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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要怎么以帝王之身嫁給你,恐怕你也是不愿娶我了吧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女強 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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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
孟云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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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90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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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眼無珠

作者:弓藏娉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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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楔子

      大元十三年,先帝御駕親征,新帝登基。

      長公主靖陽直闖御書房,“狗奴才,全給本宮滾開!彼荒_踹翻阻攔她的宮人,急步走向新帝靖凌。

      “啪”的一聲響徹大殿,“你滿意了,用她的命換你的萬里江山,可是如愿以償了?”

      宮人們紛紛俯身跪地,恨不能有個縫先鉆進去,這親眼看見當(dāng)今皇上被人掌摑,已是要死的節(jié)奏,偏偏動手的還是陛下的親姐姐,當(dāng)朝長公主,這傳出去,可怎么得了?

      “皇姐,夜已深,你該回宮休息了。”少年皇帝淺笑的看著面前一臉悲憤的靖陽,仿佛剛剛挨了一巴掌的不是他。

      “靖凌,你好狠的心!本戈柨粗媲耙簧睚埮鄣纳倌辏挥X得那么陌生,是什么時候開始,那個只會躲在她身后的孩子,已經(jīng)長的這般大了,大到可以做出那種事。

      地上的一眾宮人把頭趴的更低了,,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長公主敢直呼皇上的名諱。

      “來人,送公主回宮!绷璧鄢谅曄铝睿m是初登帝位,卻是已經(jīng)有了帝王的威壓。

      “靖陽告退,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為當(dāng)朝最最尊貴的長公主,非在正式場合是不用行大禮的,可她卻雙膝跪地行了個君臣大禮,面色恭敬,聲音卻更像是詛咒。

      “皇姐,我從不曾想至她于死地!鄙倌晏熳与y得的臉色出現(xiàn)了一絲脆弱,聲音也有了啞意,他若是知道那個人是那樣的,他絕不會那么逼她的。

      “可她已經(jīng)死了!本戈柼痤^甚是惡毒的瞧著長身而立的天子,曾幾何時,那個位子上坐著的是那個一直縱容著他們的人。想起那個人的種種便是看也不想再看面前之人了,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御書房。

      “公主,可是要回宮!币慌缘膵邒咝⌒牡膯栔嫔幊恋墓鞯钕。

      “去將軍府,想必孟云現(xiàn)下非常樂意見到我。”靖陽冷笑的率先走了前去。

      身后的嬤嬤趕緊的跟了上去,這個小祖宗連皇上都敢打,這要是去了將軍府還不翻了天,以前有那人罩著,現(xiàn)在那人已經(jīng)去了,公主再這么囂張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一

      “父皇,下個月我就要與孟云成親了!钡厣瞎蛑纳倥贿^十四五歲的年紀(jì),一身華麗的宮裝昭示著主人不凡的身份,可此時她雙膝跪地,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可他求的那個人早已沒了氣息。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走到她跟前,低聲說:“公主,陛下已經(jīng)去了!彼窍鹊鄣慕蹋瑥南鹊圻是太子的時候就是他跟在身旁照顧的,先帝對他就像對自己的手臂一樣的信任,所以才會讓他幫著完成這件事。

      靖安抬起頭,看了一眼龍床上已經(jīng)氣絕的她的父皇,她叫了十幾年的父皇,卻好像從來不曾了解過,她一直都認為他不是個稱職的好皇帝,荒淫無道,搞的滿朝上下烏煙瘴氣。

      “為什么是我!鄙倥呀(jīng)嘶啞的聲音問道。

      李公公看著仍然跪在地上的靖安,面色恭敬的道:“因為您是陛下的女兒,是大元的公主!

      “哈哈哈哈哈。”靖安猛的站起身,“他可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大元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公主!彪m然她是最年長的,可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所出的庶女,哪里有資格登上大寶,不過是他舍不得將自己的二個寶貝兒女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罷了。現(xiàn)在她不答應(yīng)就是個死,答應(yīng)也是個死,不過就是晚幾天的說法。

      李公公拿出早就預(yù)備好的遺昭,雙膝跪地,高舉過頭,“公主,您沒的選擇!

      是啊,她沒的選擇,抬手擦了把臉上已經(jīng)干了的淚水,一把拿過那道明黃的圣旨,冷著聲音說:“那你還等什么!奔热灰呀(jīng)到絕路,哪里還有她猶豫的資本。

      李公公見她已經(jīng)從震驚不甘中回復(fù)平靜,連忙從地下爬了起來,打開寢宮的大門,扯著嗓子喊道:“陛下殯天,傳位于皇女靖安!

