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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順著床沿射入,在潔白的大理石上泛出冷冽的色彩,似夢似真,倒是襯得倚墻而笑的人更加飄渺。
市丸銀身著淡青與月白相間的宮服,背倚著虛夜宮一成不變的白墻,嘴角的笑意不減。
“十刃會議,啊啦,真是無趣呢!弊猿耙环,仰起頭,眼角泄出一絲紅色。
“銀!
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下一秒,倏地,那纖細的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入懷里,修長的手指在勾起的唇上摩挲著,市丸銀張開口一下子咬住來人的手指。
藍染褐色的眸深沉了幾分,嘴角彎起危險的弧度,直視著眼前銀發(fā)的人,窗邊的風吹起他額前的發(fā),更凌亂了幾分。
舌尖從藍染的指上劃過,市丸銀伸出手環(huán)住對方的腰。
“銀,今天的十刃會議,你又缺席了!甭曇羧允悄敲磸娜莶黄,沒有任何改變,王望著狐貍,似是在敘述什么不重要的事。
訕訕地松開口,狐貍鉆入主人的懷里,聽著心臟有力的跳動。“啊啦,藍染隊長,我去了當花瓶么?”抬頭望望那人好看的下巴,似乎在打量著對方的反應,市丸銀繼續(xù)說道:“聽東仙抒發(fā)正義感言,看小烏爾自殘,小葛利發(fā)飆?唉,這個到挺有意思的!
藍染沒有理會懷中人的調侃,勾唇輕笑,邪佞的不可一世。忽的垂首,狀若無意地低笑:“曠工的狐貍,是該接受懲罰!痹捯魟偮洌豢谝u住那從未下垂過的唇,銀發(fā)與褐發(fā)糾纏難分。
窗外煙霞似錦,草薰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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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是很忙的,這一點市丸銀清楚的很,所以在虛夜宮大多的時間也只是逗逗葛利姆喬,看看烏爾其奧拉吃醋。當然,這話若是讓東仙要聽到,恐怕又得正義一番——
“市丸銀,是你太懶了!”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瀞靈廷如血般的落日。也不是沒讓藍染制造過,但是偏偏就少了那一輪在五番隊隊舍屋頂上看到的醉人。
五番隊的隊員們知道,黃昏是不能打擾隊長和副隊長的,否則神槍就會在瞬間刺穿自己的喉嚨。當然,過了很久,三番隊的隊員們也認識到了這一點。
“藍染隊長,爭得這天下,你欲如何?”
殘陽染透了半邊天空,銀發(fā)耀眼無比,美麗異常。藍染屏住了呼吸,撫上眼前人的發(fā),輕笑出聲。
“與爾共享!
那一刻,市丸銀笑了,惑人心魂引得藍染一陣失神,緊接著一夜纏綿不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后來去了三番隊混了個隊長當當,市丸銀便很少回五番隊了。深冬的夜晚,那個屬于自己的蒲團被另一個傻傻的女孩說侵占了,還有什么地方好去呢?
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朽木白哉的。
一開始只是順著柿子香找到了那棵樹,也只是正好看到了那個花前品酒的人披著亮眼的黑發(fā),白色的牽星箝顯得十分突兀。只是,又是只是,那眼中盛滿的落寞讓市丸銀停下了。
一剎那而已,男人已站起,千本櫻在空中飄亂。
“市丸隊長大駕,有何事請教?”
“啊啦,朽木隊長,要吃柿餅嗎?”狐貍停下步子,望著冰冷如霜的男人,倚著虬干嘴角掛笑,似乎有一肚子的壞水。
俊美的面龐沒有一絲波動,深沉的黑眸與市丸銀的瞇眼對視著。空氣似乎停滯了,至少朽木白哉的千本櫻是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清高貴氣的貴族一甩長袖,銀白風花紗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徒留一個冷森森的“六”字展現(xiàn)在市丸銀面前。
啊啦,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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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看著六番隊隊長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日子就這么過去了。
朽木大宅后院的柿子樹又要結果了,市丸銀仍是早早地溜進了院子,只是這次卻坐在紙門前的蒲團上,悠閑地咬著柿餅。
朽木白哉手持一杯清酒,望著院中早已凋零的櫻花樹出神。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柿餅和一只蒼白到可看透血管的手。
“啊啦,朽木隊長又在想尊夫人了?”長時間的相處,市丸銀早已摸清了對方的逆鱗,調侃道:“令妹來了,要不睹人思人一番?”
