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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心之驕傲,身之灰塵。

她看見自己在夢里對工藤新一笑,新一呀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再等你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工藤新一
毛利蘭
配角
毛利小五郎
妃英理
服部平次
遠(yuǎn)山和葉
鈴木園子

其它:新蘭,柯南

一句話簡介:新蘭BE劇情略缺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807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29,40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十年羨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697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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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冬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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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

      [1]

      忙完今天的案件回到事務(wù)所時,指針已經(jīng)轉(zhuǎn)過11了。工藤新一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邊喊邊往里間走去:“蘭,我好餓啊,今天的夜宵在哪里啊?”等他走到門口時,下意識去摸開關(guān)的那只手忽然頓住了。
      里間空無一人。大大的落地窗外映過來的斑駁燈光打在他身上有種莫名的寂寥。
      靜默了一會兒,工藤新一又轉(zhuǎn)身朝臥室走去,倒在床上再沒起來。

      當(dāng)偵探的日子總是那樣緊張忙碌的,所幸工藤新一再沒有如之前那樣,出去賞個花拜個神社都能聽到死了人的尖叫聲。后來目暮警官見到他時還小有感慨:“真是好久都沒在兇案現(xiàn)場見到毛利老弟和那一群小孩了啊。”……工藤新一默默地想,目暮警官你這是在說我當(dāng)年招兇的體質(zhì)嗎。不過最近東京也確實是很平靜啊,都有點不習(xí)慣了。

      又是櫻花祭了,工藤新一拒絕了博士說的按習(xí)慣和少年偵探團(tuán)一起過的提議。說來這兩年匆匆忙忙的,都快忘記這個備受女孩子關(guān)注的節(jié)日了。嘛,他一個大男人,沒女伴干嘛要去那種地方啊,還要跟那群小屁孩一起!m說以往每年都會被他們死乞白賴地給拉去,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回來了!
      工藤新一忽然沉默了。

      最終他還是去了櫻花祭,獨自一人。空氣中落下的花瓣清香混著泥土的氣息,明明白白的昭告著四月的占領(lǐng)。工藤新一雙手插在口袋里漫無目的的走著,身旁擦過的許多個手持棉花糖的少女帶起了空氣中一個又一個甜膩而溫馨的渦旋。

      彼時還是小小的需要仰望她的身體時,他看到她吹著風(fēng)車呼啦啦轉(zhuǎn)的模樣——閉著眼睛,露出的笑容就像是五歲時害羞又期待棉花糖的她。一瞬間的臉紅,連他偵探天生的警覺神經(jīng)都沒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只知道呆呆地看著少女的她——直到服部平次對他的嘲笑,他回過神,卻仍忍不住偷瞄。那時的自己還日夜警惕著被組織發(fā)現(xiàn),在片刻的寧靜溫馨里期盼著未來。倘若他知道未來是這樣的,大概寧愿過那樣的生活吧。

      [2]

      穿過長長的階梯,工藤新一在神社前停住腳步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好久都沒來了。門口的鳥居不知何時被重新修葺了一番,日光斜斜地打在橙黑交雜的屋頂支柱上,泛起的碎光融化了鄰近天空的硬朗,氣流悠悠的在云中打轉(zhuǎn),仿佛這里的時間永遠(yuǎn)不會因外界的腳步而受到干擾。
      往里走就是手水居了,那里只站著寥寥幾個人,大概早都進(jìn)去了吧。工藤新一拿起池中的長柄木勺,往手上心不在焉的澆著,一旁有幾個小孩兒在打鬧,他想起了那三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炫耀少年偵探團(tuán)的名聲。

      “哎大吉簽?!”那邊一個莫名熟悉的聲音迫使他抬起了頭,和葉?!那么……他又向旁邊望了望,果然,那個與周圍膚色格格不入的少年正一臉不耐地瞪著面前大呼小叫的少女。
      “……有什么好驚訝的啊不就一個簽嗎!狈科酱伟欀伎粗菑埣埡,余光忽然感覺到有道直直的目光看了過來,他轉(zhuǎn)頭望去,眼神倏地一亮,招手道:“喲,工藤,你也來了。 
      看到服部平次大咧咧的笑容,工藤新一無奈地走了過去!鞍バ√m沒跟你一起來嗎?”遠(yuǎn)山和葉四處張望,卻不想服部平次推了她一下,“和葉你這白癡!”
      “哎?……啊對不起工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遠(yuǎn)山和葉似想起什么的匆匆忙忙朝著工藤新一抱歉地鞠著躬。
      “沒事啦也……過去那么久了!惫ぬ傩乱幌胍獰o所謂的笑笑,舉起的手卻被服部平次一把拍掉,“你這家伙……!”