      大殿之外的人皆被人消息震的六神無主,這大元朝可從未出過女帝啊,再說這又不是沒有皇子,這三皇子靖凌雖然只有八歲,可比這還小的就登基為帝的也不是沒有,先皇不就是在五歲稚齡就登位的嗎?怎么會將皇位傳給她呢?

      “各位大人,還不跪拜!崩罟榧毜纳ひ舭岩槐娎瓡爽F(xiàn)實。

      “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傳位給她!比巳褐袥_出一個小姑娘,一臉的氣憤跟不可置信,她身后還站著一個小童子,怯怯的抓著她的衣服。這二人一個是先皇最寵愛的長公主,一個是大元朝唯一的皇子,他們都是先皇后所出,身份自是尊貴無比;饰蛔匀灰矐(yīng)該在他們之中才對呀。

      “公主殿下,不可對陛下無禮!崩罟s緊把靖陽拉到一邊,現(xiàn)在情勢不明,而今天必須把靖安推上皇位,絕不能出什么差錯。

      “就她,憑什么做皇上!碑吘鼓昙o(jì)還小,又加上身份尊貴,哪怕是現(xiàn)在靖陽也不肯承認父皇會把皇位傳給靖安。這個一直不受寵的公主。

      靖安慢慢走到靖陽面前,打開了那道圣旨,一字一句的說:“就憑這個!彪S后一個旋身看向大殿中的其他人,“各位,要驗一驗嗎?”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威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北娙思娂娤鹿蛐卸Y,只有靖陽,靖凌沒有跪,還有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冷冷的看著她。什么都沒說,冷哼一聲就退出了大殿。

      靖安知道她與他這一生怕是就這么結(jié)束了,本來她可以嫁給他的,可現(xiàn)在她要怎么以帝王之尊下嫁一個臣子,恐怕他也不愿娶她了吧。在他心里她已經(jīng)成為一個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了吧?

      二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皇子圈禁在了太成宮,當(dāng)然美起名日是想三皇子可以靜心讀書,不受外界干擾。除了靖陽公主跑到御書房大鬧了一場之外,其它人倒是沒對這件事有過多的意見。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現(xiàn)在是靖安坐在龍椅上,不管她的皇位究竟是怎么得來的,她都已經(jīng)是大元的帝王了,誰還會去在意一個小小的皇子啊。

      靖安一身明黃的龍袍端坐在書案后,提筆在奏折上寫著什么,登基三載,她已經(jīng)慢慢習(xí)慣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一旁的李公公端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道:“陛下,夜已深,還是先歇下吧。”這三年來他看著靖安從什么都不會到現(xiàn)在可以有條不紊的處理國事,有時候他覺得其實就這樣也很好,她會是個好皇上。

      “東西可送出去了!蹦贻p的女帝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問道。

      李公公趕緊收斂神思,答到:“已經(jīng)到孟將軍手中,他已經(jīng)跟三殿下見過面了!崩罟肫鹬熬赴矄査鹊鄣降诪榫噶枇袅耸裁春笳械臅r候,自己竟然就把那道傳位于三皇子的遺詔拿了出來,那是先皇留給三皇子的保命符,也是日后三皇子可以明正言順登位的最好借口?蓞s是靖安的催命咒,他其實不確定靖安會不會毀了這道遺詔。可她好像早就猜到了,只是淡淡的吩咐他讓它到它該去的地方。

      “那就好。你下去吧!

      李公公恭身退了下去,靖安一下軟倒在椅子上,哪里還有一點剛剛的運籌帷幄,她其實已經(jīng)太累了。這三年她不僅要學(xué)習(xí)怎么做一個帝王,還要不做痕跡的去培養(yǎng)一個帝王,還好靖凌是個可造之才?梢陌炎约旱膼廴送频阶约簲硨Φ囊幻,看著他處心積慮的想致自己于死地,她也還是會痛的。為什么那個人從來都沒有來問過她為什么,問她為什么會做皇帝,問她為什么會做那些事,只要他問,她一定會告訴他的,告訴他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做這個皇帝,她也不過是先帝的一個棋子。

      她已經(jīng)十八歲,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成婚生子了,就算她身份不同,可也還是女子,這女大當(dāng)嫁是倫常。所以近日來滿朝上下都積極的進言要為她選皇夫,這里面真心有多少,假意有多少自是自家心里都有一本帳。

