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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于我,這是一場愛情。于你,是一場意外。
分開一個月,我想我的生活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秀边記得分開那天晚上他對我說的話:時光對不起。
我問他為什么要和我說對不起?也許還要問一下他前一天跟我說的那句我們都靜靜吧。
他說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欺騙我自己。
嗯,我點頭說是。那你的意思就是分手吧!
他沒說話,也沒有動作。過了很久,至少我以為挺久的了,他說:你對我來說,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我還沒想好。對不起。
他沒有等我的下句話,因為我不知道說什么!突然我就感覺他這個人,張行遠這個人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從我第一天見過他開始,到現(xiàn)在八個月,我們,或者是我從里都沒有了解透他。一直來說在我暗戀他那五個月里他始終像是蒙著一層紗。在我的眼里這個人是我大學(xué)里第一個看上的人,冷冷酷酷不愛笑,也不愛說話。后來的密切關(guān)注。他很少出現(xiàn),在前五個月里我只見過十面不到。后來寒假里我對閨蜜說我喜歡上一個男生,他就是我男神。
我忘記閨蜜怎么說的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勸我放棄吧。我說嗯,好的。
那天晚上我坐在寢室外面的臺階上,半夜十一點半我的好友陪我喝酒。她說時光別難過了,就像你勸我的時候一樣,以后會好的。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我點頭說是。那一晚我夢見了很多事,我夢見我們兩個坐在一起,他問我那五個月的暗戀是什么感覺?我說挺苦的,一個人的想念,一個人的等候,一個人的示好,一個人翻著少的可憐的聊天記錄。所有的都是我一個人。
夢里面很清晰,他抱著我說:對不起,親愛的我來晚了。
我說不晚,只要你出現(xiàn),什么時候都不算晚。
我轉(zhuǎn)過頭看他,卻變成了我們倆曾經(jīng)去過的涼亭。一直在下雨,他抱著我說著話,我們似乎聊了很多,卻好像我一直都沒開口。雨停了,他送我回到寢室,我的身上沒有濕,而他整個人都濕透了。
醒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淚水,好友問我怎么了?我說沒事,做了個噩夢。是啊!現(xiàn)在的他,對于我像一場夢,一場噩夢。
分手的第一天,還沒來得及傷心就看到課表上楷書打著服裝色彩四個字。
好友叫我的時候?qū)χ艺f:時光,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然后看著她煽情的說了好久,我看了眼手表,還有十分鐘上課。然后兩個人瘋了似的狂奔到我們學(xué)校最遠的教學(xué)樓。路上我恍惚看到曾經(jīng)的我,還有剛離我而去的張行遠。路上他說:時光,我們寫生老師不在,我偷著跑回來的。送你去上課以后去我就要回去了。那時候那牽著我的手在下午兩點半的時候,路上都是匆忙去上課的人,卻突然讓我覺得這個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條路就是我們這一輩子的路。走到頭了,就像我們一起到老了。
我和好友差一分鐘遲到。因為路上吃貨好友買了兩杯豆?jié){。老師說這節(jié)課多媒體教學(xué),吃東西的同學(xué)在外面吃完了再進來吧。我們兩個對著笑,好友問我:光光,我也姓張,你會有陰影嗎?
我拍了拍張心念的頭說:不會的念念,你放心吧,會過去的。我會好起來的。
再碰到他是在周日的晚點名,美術(shù)系的所有學(xué)生都要下來。他比我大一年級比我們早散。三個月不長不短,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輕而易舉。
他路過的時候,在后面停頓了一下。突然想起我表白后的那個周末晚點名,他打我電話那么自然的說:我在點操后面等你,等會你就直接過來就可以了。
我過去的時候,他笑著對我說:這么大個一帥哥站在這你都看不到。
后來每次晚點名結(jié)束他都站在我們班級旁邊。
他回頭的時候我們四目相對。那么尷尬,在我很想仔細看看他的時候,他轉(zhuǎn)過頭去快步離開。人群中,那個白短袖,藍牛仔褲的人那么明顯,就好像曾經(jīng)無論多遠我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一樣。
這一天,我們分手第九天第一次見面,我想給他一個自認為很好的笑容,想告訴他我很好,還沒笑出來,好友把我抱住,她說:光光,別對他笑,也別看他,他不配你這么對他念念不忘。你答應(yīng)我好嗎?我們不想他了好嗎?
