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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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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1
門鈴(按得很急),腳步、開門聲
催稿人:(喘氣聲濃)程.程天,那文.那文出來了嗎.編劇等著那.我得快點拿回去.
程天:差不多了.進來休息休息吧.看你喘的.跑來得?
催稿人:嗯..好.謝.謝謝.不過我得趕快.編劇還.....
程天:(打斷他得話.有點不耐煩)知道了.很快了.(回到電腦前.)對了.冰箱里好像有水.你自己拿著喝吧.我就不招呼你了.
打字聲,突然中止
過了會
程天:吶.給你.全部在里面了.我說.這最近是怎么了?催稿催得那么急?
催稿人:我.我不知道.我先走了.(急切得腳步.開門.腳步遠離)
程天:...嗨..不就是問問嘛.用的著走那么急.我有那么嚇人嗎.(走過去關門.)
程天:噫.什么味道.(聞.聞)(打開冰箱門).唔.這大蒜我不是扔了嗎.不行.得買些吃的去..
開門、關門聲.
場景2
走路聲.人群聲.
推開超市門.加上歡迎光臨音效
然后手機響
程天:(腳步)噫...成小子八成又失戀了.得.讓你祖宗給抓住了.哎.
接電話聲
成田:(哭聲)小天天,我不活了.生活怎么這么沒興趣沒樂趣沒生趣啊啊啊.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我得罪誰了我,我上輩子沒燒高香我,我怎么就那么倒霉,為什么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啊......(喘氣)
程天:你丫不能換個詞阿?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我一年聽你嚎八百遍了你還沒完了你,弄個新花樣成不.?
成田:靠,你良心呢你.(小小的喘氣)我都失戀了你.丫還打擊我是吧?
程天:打擊你算小的!爺我今天剛出關,就讓你給逮著了別指望我心情好……
成田:我□□......(歇斯底里)
程天:來吧.我還真不怕你.[丫一0.能把我怎么著](幸災樂禍)
成田:(哭聲)小天天我,我真老傷心了我.我決定了我.要找個金龜婿,趁我還年輕......(哭聲)
你反正也沒事陪我喝酒吧.不喝酒吃飯也成......(繼續(xù)哭聲)小天天你一定要來阿....
程天:靠,你還金龜婿呢.(冷笑),知道什么叫金龜婿不?.那是戴綠帽子的有錢男人的封號,你是打算給你下個男人戴綠帽子還是打算找個本來就是戴綠帽子的?
成田:為什么是戴綠帽子的?(茫然)
程天:廢話,不戴綠帽子,哪個男人會稱自己是烏龜王八.
蕭寒:(撲哧一笑)
程天:[哼,笑個屁!5人6的家伙.還戴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斯文敗類.切.]
程天:成小子.咱還是老地方見.我過去還不成么.靠.怎么就攤上你這么位祖宗.
場景3
走路聲+汽車聲+人群聲
程天:[成小子,名叫成田,我最好的哥們。認識他也是一次偶然。]
回憶音效
(酒吧音效)
(音樂聲小)
小紫:程天.程天.這邊
成田:哎.誰叫我?
小紫:誰叫你呢?
成田:不是你在喊成田嗎?
小紫:我喊程天
成田:對阿.我就叫成田
程天: 不會吧.你叫程天?
成田:是呀.成功的成.田地的田.
小紫:這么個程天呀.(笑)
程天:我叫程天.前程的程.天空的天.
成田:原來是小天天啊
程天:切.成小子.!
回憶結(jié)束,
場景4
火鍋店,碰杯,餐廳音效
成田:小天天.這里.這里.
程天:(我就郁悶了.為什么我認識的人都喜歡這招呢)
成田:(抽泣)小天天你可算來了.我快哭虛脫了我.
程天:[虛脫?虛脫你還有力氣扯著我的衣服..]行了你.(拍開手.)你丫.夠了阿.還閑不夠丟人的.怎么著.成款了這是.點這么多菜.
