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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心
赤心
「勝利」對赤司征十郎而言就是一切。
因此,他絕對的相信能夠戰(zhàn)勝一切的自己,是絕對的正確。
從出生至今他在任何事情上都沒有輸過,從小所接受的精英教育也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失敗。
「勝利」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必須的存在在他的世界。
而籃球于他,最初的契機無非是在殘酷的童年歲月中已過世的母親為他爭取到那么一丁點自由時間里唯一能接觸到的一項運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籃球也逐漸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以成績第一順利升入帝光中學后,他加入了傳說中的強隊——籃球部。
原因無他,只因為帝光籃球隊唯一絕對理念便是「勝利」。
有著同樣理念的他理所應當?shù)恼J為這是絕對的。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打籃球。
也正是在這個特別的時期,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或者說這個人真正意義上闖進了他的世界,等到他完全注意和接納的時候,這個人早已在他的心中烙下了刻印。
是什么時候烙下的?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來,或者說沒有想起的必要。
因為她的存在被認為是理所應當?shù),如同「勝利」于他的意義,就像呼吸一樣的存在。
是除了過世的母親,第一位被自己認同的存在。
她的名字是橘真帆。
盡管同樣的生在名門,然而橘真帆的童年和赤司征十郎完全不同。
真帆并不是橘家唯一的孩子,家中四個孩子,她排行老三。
童年時代的她比赤司征十郎更加的幸福,她的雙親健在,兄弟姐妹之間完全沒有隔閡,是個在幸福美滿家庭中長大的孩子。
兩人唯一相同的無非是所有名門子女都要接受的精英教育。
對橘真帆來講,赤司征十郎是特別的。
從她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她就覺察到他的不同。看似親和卻又疏離,待人溫和卻又威嚴,成績卓越卻不傲慢,與任何人都相處融洽卻又比任何人都寂寞。
她對他的世界甚為好奇。
僅僅只是好奇,并不能說明什么,也不足以讓她走進他的世界。
緣分是很微妙的,在冥冥之中便悄然牽好了紅線。
橘真帆從未想過自己的一個決定便注定了她的一生。
小學畢業(yè)后,她選擇了去帝光中學。
正是這個決定,讓她在開學典禮上見到以新生代表站在講臺上發(fā)表新生致辭的赤司征十郎。
「原來他也在這里!
那一刻,她這樣想。
她將會有更多的時間來了解這個謎一樣的人。
也是在那一刻,一粒小小的種子開始生根。
※※
帝光的籃球隊是傳統(tǒng)的強隊。
錦旗上的四個大字也與他校不同。「百戰(zhàn)百勝」,這四個洋洋灑灑的大字標致著這支球隊的全部。
所有的部活都是以「勝利」為前提開展,訓練強度也是平常人難以想象的。
帝光的籃球隊總共分為三個軍團,只有進入一軍才有資格披上印有「帝光」字樣的戰(zhàn)袍代表帝光征戰(zhàn)。
按照帝光的傳統(tǒng),新入部的部員都要進行體力方面以及技術方面的測試,通過測試結果來決定你能進入的軍團。初學者、遲到者無任何理由直接進入三軍。
在帝光的歷史中,沒有一屆的一年生可以在入部測試中就能進入一軍,而這一次卻出現(xiàn)了例外。
新入部的一年生中有四名部員從中脫穎而出,赤司征十郎位列其中。
不僅如此,赤司征十郎還創(chuàng)造了另一個帝光歷史的先例,以一年生的身份成為帝光的副部長。
想要了解一個人,就要先成為他朋友的朋友,想要充分的完整的了解他,就必須走進他的世界。