手指偏離了軌道,順著那方向看去,朽木露琪亞帶著一絲膽怯,慢慢地挪著步子。
朽木白哉斜睨了市丸銀一眼,默不作聲,手中的杯盞似有似無的晃動著,身旁的柿餅散發(fā)著甜甜的濃香。
對于死神漫長的生命而言,這只是短暫到如過眼云煙般的十年罷了。
一只名叫市丸銀的狐貍闖入了朽木白哉的生活,一個名為黑崎一護的旅禍闖入了瀞靈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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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是一個風云將涌的夜晚,五番隊隊長大駕三番隊隊舍。
市丸銀靠著窗子笑的仍舊不懷好意,只有眼底妖冶的紅色綻放著勾人心魄的光彩。他笑著劃步上前,勾住藍染的脖子,在其耳旁傾吐熱氣。
“藍染隊長,斬魂刀離體,成功了?”
藍染將瘦弱的人橫抱起,鏡片后的雙眸充斥著屬于王者的自信:“明天,鏡花水月的幻變就可以執(zhí)行了,銀,你的實驗成功了!毕駜仁易呷,藍染低下頭咬住市丸銀的耳垂,輕柔曖昧地吮吸。
“銀,那位高貴的朽木隊長,也可以作別了!
感受到懷里人一瞬間的僵硬,藍染的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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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膜里,市丸銀一共就做了三個動作。
第一,最后一次對亂菊露出看上去深不可測的真誠的笑。
第二,最后一次沖著重傷的朽木白哉投去“關心”的眼神。
第三,伸手握住了藍染的手,永遠地將尸魂界拋在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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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又是這片虛幻到真實的天空,沒有一點瑕疵,不愧為藍染的作品。維持這樣龐大的幻象而藍染卻沒有一絲異樣,可見他靈壓的浩瀚。
黃昏的風席卷著凄涼的秋意在空曠的虛夜宮掃蕩,市丸銀寬大的白袖高高飄起,單薄的身影顯得有些蕭瑟。
剛剛步入寢宮的藍染映入眼簾的便是這異常融洽到詭異的場景。
似乎要飛走呢。
藍染眸色一凜,正欲開口,烏爾其奧拉卻響轉而來。
“藍染大人,尸魂界有來客想見市丸大人。”不卑不亢地低著頭,烏爾其奧拉僵硬的面龐對著泛起寒光的大理石地面。
藍染轉過身來,好笑地勾起唇角,話語卻是冰冷無比,“虛夜宮的防御,如此輕易地被破了?”沒有提到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藍染刻意袒護著自己的狐貍。
強大的靈壓在瞬間釋放,烏爾其奧拉的身體微微顫抖,額上布滿一層細汗。
市丸銀起身,晃著步子來到藍染身邊,望著面色有些凝重的烏爾其奧拉:“小烏爾,尸魂界的來客在哪兒呢?”他早已探知那熟悉的靈壓,想到那位摯友,市丸銀的笑意更盛幾分。
烏爾其奧拉低聲地回答,仿似壓著千斤巨石。
藍染輕嘆一聲,收起沉重的靈壓。
市丸銀轉身向大殿走去,背著身子沖藍染揮了揮手.
朽木白哉是天生的貴族,即使周圍盡是蠢蠢欲動的破面,他也只是眉頭微蹙,流露出一絲的不耐煩。
“啊啦,朽木隊長,大駕光臨有何指教?”一樣的話語,一樣的兩人,地更是非不盡,徒增一室的凄涼。
朽木白哉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抬手施了個結界,低聲:“市丸銀,你可以正常一點了。”說罷,從身旁的一件大袋子中拿出一個精美的食盒放在地上,又在掏些什么。
市丸銀的鼻翼動了動,兩眼放光地撲過去,打開食盒,笑意更盛:“白哉真是好男人啊。”瞧那一盒子裝的,不正是滿滿的柿餅嗎?
朽木白哉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俊臉上劃過一抹紅暈,又將一壺酒砸向了笑瞇瞇的狐貍!八杀緛y菊的。”
“吉良伊鶴!币粋小本子飛去。
“日番谷冬獅郎!币环庑怕朴频卦诳罩酗h蕩。
“雛森桃。”一件大衣飛去。
市丸銀手上捧著成山的東西,那張紙緩緩地飛到他的臉上,緩緩向下飄去。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一把拿住那封信,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挑戰(zhàn)書?”獨特的關西腔充滿著疑惑。
再翻開那個小本子,上面記滿了疑似賬單的東西。市丸銀的黑線掉了一地,咬牙切齒:“小吉良……”
最后困惑地扯扯那件大衣,還沒問出口,朽木白哉先開口了:“給藍染的!
