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zhuǎn)，好似要掉入萬丈深淵，雨蝶忍著腹痛緊緊捏著青瓷茶杯：“你在茶放了什么？”

“符咒，是讓你現(xiàn)出原形的符咒�！甭曇羧缤槾绦�，看著面前所深愛著的男人，如今竟要害我。

“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不同尋常！你這害人的妖精！”一把斬妖劍被他從華麗錦緞中抽出，雪白地刺痛了眼睛。雨蝶一手撐住桌案虛弱不堪，干笑了兩聲：“即便是妖，我們相識近四年，我可曾做過什么傷害你的事？”

“你沒害我未必就不會禍害他人，妖便是妖，永遠改變不了妖殺人的本性。”他手中的斬妖劍“噗”地一聲刺進心窩，仿佛天地都靜止了，垂目看著猩紅的血浸透胸襟，沿著劍刃淌下，淌滿劍柄，依稀滴在灰白地磚上。

人，果真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心已經(jīng)涼到了極點，卻笑瞇瞇頷：“我不是妖�！�

“什么？”他有些錯愕，握劍的手在顫抖。

自始至終，只是個過客，還未登臺，戲便結(jié)束。他抽出染血的劍，愣愣站在一旁。心被劍搗碎了，感覺不到疼痛。

執(zhí)念，是會害人的。若早些放下，何苦落得這樣？血的顏色比花更紅，血的味道比花香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