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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十一福利:我大概有點(diǎn)喜歡你
盛泱的女兒出生那一天,是布桑這一年最冷的一天,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過雪的布桑被一片白雪覆蓋,周唯一一路疾馳在市中心的高架上,手里慢慢冒出絲絲冷汗。
蔣小小此刻就坐在車廂之中,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窗外銀裝素裹,浮光掠影連同往事一齊紛至沓來。她忽然間想起很多年前,她坐在周唯一自行車后座上,春風(fēng)拂面,夜色里少年的肩膀稚嫩卻寬厚。星光璀璨,他轉(zhuǎn)過頭來問過她:\"你待會兒要吃什么?\"
一晃那么多年過去了,如今周唯一已經(jīng)不再是她蔣小小的唯一哥哥了,他是盛泱的老公,是即將出生的小朋友的父親。而時間滾滾長河已經(jīng)將他們分離開來,蔣小小也成為盛宣的新婚妻子,他們再也回不到春風(fēng)兜頭而來的夜晚。
布桑城的熟悉街景在她身旁呼嘯而過,周唯一哆哆嗦嗦終于把車開到了醫(yī)院門口,蔣小小第一次看見周唯一臉上這種神色,帶著欣喜卻也帶著擔(dān)憂。她知道周唯一是愛著盛泱的,孩童時代一齊歡笑青梅竹馬惺惺相惜,這種愛情水到渠成到讓人羨慕。
也讓蔣小小說了再見。
他們一下了車,蔣小小就看見盛宣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他穿著深灰色的大衣,衣領(lǐng)敞開,里面是一條英倫風(fēng)的圍巾,他只是站在那里,身材頎長,就像是一棵樹,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那樣子高大。
盛宣很快就看到了慢吞吞跟在周唯一身后的蔣小小了,他眼神微微暗了暗,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朝蔣小小招招手。
其實(shí)他們昨天晚上才吵過架,蔣小小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就離家出走,在實(shí)驗(yàn)室里待了一夜,也沒有見到盛宣過來。
她恨死他了,當(dāng)下看到盛宣居然還能這么心平氣和地朝她招手,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蔣小小登時一言不發(fā)目不斜視擦著他的身就走了過去。
蔣小小很少生氣,但是一根筋,生起氣來,盛宣即便使盡十八般武藝也很難將她哄好。更何況,他在她心中的那點(diǎn)分量也似乎少得可憐。盛宣看著蔣小小跟在周唯一身后一次都沒有回頭的身影,心里頭忽然間發(fā)起酸來.
不是他矯情,就是她狠心。結(jié)婚時說好的誓言好像一點(diǎn)也做不得數(shù),這會兒又不理他了。盛宣想到這里,嘴角微微勾了勾,立馬跟了進(jìn)去。
周唯一剛進(jìn)了手術(shù)室就被醫(yī)生喊進(jìn)去做術(shù)前談話,周家以及盛家的所有親戚長輩都幾乎到了手術(shù)室門外,周恪初做主簽的字,因?yàn)橹芪ㄒ徽勗捦昴樕蛻K白,遲遲不敢下去手。
盛宣就站在蔣小小的身側(cè),他們其實(shí)也算是新婚,結(jié)婚不過才幾個月,即便冷戰(zhàn),小夫妻也還是得站到一起,免得惹人擔(dān)憂。蔣小小只到盛宣的下頜,這種姿勢,周身幾乎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他們自結(jié)婚后,所有洗漱用品都用的是同一個牌子。這種味道對于蔣小小而言真是熟悉到讓人恍惚。
一群人都等在門外面,盛宣忽然間伸手將蔣小小拉到了自己胳膊下,極其自然并且好像十分熟稔地就將自己泰半個身子靠在了蔣小小身上。
熟悉的味道久久縈繞在鼻翼間,揮之不去。就像是一直以來以十分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進(jìn)入她生活的盛宣一樣。他張揚(yáng)、甚至傲慢,蔣小小低了低頭,他就像此刻包圍在她肩膀之上的手臂一樣,強(qiáng)有力地將她歸在他自己的范圍內(nèi)。
她又想起昨天兩人吵架的情景了,她在書房里寫郵件,他偏偏要來待在她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蔣小小。渾身不自在的蔣小小只能小聲抗議:“喂,你能不能先回房間?”