“哦?”聲音拖得很長,狐貍勾起危險的笑容,同時,寢宮里的藍染手一滑,水晶杯險些掉在地上,破碎成水晶碎片。
市丸銀睜開血色雙眸,嘴角笑意微斂:“白哉,你此行的目的只是當郵差?”
朽木白哉面色不改,暗中釋放了全部靈壓加強結界的強度,惹得面前的狐貍一陣輕笑:“攔不住藍染隊長的靈壓的,不過放心吧,他不會干涉我的私事!
“我是來說服你做內應的。”言簡意賅,一直是他的風格。
好笑地抱著雙臂,市丸銀一手捏著柿餅,“你有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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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的大火熄滅,市丸銀一臉無奈地訴說著某某的口臭,藍染凝眉,擋在銀的身前。
沒想到,尸魂界只在主戰(zhàn)場留下這一點的兵力,看來烏爾其奧拉那里不大好處理。想歸想,他掃了眼笑的依舊燦爛的市丸銀,輕嘆一聲,刷的一個瞬步,將赫利貝爾一刀斬殺。
再拖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一群沒用的失敗品。
在心里這樣感慨著,藍染加入了戰(zhàn)局。
其實結局一早就可以預知了,得到了崩玉的力量后,還有什么是藍染所懼怕的呢?望著勝利的終點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即使戰(zhàn)友只剩下銀一個人,這場戰(zhàn)斗的定義照樣是完勝。
只要銀還在,其他人又算什么呢?
這樣想著,神槍卻忽然穿透了胸膛,冰涼的觸感提醒著藍染這殘酷的事實;厥,那人笑容不變,左手揉著頭發(fā),右手上卻握著那已恢復原狀的神槍!鞍±,射偏了呢。藍染隊長,我還有一次機會么?”
藍染的瞳孔微微睜大,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市丸銀,而后者就趁著這一瞬間,又是一槍,直直地射在了崩玉上,神槍卻不能前進半步。
市丸銀的眉頭微皺,收回神槍卻發(fā)現(xiàn)刀尖微微有些磨損,暗自嘆服崩玉力量之強大,再一瞬間,手已伸入曾經擁抱過的胸膛,拿出了那顆所有罪惡源頭的珠子,轉身,竟再也不看藍染一眼。
藍染的嘴角有鮮血緩緩流出,可眼神中卻再也找不到一絲感情,剩下的是滿滿的冰冷與憤怒,身體之中空曠的存在提醒著自己,剛剛那短暫的幾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人,昨夜還摟著自己甜蜜地說些愛語,現(xiàn)在卻背對著自己,身影只見個大概。心仿佛被什么給蒙住了,藍染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倒在血泊中,銀發(fā)上沾滿了血跡,顯得有些猙獰。
“崩玉不在我手中,那又有什么關系呢?”他聽見自己這樣說著,無情而又冷漠。
市丸銀的手心空洞洞的,藍染就這樣看著,突然意識到現(xiàn)狀,“銀……”喃喃的低嘆,藍染轉身,背對著地上凄慘的人,他看不見,那人的嘴角又再次勾起,眼里確實數(shù)不盡的悔恨:藍染隊長,還是失敗了呀。
再后來,被無月?lián)糁泻,時間仿佛靜止了,藍染想了很多。
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這場戰(zhàn)爭到底是失敗了還是勝利了?
……
銀,怎么樣了?
瘋狂的修復著自身,藍染從昏迷中醒來,接受著最后的懲罰,卻沒有看見過那人。
“呵呵,憑你們這群小丑也能將我判刑?”兩萬年的刑罰,是個漫長的數(shù)字,但是藍染知道,尸魂界不可能只是這么簡單,兩萬年能改變多少,例如一個死神的非正常死亡。
后來的后來,藍染獨自一人被關在第八層地獄,殺氣石做的牢房里。其實他早已失去了靈壓,何必再將他關在這種地方呢?