      工藤新一回了他一下,想起正題:“對了你們怎么來東京了?”
      說起這個,服部平次的眉又深深地皺了起來,“還不是這個白癡,非說這家神社靈驗,就吵著拉我來,正好我爸有個案子要辦,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遠(yuǎn)山和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噯,是真的很靈驗好不好!你看你看,大吉簽哎平次我們這趟來對了!”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到了服部平次手中的簽上,“服部,你求的什么啊?”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總感覺服部平次的臉上好像多了點別的顏色。嘟囔了兩句,服部平次偏開頭,“你問這個女人!”
      “姻緣啦是姻緣!”遠(yuǎn)山和葉笑嘻嘻的說道,又從服部平次手中一把抓過那張簽,向左右望了望,疾步走過去掛在了那棵滿是簽文的大樹上!昂,這樣大吉的預(yù)言就會成真了!”
      “真是幼稚,這種東西也信……”
      “平次!……”

      工藤新一看著這對冤家又旁若無人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爭吵起來,不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羨慕。羨慕他們不論有過大大小小多少次爭吵,感情依然如初。他想最后這兩個人肯定得吵一輩子,這點上,他比對他自己的破案結(jié)果還要肯定。當(dāng)然,世事無常,就好像他以前一直以為他會跟那個女孩一直青梅竹馬下去的。

      “哎平次,我先走了啊。”工藤新一在他們吵架的空隙插了句話進(jìn)去,隨意地?fù)]了揮手打算離開。
      “……你這麻煩的女人不跟你啰嗦了哎工藤你不一起嗎?難得見一次面。”
      “不了,我也就是來走走的,一會兒就回去!惫ぬ傩乱晦D(zhuǎn)過頭朝他們笑笑,朝著本殿走去。這個笑容落在服部平次眼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工藤他……”
      “別管了,我們走吧!

      [3]

      工藤新一匆匆告別了服部平次和遠(yuǎn)山和葉后就失去了方向。他瞬間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蹲在池塘邊看了會兒鯉魚爭食,他的心思又遠(yuǎn)了。
      他想起在還在以昭和而不是平成紀(jì)年的年紀(jì)里,每逢重大節(jié)日他那對好秀恩愛的父母總是會消失,然后把他丟給毛利夫婦看管。于是他有幸目睹了那對夫妻以各種瑣事爭吵起來的每一天,奇怪的是小小的她居然也不會害怕。每次那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以至于妃英理負(fù)氣出走抑或毛利小五郎被掃地出門的時候,她總是會帶著他來這里看鯉魚。
      看得多了他也會奇怪,有一次他忍不住問她的時候,她是這樣回答的,至今他還能憶起她瞇起眼朝他笑的時候周身被光線暈染出的紋路。她說:“你看它們平時游來游去的很悠閑對不對,但只要有人來的時候它們就會聚集過來。我覺得,它們也是想要人陪著的,既然我沒什么事,那就來陪陪跟我一樣的它們好了。”
      當(dāng)時自己什么心情什么回答不記得了,他就記得那之后,去毛利夫婦家的提議都是從他口里說出,以至于有一次工藤有希子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小新你是不是對小蘭有意思啊”的時候,他瞬間紅了的臉和手忙腳亂的反駁,成為了日后被嘲笑的證據(jù)之一。

      繞著池塘和幾個較小的鳥居來回轉(zhuǎn)了幾趟,工藤新一又回到了求簽的地方。他看著一對對男男女女在樹下系著時運,臉上帶著或滿足或期待或忐忑的表情,想起她曾經(jīng)說,將紙條拴在神社指定的樹枝上,大吉的語言會變成真,大兇的預(yù)言可以被轉(zhuǎn)為吉。他的心底忽然也生出了一種與冷靜無關(guān)的情愫。
      他走到求簽處,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緩緩地?fù)u著簽筒!芭尽币宦,他睜眼,撿起了那支細(xì)長的木條!安戯L(fēng)暴都將平息,云開日出,海似平原!边@是一張末吉,簽文最后的醒世之言寫著“除卻心中的驕傲,因為這是生銹,自身毀滅。”心之驕傲,身之灰塵。
      工藤新一抬頭望向那棵被掛滿了簽條的大樹,想這大概就是他的命了。若沒有總以為什么都可以掌控的、那么驕傲的自己,也不會有這樣灰塵滿滿的今日了吧。