對于一點橘真帆很是明白。所以,她選擇進入籃球隊,成為眾多帝光籃球隊助理的一員,并以出色的洞察力、優(yōu)秀的數(shù)據(jù)分析能力、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在入部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得到一軍教練的青睞,從眾多助理之中脫穎而出進入一軍成為正式的經(jīng)理。
再加之她為人謙和有禮,即使忙于協(xié)助一軍訓練,也不忘幫助其他助理,桃井五月正是因為她的幫忙,在一個月之后也順利升為經(jīng)理。也為日后桃井五月卓越的情報分析能力的覺醒打下了基礎。
運動社團的部活是枯燥的,在充滿男性氣息與汗水的運動場館里待久了連自己都仿佛不是自己,橘真帆卻能做到始終如一,能夠第一時間觀察出哪名隊員需要補充能量,哪名隊員需要立即休息,哪名隊員需要停止訓練,并且能夠及時告知隊員或者教練,甚至會提前通知桃井五月該做怎樣的準備。
身在一軍,面對想要了解的對象的機會也比任何人都多,不僅是相處那么簡單,有時還會簡單的交流,即使如此,真帆也從未有過半點慌亂。
隨著時間的消逝,真帆對赤司征十郎的好奇已經(jīng)轉變成更多的關注。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細節(jié)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因為好奇而去了解,因為了解而關注,因為密切的關注而變化為在意,因為過多的在意從而被發(fā)覺出真相。
對赤司征十郎的喜歡之情是在桃井五月的幫助下豁然開朗,與此同時,粉色長發(fā)少女似乎也在為戀愛的事情煩惱,而她煩惱的對象竟然是破例從三軍直接升入一軍的存在感薄弱的黑子哲也。
這倒讓真帆沒有預料到。
而黑子哲也的驚人變化也在她的預料之外。
盡管曾聽赤司提到過目前球隊需要能在適宜的時間改變賽事走向的另一類的球員,黑子哲也也是在他的引導下選擇成為那一類的球員,活用自身薄弱的存在感與采用視線誘導的技法為球隊的勝利增添了一份助力。與此同時,也改善了一軍成員不相互交流的問題,逐漸成為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團隊。
也是托黑子哲也的福,一軍之間的氣氛變得愈發(fā)良好,真帆與赤司征十郎之間的關系也變得愈發(fā)微妙起來。
悄無聲息間,橘姓少女一點一滴地走進了那個名叫赤司征十郎少年的心里。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是第二年了。
隨著黃瀨涼太的入部、灰崎祥吾的退部,赤司征十郎接替虹村修造正式成為部長。
帝光籃球隊迎來了最為輝煌的一年。
也是在這一年,「奇跡世代」真正潛在的才能開始覺醒。
※※
帝光中學第二年的生活是歡樂與痛苦并存的一年。
每當回憶起這段時光,真帆總會忍不住的嘆氣,與桃井五月之間的談話也始終透露著遺憾。
她們都同樣懷念著那段最美的時光,同樣期待著那段時光的重聚。
最不愿回想?yún)s不得不去面對的過去,以及全新的未來都是他們在成長道路上必須要經(jīng)歷的過程。
也是為未來鳳凰盤涅種下了因。
最先覺醒的是青峰。
這也是一切的開端。
青峰才能的綻放打破了隊內(nèi)的平衡,從最初的無故缺席到后來直接罷訓,因為完全的覺醒所帶來的痛甚過一切,沒有能與自己實力相當?shù)膶κ謱ο矚g籃球勝過一切的青峰而言,才能的覺醒并非是件好事。
隨著這一年的全國中學籃球大會的結束,帝光籃球隊僅剩的最后一點平衡迎來了支離破碎的結局。
然而在這之前,隊中最先出現(xiàn)變化的卻是真帆與桃井五月兩人。
由于從今年開學起,真帆正式當選學生會副會長。大多數(shù)時候,部活的各項數(shù)據(jù)的記錄、收集對手情報資料并加以數(shù)據(jù)分析、出校帶隊打友誼賽等方面的工作,經(jīng)由真帆的強力推薦、赤司隊長的默許下全部都轉交到桃井五月手中,而這位漂亮的粉色長發(fā)少女似乎天生就很適合這份工作,只在極短的時間里就已將隊內(nèi)第一經(jīng)理的職責完成的格外出色。