自嘲地笑著,胸前的疤痕卻提醒著藍染,那個人,絕不可以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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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的時光就這樣匆匆流過,三百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早已被人們淡忘,人類就是這么一種動物,努力尋找著最舒適的方法讓自己活的更加幸福、虛偽。
市丸銀悠悠地倚在柿子樹上,伸手摘下一顆柿子,偷偷地放入懷里,笑的一臉燦爛。
朽木白哉獨自的斟著清酒,幾片櫻花瓣兒落在杯盞中,水波漾起。抬頭望著佯裝著笑容的人,朽木白哉輕嘆,垂首飲酒。
兩人就這樣各做各的,很久很久,朽木白哉終于認輸!八映鰜砹!
手中的柿子倏地全部落地,市丸銀瞬步到朽木白哉的面前,血腥的雙瞳睜開,死死地盯著淡漠的貴族,“你,說,什,么?”
朽木白哉放下清酒,“他似乎回到虛圈了,總隊長放任他走了,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再來做些什么了。”
市丸銀笑了,好像剛才的對峙從未出現(xiàn)過似的,“尸魂界的新生力量足夠么?”
朽木白哉皺起了眉頭。
“藍染隊長,不是那么一個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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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像市丸銀所說的那樣,藍染惣悠介豈會善罷甘休?失去了力量又怎么樣,重頭再來對于藍染也不是什么難事,當初他能找到十刃,現(xiàn)在就能找到百刃、千刃,山本元柳齋失策了。
短短六十年,藍染又集合了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整個護廷十三隊忙的焦頭爛額,市丸銀卻每天仍舊吃著朽木家的柿子,賴在朽木家不走。
直到有一天,朽木白哉一臉冷漠的站在他的面前,市丸銀笑著望他。
“總隊長讓我來向你借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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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坐在上位,望著空蕩蕩的大殿,十刃消失了,兩位副官也死的死,背叛的背叛,三百多年過去了,除了復得的力量,他還剩下什么?
一個熟悉的靈壓突然出現(xiàn)在虛夜宮前,藍染淡淡勾唇,等著那人的出現(xiàn)。
朽木白哉一進大殿看到的就是藍染一副淡然的樣子,他沒有理會殿上那人審視的眼光,徑自將一把短刀扔在了地上!澳愕囊粋目的已經實現(xiàn),總隊長不想和你大動干戈,尸魂界認輸!
藍染眸色一凜,顫顫想開口,卻沒說出些什么。彎唇的同時,心里卻已想了很多,人死了,刀居然還會存在?這么淺顯的事,尸魂界的人實在是太大意了。
“哦?所以,我的其他目的呢?”
朽木白哉優(yōu)雅地抬眸,定定地望著藍染:“沒有所以了!
“碎裂吧,鏡花水月!
其實這根本是沒有結果的談判,藍染豈是那么容易就放手的?朽木白哉一面小心提防著幻境,一面感慨:藍染惣悠介的力量,似乎更勝了。
山本元柳齋的賭注有兩個。
第一,藍染的主要目的一定是要懲治叛徒,那么叛徒的死可能會對他有極大的影響,甚至是放棄尋仇。
第二,藍染的力量不可能恢復的如此迅速,讓朽木白哉去試探一下也算是有收獲了。
可惜他完全搞錯了一切的實質,例如,這個人,是藍染惣悠介。
結果完全是一面倒的,朽木白哉的隊長羽織已經破碎不堪,連右臉都多了一條血痕。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三天三夜,藍染一直保持著戲謔的笑,似乎在嘲笑這種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
鏡花水月的刀鋒再一次從面龐擦過,朽木白哉望著遠遠的地上那孤伶伶的神槍,面色凝重。他用手接住鏡花水月,頓時滿手的鮮血直流。
“我認輸。”
藍染驚訝的止住了笑容,過了半晌又明白了什么,將鏡花水月收回,瞬步一個來回便將神槍握在手里。“你知道當初為什么我的尸體能瞞過卯之花隊長的審查而沒有任何異常么?”
“你的斬魂刀的特殊能力,全面催眠!
右手拿著刀柄,左手輕輕地撫摸著刀刃,藍染笑了:“不錯,不過要瞞過卯之花隊長,可不是那么簡單。我將鏡花水月留下了!
