動,她畢竟是我媽媽,我的生命出自于她。我喃喃的開口,喚了一句:“媽媽……”
      “夠了!蹦赣H放下我,剛剛的脆弱仿佛從未有過,“去找你爸爸吧!
      我的母親,因為我不像她,因為我不和她親近,所以她不愛我。
      即使是只有五歲的我也懂得:愛,要付出才有回報。

      “對不起,念悠!蹦赣H走后,父親抱著我,臉上的笑意,滿是愧疚與無奈,“以后只剩爸爸和念悠了!
      看著父親憂郁的側(cè)臉,我將唇貼在了他柔軟的頰上,“念悠,只有爸爸就夠了!
      清楚地,父親眼中,閃著淚花。

      ……………………………………………………………………………………………………………………………………………………

      鏡子中自己的臉,照片中父親的臉。
      大大的眼睛為微吊稍,瞳孔是藍(lán)色的,高而直的鼻梁如玉雕一般,嘴唇薄薄的,稍稍一抿,就是個微笑。
      這就是我和父親的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我的頭發(fā)是卷的,松松的披在頸子上;父親的臉是鵝蛋臉,我的則是下巴尖尖的瓜子臉;眼睛,也比父親的要大上一些,因為常常撒嬌,總有些俏皮。所以說,但論長相,我也有些像母親,比本來就是俊美男子的父親更漂亮一些。有人說:父親的長相是俊朗,我的長相是美麗。
      無論怎樣,我喜歡這張臉,因為它像父親。
      但我永遠(yuǎn)學(xué)不去,我最喜歡的,父親的笑。
      父親總是默默地承受一切,微微的笑著。所有的悲傷、所有的苦澀,都用微笑掩蓋了過去。那張笑臉,讓人心醉,也讓人心疼。
      我總想撫摸著父親的臉,告訴他,他令我心疼。
      但我沒有這樣做。
      溫和的父親,骨子里是驕傲的。那驕傲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的心,那驕傲是他心的屏障。
      即使是我,也不能逾越他的驕傲。

      其實說,七歲的我足夠智慧的。我認(rèn)識到自己無法保護(hù)父親,我認(rèn)識到自己的弱小與年幼。
      因此,我盼望著長大?扇兆悠c我過不去,總是過得很慢、很慢。
      總是幻想著,可以有一天:父親會因為我而露出真正開心的笑臉——沒有心事,純粹的笑容。在父親的臉上綻放出那樣的笑容,一定如琉璃一樣美。

      至少在我七歲時,這只是個幻想。

     。

      那是我八歲的一個下午,陽光讓一切變得有些模糊;蛟S并不是因為陽光的緣故,而是十年的時光,讓記憶變得模糊與曖昧了起來。
      父親的交游很廣,但朋友卻很少,家中自然很少有客人來拜訪。冷冷清清的,有種閑適的味道。直到現(xiàn)在,我也受不了嘈雜的環(huán)境。我喜歡安靜,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我可以忘記自己的存在,而感受到空氣的流動。

      基本上是作為擺設(shè)的門鈴?fù)蝗豁懫,著實嚇了正在客廳玩耍的我一跳。
      打開門,一張英俊而冷冽的面容映入我眼簾。當(dāng)然,對方?jīng)]能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我也只能仰視他。
      然而,我認(rèn)出了他。
      他是父親照片上的男人——雖然它比照片上看起來成熟了一些,依然尖銳的眼神中也有了幾許滄桑。
      他,就是“何悠”。
      我的名字,就是在懷念他。

      “叔叔,您找我爸爸?”
      聽到我的聲音,他才注意到我。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時只有一米多的我,何悠必須要蹲下才能直視我。
      “你爸爸……”何悠的聲音很有磁性,聽起來很好聽——只是有些發(fā)顫。
      “我爸爸是凌寒!泵蚱鹱欤倚α艘幌。然后,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我叫‘凌念悠’。”
      不出所料,他酷酷的眼神有一絲動搖。

      “念悠。”聽到我說話的聲音,父親擔(dān)心地走了出來。在看見站直身體的何悠后,一向沉穩(wěn)的父親竟叫了起來:“悠!”
      被叫到的人唇角勾了起來,微微的、帶有一絲狡黠的笑著。