因此,真帆在部里出現(xiàn)的時間逐漸減少了起來,更多時候是待在學生會室處理學生會的事宜。
當然,這并不表示她就退出了籃球部,只是得到了監(jiān)督與教練的特許可以優(yōu)先處理學生會的事。
無論她是否在籃球部,都不能否認她的能力。
除了更多的時間處理學生會的事宜,部活的工作也并不是完全不做,只是相對之前的繁忙有了明顯的輕松。
現(xiàn)在的她更多的是負責指導部員們的基礎訓練,以及制定訓練計劃等等。
在今年的「全中」期間,桃井五月正式取代橘真帆成為隊內(nèi)的第一經(jīng)理。
真帆則以見習助教的身份留在了籃球部。這也是帝光籃球部的一次先例。
「全中」期間,青峰的才能如真帆所預料的那般快速而猛烈的成長,導致在決賽時帝光第一次遭遇到了重創(chuàng),盡管最終在監(jiān)督的激勵下,帝光還是拿下了今年的冠軍,達成了「全中」兩連霸。
「全中」的順利結束,意味著最猛烈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三年生的退部、白金監(jiān)督的病倒、監(jiān)督的更換、理事長的特殊優(yōu)待、「奇跡世代」快速的覺醒,每一點的變化都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訊號,最終在新任監(jiān)督同意青峰脫隊之后,迫使「奇跡世代」分崩離析的暴風雨來臨了。
※※
赤司征十郎一直都有兩個。
平常的他是個待人自然親和、溫柔友善的隊長,而另一個的他除了副隊長的綠間真太郎偶爾會察覺出不同,就只有橘真帆了,只是在第二個他完全覺醒前都不曾留意過,或者說即使是留意也沒有往更深處探討過。
第二個人格覺醒的起因是在與紫原敦挑釁后的one on one比賽上,臨近敗北之際主次人格的交替,以及強行覺醒了「天帝之眼」而獲得了勝利。
這場比賽真帆并沒有親眼看見,那天的訓練她剛好因為學生會的事情遲到了,等到她趕往體育館時,赤司的第二人格已經(jīng)出現(xiàn)。
“你聽的沒錯,為了取勝,隊伍自熱就要以能讓球員最大限度發(fā)揮自己力量的形態(tài)為最終目標,對「奇跡世代」來說團隊合作不過是妨礙罷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真帆趕到的時候恰好聽見赤司隊長的這句話。
整個體育館的氣氛驟然劇變。真帆撥開人群走到桃井五月身旁,詢問著原因,在聽著后者的解釋時也睹見了五月的筆記,轉向赤司的方向不禁后退的一步,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神情、陌生的眼、陌生的人……
「……這個人是小赤司?」
盡管內(nèi)心疑惑,真帆并未表現(xiàn)出來,也并沒有跑上前去質(zhì)問,而是非常果斷的宣布結束今日的訓練。
照目前的情形下去,不僅是「奇跡世代」沒法繼續(xù)訓練,就連其他隊員也都不能全心的投入訓練中,她沒有親眼看見剛才發(fā)生的事,不能作出合理的判斷,只能在能力所及的范圍作出最合適的決定。
目送著球員的離開,真帆簡單吩咐了五月一些事情,不一會兒整個體育館僅剩她和赤司兩人。
面對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赤司,那雙曾經(jīng)有著漂亮溫和的赤色雙瞳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冰冷的異色雙瞳,從內(nèi)到外的冷漠,真的是赤司嗎?不,她知道的,在這之前有數(shù)次察覺到微弱的不同,卻沒有過多的留意,盡管在心底悄然劃過些許痕跡卻被自己忽視掉了。
這樣的赤司也是能力覺醒的必然結果嗎?
此時的真帆第一次感到了無措。
與赤司的談話并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與答案,反而愈發(fā)促成了日后部活的發(fā)展,只要擁有常人無法比擬的才能皆可享受青峰那樣同等的待遇,之前隊伍一直進行的團隊合作也都到此為止,只要能保持帝光的「勝利」,怎樣的形式都無所謂。
沒有的團隊的配合,還能被稱之為隊伍嗎?這還是籃球嗎?