成田:款你個頭.我都失戀了.(略微停頓)你說我怎么這么背啊.才倆月就吹了.我對他多好阿.他一定會后悔......就算他要吃回頭草我也不要他了.
程天:得了吧你.你一年失戀幾次了都?還叫個事啊?虧我這段時間關機了,沒趕你浪尖上
成田:什么叫失戀幾次阿?你會不會安慰人啊你?我哪次不是認真的?他們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程天:[說實在得.成小子人不錯.公司項目經(jīng)理.會收拾房間會做飯會洗衣服.長得也水靈.175得個頭.大眼圓臉.25歲得人跟15歲得有一拼.挺招人喜歡得啊.可偏偏感情路不順.不管哪次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撐死能湊合仨月.然后就大唱失戀情歌.折騰夠了.照樣義無反顧扎下愛情浪潮里.跟敢死隊一樣]
程天:哎,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成田:不.你讓我喝(酒下肚音效).你說..你說這是為什么啊.我哪里不好了.小天天.你說..我.我還要喝..
程天:得..你喝吧..喝過就忘了.
場景5
開門聲
成田:我.我還要喝.小天天.我們干.干.干(醉醺醺聲音轉(zhuǎn)小)
程天:行了.折騰一晚上了.消停點吧. 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水我放旁邊了.你醒了就喝點.呀,都9點了.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家,睡個烏龍覺.哈欠.
場景6
。ǔ幸粜В
程天:哈欠~(碎碎念的感覺)快餐面、火腿腸、署片. 嗯.對了.還有衛(wèi)生紙.
程天:[我就納悶了.衛(wèi)生紙干嗎非得和女性用品擺一起.這東西又不是只有她們才能用....看什么看.沒看過這么帥的人啊.拿到..閃人]
程天:唉呦.
崩塌聲和尖叫聲
程天:[靠.哪個混蛋.呀,被一堆衛(wèi)生用品給埋了,這下子糗大了].
(旁人笑聲)
女子1:快看,那個帥哥被衛(wèi)生巾埋了,哈哈哈
女子2:噓,小聲點。嘿嘿嘿嘿~
。◤呐1號說話前,加入蕭寒持續(xù)的爆笑聲)
程天:你丫笑個屁!
蕭寒:小天天.你沒事吧?(笑語)
程天:[(困惑)噫?他怎么也叫我這個?這外號只有成小子一個人叫.這又是哪路神仙?]
蕭寒:唉,你沒事吧,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忍笑)
程天:[原來是你撞的我]去你媽的!東西爺不要了,哼! (揚長而去)
。ㄍ频,雜貨落地聲,周圍人群驚詫聲、再度爆笑)
的士聲
程天:[王八蛋.(咬牙切齒)別讓我再看見你.哼.(冷笑)]
場景7
(舒緩的音樂,拖鞋聲、翻箱倒柜,拉冰箱門)
程天:唉.什么吃的都沒有.都怪那王八蛋.這會兒才10點多.去樓下小賣部買點吃的.算了還是忍忍吧.洗操睡覺.
(肚子餓的聲音)
程天:靠.受不了.
門鈴聲
程天:唔?誰啊這是.
(走路開門)
蕭寒:小天天
程天:。。。操,怎么又是你!
蕭寒:小天天
程天:你丫給老子閉嘴......(停頓一會)耶?不對呀.你怎么知道我住這?跟蹤?!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叫...
蕭寒:(打斷)嘿嘿。電話里面聽見的啊.有人那么喊你.
程天:[操伱的成小子.丫的叫這么大聲.下次見到你給你丫把嘴縫上]
程天:你來干嗎?.有事?沒事本人要休息了.
蕭寒:呃,是我不對.不該..額..不該笑你.(憋笑)
程天:靠.不該笑我?.那你現(xiàn)在什么表情?欠抽啊你?牙白啊你?