      ……………………………………………………………………………………………………………………

      兩人坐到沙發(fā)上后,就開始用我聽不懂的語言交談。
      父親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沒看過的,一種深深悲傷的樣子。
      何悠略略憂郁的表情和父親凄楚的表情,構(gòu)成了一幅很美的圖畫。癡愛著美麗事物的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V望著他們。
      不知何悠說了些什么,父親哭了起來。比起獨自飲泣時寂涼的樣子,此刻的父親更加惹人憐愛,有種說不出的嬌媚。“梨花一枝春帶雨”,這是些楊貴妃的,但我覺得更適合形容父親。
      攬過父親的纖腰,挽著父親的肩。何悠的唇結(jié)結(jié)實實的貼在父親唇上。這種場面給當(dāng)時的我不小的打擊,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只是更加呆呆的看。
      當(dāng)何悠放開父親后,滿臉通紅的父親說了唯一一句我聽得懂的話:“我兒子在看呢!”說完,就被何悠擁進(jìn)懷里——又似乎像是父親自己鉆進(jìn)去的。
      “喂,小鬼!”何悠一掃剛才的憂郁,換上一臉的不可一世,“知道我是誰嗎?”
      從沖擊中緩過神來的我,想要惡作劇。于是,仰起稚氣的臉,無邪的開口:“媽媽!”
      結(jié)果,自然是某人鐵青了臉,另一個人笑岔了氣。

      我終于看到了父親沒有心事、純粹的笑容,真的比琉璃更加美麗。

      結(jié)尾

      風(fēng),輕輕吹了起來。我的故事,講完了。
      銀杏葉,飄飄搖搖得落到我頭上。未及拿開,一雙手已替我拂去。
      抬眼,對上一雙滿是笑意的眼。如希臘雕塑般端正的臉上,漾開溫柔的笑。
      “銀杏樹下的少年,總是故事的精靈!币话褍(yōu)美的嗓音,隨風(fēng)飄入耳中。
      “想聽故事么?”我問。
      “如果你愿意講給我聽。”
      “只要你愿意聽,我會講給你一個故事,一個愛情故事,一個關(guān)于我的父親母親的故事。不過,你要請我和一杯好差!蔽曳畔鹿P,輕輕的朝他笑。
      “好啊。我請你和一杯‘洞頂烏龍茶’。”
      手,被他執(zhí)起。我想起了爸爸和“媽媽”。十指交纏的他們,手牽著手的我們。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番外

      何悠成為我“媽媽”后很長一段日子,對于我,生活并沒有太大改變。
      上班的何悠,在家的父親,上學(xué)的我。和母親在家時沒有什么分別。只不過,父親和母親在一起很少有交流,而冷漠的何悠與話很少的父親,卻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何悠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擁有酷酷外表的健談男性。但在以后的日子中,我才知道:他除了對于包括我們父子在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人以外,完完全全是萬年不化的大冰山一座。
      幾乎沒有過客人的家里,多了一對常客:堂叔凌冰和伊凡叔叔。他們的關(guān)系和父親與何悠一樣,是不能結(jié)婚的“夫婦”。堂叔像個小孩子,愛吵、愛鬧、愛撒嬌耍賴。伊凡叔叔很呱噪,而且有說不完的廢話。只要他們一來,家里總是熱熱鬧鬧的。
      父親變了,家也變了。沒有改變的,只有我。
      我依然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念悠,依然是那個像洋娃娃一樣的美麗孩子,依然是個懂事的小大人。唯一改變的是,我不再粘著父親。雖然父親對我的疼愛依舊,但我還是疏遠(yuǎn)了父親。

      清楚地記得那天夜里,可怕的噩夢將我從夢境驅(qū)逐。
      跑到隔壁——父親與何悠的臥室。已經(jīng)到了門口,我又停下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
      門,是虛掩著的,里面有輕微的說話聲。我輕輕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呆立在原地:
      裸著上半身的父親依偎在同樣赤裸的何悠懷里,父親的眼神是那樣嫵媚,我從沒見過父親如此美麗的樣子——微微緋紅的言教,藍(lán)色的眼睛中漾著情色的味道。兩人深情地對逝者、交談著,帶著滿足的幸福。他們的世界中,只有彼此,其他的,全部不需要。仿佛擁有了對方,就擁有了世界上的一切;彼此是對方的唯一,彼此是對方的一切。

      我默默的退了出去,精神恍惚的回到了房間——我甚至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剛才的一幕在我眼前揮之不去,當(dāng)手上感覺濕潤時,我才發(fā)現(xiàn),淚水早已不斷地從眼眶中涌出來。抬起濕漉漉的手去拭,結(jié)果反而越抹越多。
      鉆進(jìn)被子里,我無業(yè)者。
      風(fēng),吹著窗外的樹,發(fā)出可怖的聲音,令我恐懼。
      “念悠,不要怕!念悠,不要怕!念悠……”我不斷的叮囑自己,而口中說出自己的名字更無法抑制我的悲傷。咬住下唇,我在被子里瑟縮著、哭著。
      我失去了不愛我的母親,又失去了愛我的父親。從現(xiàn)在開始,凌念悠要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一切。究竟我是為了什么才出生的?無愛的婚姻,不被期待的出生,“凌念悠”,連名字都是為了別人而取。而現(xiàn)在,我唯一的親人也不再需要我了,我的生存價值到底是什么?
      帶著對于生命的悲傷,我在哭泣中漸漸沉睡。意外的,噩夢并沒有再次侵?jǐn)_我——或許是因為我不再害怕惡夢——現(xiàn)實中的悲傷比噩夢更令我心碎。我想,我不會再夢到比現(xiàn)在更加凄慘的事了。