      靖安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的薛問林苦口婆心的勸諫她要充盈后宮,趕緊為大元開枝散葉云云。真想拿著案上茶盞砸死這老匹夫算了。要不是薛家勢大,先皇也不會想那么一損招讓她做皇帝先拔了他這棵大樹,再把一個干干凈凈的大元朝交到靖凌手上。其實她就是一靶子,等四面八方的敵人都消滅的差不多了,就是正主登場的時候了。

      “大家都覺得朕該娶個皇夫來開枝散葉嗎?”靖安淡淡的開口問道。

      薛問林趕緊接過話,“自是該如此,陛下治理國事已經(jīng)勞心勞力,這后宮瑣事當(dāng)然.........”

      “孟將軍以為如何!本赴泊驍嘌柫郑苯訂栂蛘驹诖蟮钌系拿显。這整個大元朝誰人不知靖安帝在沒登基之前與孟云有過一段婚約。后來靖安登基為帝,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誰敢讓戰(zhàn)功赫赫的孟將軍入宮啊。

      孟云猛的抬頭看向王座上在帝王,那個本該在三年前嫁給他的女子,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說出的話卻是一個臣子該有的口氣,“陛下的婚事本不是微臣可以定奪的,不過陛下也確實到了適婚的年紀(jì),臣聽聞薛家的公子文武兼?zhèn),又溫文爾雅正是婚配的最佳人選,陛下以為然否?”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孟云是要薛家絕后呀,要知道他口中的適婚人選可不就是薛問林的獨苗,薛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要是進了宮,薛家可不就要絕后了。

      薛問林恨恨的盯著孟云,剛想推諉過去,聽見王座上的人說話了,“愛卿所言及是,傳朕旨意,薛氏公子才德兼?zhèn)洌慈杖雽m!

      就這么靖安帝大婚了,對象就是權(quán)傾朝野的薛首輔之子。大婚前夕,靖安換下了那身龍袍,在孟云出宮的路上堵住了他。問他是不是真心希望他嫁給別人。她始終還是不甘心。

      孟云看著她截然不同的打扮,情真意切的樣子震驚之下就說了一句,“陛下,自重!

      看著他決然而去的背影,靖安一下軟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李公公走到她身邊嘆了口氣道:“陛下,這都是命。”

      靖安抬起頭,臉上淚水遍布,“不是,不是,我本可以嫁給孟云的,是他,是他毀了這一切,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我不想做皇帝,我不想殺人,我不想帶著面具活著,他們都恨我,孟云恨我,靖陽靖凌恨我,可他們有什么資格恨我,如果沒有我,就靖凌那么小的孩子,又能在皇位上活幾天,就孟云的勢力又怎能斗得過薛問林,我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殫精瀝血換來的就是眾叛親離嗎?”

      “陛下!崩罟蛟谒媲,額頭觸地,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一個大禮。

      靖安知道今天自己失控了,還好之前就已經(jīng)清了場,不然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會再哭出聲,可眼淚還是不停的往外冒。好半天才止住,站起身來,整了下衣擺,面色以恢復(fù)了往日的一派淡然,她是大元的帝王,在事情沒有結(jié)束之前,她不能倒下。

      “回宮。”

      李公公連忙從地下爬了起來,領(lǐng)著靖安就從小徑回去了。他分明看到她緊握的手往外流著血。

      就在他們離開之后,從花叢中跌跌撞撞出來一個身影,她雙手捂著嘴,身子不住的發(fā)著抖,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她一直都在保護他們嗎?可是怎么可能,她明明把靖凌圈禁在太成宮,不許他踏出一步啊?梢埠孟駜H僅是如此,她似乎從來沒有真的傷害到他們,哪怕她老是在她面前無理取鬧,她也從來沒有罰過她。

      靖陽現(xiàn)在心里亂成了一團,等她迷迷糊糊來到太成宮的時候,就看見靖凌趴在書案書案上寫字。邊上是一個蓄著胡子的先生,她記得那個先生原本是翰林院的學(xué)士,因為得罪了皇上被貶來太成宮的,以前沒覺得有什么,可現(xiàn)在想想?yún)s覺得事情大大的不對,就算是被貶,為什么回貶來太成宮,這明明是給靖凌送來一個老師。再看看太成宮上下,井然有序的樣子,為什么她會覺得這里根本就是她為他建的一方凈土。難道她真的.........

