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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魚的第十三滴淚
“姑娘,你還好嗎?”冷清卻又好聽的聲音。我愣愣看著面前這個男子,很久才回過神來。我在臉上掛上最燦爛的笑容“謝謝,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可能真的會被他們調(diào)戲。”
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上前挽住了男子的胳膊,柔聲的問我“姑娘,你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低下頭,失落地說“我不想回家,我能和你們一起走嗎?”那個女子皺著眉說“這不好吧?姑娘你還是回家吧,我們先走了!
我看著他們雙人的背影,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們的身后。
“姑娘,你這是干什么。 辈坏貌徽f她長得很漂亮,連生氣都是一種風(fēng)景,我只是倔強地看著她,并不說話。這時另一個男子打破了僵局“宛如,清君你們怎么和人家小姑娘站在這里啊!
我看明白了,這個男子和他們是一起的,我就對著他說“我想要和你們在一起,我..我不要回家!”那個男子對我眨眨眼說“和我們一起?你知道我們要去哪嗎?”
我搖搖頭,但我卻說“我已經(jīng)回不了家了,我想和你們一起!蹦凶有Φ母娱_心了,說“你真是很可愛,我們要去東海,你愿意嗎?”聽他這樣說,宛如輕跺了兩下腳,對男子嗔怒道“凌風(fēng)言!你這是干什么?”凌風(fēng)言仿佛沒有感受到宛如的不快,用著悠悠然的語氣說“有了她也沒什么不好啊,大不了等到了那個地方,再讓她離開就好了啊!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地方是哪,但是我一定要去,我堅定地對他們說“我一定要跟著你們?nèi)|海!”或許是我的堅定,又或許是因為凌風(fēng)言,宛如只是嘆了口氣沒多說什么挽著清君離開了。
凌風(fēng)言無奈的對著我笑了笑,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咧開一個開心的笑容歡快地回答他“我叫仁嬌!绷栾L(fēng)言在口中呢喃我的名字,我很高興的重復(fù)“仁嬌,仁慈的仁,嬌俏的嬌。”
凌風(fēng)言偏著頭想了想說“仁嬌,我?guī)愠鋈ネ姘!蔽易匀皇歉吲d的滿口答應(yīng)了。
這天,他帶我吃遍了這錦江城中的所有小吃,正好這段時間是花燈節(jié)。到了晚上街上有各種漂亮的花燈,我十分喜歡一盞木制的鏤空宮燈,上面雕刻著的是萬里山河。
我和凌風(fēng)言坐在湖邊望著湖面的點點亮光好似和興和相映。這時旁邊的凌風(fēng)言突然問我“仁嬌...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想了想轉(zhuǎn)過頭,對他笑著說“有。”
他始終仰著頭看著天空,輕輕的說“他愛你嗎?”
我低下頭,無奈的笑笑,苦澀蔓延我的全身“我和他之間不配談愛。”
凌風(fēng)言轉(zhuǎn)過頭問我“什么意思?不配?”
我想勾起一個笑容,可發(fā)現(xiàn)做不到,我只能盡量保持平穩(wěn)的聲音“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愛是兩個人事。”
“愛是兩個人,呵呵,愛..是兩個人...\"他的語氣很落寞。他給我的印象是儒雅的,是風(fēng)趣的,從未想過他會有這樣的時候。
我們回客棧時,一路上說說笑笑,在湖邊發(fā)生的事仿佛是場夢。
后來的幾天,我們一行人都在去往東海的路上,路上風(fēng)景很美,我們也都過得很快樂。
可是......
“這位姑娘的病,恕老朽無能為力。”老人無奈的搖搖頭。
我看著清君,他滿臉都寫著痛苦,他是個冷漠的人,想必他能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對宛如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吧。
經(jīng)過了宛如突然地大病,我們的行程突然加快了,每個人都很沉默。
“仁嬌,等我們到了東海,我們就要分開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嗎?”宛如對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抵觸了,很好奇為什么我要和他們一起去東海。
我低著頭平復(fù)好了我的心情,抬起頭平淡的說“或許...我會一直呆在東海!
宛如還想說些什么可是他的生體并不容許。
宛如的身體越來越糟糕,我看著清君陰沉的臉色,又看看旁邊的凌風(fēng)言,他的眼睛里蘊含了太多的情感,他...也是一個癡情的人。
“我知道一個偏方,對宛如的病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我直愣愣的盯著清君,無論如何我都......