      溫柔的手,撫摸著我的頭。從小心翼翼的動作中,我可以感覺到滿滿的關(guān)愛。
      “爸……”迷迷糊糊的我,張開眼睛。并沒有看到父親湛藍(lán)的眼睛,卻望到了一雙暗若夜空的眸子!皨尅?”我做了起來。
      “小鬼,知道什么是‘禍從口出’么?”何悠的鼻尖貼上我的鼻尖,悶悶得說。
      我靦腆的笑了,現(xiàn)在看到他,無疑令我更加痛苦。
      “做惡夢了?”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眼角,滿懷著愛憐。
      我搖搖頭。
      “那怎么哭得連被子都濕了?”他的手指又點上我的鼻尖,“臉也哭花了。小孩子不需說謊喔。”
      “為什么不是喜極而泣?”
      “憑你的腦袋暫時是不會做那么有深度的夢!陛p輕的,他敲了我的頭。
      “反正不是惡夢。”撇撇嘴,我又躺下了。
      他一幅困惑的樣子瞅瞅我:“你爸爸說,天氣不好時,你總會做惡夢。”
      “那爸爸為什么不來?”
      “我不行嗎?都是‘爸爸’!蔽姨а,看見他拙拙的笑臉,竟覺得很是可愛。
      “你不是爸爸,是媽媽!币蛔忠痪,我說得清清楚楚。
      “小鬼!彼麩o奈的笑了,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嘆了口氣,“寒他這些天連夜趕稿,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他說,你夜里好登被子,有時還會做惡夢,總是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何悠又一次摸了摸我的頭,鄭重的問:“念悠,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闭f實話,何悠對我很好,也很疼我、寵我,比父親更甚。
      “你爸爸和我的關(guān)系……你知道吧?”
      “世情人,也就是普遍意義上的同性戀!
      “你討厭是同性戀的你爸爸嗎?”
      “不討厭!蔽矣终f:“爸爸和媽媽在一起時,很幸福。會幸福的感情,不會是錯的。還有……”坐起來,靠在何悠身邊,“爸爸喜歡的人,我也喜歡。而且,我沒有理由討厭你,更不會討厭你。因為……我是‘念悠’,雖然爸爸沒說過,但我知道,我從出生就是為了想念你。”
      何悠緊緊抱住我,可以感覺出,他在顫抖。我依然是乖乖的,享受他的懷抱。
      “這些話,應(yīng)該也對寒說……”
      我看看他,沒有說話。
      他看看我,也沒有說話。
      慢慢的,我笑了,依然沒有說話。
      “你…有什么要求?”他滿臉狐疑的看著我,“你和寒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要有要求就笑得特別燦爛!
      “吶,媽媽~爸爸讓你代他來照看我!
      “是!
      “我睡不著的時候,爸爸總會陪著我睡的。”
      “你是說……”
      “不行就算了!
      “你還真是缺乏愛!
      撇撇嘴,他一翻身,摟著我躺在小床上。我的床太小了,他修長的身體只能蜷著。
      “我是缺乏母愛耶!币驗椴涣(xí)慣他的摟法,我不停的動著。真不舒服。
      “別動了!再動我把你丟下去!焙苡袣鈩莸卣f完,又小聲嘀咕:“寒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有錯?這小子有性格缺陷!
      終于找到了一個最好的姿勢——臉頰埋在何悠胸口上。他的鎖骨處,又一個入櫻花瓣似的紅痕。我知道,那叫“吻痕”。
      “媽媽,這是爸爸弄的?”我指指那里。
      “咿!”他滿臉通紅,“小孩子就像個小孩子,吃好睡好就行了!”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F(xiàn)在才明白,任何時候都能笑出來的父親,是多么痛苦。
      “如果,我不是‘凌寒的兒子’,你可能就會嫌我煩了。換言之,只要是‘凌寒的兒子’,無論什么樣,你都會疼愛吧?”不知為何,認(rèn)識到這點,令我異常悲傷。
      “唉,確實是寒的兒子,也總那么多心!焙斡瓶粗遥欠N眼神不是在看孩子一般的眼神,而是對到同齡人的、平等的眼神!暗銢]想錯。”
      咬住嘴唇,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生命的價值又一次被否定,令我悲不自勝。他為什么不安慰我一下呢?讓我認(rèn)識到命運的殘酷是如此有趣嗎?
      “我沒有孩子,你知道!焙斡评^續(xù)說著,“所以,當(dāng)我來找寒的時候,就決定了:好好疼愛他的孩子,視如己出。但是,我眼中的小念悠是個可愛、自尊心比山還高的乖巧孩子,我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字跡。為什么寒的孩子會和我有點像呢?是不是叫‘念悠’的關(guān)系呢?”說到這,他幸福的笑了,用父親般慈愛的眼神望著我:“我想要好好的愛你,是因為是你才寵你、愛你,并不再是寵著、愛著‘凌寒的兒子’!
      當(dāng)何悠的大手撫上我的頰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哭了。在父親面前都從來不哭的我,竟在何悠懷里泣不成聲。
      “寒一直說,因為他的緣故,讓他深愛的兒子的小心兜里裝著心事。其實我挺喜歡你這樣,因為你裝著心事的樣子和寒一模一樣,那樣惹人憐愛。不過,你是我們的唯一,我們的新愛。雖然那樣很可愛,但我們更希望你幸福。有心事,是很痛苦的,不是嗎?”啪、啪、啪,何悠輕輕拍打著我的背,“念悠,答應(yīng)我,做個快樂的孩子。明天,對你爸爸撒撒嬌,要求點什么吧。我發(fā)現(xiàn),對你向我撒嬌時的感覺,會上癮。我想,寒也一樣。”
      在何悠輕輕的拍打和低沉的嗓音中,我昏昏欲睡。他的手指修長,并不像父親那樣柔軟,雖然有利,卻很溫柔、很性感;他身上有煙味,又有父親的體味,和在一起,是他獨特的味道。和父親不一樣,但在他懷中的感覺真好,被他重著、愛著的感覺真好。如果我是當(dāng)時的爸爸,說不定我也會愛上他——愛上這個笨笨的、溫柔的人。
      嗯……不對,我還是喜歡爸爸。
      可不可以兩個人都喜歡呢?應(yīng)該可以吧,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呢!
      我笑了,不是在夢中。因為不會有夢,比現(xiàn)在幸福。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也讓我深深愛上的人。
      一定會的。