      Part 2

      [1]

      毛利蘭最近頻繁地做夢。夢里她成了幼時的模樣,站在一片田野里。金黃的麥穗向天邊一直蔓延,秸稈摩擦的沙沙聲成了唯一的背景音樂。她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晃動的人影在被分隔得支離破碎的視野里影影綽綽。
      她向著那邊跑了起來,拼命的想追上去看清那人的模樣。她覺得那個人的名字就在喉嚨邊了,可使勁想想?yún)s總是一片空白。她跑啊跑,可眼前卻總是未曾變化過的距離,沒有近一點,也沒有遠(yuǎn)一點。

      毛利蘭驚醒時,天空才剛顯了一點顏色。她揉揉因昏脹而疼痛的太陽穴,隨手拿起床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皺了皺眉,翻身下了床。走進(jìn)客廳,她環(huán)視了一圈,走過去拿起擱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坐進(jìn)了沙發(fā)里。
      她打開桌面上名為“碎片”的文件夾,里面整整齊齊碼了幾十篇文檔。她皺著眉滑著鼠標(biāo)滾輪找了一會兒,點開了一個叫“金色”的文檔,在最后加上了腦子里關(guān)于今天的殘存片段。
      這是淺野倉告訴她的方法。淺野倉是她的心理醫(yī)生。

      不久之前,她突然覺得好像腦子里很多東西都變模糊了。鈴木園子幾天前跟她約好的網(wǎng)球賽,媽媽吩咐下來要添置的日用品,吉田步美讓幫忙從大阪帶的護(hù)膚品,她全都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被問起的時候也只知道有過這么一回事卻全然忘記了約好的內(nèi)容。
      一開始她只是以為自己最近工作太晚身體有些跟不上了,于是后來跟主管請了年假去大阪旅游,卻發(fā)現(xiàn)癥狀仍然存在,甚至,還有一點加重的趨勢。然后就開始整宿整宿地做夢,有時早上四五點就會驚醒。奇怪的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夢境,就好像是重疊出現(xiàn)的片段一樣,似乎彼此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卻讓人無從下手。
      那后來,毛利蘭在鈴木園子和妃英理擔(dān)心的眼神下去找了淺野倉,那據(jù)說是業(yè)內(nèi)很有名氣的年輕醫(yī)生。在聽完她的敘述后,他皺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讓她試試每天把做的夢記錄下來,過一段時間再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
      到現(xiàn)在為止,她已經(jīng)零零碎碎地記了兩個多月了。而最近的內(nèi)容,都與那片金黃色的麥田有關(guān)。那個人……到底是誰呢,腦海里的那個身影慢慢模糊得連身形都辨認(rèn)不出,她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加速腦細(xì)胞死亡的東西,合上了電腦。

      [2]

      拗不過鈴木園子的堅持,毛利蘭答應(yīng)櫻花祭的時候陪她去神社參拜。
      那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鈴木園子的電話,興沖沖的口氣讓她以為那里還潛藏著什么帥哥。她沒想到的是在那里也會碰到服部平次和遠(yuǎn)山和葉。不過看那兩人那么詫異的樣子,看來遇到她也是一項出乎意料的事。
      “哎小蘭你也來了啊,我們剛剛還碰到工……平次你干嘛!”
      遠(yuǎn)山和葉惱怒地瞪向服部平次,而后者左手扶額一副無可救藥的神情。
      “和葉你這大白癡……哎小蘭,好久不見啊,聽說你上次去大阪旅游也沒來找我們啊。”
      “哎?……嗯因為當(dāng)時有別的事啦,下次再去一定讓你們好好招待我啊!泵m看著眼前越吵感情越好的兩個笑道,其實當(dāng)時因為病情好像有點加重的原因,自己在那里沒待兩天就又回去了。
      “啊對了,小蘭我跟你講,剛剛平次抽到了大吉簽!”一提到這個,遠(yuǎn)山和葉又開始興奮起來,就仿佛那個簽真的能保佑她以后大吉大利一般。
      “哎大吉簽么?!嘛嘛,小蘭我們也去抽吧說不定也能抽到好運哦!”鈴木園子在聽到大吉簽的時候訝異地把頭伸了過來,驚嘆了一番過后也打算拉著毛利蘭去試試手氣。
      “園子……那,平次,和葉,我們先走啦,下次再聊!泵m看著鈴木園子躍躍欲試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那兩人道了別。