      待她把自己所見和猜測跟靖凌說了,本以為他會和自己一樣震驚,卻沒想到夕日只會躲在她身后的孩子竟然說:“皇姐,你信了!

      三

      皇帝大婚,自然是熱鬧非常。

      孟云看著那個人一身紅衣與他人交拜天地,心里居然有了一絲氣憤,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疼。那日她的神情又回到眼前,她抓著他的手問他,可還記得他們曾經(jīng)有過婚約,可是真的希望她嫁給別人。他當(dāng)時慌了,他以為她早就不記得的了,他以為他們之間早就只剩下你死我活了,在他選擇幫助三皇子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一個死結(jié)了。他不相信先帝會傳位于她,只以為她一定是圖不軌謀,妄想以女子之身染指江山。想到這,眼神便又只剩下冷漠了。孟家世代忠良,他絕不會坐視。

      雖然對這場婚事大家都各有想法,卻是又奇跡的有了一個平衡。

      孟云把薛家唯一的獨子送進了宮,這后宮不得干政,薛家就算是在這一代絕了。

      薛問林最終答應(yīng),不過是想如果他的兒子入了宮,再有個孩子,那大元朝不就有一半是姓薛了嗎?

      現(xiàn)在雙方最關(guān)心的就是靖安的肚子了。外人急的團團轉(zhuǎn),當(dāng)事人卻完全不在意。

      靖安覺得這薛公子以一男子的身份嫁進宮中,必定是相當(dāng)憋屈的,所以也不去自討沒趣,就吩咐下去,凡是他想的就盡量滿足他,他喜歡荷花,她就在他宮中挖了一個蓮花池,他喜歡熱鬧,她就從宮外弄了一群雜耍藝人侯在他宮中。有時候她也象征性的去坐坐,久而久之,就傳出她是多么多么喜歡這個新王夫,怎么怎么跟她父王一樣荒淫無道。每每聽到這些,靖安都要捂額長嘆。

      有一次靖陽在御花園遇到靖安,難得的行了個禮。

      靖安覺的奇怪,這幾年這丫頭見到自己那一次不是吹胡子瞪眼,怎么今天轉(zhuǎn)性了。剛想打趣她幾句,就聽見有人來報,說是王夫跟孟將軍打起來了。

      自從他進宮,時不時就會發(fā)生這種事,她也習(xí)以為常了,“誰輸誰贏啊!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還沒打完!

      “那就打完了再來回稟!彼嗳嘀背槌榈奶栄ǎ吐犚娋戈栒f:“你這樣不累嗎?”

      她抬頭看見靖陽認真的臉,苦笑道:“累,可沒有人會幫我。”

      靖陽覺得面前的人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她不再是那個萬人之上的帝王,脫口而出就說了那么一句,“我?guī)湍!比缓缶涂匆娝α,不是往日笑的那么無奈。拍拍她的頭道:“地獄一個人就夠了!

      靖陽一把抱住她的腿,咬著唇無聲的哭,她去問過李公公,雖然他沒有告訴她什么,他只說了一句話,“陛下,她太苦了。”就這一句已經(jīng)足夠。

      近日宮中流傳一個消息,就是皇上有喜了。這個消息一經(jīng)傳出便掀起千層巨浪。靖安聽著李公公傳來的消息,哭笑不得,她未曾與人圓房,這有喜之說從何而來。

      孟云一把將紙條扔進了火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個孩子絕不能留。

      于是這個還未曾證實的消息就成了催化劑,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臘月二十八,皇家狩獵。

      靖安原本不想來的,她一向怕冷,可耐不住靖陽撒嬌耍賴。自從那次御花園表忠心之后,靖安就多了一個小尾巴。

      一到狩獵場靖陽就不知瘋哪去了。今天難得熱鬧,所以他讓人把靖凌也帶來了,讀書是重要,但也要勞逸結(jié)合嘛?粗莻孩子長成現(xiàn)在的少年,舉手投足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派皇家風(fēng)度,她總算是有了一點慰藉,至少她做的一切也并不是全然沒有效果的。所以當(dāng)那個孩子恭敬的端來一杯酒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喝了。

      然后她就被孟云以以身作則的理由請上了馬背,入的林子,七拐八轉(zhuǎn)就不見了他的影子。靖安坐在馬背上苦笑,若是還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那她這幾年也白在刀口上混了。小腹傳來的疼痛一陣猛過一陣,她想起靖凌的那杯酒,沒想到他們連他也牽進來了,也好,他們同氣連枝,將來的關(guān)系才會更穩(wěn)固。