蕭寒:對不起.我道歉.
程天:你丫以后小心點,一大近視不戴眼鏡就到處瞎逛,小心掉溝里.
蕭寒:謝謝關心.(笑)這些東西你收著吧.
程天:[收就收.誰會跟錢過不去.]
程天:(小聲自言自語)靠.要不是看你是直的.我一準以為你再勾引我.
蕭寒:你說什么?
程天:沒什么.你可以走了.
蕭寒:不請我進去坐坐.
程天:你.我說你這人怎么.....哎.哎.
蕭寒:一回生二回熟.咱這都見第三次面了.怎么著也算一朋友吧.請朋友喝口水總行吧
程天:朋友?(冷笑) 你丫就一戴眼鏡的流氓.
蕭寒:(認真)我是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程天:喝完水就快走.我要休息了.
蕭寒:好的.
蕭寒:小天天.我用換鞋么.
程天:[冷哼.進都進來了.還換鞋.]再叫我小天天你就給我滾.沒見門口有拖鞋阿.近視眼.
蕭寒:那你怎么不換.
程天:靠.我自己家愛怎么著就怎么著.你管.
蕭寒:你小點聲.吵到鄰居怎么辦....你別再用眼翻我了.挺好看雙眼.被你弄的白躲黑少...廚房有微波爐不?
程天.有.干嘛.
蕭寒:餓了.(走向廚房)
程天.這是我家.
蕭寒:我知道這不是我家.我家沒這么邋遢.你看看沙發(fā)上這些衣服.估計都有半個月了.看看這茶幾上的煙灰缸.都溢出來了..你啊.怎么這么邋遢.
程天:邋遢?!邋遢你給老子滾.
蕭寒:我真餓了.你也餓了吧?
程天:老子不餓.(肚子叫)額。。。
程天:[就這樣,他成了家里?.自從賴在這里的那天起.我家冰箱里面東西就沒少過,就連零食都是變著花樣的為我準備著.]
程天:[備用鑰匙一早就被他從門口鞋柜摸了去.我當沒看見.他比我有錢.在我這里也偷不走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早看出來了,這家伙和我是一路的。這層窗戶紙,我們都沒挑破.他說他叫蕭寒.]
場景8
(鍵盤音,舒緩的音樂)
蕭寒:滿腦袋水泥疙瘩.一點詩情畫意都沒有.
程天:(鍵盤音).怎么沒有.我就靠這個玩意吃飯的.
蕭寒:好了.可以休息會了.來該貼藥了.不然腰又要疼了.真是的.醫(yī)生都說了.少在電腦旁邊呆著.多動動.在這樣下去別說腰積勞損了,全身萎縮也有可能.
程天:不可能!起碼我手指頭不可能萎縮!
蕭寒:對.你以后就靠你那倆耙子過日子吧!
程天:耙子?[居然說我這兩只修長白皙的妙手是耙子!]
蕭寒:大夫說了.要熱敷.快點.一會我還得做飯了.
程天:切.沒人逼你煮.
蕭寒:你阿.要是哪有我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你營養(yǎng)不良死掉了.到時候被扣上殺人范的罪就得不償失囖.
程天:哼.那也是你樂意的.誰也沒求你住不是?
蕭寒:程天.你真瘦.
程天:有嗎?這個就叫千金難買老來瘦.懂不?.你別是妒忌我的苗條身材吧.
蕭寒:我妒忌你?(笑)
程天:哎.輕.輕點.
蕭寒:就你這一副病態(tài)樣.鬼才妒忌.胳膊腿跟馬竿一樣.肉都是暄的.好像病雞
程天:我樂意.你管.嫌我瘦你還摸.摸自己的去..去.去.
蕭寒: 別.我喜歡捏棉花糖.(笑)
程天:哎.哎.哎.熱.燙.燙阿.你當給豬褪毛呢吧.?
蕭寒:嗯.你怎么知道是給豬褪?