「奇跡世代」才能的覺醒導致了這個球隊的改變,強大而又疏離。
這樣直接后果只會有一個,在第三年的「全中」奪冠之后,「奇跡世代」就會徹底的分裂。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比起目前球隊的畸形狀態(tài),更令真帆在意的卻是赤司征十郎對她態(tài)度的轉變,由最初的稱呼變換到現(xiàn)在更多方面的干涉,赤司第二人格的覺醒在某種程度來說比之前更為凌厲而強勢。比如要求真帆在學生會與部活之間進行選擇。
而最終,在赤司的絕對命令下真帆退出了籃球部。
中學時代第三次目睹帝光籃球隊的奪冠竟是坐在觀眾席間,看著她所熟悉的球隊完全的變了模樣,看著「奇跡世代」的大家只是為了完成「勝利」這項任務機械而麻木的打著籃球,看著曾經(jīng)一起笑著捧起冠軍獎杯的大家徹底變成即使是奪冠也是件無聊的事情,看著有著無比才能的大家在球場上是如何嘲諷對手的無能,真帆感到莫名的心痛。
「奇跡世代」分崩離析的未來似乎正在向她揮著手,她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離的想法。
「全中」三連霸之后,三年生的他們迎來了引退的日子,也迎來了離別的日子。
從籃球部引退下來,「奇跡世代」也分別選擇了不同的高校,盡管還沒有最終的定下,但真帆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沒有任何意外。
望著空白的志愿書,真帆猶豫著究竟該寫下哪所高校的名字。
今天是提交志愿書最后的一天,從五月那里得到的資料,赤司選擇的是京都的洛山,綠間選擇了東京三大王者之一的“東之王者”秀德,青峰和五月去了桐皇學園,紫原去了秋田的陽泉高校,據(jù)說原因是那里的教練是個美女,而黃瀨選擇了神奈川的海常,至于黑子哲也則選擇了一所僅創(chuàng)校兩年的私立學校誠凜。
那么自己呢?
唯一還沒有做出決定的,就是自己了。
赤司的改變令原本已經(jīng)作出決定的她產(chǎn)生了動搖。
回想著「全中」三連霸決賽賽場的畫面,「奇跡世代」的大家眼中全是冰冷的神情,沒有過去的一丁點喜悅,那樣的冰冷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感到寒顫,真帆自嘲的一笑,也許是時候放棄了……
「對不起。以及,再見!
當赤司征十郎會出現(xiàn)在學生會室時,橘真帆險些驚呼出來。
赤司征十郎凌厲而強勢的氣勢不動聲色的逼走了學生會室里的其他人,頃刻,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僅剩他們兩人。
收起驚訝的神情,真帆微笑著率先打了招呼,安靜地等待著籃球部前隊長前來的目的。
赤發(fā)少年直接了當?shù)哪贸隽耸掷锏臇|西,那是真帆熟悉不過的屬于自己的那份志愿申請書,還不待自己詢問,對面的赤發(fā)少年就已發(fā)言,以絕對的命令要求真帆修改志愿書的內(nèi)容。
“你以為你所跟隨的究竟是誰?想要逃離?除非得到我的允許,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立刻修改志愿書,洛山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決定是你了。”
“抱歉。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決定,即使是小赤司也不能改變。”
“是嗎?我的命令是絕對的,除了遵從我的指令,你沒有任何選擇。違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真帆,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別逼我用強硬的手段!
“……為什么?”
“我的經(jīng)理只有你。還有,從現(xiàn)在開始叫我征十郎!
留下這句話,赤司征十郎轉身而去,似乎在告訴真帆他的「絕對」。
未來究竟會怎樣呢?
執(zhí)著于「勝利」,到底是好是壞?