我說好。她看著我,那么憔悴的我。點操結(jié)束以后她說我?guī)闳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吧,從分手那天你就沒出過學(xué)校,我點頭。
回來的時候還早,我對好友說我想去渭河轉(zhuǎn)轉(zhuǎn)。那時候渭河的水干的像一條小溪。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河水:那邊的長廊,我們兩個總說一起去一次。只是總抽不出來時間。他說等他上完黨課我們就一起出去玩。我無意中提起獨木舟的簽售會,他說好,西安站的時候我陪你去。
好友看著我,這是分手后第一次提及張行遠。她看了我一眼:你總說我陷得太深,所以抽身的時候那么痛苦。也不接受現(xiàn)實。可是我們是一樣的!光光,你還記得你看三生三世枕上書的時候說過的話嗎?你說每個人在這世上都要經(jīng)歷劫難,姓謝那小子就是你的劫難。歷情劫,才能升仙嘛!同樣的話我也對你說一次,我想你比我更了解,更能理解這句話。他們倆是我們倆的劫,遇到了躲不過去,也就認了。但是生活要向前看,我們沒必要生活在過去。
我看了看好友,又看了你看自己的衣服:失個戀真減肥,我都瘦了快十斤了。
好友聽完我的話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我也跟著哭了。我們兩個坐在渭河旁邊的涼亭里哭了很久。
分手十五天,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的身影了是什么樣子了。那次晚點名以后我們再也沒見過。早上,好友笑呵呵的告訴我今天以后她就差一張作業(yè)了。周末可以找個地方嗨嗨!
她看著我這些日子的轉(zhuǎn)變。從我倆那晚以后,我決定早上出去跑步。
第二天她驚訝的看著六點就起來的我:你要去哪?別嚇我好不好啊!
我拿上外套下樓,走到她床邊說我要去晨跑,早餐吃什么告訴我,我?guī)Щ貋斫o你。她一高興要了個菜夾饃,涼皮,照燒餅。我掃了眼她平躺的小身材:小主,您那小身板能放下這么多嗎?
好友拍著胸脯說一定。
回來的時候七點,我拎著好友的和我的早餐在樓下碰到了半路過來的張行遠。我看著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也明顯看到我了。我想我應(yīng)該主動打招呼,去證明我很好。就像曾經(jīng)我聽過的一首歌:”若那一刻重來我不哭讓他知道我可以很好“。那天晚上我確實哭了,只是他沒見到罷了。
我說:早。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站在那,穿著一件琥珀色的外套。尷尬的笑了笑:早。然后又看了看我手里拎著快四人份的早餐。
我笑了笑:我還沒必要因為個失戀去暴飲暴食。你放心吧,對我,你還沒那么大的傷害力。我變相的告訴他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好到大姨媽終于來了。遲到了十天的親戚終于來了。疼的我一直在床上打滾。好友慢悠悠的吃完早餐過來在我的抽屜里拿出紅糖沖了杯給我。
我看了看那袋子上標(biāo)著四個大字:女生紅糖!不要,把它倒了!
那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月大姨媽來的時候買的。當(dāng)時我還特別不好意思的拿回來,看到好友用那種你不要用這么幸福的刺眼的笑容對著我好不好?不要在我這秀恩愛啊混蛋的眼神看著我,我對著好友說:我舍不得喝怎么辦?好友說完我替你喝后我果斷離開了。
周末,我們距離我們結(jié)課還有一周,如愿的好友帶著我出去大吃了一頓。邊走邊說今兒姐請你吃大餐!在我萬分期待的時候她帶著去吃了火鍋。我們坐在對面,她點了很多我愛吃的東西。邊吃邊說:光光你多吃點,你看你這些日子瘦的,我都心疼你了!嘿嘿,你多吃點,吃完咱倆去唱歌。這是她第一次對我說心疼我這幾個字。也許是看到我把這件事逐漸放下了吧。
我笑著說不,姐減肥呢,好不容易瘦下來不能讓你這一頓飯給吃回去。我就吃半飽,存點力氣去唱歌。最后吃嗨了,結(jié)賬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都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離開。吃完飯好友看了看時間說:光光咱倆快點走,一點鐘到那里也許還能趕上打折呢!