程天:靠.你你你.....你流氓阿你?.你放開
[蕭寒望著我.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止一次再他的眼睛里看見萬種風情,但我一直沒有響應.他是富家子弟,有錢的男人都花.我惹不起.也不想到最后兩個人難堪.這顆心我小心翼翼保護了這么多年.可不想功虧一簣的扔進狼嘴里.]
蕭寒:程天.知道嗎.你那有一顆痣.紅紅的小小的一顆.挺圓....
程天:(消口氣.但是帶點失望.)喔.
蕭寒:(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始爆笑)
程天:你鬧抽呢吧?.
蕭寒:不.我再想.這個小東西要是長在你腦門正中間就好看了..哈哈哈哈
程天:蕭寒.你丫給老子滾!
場景9
關燈聲音
漆黑,安靜,只聽見呼吸聲.
程天:[我們在一起2個月了.卻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唯一的肢體接觸就是幫我敷藥.他是富家大少爺,很有錢的那種.卻幾乎天天往我這里跑,晚上就擠我床上,蓋棉被純聊天,君子的好像柳下惠。難道他就沒一點想法?額。我在想什么.迫不及待想要被吃.春天還遠呢.]
蕭寒:哎,你練功呢?龜息大法?
程天:蕭寒.我們□□吧
沉默一小會
蕭寒:(嘆氣)我本來想循序漸進的.怕嚇著你.因為畢竟我是半個陌生人.....
程天:[靠.有你這么自來熟的陌生人么]
(蕭寒淺淺的的呼吸)
蕭寒:其實.我也很想.這么抱著你.或者進一步的侵犯.可是沒敢.為什么呢?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估計你都不帶信的.可是就是這樣了.我厚臉皮直接打入敵營內(nèi)部.打算慢慢腐蝕....結(jié)果卻被告之.這個根本就是自己家的地盤....真的.我現(xiàn)在有這樣的感覺.
程天:你去死.什么你家地盤.還敵營內(nèi)部.你沒安好心.
蕭寒:我是沒安好心阿.(有的傻的笑卻帶點奸).我打一開始就盤算怎么吃了你比較好.可是你呢?剝奪我的樂趣.....
程天:你你....晤。。(口吃)
KISS聲音
程天:[蕭寒,你會不會成為我的一輩子呢?]
場景10
鳥鳴、電話響
成田:喂.小天天..(傻笑).我現(xiàn)在很幸福.我終于找到了我的幸福.祝福我吧.天天.
程天:嗯.祝福.一定祝福.
成田:小天天.我.我打算把買房養(yǎng)老的錢拿出來投資到他的公司.
程天:這點我不贊成.兩個人在怎么相愛.在金錢上也一定要分....
成田:(打斷程天的話)放心吧.他說過.他會養(yǎng)我.愛我一輩子.你知道嗎.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有點哭的感覺.帶著開心).我相信他..那種從心底的相信.
程天:可是....
成田:祝福我吧.小天天..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程天:.那..祝你幸福.
程天:[我知道.他這次是動真格的.因為無論我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了.只是讓我祝福他.同時也祝我幸福.]
場景11
辦公室音效
編輯主任:那.這是您的稿費.您數(shù)數(shù).
程天:嗯.沒錯.謝謝主任.我走了啊.回見。
走路聲
程天: [嗯.有半年沒見那家伙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
程天:(電話聲).喂.成小子.怎么樣,我今天剛拿了稿費.出來聚聚吧.我們都半年沒見了.
成田:嗯.老地方見.
餐廳音效
程天:[我看著面前半年多沒見的成天.從他的眼神我看出滲透著很嚴重的疲憊神色.]怎么了.那么沒精打彩的.
成田:沒事.公司累的.最近加班有點多.老板真不是人.蹂躪人跟喝白開水一樣.(失落)
程天:成田...(擔心)
打斷話語
成田:你幸福嗎?(認真)
程天:恩~ 現(xiàn)在還可以吧(幸福的語氣)
成田:那以后呢?
