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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雞盟主和荔枝教主尋尋覓覓20年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彈指一揮間,他錯過他20年,尋找他20年,他曾在江湖是一代霸主,卻沒有人知道,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尋不到愛人的平凡男人,甚至更是可憐。他終日一身素袍,終日以酒帶水,終日活在悔恨之中,無法自拔,每到夜里他便開始想念他的樣子。20年,不曾相見,偶爾的他會覺得自己快要想不起他的模樣。他只唯一記得,兩人的初次相見,那人一襲紅衣,一頭柔順的烏黑長發(fā)披散下來,及腰的長度,不可一世的站在那座城樓的頂端,他們面對面站著,他輸了他半招,卻倔強的不肯承認(rèn),只是生生應(yīng)允了自己從此退出江湖,不再有果盤教。
之后的江湖就真的再沒有了果盤教,沒有了那個囂張的紅衣荔枝教主,而炸雞盟主身邊卻多了一個美麗的男子,每日形影不離。炸雞盟主整日穿著金黃色外袍,也許大概可能每日太過油膩,所以每每一臉讓人反胃的,與身上的衣服完全相反的冰山表情,倒是看著身邊男子的時候會露出不易被人察覺的寵溺笑容,他和他的熱情不一樣,他從沒有一次對著那人說過歡喜的詞句,他總也是惡言相向,總也是說他們正邪不兩立,可他趕不走身邊的男子,甚至連男子身邊的左護(hù)法芒果,右護(hù)法火龍果都漸漸深得他心。然而他終究是炸雞界的主人,他是領(lǐng)導(dǎo)者,他掌管著中式燒雞(你是來亂入的吧),韓式炸雞,以及匈奴式肯德雞等等各各炸雞業(yè)的生死存亡,興衰成敗,為了整個聯(lián)盟,他不得不聯(lián)誼名酒界啤酒家族的大小姐,成親的前日,他說與那男子聽,那男子也不過是嘴角微微一扯,輕笑著說,他知道的,他從來便知道,這結(jié)局就是這樣,語畢,男子開始脫掉自己的衣裳,淺紅色的披風(fēng),淺紅色的外衣,一直到素白色的里衣,他記得的,這里衣是他的,那時,他這件里衣袖口處被自己不小心蹭出了小口,男子當(dāng)時還很是生氣的說著,這樣不小心,這衣服可是自己親手縫制的,說完便要去扔掉,從那以后他也再沒見過這件里衣,卻不曾想原是他一直穿著。(洗了么親?)
男子□□的站在那里,夜涼如水,只有月光輕輕得打在男子的身上,雪白光滑的肌膚,就這樣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男子一步步走向他,雙手摟住他的腰,略顯蒼白的唇顫抖的親吻著他的眼眉,他的鼻子,四唇相觸,便是抵死的纏綿,男子是纏著他要了一夜的,他依稀記得,男子曾經(jīng)張揚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色,凌晨降至的時候,他和男子相擁著疲憊的睡去,他再醒來,懷里人已然不見,只留下一封書信,和那件男子親手縫制的里衣。
那封信上,寥寥幾筆寫著,相識便是錯,已去,是生是死,莫念莫找,此生再不相見,愿白頭到老。
--荔枝教主,希澈。
他看著那封信,久久無法平靜,他終是明了自己的心意,他歡喜著男子,他是邪教教主也罷,他是平凡男子也好,于他而言,他不過是他的金希澈。外面的侍女已經(jīng)敲門請示了很多次,吉時已到,應(yīng)更衣,迎娶新人,他木然的讓侍女進(jìn)屋,侍奉他換上紅的刺眼的喜服,那紅,曾經(jīng)是那人最愛的顏色,可為了跟隨他方便,那人硬是再也不曾穿過這種顏色的衣裳。如今,他穿著這紅色,竟是為了和另一個女子成親。他換好衣服出門時,看到門外守著的左右護(hù)法芒果和火龍果,心里一喜,他以為,這不過是希澈與他開了一個玩笑,可兩人的答案是令他失望的,兩人不過是那人留下來照顧自己的,這是那人最后對左右護(hù)法的命令,他心生痛楚,那人竟是到最后還在為自己著想,而自己,一直憑著那人對自己的熱愛傷害了他一次又一次。他不禁無奈苦笑,如今,他已快成人夫,才察覺到自己的心中所屬,若不是天意弄人?(蒼天:別什么事兒都怪我)右護(hù)法芒果看著那個從來都是果斷抉擇,這會兒,卻遲遲不肯走入前廳,不肯迎娶新人的炸雞盟主,搖頭不已,二人心心相印,卻因著這炸雞盟主心中的世俗觀念,無法相守相伴,心中不免感概,不是每個炸雞盟主都有一個荔枝教主。這句話,不過是右護(hù)法芒果的小聲低語,卻不想點醒了炸雞盟主這個夢中之人,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脫了那勞什子的喜服,對著芒果和火龍果說,從此這世間再也沒有炸雞盟主韓庚,只有金希澈的韓庚,語畢,身形一縱,消失在眾人眼中。
他開始尋他,東到赫東,東海之中,南到源夏,基域蠱冢,西到仁西,洙海盡頭,北到晟穹,奎水翻涌,是天南地北的,生生尋了20年,卻毫無音訊。他終是明白,這男子,愛時,便付出所有,斷時,也是決然至此。你無法找到任何與他有關(guān)的消息,他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留給你的只有無盡的思念和深至骨血的悔恨。20年,物是人非,他尋尋覓覓大半個地球,卻終究毫無收獲,他依舊終日以酒帶水,曾經(jīng)的絕世武功,已然荒廢,他回到了倆人初次相見的那個城樓,是夜,他站于城樓,一壺酒,一身素衣,他看著那輪明月,觸手可得,又遙不可及,就像他念想里的那人。。。
月光皎潔,他心心念念的男子,站于頂樓的另一端,一壺酒,一身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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