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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藝術品
我從20歲那年開始經營這個屠宰場,如今經過了20年的風風雨雨,我的屠宰場已經成為克林鎮(zhèn)上最大的屠宰場。全鎮(zhèn)幾乎80%的一級豬肉處理品都是從我這發(fā)貨的。我把屠宰場的豬放血開膛,然后利索地把頭割下來,接著是前腿和后腿。每一具肢解后的豬的尸體,在我眼里都是完美的藝術品。我想,我已經到了目無全牛的境界了,我甚至不會多花一刀在肢解上。
但我現(xiàn)在有個更瘋狂的想法,以我的技術,肢解人會不會也如此順利呢?我對自己說:為什么不試一試!
我把她叫來,讓她坐下,給了她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她興奮地接過杯子,開始慢慢品嘗。我緩緩地走到她背后:“再見,我的甜心!”我用繩索一把將她套住。她不停地掙扎著,用一付死也不信的眼神盯著我。我把她倒掛在木欄上,像我平時宰豬那樣,她不停地搖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我早就把她的嘴堵住了,不用擔心她叫出聲來,那樣會使我做噩夢的。我開始下刀了,她已經害怕地叫不出聲來了!坝H愛的,你早就應該明白,永遠不要抱怨一個屠夫!”
我麻利地放了她的血并開了膛,她那僵持的直勾勾的眼神如此迷人。我和她接了個吻,舊鄉(xiāng)我們平時那樣,我一點兒也沒覺得她是個尸體。我盡量避免接吻時沾上她的血。
我把她放在屠宰臺上,用刀割下她的頭,接著是她的胳膊和腿,一切進行地太順利太完美了,但又讓我覺得太無聊了,毫無挑戰(zhàn)性。我把肢解后的尸體放進蛇皮袋,貼上印有“湯姆森”字樣的標簽,接著我只需等待,等待凌晨三點的到來。
我把蛇皮袋搬上了運貨車,清點了所有袋子,開車向小鎮(zhèn)的一間間賣肉鋪駛去。每到一家店,我便按標簽迅速卸貨。來到“湯姆森肉鋪”時,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車后,把幾只貼有“湯姆森”字樣標簽的蛇皮袋放在肉鋪側門口并敲了敲門。
門開了,湯姆森先生探出頭來:“謝謝你,里克,今天你也很準時!”我一邊往里搬貨一邊微笑地回答:“是啊,我得保障我的信譽啊。一共是五袋,你清點一下。”“不用點了,我很滿意,辛苦你了!”
我快笑出來了,我心跳得飛快。我好想見到他看縣蛇皮袋中裝著的不是豬肉而是女人的尸體時的表情。我快忍不住了,于是匆匆離開。
回到我的屠宰場,我一直很平靜,直到警察找到了我。
警察把我?guī)У搅藴飞娜怃,讓我過去打開那個熟悉的蛇皮袋。我故作鎮(zhèn)定地把蛇皮袋打開,又裝作一臉迷茫。蛇皮袋被打開了,血淋淋的尸體呈現(xiàn)在我面前!鞍 蔽夜室獍汛油崎_,“這太可怕了,怎么會這樣,我明明送來了豬肉,怎么會是個人……”
“里克先生,請你冷靜點,你仔細想一想,早晨你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笑話!難道要我告訴他們今天早上我是如何肢解了那個女人再把她運來嗎?我假裝思索了一下,回答說:“不,沒有,今天早上和平時一樣,沒有什么特殊的。!湯姆森先生,你是什么時候把他打開的?”
湯姆森很鎮(zhèn)定地說:“就在你走后我就打開了,我當時被嚇壞了!”
“啊——你一定很害怕——不,比我更害怕,太可怕了,可憐的湯姆森夫人,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又是什么時候被調包的呢?”我輕輕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我把目光轉向了那些警察,他們居然都很詫異地望著我。
“里克先生,”一位警察開口了,“為什么你會認為里面的是湯姆森夫人?里面是你的妻子羅蒂啊!”
什么?羅蒂?怎么會是她?
噢——我明白了。湯姆森先生正在沖著我微笑,明白了,這一切。
我裝作暈倒,警察絲毫沒有懷疑我,認為我是悲傷過度。
晚上我剛出院回到屠宰場,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我把門打開,湯姆森就站在門口,手中拎著一個蛇皮袋,說:“我可以近來喝一杯嗎?”
“當然可以,我等著你呢!”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滿意!”他開門見山。
“不用,我們扯平了,”我一邊給他倒酒一邊說,“你的技術很好,幾乎讓我驚嘆!”
“你也是!”他狡黠地望著我。
“今天真是把我嚇壞了,還好警官門都是笨蛋!”
“是啊,要不我們都完了!”
“她是個好女人!”我說。
“但她不是個好妻子!
“但我們很仁慈,讓她們成為了藝術品!”
“哈哈!藝術品,這個詞很適合。何況我們幾乎同時動手!”他高興地合不攏嘴。
“我討厭向別的男人抱怨自己丈夫的女人,不,是向別的男人抱怨屠夫的女人!蔽以俅伟涯抗庖葡蛄怂。
“可惜那兩個傻女人,居然向屠夫抱怨自己的丈夫。”他把目光移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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