程天:以后的事兒啊 ,誰知道呢?走一步是一步咯.(無所謂)
成田:我們是不被承認的.我覺得很累.(失落)
程天:如果自己都不承認自己了那還指望要誰承認。(無關緊要)
成田:(苦笑)只有你是我哥們.吃菜.在不吃.都煮爛了.(稍振作)
音樂
程天:[攪動的火鍋中有蒸氣翻滾著冒出來,成田的眼睛有點濕。他不會又失戀了吧?雖然他沒有和以前一樣說出來,但我能感覺到他這次也是不逐順。]
場景12
[混響]
[程天:蕭寒,當圈子里的人.覺得累嗎?
蕭寒:我有你.不累] [混響]
場景13
音樂
程天: [噩耗像是驚雷一樣的砸下來.當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震驚到什么都說不出來了.成天死了.自殺.在自己租的房間中,在那個據(jù)說會和他一輩子幸福的小窩中,在那個曾經(jīng)和他最愛的人纏綿的床上,割腕……]
程天: [葬禮簡單而冷清.看著成田蒼白而平靜的臉,沒有一絲怨懟的表情在上面.因為同性戀的事情早已和家里斷絕關系.葬禮只有他的姐姐過來.來葬禮的,沒有成田的同事,只有圈子里的朋友.而且,他的他沒有來……]
程天:[成天留下了一封信.一封給我的信]
成田:
小天天,我喜歡這樣叫你,真的。
你會不會恨我?因為我走了,沒有和你打招呼,雖然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們。
我沒有辦法,我太累了……
我們難道沒有戀愛的權(quán)利嗎?沒有得到永遠的愛的權(quán)利嗎?沒有得到能被保障的愛的權(quán)利嗎?我們也是人,也是公民不是么?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我最愛的人走上禮堂,得到家人的朋友的祝福。
可是我知道,這個只是我的夢,一個美夢……永遠實現(xiàn)不了了……
為什么我們同性戀就不能結(jié)婚了?
為什么我們不被承認?
貪污犯有資格結(jié)婚,小偷有資格結(jié)婚,窮人富人有資格結(jié)婚……很多人都有資格結(jié)婚,可是我們?yōu)槭裁礇]有資格?
為什么他們看不起我們?我們也是靠雙手勞動得飯吃的,我們沒有偷沒有搶,為什么?
他結(jié)婚去了,我不恨他,我只恨自己。
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是么?
我希望我下輩子是女人。
我承認我懦弱。
我真的想結(jié)婚。
我累了,很累。
再見,小天天……
一個不配做你朋友的總是失戀的成田
程天: [是的,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錯,卻不得不生活在大眾道德的夾縫中,小心翼翼的尋求著立足之地。我們沒有錯,怎么會有錯?沒有錯……]
程天:[葬禮上,大家眼神都很悲痛。我們是渴望幸福的弱勢群體。我們給成田獻花,然后重復著一句話——希望你下輩子能幸福。]
場景14
開門聲
蕭寒:來.你在沙發(fā)上坐會.我去給你倒杯水.(小心翼翼)
程天:蕭寒.我的幸福能維持多長時間.(帶點諷刺的笑)其實你也沒準吧?.你要準備結(jié)婚的吧?
程天:蕭寒,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也要結(jié)婚的。你家有錢,你是公司老板,你父母對你的期望很大,你是家里的大哥……我都知道,可是我希望你走的時候不要告訴我你要去做什么,我怕……
蕭寒:(打斷)程天你別說了好么?我求求你別說了……
程天: 蕭寒,我們同性戀犯了什么錯?我們不是爹生娘養(yǎng)的?我們的心不是肉長的?碎了不會疼么?