我疑惑,這是什么KTV啊,頭回聽說還可以打折的!
去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但還是蹭到了打折,原因不清楚,聽說是推遲了時間。我們被領(lǐng)著蹦蹦跳跳的去了包廂。那天我倆嚎了四個小時,期間有兩次來送果盤的服務(wù)生聽到我倆一來唱,果然沒放穩(wěn)就逃了似的離開了。
因為在學(xué)校對面,兩個人出來的時候等于消完食了,回去的時候在食堂外面買了一塊西瓜回去吃。
順利的交上作業(yè),然后和好友一路哼著“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到了食堂外面,買了根玉米。美其名曰……減肥。我和好友叼著玉米看著旁邊的帥哥,好友啃了口說:小受,絕對的小受。我說,嗯,萬年小受。后面有人嗤笑,我家回頭看到張行遠一愣,他也看到我了,也是一愣。想著太尷尬了!碰到前男友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他和他一幫兄弟居然在笑我和好友說的話。應(yīng)該說什么挽回點面子。我看好友一眼,她也正有此意,因為他前男友謝意林也在其中。
還是那種永遠翻不了身的小受。好友突然冒出一句話。我明顯看到他們都笑了:擔(dān)心什么,面前這么多攻呢!
說完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和好友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背影離開了。那是那是第二十五天,他在我周圍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依稀記得在他寫生回來的前一天問我,他說光光,我走這么多天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你說你記性那么不好,如果不是我中途回來,你一定早忘記了。
我說不會的,就算我記性再不好我也會一直記得你的。
那時是我們交往的第二個月。他們寫生走了二十四天。這期間錯過了很多。包括校運動會。
我們倆個從沒有過一起看過什么,他的課程幾乎周六周日都是課。去寫生的前一晚,他陪我在站臺上看運動會的開場節(jié)目,那一個我們看了四遍。反復(fù)的看,就算沒有意思也沒關(guān)系。只想和他多待會兒。
服裝色彩結(jié)束后就等著考完試回家了,這期間有大約十天左右的復(fù)習(xí)時間。我和好友就每天閑的發(fā)慌。在寢室宅了兩天終于打算出去吃飯。一路都在討論吃什么,有過食堂的時候好友打斷我的話一直說,直到有過食堂。她停下來對我說剛剛張行遠從我身邊過去了,一直在看我。我點頭說知道了。其他的話我不知道說什么好。距離分手二十九天。
我們兩個在三十八度的一天,跑去吃了一大份麻辣香鍋。兩個不怎么會吃辣的人要了一份特辣?粗鴮Ψ嚼钡囊恢焙人,然后狂笑不止。不顧其他人投來的異樣眼光。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一人拿著一個甜筒,好友問我光光你現(xiàn)在還難過嗎?我說不難過了。第一天的時候難過的心被新開的專業(yè)課擠到一旁遺忘了,F(xiàn)在結(jié)束了課程,想起要難過了,可是我突然不知道怎么樣難過了!連哭的眼淚都沒有了。過去的一個月里,我會時常夢到他,夢到他拉著我的手唱那首私奔,他說那是他第一次為一個人唱歌。我也夢到他和我說分手那天晚上。夢中的他依舊說著那些話,可是我卻哭不出來了。
人都要走一些路,才能知道有些事值不值得。都要經(jīng)歷痛苦的事情才會明白的更多。那些我以為怎么樣都過不去的生活,就在我的痛苦掙扎中慢慢的離我遠去。我像一個落水者突然找到了岸邊,然后顧不得落魄的向前沖,不管過程如何痛苦,艱難,不死即是重生。
最后一次見他是在暑假開始前三天,那天回來的路上,我和好友碰到了兩個人背對著我倆依偎在一起。那時候還開玩笑的說好浪漫。蓚大學(xué)生在一起,藍天,白云,青草地。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對好基友。瞬間感覺這個世界都有愛了。
在最有愛的時候碰到了他,拿著釣魚的東西,站在我的正后方,我等好友買完東西,轉(zhuǎn)身,正對著他,然后無視前方,離開。
我已經(jīng)忘了是多少天了,我唯一清楚的是我已經(jīng)在慢慢走出來了。不在去想,不在注意,慢慢的開始我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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