那個親和友善的赤司征十郎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一切的答案也許只有在高中去尋找。
這是那個時候的橘真帆唯一能想到的。
※※
跟隨著赤司進入到洛山高校,看著他入部就成為洛山籃球隊的部長,而真帆自己也成為了經(jīng)理。
不同的球隊,同樣的理念,赤司帶領著三名「無冠的五將」將「勝利」的執(zhí)念發(fā)揮到了極致。
在這樣強大的隊伍里,真帆似乎再也看不到未來。
在這充斥著對「勝利」的無限執(zhí)念的洛山,真帆機械性的反復做著作為經(jīng)理應盡的義務。也是在這機械式的工作中,她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
日漸覺醒的洞察力使得真帆開始察覺出赤司人格的微妙變化。
隨著兩人更進一步的相處與深入的了解,逐漸觸碰到赤司人格變化的真實。仿佛只需要再進一步就能走進赤發(fā)少年的內(nèi)心深處窺視到人格變化交替的秘密,然而每次都能被赤發(fā)少年巧妙的避開。
赤司的避諱似乎是在間接的告訴真帆她是正確的。
赤發(fā)少年每一次躲避的同時,也在一點一滴的加深真帆內(nèi)心的觸動,等到洞察力完美的覺醒,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真帆都能第一時間的感知,而且正確率高達百分之百,簡直就像赤司的「天帝之眼」。
橘真帆最終放棄了窺探赤發(fā)少年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強人所難并不是她的風格,她更適合等待或者制造最絕佳的機會讓對手自行漏出破綻。
而這次,她需要的是等待時機。
在洞察力完美覺醒的同時,她洞悉了關于「勝利」的真理。
人生并不僅僅只有「勝利」。
「敗北」也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東西。
如果只是一味的「勝利」,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沒有「敗北」,「勝利」又有什么意義?
也許,一次的「敗北」,會讓執(zhí)著著「勝利」的赤發(fā)少年徹底的改變。
如鳳凰盤涅一般獲得新生。
而唯一能擊敗洛山的,就只有曾經(jīng)的伙伴——「奇跡世代」。
從夏季的I·H到冬季的W·C,真帆一直關注著「奇跡世代」其他伙伴們的情況,直到冬季W(wǎng)·C的開始她終于找到了能夠擊敗洛山的人選——被稱作「奇跡世代」幻之第六人的黑子哲也,以及他所在的誠凜高校籃球隊。
黑子的執(zhí)著是其他伙伴身上沒有的東西,沒有更多優(yōu)秀才能的他是「奇跡世代」里最熱愛籃球的人,即使是青峰也無法比擬。
從I·H到W·C,誠凜一路走來的艱辛與永不放棄的執(zhí)著是最吸引真帆的地方,再加之從桃井五月那里得到的資料,她艱信著只有這支球隊能夠帶來她期望的東西。
所以,她在冬季賽W·C決賽前特地去見了黑子哲也一面,以及那位能夠與「奇跡世代」的大家抗衡的新生王牌——火神大我。
“好久不見了,小黑子。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或者說你拜托你們。”
“希望你能夠打敗小征,不是現(xiàn)在的他,而是原來的小征。”
是的,想要鳳凰盤涅,必須連同最初的赤司征十郎一起打敗。
擁有兩種人格的他,如果僅僅只打敗一種人格也是無用的,盡管這對從未嘗過「敗北」滋味的他而言是最為殘酷的,卻也不得不去做。
唯有如此,原來的赤司征十郎才會回來。
唯有經(jīng)歷了「敗北」,帝王的人生才會「完整」。
事實證明,橘真帆沒有看錯,黑子哲也與火神大我這對全新的光與影組合實現(xiàn)了她的愿望。
一切如真帆所料,初嘗「敗北」滋味的赤司征十郎開始崩壞,受到他的影響,一直以來穩(wěn)坐王座的洛山首次陷入了苦境,洛山被迫申請了暫停。
就連監(jiān)督打算換掉差勁表現(xiàn)的赤司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所以,她及時打斷了監(jiān)督尚未說出口的決定。