程天:其實我到希望不會疼……可是那不可能!我們只是普通百姓,沒有錢出國去結(jié)婚,那張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那個門口,那個登記結(jié)婚的門口我們永遠進不去……不,除非是找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然后進去……但是那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程天:今天,參加的是成天的葬禮,那明天呢?后天呢?在往后呢?還會不會參加別人的葬禮?然后說著什么祝你幸福的屁話。(冷哼)人都死了,說這個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程天:真的有下輩子么?會有么?萬一下輩子也是同性戀怎么辦?是不是還會心碎成一片一片的,最后再走上這條路?蕭寒,你說啊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不,是我,我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蕭寒:程天.你別這樣.你哭出來好么?你這樣我心疼.(帶點顫抖)
程天:蕭寒,如果你要結(jié)婚了,請不要告訴我。只要你不再進來這個家,只要超過一個星期不再來這里,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不會去死……你放心……(絕望)
[那晚,我和他瘋狂的纏綿著.然后,我哭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擦都擦不凈……]
場景15
[混響]
秘書:總經(jīng)理.董事長剛才打電話來說.訂婚宴安排好了,就在下個月.
蕭寒:恩,知道了[混響]
蕭寒:[我沒有告訴程天.不是因為他說不要我說,而是我根本不想說。訂婚的那天之后,我沒有再回去。]
場景16
[混響]
程天:一個月后,蕭寒沒有再回來.我決定去旅游.中國這么大,我卻連十分之一都不了解.收拾好簡單的行囊,打車去車站。
程天: 路過一家很大的五星級的飯店,那里在舉辦婚禮.新娘的婚紗很漂亮很神圣.她被新郎攔腰抱在懷里,在大家祝福聲中和鞭炮聲中走進大廳.
程天: 有一輛很像蕭寒的車和我們擦肩而過.我想起來他沒有把鑰匙給我.
[混響]
場景17
婚禮現(xiàn)場,慶祝聲
蕭寒:[訂婚后我陪王靜參加她一個朋友的婚禮,在眾人的祝福聲中,那對新人如此的幸福。新娘微笑的臉和程天那天哭泣的臉重合了,我的心猛的抽痛。]
王靜:(擔心).蕭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蕭寒:王靜。。。我.對不起.(心慌意亂)對不起.我只能說對不起
王靜:(有點閃避).怎么了.什么對不起阿.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我們?nèi)メt(yī)院吧.
蕭寒: (深深呼吸一口氣).對不起.我愛的不是你.對不起.
音樂
蕭寒:[王靜哭了.哭的很傷心.我知道我真的很該死.但是.我并不后悔.]
場景18
蕭寒:[事后在父親的門前跪了三天.一合上眼,就會想起程天那天哭泣的樣子,脆弱的絕望的……]
[混響]
蕭寒父親:如果你們真的相愛,就讓我看看吧。我是你的父親,我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幸福。你和他真的能幸福么?
蕭寒:爸,我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堅定不移)[混響]
場景19
鑰匙開門聲
蕭寒:小天天.我回來了.
[他已經(jīng)不在了.房間收拾的很整齊,但是從落的那層薄灰上看,他已經(jīng)走了好幾天了.我默默的收拾著房間.我抓著他的照片,在沙發(fā)上無聲的哭.]
[我搬過來住到這里,每天上班、下班,做飯,收拾房間。每次做飯,我都做兩份,因為我想他回來了,一定很餓。我堅信,他一定會回來,這里是他的家,是我們的家.]
場景20
鑰匙開門聲,隨之而來的炒菜聲
程天:蕭寒?!(驚詫)
蕭寒:你回來了?餓了吧,我正在做飯.(開心溫柔的笑)
程天:(眼里充滿淚水、激動、哽咽)。。。蕭寒。。。
煤氣灶關火,拖鞋聲,擁抱
蕭寒:(失而復得+激動)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程天,我愛你。厝+深情)
kiss音效
程天:[我聽見了蕭寒說愛我.耳邊突然響起成田曾經(jīng)問過我的話.我想.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回答.我是幸福的.]
音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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