      “哎平次,你說他倆會不會碰到?”
      “……”
      “哎平次?平次?”
      “……你這個女人啰嗦死了啦,管那么多!
      “平次你真是一點都不配合!”
      “……白癡。”

      停在了求簽處,鈴木園子興沖沖地去拿簽筒,剩毛利蘭一人鄰近的池塘邊上發(fā)著呆。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鈴木園子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麻了。
      “蘭,蘭,我只抽中了中吉簽哎……”滿滿的沮喪,和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鈴木園子此刻的神情迅速對應(yīng)起來。她無奈地笑笑,想回過頭跟她講中吉簽也不錯啊的時候,視線忽然落到了不遠(yuǎn)處大樹下的身影。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背影,正在踮著腳往樹枝上掛著什么。表情看不大真切,可她卻下意識的覺得那是溫柔。

      毛利蘭忽然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腦袋里也好像有什么東西擠擠攘攘的想要跑出來。她皺著眉彎下身去,久不見她回應(yīng)的鈴木園子注意到她的動靜,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扶住她,連聲問著她有沒有事。
      用手輕輕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她感覺好些了,直起身子再向那邊望去,卻發(fā)現(xiàn)站在那里的人變成了一家三口。她疑惑地想了想,卻發(fā)現(xiàn)疼痛感又有一種要襲來的征兆,只好搖搖頭甩開。
      毛利蘭抬頭望進(jìn)鈴木園子擔(dān)心的眼神,笑著說沒事。鈴木園子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圍,又似突然想起什么般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
      “喏,蘭,給你!這是我剛剛求簽給你拿的御守。”她接過來,開口用紅色的細(xì)線束著,面上是細(xì)密的針腳繡出來的花紋,大大的“平安”二字好像就真的能給人安心。
      “園子,謝謝!辈皇且驗橛,是因為你的陪伴。
      “啊拉我們之間就不要這些廢話了啦。好了快走快走聽說那邊新修了一個鳥居……”

      [3]

      毛利蘭在整理雜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本相冊,翻開前幾頁是她出生沒幾個月還有周歲時候的照片。她看著小時候的自己覺得特別有意思,可再往后翻就覺得不對勁了,好像缺了點什么,有幾頁年齡跨度很大,有幾頁很明顯的好像少了幾張照片。她想了想也沒想到什么,等媽媽回來的時候再問好了。
      這個周末主管大約也是看她太累,沒給她分配任務(wù),毛利蘭有了難得的清閑。她打算把上個月她計劃好的大掃除給做了,這還是無意間翻到的床頭柜里一個小本子上寫的。妃英理身為律師的雜務(wù)太多,她一個人睡到醒的事也是常有。偌大的房子一個人住,時間久了其實也不是那么害怕。只是她要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才不會有空的時間去想這些事情。

      離開了學(xué)校社團(tuán)開始正兒八經(jīng)當(dāng)上班族的生活果然就是缺乏鍛煉,毛利蘭才整理完二樓就覺得渾身都酸疼。她倒在了沙發(fā)上想休息一下再戰(zhàn),余光忽然瞟到了被她隨手堆在茶幾上的一個小木盒。她隨手拿過來想打開,卻發(fā)現(xiàn)開合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鎖扣。
      她記得這個好像不是自己的東西,可是卻莫名地有一股熟悉感。想起醫(yī)生的囑咐,她又站起身去門口堆著的箱子里翻來撿去,可是沒有適合的鑰匙。她頓在原地想了想,噔噔噔跑上了二樓進(jìn)了妃英理的房間。又是一陣翻找,她終于在妃英理的枕頭旁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銅制鑰匙。
      她攥著鑰匙下了樓,拿著木盒心里忽然生出了些許忐忑。鑰匙被緩緩地插進(jìn)了鎖孔,咔嗒一聲,鎖扣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木盒,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笑顏。腦子突然像炸開一樣涌入了許多圖像。她的手下意識地抱住頭,木盒掉落在地上翻倒開來,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那是關(guān)于一個男人的記憶。

