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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記得我從出生便擁有了很多。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我并沒有聽見有人向我清楚地表達(dá)這種東西,“愛我”只是我自己的一種認(rèn)為,每個人都對對我說,沒必要說“愛”這個字,所以在這一方面,我似乎又好像虧欠了很多。
情,這絲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好像在我這里占據(jù)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如果我看言情劇時(shí)會有一陣鼻酸,是否代表我就有著份情?
有時(shí)候,我感到這兩樣?xùn)|西在我體內(nèi)一并存在,可是,我心里仍舊是蕩秋千似的寂寞。人若在有思想時(shí)便有了情愛,那失去這些,我依舊是活著的,并且微笑嗎?不知道,也許我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我看見心里那份牽掛是綴在身后的,離開了,才覺得重要。
路邊的小貓小狗,我很憐憫地注視著它們無家可歸;一直佩戴的手鏈,脫下它就覺得一陣不適;我會對每一個對我友好的人微笑,眼底是一份屬于自己的快樂。無疑,我對他們都有著情,可永遠(yuǎn)不會升華成為愛。
這句話有些殘酷嗎?愛是充滿人間的,可也是最容易消逝或被忽略的。我忘記是將愛放在心臟的什麼位置,情呢?冰心說,愛在左,情在右。是么,我摸摸胸口,果然,溫暖的,可又有一股氣流直逼我的胸口;我的愛,并不完整,只是不記得遺失在哪條路上了。傷心、痛心、窩心,我的心會有那麼多感覺嗎?解剖課上,暗紅色的已不再跳動的東西,除了痛,就真的不會再感覺到什麼了吧,即使用刀刺進(jìn)去時(shí),迸濺出的液體仍是那麼觸目驚心。失憶病人通過遺忘來忘卻感情,是“情”的拋棄令眼神失去了光彩,血液不再將淚水溫暖了嗎?我無語,因?yàn)槲乙膊欢楹蛺廴绾闻c生命區(qū)分開。
也許,它本是一體的。獨(dú)特而又鮮活的。
我刻意將這兩字分開,是因?yàn)樗鼈冞B在一起就增加了更多的謎團(tuán)。繁雜到不管多麼偉大的人站在它面前,卻像小孩子般的懦弱。愛情,我聽到的反而比見到的要多。
愛情是介于親情與友情之間的情。
小時(shí)候,我看到的,是父母;那種吵吵鬧鬧的生活令我確信,愛情就是一件件小事的拼湊。
稍大些,同齡的男孩女孩嘗試著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游戲,中午一起吃午飯,放學(xué)一起寫作業(yè);我羨慕地聞?wù)呖諝饫锏募儍、和諧的氣味,就像一種洗發(fā)水的香氣,好不懷念。
早已不是原本的單純,卻未必會有成年人該有的精練。從小便沒有對于感情的敏感度,反而令我顯小了幾歲。同伴向我道訴苦水,我不禁啞然失笑;愛情,不過是男女之間的一種契約。而這個年紀(jì)下的“契約”,很少人會去注意“愛”字占據(jù)著多少分量。我可以用簡單的描述去形容它嗎?年少的輕狂和異性自然的吸引,慢慢耗去對這段時(shí)光的記憶。
曾經(jīng)有人說,真正意義上的愛情只保留短短的三個月。我相信之后它仍會存在,只不過轉(zhuǎn)化成的不再是單純的愛情。總之,我看到了那顆所謂的“禁果”?上В鼪]有掛在我的枝頭;我懷疑地望著自己鏡中的影子,想必我連可以承載那顆愛情“禁果”的樹都沒有吧。愛替代我消失在空氣中。
現(xiàn)在,我該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又一個生日寫點(diǎn)什麼呢?
想想,已經(jīng)夠多了,寫下的東西該能填滿我記憶里的空洞了。
媽媽說,人一出生便要承受壓力,所以胎兒在離開母體后才會哭,而不是笑。我看見那個通體發(fā)紫的嬰兒與生俱來的痛哭,我曾這樣過嗎?是因?yàn)閬淼竭@世上便要背負(fù)這麼痛的感情債才會哭的吧。人必死,債未清。我好想再這樣哭一次,胸口一陣憋悶,聲音卻沒能從口中發(fā)出。沒有償還這麼厚重的親情已是我的一大罪過,忘記了去愛才令我輾轉(zhuǎn)反側(cè)。夢里,天堂也是一條出路,可卻沒有我要擷取的花朵。
一朵什麼顏色的愛情花,一枝什麼樣子的友情藤,還有一棵能遮擋多少風(fēng)雨的親情樹。我想象著它們在風(fēng)中一并搖曳的樣子。
只是我,沒有膽量再往前一步。太多的“愛”字讓我承受不起。
因?yàn)槲抑赖,愛是痛的、情是苦的、夢卻是甜的,我情愿在自己編制的夢里沉淪。這一切我早就明白了,從出生便已注定了的……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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