清君聽了我的話,第一次見到他屈服,見到他...哀求!拔...求你幫幫我!
我笑的燦爛,語氣輕快地說“當(dāng)然可以,我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我仿佛看不到清君他僵硬的面容,轉(zhuǎn)身離開,只有我才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的痛,我能做的只有這樣...偽裝。
第二天,宛如的病請有了好轉(zhuǎn),不再惡化。
“仁嬌,謝謝你,謝謝你幫宛如治病!鼻寰难劬锏褂车闹皇俏,可我還是感到心在抽搐。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我搖搖頭,表示不用謝。
宛如問我“你怎么會知道這個方子?”
我笑著說“我們家一直用這個方子治病,你的病太嚴(yán)重,只能做到抑制作用!
宛如失望的笑笑,然后問我“仁嬌,你有什么夢想嗎?”
我想了想,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輕輕說“我想要踏遍萬里山河,看盡世間花落!
宛如又很好奇的盯著我眉心的六菱梅花妝,說“仁嬌,你眉心的梅花妝好漂亮,你好像一直有,你是什么時候貼的?”
我輕柔的撫著我的眉心,說“當(dāng)我有名字時,就有了!
她笑的絕美“這么早啊,很漂亮呢!
我只是點了點頭,說“我先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就這樣,一路風(fēng)塵我們就到了東海。我坐在海邊,手里還拿著我在花燈節(jié)買的宮燈和從宛如身上找到的已經(jīng)生銹了的鈴鐺,我撫摸著鈴鐺,癡癡的笑著。
“仁嬌,過來嘗嘗清君烤的烤魚,味道很好呢!”凌風(fēng)言笑著招我到火堆旁。
他遞過來一條魚,我只是笑笑婉拒了他的好意。
宛如這時對我說“仁嬌,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這里吧!”
我愣了許久,輕輕的說“或許我走不了!
宛如正要生氣的強令我走,凌風(fēng)言開口了!叭蕥桑憔褪酋o人王對嗎?”
我望著他,故作輕松的笑道“你不會因為我的名字而懷疑的吧?”
他從袖子中拿出來了一滴我的淚珠!拔以谀銥橥鹑绨舅幍牡胤秸业降摹!
我笑的更開心了“是,我就是鮫人!
聽我這么一說,凌風(fēng)言突然好似發(fā)瘋了一般拉著我說“如果你用的方子就是鮫人的淚珠,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宛如的病沒有好!彼麑ξ掖蠛鹬,我仿佛都聽不見了,我只能看到清君仿佛沒有神了一般,緊緊抱著宛如。
“告訴我啊!你一定知道辦法的對不對?無論如何,我都要宛如好起來。”凌風(fēng)言使勁的抓著我的雙臂搖動著。
我盯著凌風(fēng)言呢喃的說“如果是你的命呢?”凌風(fēng)言冷靜了下來,用著最溫柔的聲音,好似在和他最深愛的人對話“會,就算是命,我也會毫不猶豫...”
清君突然說話了”仁嬌,我求求你,救救宛如。”他一字一頓,都刻在我的心上。
“鮫人王的眉心之血。”我輕笑著說,可是為什么?淚會不受控制往下流,為什么?他第二次叫我的名字,同樣是為了那個女人,他第二次求我,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可是為什么,我還是會答應(yīng)。
我走到清君面前,我眉心上的六菱梅花妝漸漸在我們兩之間凝成血珠,鮫人王的眉心之血,起死回生,重凝魂魄——用鮫人王的命。
我抱著他,他剛要掙脫,我說“我喜歡你!毕矚g是一個人的事,愛是兩個人的事......
人們都說人死后,會有走馬燈,為什么鮫人也有?
我眼前掠過一幅幅畫面,小男孩擋在女孩的面前保護她;小男孩問小女孩的名字,女孩搖頭說沒有;男孩長大了,要走了,送女孩一個鈴鐺;女孩在和壞人爭斗時,鈴鐺掉在了沙灘上;女孩丟了鈴鐺,哭了很久;女孩努力成為了第一只有名字的鮫人;可是她的名字,只存在過兩次。
我望著海岸上的一切,女孩清脆的聲音又響起“我想要和我愛的人踏遍萬里山河,看盡世間花落,共許白頭,相依相守!
我永遠(yuǎn)也不會告訴他,我是那個對他相許一生的人。
“清君...記住,我叫仁嬌,仁慈的仁,嬌俏的嬌!蔽矣帽M了我一生的力氣。
對不起,我丟了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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