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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她有病。
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真是一群愚民!
她拿起望遠鏡看著對面公寓的動靜,把剛剛地想法拋之腦后。住在8樓的那個人回家了,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四十五分。
她的心不禁有些雀躍,她又可以看見他打開客廳的燈,然后毫無遮掩地把身上的衣物脫掉,僅剩一條四角內褲。
她可以看見他光潔的鎖骨,以及他轉身時肩后的“Too fast to live,too young to die!奔y身。
他活動了下肩膀,隨后走進了浴室。是的,她知道,那是浴室,她進去過。不不不、不要以為她是偷偷進去的,其實她是在光明正大的進去的。
她和他從小認識,他們同年,有個詞怎么說來著?對,青梅竹馬。
等到看不見他的時候,她又拿出畫冊,把剛剛看見的那一個場景畫下來。畫冊已經(jīng)很厚了,她幾乎每天都要畫很多張,而且對象只有他一個人。
她沒有病,她只是不喜歡裝。她的智商應該比班里絕大部分人都要高的多,她即便每天都不去上課,她考試也能考班級第一。
她畫畫很快,而且很好,等到她畫完一張,權志龍正好從浴室里出來。
她又抬手看了看手表,二點十二分。很晚了,他應該要去睡了,她猜測到。果然,他朝著黑暗的街道露出一個笑臉,然后走進了臥室,隨手關掉了客廳的燈。
他現(xiàn)在的牙齒變得很整齊了,因為矯正過。但她依舊覺得以前的可愛,那時候的他笑的時候微微抿唇,顯得羞澀可愛。
她這里看不到臥室的情況,也不打算看她小時候看多了的他的睡姿。她也打算去洗個澡睡了,而且今天可以睡得久一點,因為他明天起來的估計會晚一點。
他們本來是最好的朋友,嗯,本來。是因為什么鬧翻的呢?她躺在滴了鳶尾花精油的浴缸里靜靜地想到。她最喜歡鳶尾花了,香水也一直用這個味道。
對了,是因為金真兒。他很喜歡她,可是她不喜歡;蛘哒f她不喜歡任何他喜歡的女生,除了她自己之外。
她躺著,沒有任何動靜,浴缸里的水也沒有動靜。接近三點的街道很安靜,安靜的她只能用耳朵捕捉到“絲絲”的類似很微弱地耳鳴的聲音。
她很聰明,很有錢,有外貌,有身材…也很有占有欲。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愛他了,盡管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什么叫愛。那時候的他在梨泰院的一眾孩子中根本不起眼,只有她反倒認定了他一般,覺得他最好。
小時候她也時常陪著他上一些節(jié)目,做一些小活動。只是她終究不喜歡這個職業(yè),所以她退出了,而他則是徹徹底底地進去了。
他當練習生的那些日子,他們倆還時常一起吃完,連帶著東永裴一起。他有時候還會把自己寫的那時候還不成氣候的歌唱給自己聽,原諒她,她其實不懂rap,但因為演唱的人是他,所以一直很有興趣。
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他知道自己一直愛著她,知道2006年8月29日《This love》這首歌的公開。
“你果然還沒有忘記她對不對?!”她給他打了電話,爆發(fā)般地問道。
“阿顏!這和你沒有關系!”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彷佛她在她生命中這10來年都是毫不重要的。
“什么叫沒關系?!到底什么叫沒關系你告訴我。∵@么多年你把我當什么?!”她歇斯底里,一直以來他對金真兒的追求就像是壓在她身上的石頭,每一塊都讓她穿不過氣來。而這一首歌,恰恰是最后那塊壓斷她脊梁的石頭!
“阿顏,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彼牫隽怂臒o奈,也感受到了幾乎要滅頂?shù)暮诎怠?br>
“哈?!”她似笑似諷,“說這話你良心安嗎?”
朋友?要只是朋友的話,難道會在她生日的時候準備單獨的驚喜派對,難道在深夜送她回家的時候吻她。而這些似有若無的曖昧,在金真兒的出現(xiàn)后,彷佛泡沫一樣支離破碎。
“阿顏!”他似乎顯得愈發(fā)疲憊了,嗓音里透露著些許不耐,但依舊好言好語地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你最近有去看醫(yī)生嗎?”他聽到了她極力壓抑的喘息,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那么悲哀。
“你也覺得我有病是不是?!”聽到他的問話,她紅著眼怒吼,攥緊了手機。
“阿顏!”
她終于忍不住把手機向地面擲去,“嘭”地一聲,四分五裂,如同她的理智一般。
那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心冷的連浴缸里水溫她居然察覺不到。對著雪白的墻壁扯了扯嘴角,估計她今晚又睡不著了。
她一直坐在窗前,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的窗戶。她知道他沒有拉客廳的窗簾的習慣,所以只要他起床,她就能知道。
可是他今天怎么一直不起來呢?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她有等了半小時,終于忍不住推開房門,去對面的公寓。
“這里的安保設施真差。”她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大廳,然后慢慢地走樓梯。她不喜歡電梯,幽閉地讓她心悸。
輕車熟路地按了密碼,她直接走向了臥室。輕手輕腳地站在門口,她不知道開門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對了,她可以說,聽說你在和一個日本模特交往?哈?眼光真差!
推開門,她看到了什么?他居然在哭?!而且是看著照片在流淚?!連她進門都沒有察覺!
你竟敢看著誰的照片哭?她踩著重重地腳步走到他身邊,可惜他依然毫無所覺。
看到照片,她忍不住心中一震。為什么是她?怎么會是她?
“為什么是我?”她尖叫著,為什么寧愿看著她的照片流淚,也不愿意低頭來聯(lián)系自己?!
“阿顏…”他沒有抬頭,而是低喃了一句。
“都說…失去后才會珍惜…我果然是個大笨蛋對不對?”水珠滴在相框上,發(fā)出了“滴答”的聲音。
“你知道是失去,為什么不再來找我?!你抬頭看看我。嘀君!”她的尖叫聲幾乎快要沖破屋頂了,可他依舊沒有抬頭。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狠狠的,像是泄憤,又像是掩飾心中強烈的不安。
他似有所覺,狐疑地抬頭:“阿顏?”
他雖然叫著她的名字,可是眼眸卻像是沒有焦點一樣地向四周環(huán)視。
“…志龍?”她終于明白了什么似得。
為什么會這樣?她臉色蒼白,淚水漣漣。望著依舊在迷茫地找尋什么的他,忍不住沖出門去。
關好門窗地屋子里無端端地有陣微風,帶著鳶尾花的香味。
“阿顏!是你對不對!”
“你來看我對不對!我錯了——”
“阿顏!”他大聲地喊叫著,可是再沒有那陣風,只有那似有若無的鳶尾花香味。
“我竟然不知道…我愛著你…”苦喊無果,他頹喪地癱坐在地板上,嘴角是苦澀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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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不該中途拉著我出門的,結果就成了這樣~
你們不要怪我,掩面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