      寫在后面:

      這篇文的契機是看了“東邦”,本來想寫一個類似于《烈火青春》之類的長篇耽沒問。也作了龐大的設(shè)定,主角除了凌寒與何悠之外,還有在番外中提到的凌冰與伊凡。如“東邦”一樣,四個人有著復(fù)雜的身世,超乎一般的能力,然后湊在一起,展開一段冒險。
      連名字都想好了,叫做《艾斯塔亞俱樂部》——實在是個亂七八糟的名字,只有我自認(rèn)為念著好聽。正準(zhǔn)備大寫一場的時候,我突然——不想寫了。
      就這樣,這篇文除了那個和名字一樣亂七八糟的設(shè)定外,連影子都沒有。
      其實,我想寫的,也只有凌寒與何悠。
      本來,也是因為他們,才有的設(shè)定。

      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他們,很平凡,幾乎是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擦肩而過。關(guān)于原來的設(shè)定,除了張翔、性格外,只有凌寒的混血兒以及私生子身份和喜歡彈鋼琴被保留了下來。我喜歡他們平凡的樣子,就如張愛玲女士所寫:“哪里都容得下一對平凡的夫婦”。
      我喜歡平凡而認(rèn)真生活的人,
      如果現(xiàn)在有人問我,最喜歡的人是誰。
      我會不假思索的回答:凌寒與何悠。

      最最喜歡的,還是凌寒。默默地承受著一些,優(yōu)雅的笑著。我就像小孩子一樣,總是喜歡欺負(fù)最喜歡的人,也想讓所有人都欺負(fù)凌寒。所以,在原設(shè)定中,凌寒不僅死過一次,還有輕微的人格分裂。
      但終究,還是不忍心呢。
      我是那樣喜歡凌寒,無法用文字表達(dá)。我也像他一樣承受著很多事,但我卻無法笑得像他一樣美——只能是沒心沒肺;蛟S是迷戀莫扎特的緣故,我寫凌寒的感覺是“含著眼淚微笑”。
      因為對凌寒的喜歡,何悠讓我寫得并不那么有性格。雖然我努力的去塑造他,但好像沒有什么成效。誰讓“我”是“凌念悠”呢!

      對于凌寒與何悠的喜歡,出于欣賞。
      我不知道自己若愛上他們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我選擇了觀察。
      也因此,我成了最喜歡的,凌寒的兒子——凌念悠。

      真得很希望能有凌寒與何悠這樣的“父母”,他們是我憧憬中的父母——雖然稱呼被我顛倒了——我想看何悠沒轍的樣子。
      腦海中最美的畫面,應(yīng)該是何悠坐在沙發(fā)上給念悠讀書,凌寒端著茶點正放在桌上。那一幕的溫馨,應(yīng)該是溢于言表的。

      說了那么多有的沒有的,請大家見諒。
      也希望大家不吝賜教。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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