      靖安捂著肚子摔下馬背,就出現(xiàn)幾個黑衣人把她團團圍住,手上拿的不是刀劍,而是手腕粗的棍子,二話不說就揮向她的腹部,扔下兇器就四散奔逃。

      靖安幾乎要痛暈過去,強撐著一絲神智,朝林中喊了一句:“還不出來!彼隙显埔欢ㄔ诎堤幱^察。

      孟云看著她掉下馬背,看著她被人襲擊,這一切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可看著她慘白著臉,他覺得自己其實很殘忍。他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她很輕,也很小,他一直把她當(dāng)成一個強大的敵人,似乎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抓著她胸口的衣襟,唇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卻是笑著同他說:“孟云,你可是滿意了!

      是的,他應(yīng)該滿意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唯獨自己心里的慌亂讓他不知所措,明知道她的傷不致命,可看著她昏倒在他懷里,還是讓一向淡定的他失了方寸。

      再到御醫(yī)診斷她并未懷孕的時候,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她的那天,他剛剛從戰(zhàn)場回來,進宮領(lǐng)賞,出宮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在施刑,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背后血糊了一片,也沒人管。他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就聽見她呢喃了一聲:“孟云,我疼!惫硎股癫畹乃拖蚧噬险埩嘶椤

      四

      靖安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四天的清晨,守在一旁的李公公趕緊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她虛弱的靠在床頭,問后續(xù)的發(fā)展。孟云絕不可能就只是想殺了她腹中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一定還有后招。

      李公公如實的把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匯報給她聽。

      薛氏一門因謀害皇上被滿門抄斬了,薛家勢大,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這幾年不停的被打壓排擠,早已是大不如前了,這一次就算不被連根拔起,也翻不出什么浪了。

      “他死了,也就該輪到我了!本赴部吭诖差^虛弱的笑笑。

      “陛下!崩罟膊恢涝撜f什么才能安慰她,雖然這些事是早就計劃好的,可真到這時候卻連他都覺得太過殘忍。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因身子不適久未上朝,她也樂得清閑,整日的就陪著靖陽說說笑,逗逗趣。

      是夜。

      “日子定了嗎?”靖安靠在榻上,問李公公。

      “就在三日后!崩罟吐暬氐健6笥值溃骸氨菹,邊關(guān)來犯,已經(jīng)失了幾座城了!

      “什么!本赴惨幌抡玖似饋,為什么偏偏在這時候,“孟云怎么說!

      “孟將軍壓了消息!
      “他想做什么,是皇位重要,還是江山重要,他難道不清楚嗎?去將軍府!

      靖安換了便裝就只帶著李公公趁著夜色趕去了將軍府。孟云現(xiàn)在也是一個頭二個大,好不容易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只等著舉事,怎么就邊關(guān)告急了呢?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出征的人,不光是他有平亂的經(jīng)驗,更因為孟家一直是三軍統(tǒng)帥,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涩F(xiàn)在他卻是萬萬不能離開的,就差幾天了,他幾年的心血就要有回報了。

      靖安不等通報就直接闖進了孟云的書房,抽出掛在墻上的劍架在他肩上,劈頭蓋臉就說:“出不出征。”

      孟云一驚,看來還是沒滿住,“陛下說笑了,這太平盛事的,出什么征啊。”

      靖安見他裝糊涂,把劍又移了半寸,“孟云,皇位我給你們,我只求你出征!

      “陛下,折煞微臣了!泵显谱允遣恍潘龝鸦饰还笆窒嘧,反正要不了幾天她不讓也得讓,邊關(guān)再等幾天料想也出不了大事。

      “孟云,我命令你即刻出征,違者斬。”靖安拿著劍氣的發(fā)抖,卻還是沒有傷他分毫。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這便是抵死不從了。孟云不信她敢在將軍府殺他。

      “好,好,孟云你好樣的,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本赴惨话讶酉聞蜎_了出去。留下孟云一個人呆在當(dāng)場,她說她看上他,他從來不知道她對他竟是有情的。

      “孟將軍,希望來日你不會后悔。”李公公丟下這句話就追出去了。

      靖安沒有回皇宮,她直接改道去了邊關(guān),她不是軍人,可她是大元的皇帝,有她在,士氣必定大盛,能撐幾日算幾日吧。

      離開之前她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道禪位的圣旨交給了李公公,雖然孟云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道先帝傳位于三皇子的遺詔,可當(dāng)初她的那道也不是假的,未免到時候節(jié)外生枝,不如她直接讓位給靖凌不是省了更多麻煩。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領(lǐng)情就是了。