      毛利蘭本以為已經(jīng)消失在那片麥田里的身影又出現(xiàn)了,這次她看清了,那是一張留著八字胡額前有一撮毛笑起來明明很猥瑣卻讓她眼睛酸澀得不得了的臉。那是時常需要她來照顧的男人的臉。那個男人叫毛利小五郎,是她的爸爸。
      這幾個月來一直殘缺的夢境忽然就完整了。她想起幼時毛利小五郎明明出警任務(wù)很多卻仍準(zhǔn)時回家?guī)е推惋L(fēng)塵和她一起吃晚餐,想起上小學(xué)時她被隔壁家的大黑狗嚇哭隔日他一身警服牽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她嚇退那只夾尾巴的狼狗,想起上中學(xué)時她練空手道練得渾身是傷第二天起來看到玄關(guān)上放著的傷藥和歪歪扭扭的字條,想起上高校時有男生偷偷跟蹤她到樓下被他一通亂吼給嚇跑,想起考上東大后忙課題忙到半夜迷迷糊糊在沙發(fā)上醒來時身上的毛毯,還有每次說起那個少年時,他不屑又氣急敗壞的神情。

      她又拾起那一摞照片,最上面男人摟著穿著畢業(yè)禮服一臉無奈的她笑的燦爛。她的眼淚簌簌地落在了男人的臉上,視線所及的世界里仿佛被誰投了一顆石子,所有的事物都被暈得模糊不清。

      Part 3

      毛利蘭記起了之前被刻意遺忘的事。
      在她本科畢業(yè)的那年,工藤新一已經(jīng)歸來。接到任職電話后她歡天喜地地去給工藤新一打電話,聽筒里傳來的長久的嘟嘟聲卻讓她莫名有些不安。那之后她又給毛利小五郎打電話,也是同樣的沉默。她想許是工藤新一又去辦什么案子沒回,毛利小五郎又去哪個酒吧勾搭前臺小妹胡吹海喝。
      直到后來目暮警官沉默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他告訴她她最親愛的那個總是看起來不務(wù)正業(yè)讓人沒辦法依靠的爸爸在一項重大的行動中犧牲了。她的腦袋嗡的一聲,太陽穴像是被人拿槍指著一般的疼痛。
      再后來的話她斷斷續(xù)續(xù)聽了個大概。她的偵探小子孤身一人去跟所謂的國際犯罪組織談判,臨走前讓目暮警官帶人去斷后,豈料被偶然有事前來的毛利小五郎聽到,急匆匆交代了目暮警官一句就向約好的地點趕去。趕到的時候他正碰見對方拿槍指著強裝鎮(zhèn)定的工藤新一,情急之下扔了一個東西過去。被突然驚嚇到的對方開了槍,他趁機想把工藤新一帶走,卻不料子彈打進(jìn)了他的胸口。

      毛利蘭一言不發(fā)地聽完,抬頭望向在不遠(yuǎn)處站著不敢上前的少年,轉(zhuǎn)身離開。她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是悔恨,可這并不代表她就應(yīng)該原諒他。若不是他托大只身一人前往,又怎么會讓自己的老爸失了分寸。
      她回到家里,進(jìn)了里屋,關(guān)上了房門。她想起目暮警官最后對她說的:“小蘭,你爸爸他……只是擔(dān)心工藤,怕萬一出了什么事,你會傷心。這件事……也不全是工藤的錯,你別怪他了!
      是啊她怎么會不知道,平時一說起那個偵探狂,她親愛的爸爸就一臉不屑地開始數(shù)落,甚至在工藤新一來她家時不爽的想要趕他走。可那是她愛了這么多年等了這么多年的人,毛利小五郎又怎會舍得讓他女兒不幸福?伤是沒辦法過自己那關(guān),那是疼了她二十多年的爸爸啊。

      毛利蘭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一個星期,任憑妃英理和其他人怎么敲門也不開。一個星期之后她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倒在了地板上。在醫(yī)院里醒來以后,就開始了頻繁的忘事。于是她們開始不在她面前提那兩個名字,妃英理也把所有有關(guān)于他們的東西藏了起來?勺罱K還是被她找到了,大概上天不允許她這樣無知地活著吧。
      她也想起來了,淺野倉不是什么都沒說,他說她這是“自閉性遺忘癥”,受了大刺激后自己強制性地把一部分記憶封閉起來,不想去接觸新的事物新的人,海馬體就自保性地清理掉一些零碎的信息。
      她當(dāng)然還記得,淺野倉并不叫淺野倉,他叫新出智明,跟她相識了很久。她也記得,他喜歡了她很久,一如她自己一樣。
      她還想起那個在神社里遇到的背影,和他掛上去的寫有“愿我所愛平安喜樂”的簽條。那是她愛了二十六年的少年。

      可是啊,她好像沒辦法,再愛人了。

      那天晚上毛利蘭又做了一個夢,她看見自己站在工藤新一面前笑著說,對不起呀新一,可我好像沒辦法,再繼續(xù)等你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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