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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記得,有那么一個故事,說是故事,也不盡然。
具體年月已不可考,我只知,那時,有個開封。
開封,有個青天,青天身邊,有那么一個他。
故事,便從那里開始。
......
他,是御前四品帶刀護(hù)衛(wèi),欽賜封號“御貓”,借調(diào)開封。
他入朝,只為守那一方凈土,護(hù)那一片青天。
卻因著一個封號,平白惹來一個麻煩。
其實,
“錦毛鼠”的到來并非意料之外,
畢竟,
陷空島“五鼠”早已成名江湖,
若對此毫不在意,反倒奇怪。
只是,
那人竟盜去御賜三寶,如此莽撞,卻是他始料未及。
好在他及時追了回來,
經(jīng)包大人求情,圣上亦免了那人的罪。
而后種種,
那人竟似與他較上勁了,無論何事,皆要插上一手。
時至今日,
他已記不清,因那人而平添了多少麻煩。
還好那人不是只會搗亂,
這些年,
卻也是幫了不少忙的。
想來,
若無那人絮絮叨叨的念著,
如今,
他身上的傷痕,至少要再多一倍吧...
此時,
他身在茉花村,丁府。
劍已比完,丁三小姐亦已回房。
丁老夫人正說著什么,他正自走神,并未細(xì)聽。
直到丁二俠推了推他,才回過神來。
“展昭,問你話呢!答不答應(yīng),你倒是說一聲啊!”
“這...”
他略一遲疑,便開口道歉
“展某方才略有失神,還請老夫人及二位丁兄見諒,敢問丁兄是要展某答應(yīng)什么?”
“當(dāng)然是娶我妹子的事啊!”
好在這丁二俠是個爽快的,也不介意。
聽了這話,他想著,自己確實已該成親了。
再者丁三小姐方才已然見過,
說來,
如這般剛?cè)岵?jì)的女子確實少有,
將來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不難預(yù)見。
正欲點頭答應(yīng),卻在動作之時生生頓住。
只因此時他心中眼前,盡是那人音容笑貌。
未識情思的他,卻猶自困惑,
何以一會在此時想起那人?
卻說那丁老夫人,見他眉頭緊鎖,并不答話。
只道他并不愿意,雖遺憾倒也不想勉強(qiáng),
便又說:
“賢侄既無此意,只當(dāng)老身此話從未說過便是,無需介懷。”
“謝老夫人。”
這話答得太順,到叫他愣了愣。
實想不透,本欲應(yīng)下的,卻為何推辭了?
正思索間,那人的臉竟又浮上眼前。
于是,
心中似明朗了什么,卻又不甚明白。
直到...
那一日,他正巡街,見那人匆匆而來,
開口便是:
“貓兒,爺有話與你說!
不待他回話,便扯了他躍上房頂。
“敢問白兄...”
話到一半?yún)s讓那人截了去,
“貓兒,爺此生,只愿與你相守!”
“白兄,你...”
這,卻是大驚之下再難言語。
“你應(yīng)也好,不應(yīng)也罷,爺既已認(rèn)定,便斷無更改!”
“玉堂...”
多少話,皆掩在那清潤眸中,無從說起。
未幾,
只輕嘆一聲,勉強(qiáng)正色道:
“白兄,你喝醉了,展某尚有公務(wù)在身,恕不奉陪!”
言罷急急轉(zhuǎn)身落地,
卻在離去之時,
步履間遲了那么一遲,顯了一分凌亂。
那人看在眼底,不禁挑眉輕笑,
“臭貓,看你嘴硬到幾時!”
而后縱身一躍,
失了蹤影。
后來,他去了襄陽,那人自然也跟了去。
一路上胡攪蠻纏,不消多言。
沖霄樓,
他二人同去了兩回,
這第三回,那人卻將他放倒,只身前往。
他醒后匆忙趕去,
帶回來的,只有那一紙盟書。
關(guān)于那人,他只字未提,
問,
他只搖頭,并不言語。
只那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無人看見。
再看那劍,
竟非他常用的那把,
而是...
通體雪白...
襄陽王被捕后,他大病了一場,
醒后,
眼底便總帶了一絲恍惚,似失了魂一般。
開封眾人看在眼中,是十分擔(dān)憂的,便推了公孫先生前去勸解。
“展護(hù)衛(wèi),人死不能復(fù)生,你重病方愈,該放寬心才好。”
公孫先生亦是全無把握,唯有盡力一試。
“人死不能復(fù)生?公孫先生所指何人?”
他一臉的茫然,絕非作偽。
“自然是白少俠!
雖略有些詫異,公孫先生還是答了。
“白玉堂?”
他也不管公孫先生回話與否,偏過頭,似自語般的問著:
“白玉堂,死了?”
“是,白玉堂死了。”
公孫先生嘆息著回答。
“是了,白玉堂,死了呢...”
清潤的眸,終于不再恍惚,
“我怎么會忘了呢...”
斂眉,
輕笑,
一滴淚,
終是落了下來。
記得那時沖銷樓下,他曾說:
“玉堂,展某亦只愿與你相守,不論生死!”
但,
他無法自盡,
不是不能,是做不到。
看著身邊那些關(guān)切的眼神,他自嘲一笑,
原來,
所有人都看出來他的心,卻唯有他自己在裝傻。
所以,
他請命去了與遼交戰(zhàn)的陣前軍中。
后來的后來,
陷空島上添了一座新墳,忘川河畔多了一抹幽魂。
再后來的后來,
那座墳邊,又多了座墳,
那抹魂,終是等到了要等的人。
......
“總算來了,可叫白爺我好等。”
依舊是那人,
依舊是一身的白,
挑著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是展某來遲,累玉堂久等了!
“笨貓,爺?shù)箤幵付嗟葧䞍。?br>
那人長臂一展,將他攬入懷中,
緊緊的,再不松開...
故事說到這,想必大家已知道他們是誰了吧?
哦?還有不知的么?
這位仁兄,你方才,可是會周公去了?
那,我就說一遍,你可聽仔細(xì)了?
他,姓展,名昭,字熊飛。
而那人,姓白,名玉堂,字澤琰。
咦?問我是誰?
呵呵...不過是個賣酒人罷了。
怎么?還想再聽?
故事嘛...還是有的,想聽,也不是不行,只不過......
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該打烊了,
諸位且留下酒資,明日請早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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