朽木白猛地一愣:“斬魂刀不能離體三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不是我的功勞,實驗是銀完成的,結果也是他親手驗證的!狈路鹪V說著一段輕松的過往,藍染面上笑意不減。“所以,你認為離體三天而已,市丸銀會怎么樣么?”說完將刀扔到地上,轉身向王座走去。
朽木白哉彎下驕傲的脊梁想將地上的刀拾起,剛剛觸碰到刀柄時,神槍卻突然從刀柄開始消失。猛地想起什么,朽木白哉不顧貴族的尊嚴,對著藍染的背影說道:“果然,是你輸了。”
藍染惣悠介訝異的回頭,神槍的刀尖消失在空中,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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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市丸銀抬頭,陽光打在那蒼白的臉上,似乎給那沒有生機的笑靨帶去了一點活力!鞍±玻傟犻L要向我借些什么呢?柿子餅?”
朽木白哉面色平靜,一如往常:“借神槍。”
市丸銀笑意漸斂,輕哼一聲:“斬魂刀離身三日必死,總隊長的目的是什么?”
朽木白哉垂首,望著那人沒有表情的面孔,輕嘆,“三日之內,我一定回來!彼麡O少地承諾,唯一的一次是對緋真。
市丸銀背過身似乎想了一會兒,再次轉身的時候,他將神槍放在朽木白哉的面前,仰起的笑臉輕輕吐出一句話:“我只想你幫我向藍染隊長帶句話,市丸銀,永遠不會再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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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快速的施展瞬步,卻連神槍一點點的灰燼都沒有抓到。龐大如海的靈壓瞬間爆發(fā),整個虛夜宮一下子化為灰燼!靶嗄景自,解釋!”
朽木白哉望望四周貧乏的沙漠,徐徐開口:“或許我們可以去尸魂界慢慢解釋!眱(yōu)雅的貴族壓抑住心中如潮水一般的悲痛,朽木家的家主,怎能連這都無法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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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關在第八層地獄的死神,曾經讓整個尸魂界都震動的死神,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蒲團上,望著眼前的柿子樹,出神。
朽木白哉在一旁坐著,捧著一杯麥茶,訴說著沉重的故事:
“他最喜歡那顆柿子樹,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他來偷柿子。
后來經過了叛逃尸魂界,再背叛你,他每天卻都要拿神槍在上面劃一道。我曾經問過他,為什么要破壞自己喜歡的東西?
他的銀發(fā)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因為,我曾經用這把槍傷害過這輩子最喜歡的人!
從始到終,我只去過兩次虛夜宮。第一次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去勸他背叛你!
藍染惣悠介一愣,仿佛秘密的一腳將要被揭開,他握著鏡花水月的手有些顫抖。
“他自然是不同意的,笑著讓我別說了,否則連朋友都做不下去。其實,他當時笑的讓我心底泛冷,似乎真的多說一個字他都會揮袖而去。
后來,我告訴他一個秘密,他便義無反顧的同意了。”
藍染惣悠介眉頭緊蹙,忍不住開口:“那個秘密,是關于崩玉的?”
朽木白哉點頭,垂首又斟起一杯清茶,“沒錯。崩玉是有缺憾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崩玉的力量如此強大,那么缺憾也一定難以避免的糟糕。
浦原喜助說,崩玉主人的意志如果不能強大到神的境界,那么就會被崩玉反噬心智,成為崩玉的奴仆。
他聽到這話,先冷靜地問我是否真有此事,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他又笑了。”
后來的一切,藍染都知道了。他的眸色暗沉,醞釀著數(shù)不清的痛苦,“我想知道,為什么神槍會消失?”
朽木白哉冷笑,起身來到紙門前,推門之前,他緩緩說道:
“那人說:‘市丸銀,永遠不會再騙你!
藍染在那兒孤坐了一夜,朽木白哉第二天拉開紙門,發(fā)現(xiàn)藍染已經消失,再次抬頭,猛地發(fā)覺,一樹的柿子被洗劫一空。
他摸著自己的心臟,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痛苦的抽搐,身子順著紙門直直的垂下。
“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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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走了,離開了尸魂界,離開了虛夜宮,拋開了曾經擁有的一切,就這樣消失了。
暈黃的日光搖曳著長長的影子,在荒涼的沙漠上留下足跡。藍染倚著巨大的石柱,眼神空洞的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似乎,隱隱的,遠方的一個黑影慢慢總近,銀發(fā)依舊耀眼,笑靨依舊妖魅。
“啊啦,藍染隊長,天下之爭,我還有一次機會么?”
“這天下,與爾從無一爭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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