盛宣這混蛋只是笑了笑,一下子就將蔣小小一把抱了起來,然后一把撲倒,作勢立刻要吻上來。
蔣小小情急之下,一巴掌“啪”一下就落在了盛宣的左臉上,隱隱就有五個手指印。
盛宣當(dāng)即愣了半響。原來并不是結(jié)婚就是終點(diǎn),原來即便結(jié)了婚,他還不是她最重要的人。
新婚之夜半推半就,任憑他一頭火熱。再后來更是因?yàn)閷?shí)驗(yàn)的事情天天住在公司。
于是,蔣小小看到盛宣淺淺笑了笑,然后一言不發(fā)就出了書房。要不是房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蔣小小還以為盛宣就像是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生氣之后第二天還會笑嘻嘻地提無賴要求。
蔣小小一個人在書房寫完了郵件,出了客廳,她看到盛宣正在客廳的小吧臺邊喝酒。她躊躇著去道歉,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盛宣狠戾的眼神像刀一樣掃在自己身上,他渾身帶著酒氣,哼了一聲:“盛太太,有空了?”
這種諷刺就像是針一樣微微刺著蔣小小的心,她囁嚅著:“盛宣,你不用這樣!
“呵,你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蔣小小就這樣出了門,盛宣當(dāng)晚也沒有追出來。
“哇……哇……”幾聲響亮的啼哭聲從產(chǎn)房內(nèi)傳出來,盛宣的手輕輕攏了攏蔣小小的肩。盛家父母和周家父母早就擦著他們身子擠到了前面。一個不小心,蔣小小被推了一把,盛宣立刻將她抱在了胸前。
蔣小小忽然想哭,手狠狠掐了盛宣的胸肌一把:“你還抱我干嘛?!你不是讓我走嘛?!”
盛宣忽然間嘆了一口氣:“我沒有辦法!
“你有的是辦法,你都有辦法讓我跟你結(jié)婚,你怎么會沒有辦法?!”蔣小小忍不住,又朝著他的胸打了一把。
難得這樣委屈,盛宣敞開懷抱任她發(fā)泄,等她漸漸平穩(wěn),聽到她說:“生了男孩女孩?”
“女孩子。剛被周唯一抱著!
“哦!笔Y小小想要掙脫他的懷抱:“我要去看看!
“別動!笔⑿鋈婚g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印下一個吻:“好久沒有抱你了。”
一大幫子的人都去看小嬰孩了,就他們兩個人在門口膩歪,有小護(hù)士看見了,笑瞇瞇地看了他們好幾眼。
蔣小小背脊感覺被視線戳穿,立刻就又打了一把盛宣:“你快放開我!
盛宣笑了笑,低低地說:“我沒有辦法。”
“你別鬧了。”
“小小,盛太太。你要知道我沒有辦法忍受沒有你,沒有辦法隨時放開你,沒有辦法我那么愛你你卻不愛我。小小,我昨天很傷心!
這是盛宣,向來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盛宣,也是這樣的患得患失。他不止一次說過愛她。蔣小小也想起那些看似惹人嫌的日子,他每天的笑臉,每天送過來的蟹黃小籠包,每天每天又像是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滲透到她的生活里。
她忽然間,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得那樣自然。
盛宣終于松開了蔣小小,臉上有些落寞:“去看孩子吧!
他說罷提前往前走,這是蔣小小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看見他的背影,其實(shí)在一起那么長時間,盛宣從來不會走在她前面,他總是在她身側(cè)或者在她背后。
他那么信誓旦旦和自信滿滿的一個人,也會失意。
蔣小小定住了幾秒鐘,這幾秒鐘又好像長得像一輩子一樣。就在盛宣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拐角的時候,蔣小小忽然叫了一聲,響亮又干脆:“老公!”
盛宣有幾秒鐘的愣神,從來都指名道姓,哪有這樣叫過他?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卻看見蔣小小向自己奔過來,她很快就立在了他的身側(cè),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起走啊!
“你!”
蔣小小低了低頭,又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周唯一仰著臉在她家樓下喊她給她送吃的。彼時一顆年少的心那樣柔軟也那樣容易交付。他給她送過幾次吃的,待她溫柔。可是盛宣,他日日來送早餐,知道自己喜歡的討厭的,待她摯愛。
她終于抬起了頭,看著一臉錯愕的盛宣,忽然間笑了笑:“可是怎么辦呢,盛先生,我好想也有點(diǎn)喜歡你呢。你以后再也不能說讓我走了,那也是我的家。”
那是盛宣一輩子站在拐角處最長的時候,他垂下頭,捧住蔣小小的臉,雙眸如同深海:“盛太太,那我們回家吧!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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