她知道,即使赤發(fā)少年打算一直任性到比賽結束,她也不能任由他就這么任性下去。哪怕這會影響到今后赤發(fā)少年與自己在球隊的威望,也必須將信念堅持到最后。
與此同時,三年生的黛千尋也看不下去的開始數(shù)落赤司不夠格,難聽到在座的部員都聽不下去的話語,卻恰巧是促成原本的赤司征十郎回歸的關鍵。
一邊聽著黛千尋數(shù)落赤司的話語,橘真帆一邊觀察著赤發(fā)少年的變化,已經(jīng)完全覺醒的洞察力不會看漏任何的瞬間。
她看到了,赤發(fā)少年在頃刻間的微弱改變,那份久違的熟悉之感,真正的赤司征十郎回歸了。
「謝謝你,小黑子。」
比賽繼續(xù)。
歸來的赤發(fā)少年在賽場的優(yōu)異表現(xiàn)讓真帆姑娘感動的流下了淚水,那是她最熟悉的赤司征十郎,也是洛山最陌生的赤司征十郎,然而就是這樣的赤司征十郎才能傳出最完美的傳球。
完美的傳球、完美的節(jié)奏,完美的比賽。
比賽的節(jié)奏再度被洛山掌控。
還差一步,只差最后的一步。
只要邁過了最為艱難的這一步,一切都會好起來。
最后一分鐘的攻防對戰(zhàn)帶著令人窒息的焦灼,以一分罰球暫時緩解了場上激烈的對抗。然而越是這種時候,那份窒息感越發(fā)的深重,單單只是籃球擊打地面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就像是鼓手猛烈敲擊擂鼓所發(fā)出的鼓聲一般。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誠凜的這個罰球不會進,最后的勝利將由一擊籃板球來定勝負。
而答案,出現(xiàn)在黑子哲也最后的絕妙傳球下,火神大我灌進了致命的一球。
洛山,「敗北」。
赤司征十郎,「敗北」。
※※
洛山高校休息室內(nèi)一片寂靜,沒有人能夠坦然對待面對「敗北」,即便沒有眼淚、沒有言語,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那份沉重的失落之情。
一次的「敗北」又如何,人生本就要經(jīng)歷無數(shù)次的「敗北」。
跌倒了就爬起來,用全新的自己抓回「勝利」。
隨著監(jiān)督和部員們的離開,休息室內(nèi)只剩下赤司征十郎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長椅上,長長的毛巾搭在被汗水浸透的赤發(fā)上,顯得是那么的孤單與無助。
沒有人打擾,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赤司征十郎沮喪到了極點,因為「敗北」胸中溢滿了難以形容的劇痛,使得他沒有多余的力氣站起來。
呵……
原來這就是「敗北」。
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嘗到了「敗北」。
橘真帆靜靜地注視著赤發(fā)少年的一舉一動。
面對「敗北」她也同樣的難受,但是最令她心痛的是現(xiàn)在的赤司征十郎。
這一剎那,她感到萬分的抱歉,她開始迷茫,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否正確?
自己作出的事情是逃不過赤發(fā)少年的雙眼,也許等待她的將會是最為殘酷的報復,可是沒關系,只要能夠讓赤司從「敗北」中盤涅新生,怎樣的結局都無所謂。
橘真帆坐在赤司身旁的長椅上,默默地等待著。
不管結局如何,此時此刻她只想陪伴在赤發(fā)少年的身邊。
陪伴他獲得「新生」。
“……橘(たちばな),是你做的吧?”
“……嗯!
“……是我低估你了!
“說什么呢,我不過是當了個助力,真正布局的人難道不是小赤司嗎?”
“呵…,抱歉!
“你欠我的可不是這句話!
“我回來了,真帆!
“歡迎回來,小征!
—FIN—
插入書簽
作者要說的話都在文案里,十分感謝大家看到最后。
太長時間沒寫文筆估計倒退太多,望見諒(鞠躬
希望大家能喜歡這篇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