      李公公目送著馬車離開,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這便是最后一面了吧。不管事情如何變化,她是再不可能回來了。

      三日后,孟云如期的逼宮了,可一切太順利,順利到他覺得不可思議,從他暗中接三皇子出宮,領(lǐng)著大軍逼進皇城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一直到御書房門口,他遲遲不敢上前推門,他竟是怕了,怕見到她失望的眼神,他明明沒有做錯的,不是嗎?為什么心里這么不安。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推門,門就從里面開了,李公公拿著一道圣旨徑自跪在三皇子面前,“這是陛下留給您的。”

      孟云怕有什么不妥,就自己接過來,打開一看,待看完,直接一口血噴在了圣旨上,“不可能,不可能........”

      靖凌見他狀若癲狂,看向被他扔在地上的圣旨,上面寫著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想起皇姐曾經(jīng)告訴他的話,難道一切竟是這樣的嗎?

      孟云一把把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提了起來,“她人呢?”他要問清楚,到底為什么。
      李公公牽起嘴角笑的惡毒,“陛下出征了,就在三天前。將軍可是后悔了!

      孟云一下跌坐在地上,她出征了,她出征了,腦子里不斷的回響著這句話,又想起她躺在他懷里說她好疼,抓著他問他可滿意。在御花園問他他可還記得他們之間的婚約,可是真心希望她嫁給別人。

      一場本該驚心動魄險象環(huán)生的逼宮奪位就這么戲劇性的結(jié)束了,結(jié)局是他料想的,可過程絕不是他想要的。

      待朝堂穩(wěn)定他要去邊關(guān)找她的時候,邊關(guān)傳來了戰(zhàn)報,敵人已經(jīng)退出了大元境內(nèi),可她死了,死在敵人的亂箭之下。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滿朝皆驚,最意外的就是孟云竟直直的就倒在了大殿之上。

      尾聲

      先帝戰(zhàn)死,自是滿朝文武跪地相接。天上慢慢的飄起了雪花,卻沒有一個人敢有怨言。靖凌木然的跪在城門口,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為了他做了那么多,可他又做了什么。

      靖陽哭的都接不上氣了,卻還在堅持跪在地上迎接那個人歸來。

      在場唯一一個還站著的就只有孟云了,他不相信那個人會就這么死了,他不信,這些年那么多危險她都挺過來了,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呢?他還沒問清楚她說看上他是什么意思,他還沒有告訴她,他記得他們曾經(jīng)的婚約,他還沒有告訴她,他不愿意她嫁給別人。

      遠處一排隊伍慢慢靠近,幾十個身穿鎧甲的將士,抬著一副駕攆,后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騎著馬的大軍,清一色的頭帶白巾,面色沉痛。

      靖陽一看到來人,早就沖了過去,趴在駕攆上就痛苦出聲:“皇姐,皇姐........”她第一次叫她皇姐,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

      靖凌上前幾步就被靖陽一把推開,“你滾開,你沒有資格見她,你滾開。”靖陽一下一下捶在他身上,年輕的皇帝已經(jīng)紅了眼眶,把靖陽抱在懷里,埋在她的脖子里流下淚來:“對不起,對不起,皇姐,對不起!币膊恢浪降资菍φl說的,他抱著靖陽,眼睛卻是看著那個被白布蓋著的人。

      孟云一步步走過去,顫抖著手揭開了附在她臉上的白布,眼睛定定的注視著她的眉眼,他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這么仔細的看過她,她其實是很美的,細細的眉,小巧的鼻,厚薄適中的唇,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呢?

      他彎下身子,手指從她額頭劃向臉頰,最后停在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眼睛貪婪的把她的樣子記在心里,眼中已經(jīng)有淚流了下來,“你問我,我可滿意,我不滿意,你受傷了,我怎么會滿意。你問我可記得我們的婚約,我記得,還是我去求來的。你問我可是真心想你嫁給別人,不是,我嫉妒的都快瘋了。你說瞎了眼才會看上我,的確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我。我也是瞎了眼才會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好,對不起.,靖安,對不起......”他抱著靖安的尸體,哭的肝腸寸斷。地上一眾文武大臣跟護送靖安回來的將士都默默的看著他。

      然后他們就看見那個少年將軍,對著天大聲說:“既然是有眼無珠,留著何用!鄙鷦幊隽穗p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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